重生极品祸妃 第29节

  为了泰北,她足足等了近二十年,原以为很快就会除掉郦长亭,谁知那小贱人竟是如此好运!未来的每一日,她定当盯紧了那小贱人,绝不给她任何翻身的机会!

  ……

  凌家书院,肖寒听了隐卫汇报,神色自始至终冷凝如霜。

  那隐卫咬着牙跪在地上,额头冷汗淋淋。

  偌大的墨阁石风堂竟是连杀了怡心书馆方掌柜的凶手都揪不出来,不用五爷开口,他们自己也会滚去领罚。

  “姓方的一死,钱碧瑶这几日老实的有些过了,如果你们还说他的死跟钱碧瑶无关,我是不是考虑换掉整个石风堂的隐卫了?”

  肖寒的话,令石风堂堂主周身一震,噤若寒蝉一般。

  “是,五爷。属下这就再去调查。”石风堂堂主正欲离开,却被肖寒抬手留住,

  “将钱碧瑶过去认识的每个人都仔细调查一番,哪怕是死了的,不见着尸体也要调查清楚。”肖寒深邃瞳仁,此刻迸射而出的是执着沉冷的气场,只要有他在的一天,不管是在书院还是外面,都会保护郦长亭的安危不受威胁。

  待石风堂堂主离去,一身素净白衣的长亭抱着古琴走了进来。

  “阁主,到时间学琴了。”她安然出声,似乎外面那些波谲云诡都与她完全无关。任由别人在外面闹翻了天,她自是安然的留在书院每日练习,从不间断。

  瞧着她手指已经因练琴而磨起了血泡,他不由自主的就想上前细细查看她手指的伤情。

  “怎不戴着拨片练习?难道就如此皮糙肉厚?”他揶揄的话,带着莫名的疼惜。

  长亭收回手,无所谓道,“不经历一番寒彻骨,哪来梅花扑鼻香。这是阁主说的,我自是不敢忘记。”

  肖寒了然,淡淡道,“所以过去几天,你是故意沉默以对,就是为了在一番寒彻骨之后,以红梅绽放之姿态迎接你想要的结果?”

  他眼中笑意加深,阑珊深幽。

  长亭拨弄了几下琴弦,不过是指尖红肿气泡罢了,这般疼痛,算的了什么?

  肖寒却是起身走到她面前,执着她葱白手指,旋即不知从何而来的一股子凉意落在指尖上。

  “这是西域来的圣药,可消肿清凉,当天涂抹,第二天就能消除肿胀舒筋活血。你每天过来学琴,我都想着帮你涂抹一遍,晚上回去睡上一觉,第二天起来手指自然就消肿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蘸了清凉的琥珀色药膏涂抹在她红肿的指肚上。她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却被他宽厚手掌牢牢掌控,动弹不得。

  “我这个做老师的都愿意放下身段亲自为你疗伤,你还扭捏什么?况且,我是疗伤,又不是要害你?要害你的话,你还能在这里安然度过这么多天?”

  他清润悠然的语气,带着好听的磁性和与生俱来的轩昂气场,令她一时有些恍惚,不知该如何与眼前的肖寒相处。

  世人眼中,他身份呈谜,神秘莫测,只知墨阁其名,却不知墨阁背后掌控着的究竟是多么庞大的一个支撑体系!而外人看来,他上知天文下通地理,行事作风却是果决狠辣不留退路,但在郦长亭眼里看到的肖寒,却有着不为人知的柔情一面,甚至是毒舌无赖的一面。

  可她两世为人,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越是看不透的人越不能走的太近。上一世,她也是看不懂北天齐,之音着他一句:你的容貌胜过你母亲三分。只是因为这一句,就感动的稀里哗啦,在这之后,他说什么话,她都深信不疑。

  可那时,被感情冲昏了头脑的她,看到的只是北天齐对她容貌的赞赏,却是不曾去想,情人之间,却只有容貌连接,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虚无一场!她的容貌能为北天齐带来财富吗?能带来权欲地位吗?统统不能!

  想到那一世,执着深爱的人,长亭手指蓦然收紧,下一刻,却被他拇指食指的力道捏的指肚变形。

  “嘶!阁主。”她低呼一声,疼的吸了一口气。

  抬眼之间,明明看到他眼底一瞬狂风骤雨凝聚,可待她仔细再看,却是瞬间恢复平静温润如初。

  他是因着在她眼底看到了痛苦莫名的回忆,看到她眼底一瞬积聚的爱恨情仇,若是没有过刻骨铭心的爱恋,哪来会有如此情绪?

  肖寒心下,徒然升腾一股莫名的压抑感觉。

  似是……无论是谁,付出多少,都无法掌控郦长亭的心。

  她的心就那么飘忽在空无一人的孤寂山谷中,宁可无根游荡, 也不肯为谁安定。

  他眉心凝起一股莫名寒意,却还是认真且小心翼翼的为她涂抹了每一个手指,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带着莫名的虔诚和占有欲,既想付出全新对待,又想着隐藏起来不被人知。如此,矛盾,纠结。

  待他终于松开自己的手,长亭不由得松了口气。

  肖寒的柔情似水,是与他邪妄强势的气质并列出现的,就如同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温柔多少,霸道就会成倍增加。所以,这便是她看到的肖寒的危险。

  她不想自己再被表面的温柔和华丽掩盖的冷酷蒙蔽双眼,这一世,不该遇到的人,最好是当做是从未出现过最好。

  肖寒忽视长亭眼中对自己的逃避疏离,抬眼望着她清幽胜雪的瞳仁,清然逸出,

  “如今,你也算等到这事情告一段落,虽说没能揪出钱碧瑶等人,但于你来说,也算是让世人看到郦家对你的态度,即便郦震西不出面,有你姑奶奶和阳夕山二人,皆是皇亲国戚,说话的分量自是不比郦震西差。只是,你想好了吗?第一个要对付钱碧瑶?”

  肖寒如此说,自是在提醒她什么。

  “其实……我也有一点,自始至终想不明白。郦家那般注重脸面和身份地位的家族,如何会让钱碧瑶以平妻身份嫁入郦家?即便钱碧瑶怀有身孕,以钱碧瑶家中的情形,顶多是抬一个贵妾给她,犯不着为了钱碧瑶而得罪了整个凌家!我记得自己刚出宫的时候,就听母亲院子里的丫鬟提过,说是我外公也是因着钱碧瑶而与郦家闹翻,多年不曾上门。后来郦家有难,是我母亲哭着跪求外公出面才保全了郦家,现在看来,不论是郦家祖父还是郦震西,他们与钱碧瑶之间,定是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长亭说到这里,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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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这一吻,就当利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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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寒见她听进了自己说的话,却又换了一种轻松惬意的语气道,

  “不过,既是你想要知道的,我自是有法子帮你调查清楚,还有……”

  语毕,他忽然俯身在她额头落下轻浅一吻,那般细腻轻柔,又带着凝重的呵护。

  一时,长亭站在原地竟是不懂不懂,好像等的就是他这一吻似的。

  待回过神来,她眉头皱起,瞪着眼睛,道,“你什么意思?”

  想要骂他为师不尊的,却在他看向自己时眼底的轻柔含笑令她眸光不自然的移开,逃避与他视线的碰撞。

  “无功不受禄这个道理,你不知道吗?我帮你自然要点报酬了,这一吻……嗯,就当利息了。”

  “凭什么?一个吻才当利息!你……”话一出口,长亭忽然发现自己这是被肖寒带着跑了,什么报酬利息的,她竟是顺着说了出来。

  意识到这一点,长亭立刻噤声,看向肖寒的眼神却是三分埋怨七分嫌弃。可早了白眼的某位爷,心情却是愈发的好。因为只有在这一刻,才会觉得他眼前的郦长亭也有着单纯可爱的一面,而不是背负着所有痛苦和压抑的她。

  “总之,你只需记住,在彻底查清楚钱碧瑶的底细之前,不要轻举妄动。”他复又认真的叮嘱她,眼神明净清透,仿佛之前偷吻她的好色之徒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长亭白了他一眼,语气却很郑重,“这我知道。以我现在来说,没有什么比保存实力累积人脉更加重要。要不然也不会有韬光养晦一词。”

  肖寒看着她瞬间沉寂下来的眼神,这一刻,心,莫名抽痛。

  ……

  十天后,长安街,十里锦门外

  长亭与姑奶奶才将离开十里锦,身后不远处就响起嘁嘁喳喳的议论声。

  “这便是之前传言中的那个郦长亭吧!啧啧……别说,这容貌气质倒一点也不像是之前传言说的那般粗鄙不堪!仔细一看,竟是比她的母亲凌籽冉还要精致三分。”

  “是啊,那凌籽冉可是才貌双全的大美人!曾经那也是京都第一美人,尤其是在诗词歌赋的造诣上,不输给世间男儿!原本以为凌籽冉一世英名就毁在她女儿这儿了,却不曾想,这郦长亭无论气质容貌,都是胜过凌籽冉呢!”

  “毕竟是凌家传人,身上流淌着凌家血液!可别忘了那凌家老爷子是何等人物?是《中原大典》的编纂者,是先皇下旨认定的第一才子!若没有他,哪来的《中原大典》!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郦长亭如今在郦家再如何没有地位,可凌家唯一传人的身份却是事实!就因为这个,郦家也动不了她嫡出长女的身份。”

  就在这时,一道不屑的声音尖锐响起,打破了之前一面倒的和谐议论声,

  “你们知道什么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吗?这天下貌美的女子多了去了,不过是有几分姿色罢了,就以为能够抹去之前那些不堪污点了吗?浪荡就是浪荡!下贱就是下贱!这是她郦长亭一辈子都改变不了的事实!什么郦家嫡出长女,就她也配?不看看她那德行,连自己的名字能不能写明白都是其次!!”

  “长亭不配当郦家嫡出长女,难道你配吗?”姑奶奶带着长亭走到开口的少女面前,威严气势如泰山压顶,一瞬让那少女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长亭瞧着眼前少女与邱铃铃有几分相似,像是在哪里见过。

  邱冰冰被长亭一双寒瞳盯的,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怎这郦长亭周身的冷冽气质比身为一品诰命夫人的郦家姑奶奶还要可怕。

  邱冰冰壮起胆子,扬声开口,“不过是一个没娘的孩子罢了,我可是堂堂丞相府的大小姐,岂会在这里跟你这个小贱人一般见识!懒得继续看你这张狐媚子脸!!”

  邱冰冰说完,转身就要逃。

  下一刻……

  “啊!我的手!郦长亭你干什么?!”

  邱冰冰都没看到长亭何时出手的,只觉得自己手腕一阵剧痛,胳膊已经握在郦长亭手中。

  她疼得呲牙咧嘴的,眼泪在眼眶内打转。

  “郦长亭你放开我!我是堂堂丞相府的大小姐!岂是你这个没娘的野孩子可以比的!你!哎呀……”又是一声童虎来自邱冰冰。

  长亭捏着她手腕翻转到身后,清冷绝色的面容瞬间逼近她面前,邱冰冰能看到郦长亭眼中倒映出的表情扭曲痛苦的自己。

  “说我是没娘的野孩子?我看你是忘了皇上收我做义女这一出!我这个你口中浪荡的贱人,可是自始至终都没说过浪荡下贱这些词语,一个张口闭口就只会吐出污言秽语的大小姐!我很想知道,你今天说的这些话,还有你当着一品诰命夫人侮辱她的家人这种种,都是你那丞相爹爹教你的吗?是不是?如果是的话,我自是立刻松开你,去找你的丞相爹爹!如果不是!那你这个只会骂人的大小姐,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你以为你配得上丞相府大小姐的身份吗?”

  长亭一番话,说的伶牙俐齿掷地有声。

  一旁看热闹的一众世家公子小姐,都是目瞪口呆的看向郦长亭。看来传言真的不能尽然相信,是谁说了郦长亭花痴蠢钝,只懂得看美男行乐。一个花痴蠢钝的人,岂能说出这番话来?

  邱冰冰今儿出门虽然带了丫鬟婆子来,但此刻因着长亭压迫性的冷凝气场,那些丫鬟婆子也都是瑟缩在她身后,每一个敢吭声的。

  姑奶奶这时上前一步,看着长亭紧紧抓着邱冰冰的手腕也不说什么,正好趁此机会借着邱冰冰做给其他人看,郦长亭已经不是昔日的郦长亭,由着他们传来传去破坏名声!今儿她就在这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她撑腰立威!

  “长亭是我郦家嫡出长女,今儿我把话撂在这儿,若是有人与长亭过不去,那便是与郦家过不去,与王府过不去!长亭既是凌家唯一传人,除了要继承凌家医堡,过些日子,宫里的选妃宴,自然也有长亭一份。”

  姑奶奶此话一出,众人看向长亭的眼神,变得愈发复杂感叹。

  这选妃宴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世家千金都能拿到名帖的,郦家虽是第一皇商,也就不过两张,这郦长亭就占去一张,剩下的一张,只怕就没有阳拂柳的份儿了。

  “其实郦家就是郦家,不明白之前为何每每提到郦家都会牵扯上阳拂柳,不知是有人故意为之,为了凸显她自己还是别有用心!但愿那阳拂柳不要继续糊涂下去,她始终不会是郦家人,即便是做了郦震西的养女,也跟郦家甚至凌家没有多大关系。”此刻说话的是一道淡然的声音。

  长亭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少女鹅黄纱衣清秀面庞,身材高挑纤细,眉眼之间隐着飒然英气。

  这少女分明是在帮她说话,长亭不由朝少女微微颌首,少女笑了笑,转身翩然离去。

  围观的众人也因着少女的话陷入沉思。

  似乎……是那么回事……

  好像以往每每有不利于郦长亭的传言,都会冒出阳拂柳如何温婉端庄贤良淑德美言出来,两相比较一下,也就显得郦长亭愈发粗鄙不堪了。

  此刻,邱冰冰脸色狰狞痛苦,长亭见时候差不多,狠狠甩开她的手,旋即拿过丝帕,仔细的擦过每一个手指,连指缝都细细擦过。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是软巴掌狠狠地扇在邱冰冰脸上,让其他人见了,误会邱冰冰是有多脏!长亭是有多嫌弃她!

  “邱大小姐实在不必如此看着我!刚才你满口喷粪说的那些话,着实是对我造成了不小的污染。以后邱大小姐出门之前,还是找一块面巾包好你的臭嘴!不然……只怕整条长安街都要被你熏臭了!”

  话音落下,长亭扶着姑奶奶转身扬长而去。

  留下邱冰冰站在原地,四周是掩嘴窃笑的嘲笑声,还有指指点点的议论声。

  邱冰冰面子里子都没了,还连带着丞相府也卷了进来,邱冰冰捂着脸哭着朝丞相府跑去,此刻恨不得里克回到丞相府,躲进房间里不见人!

  郦长亭实在是太恶毒了!竟然说她满嘴喷粪?!这让她以后还怎么见人?!

  ……

  回到书院的长亭,听着禧凤说的关于这几天外面新的传言,表情始终淡淡的,波澜不起。

  一时之间竟是有如此多的她在书院如何个安心学习,礼乐骑射都是进步飞快,更是写的一手好字,这等消息都如同长了翅膀一般传遍京都大街小巷,更有之前她如何在十里锦外面应对郦梦珠和邱铃铃的刁难,更是在说书的一番演绎之下,将郦梦珠和邱铃铃当日的丑态还原的滴水不漏,世人何曾见过郦梦珠和邱铃铃吃瘪的一面,自是听得津津有味,而更有当天目睹经过的世家千金公子来一个现身说法,一时间,焦点都集中在郦梦珠对长亭的嫉妒以及邱铃铃的蛮不讲理上。长亭自然之道,能在短时间内做到这一切,想来,尽余欢和殷铖都从中做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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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不过是一路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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