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极品祸妃 第33节

  长亭的话,一时说的红姑热泪盈眶,若不是旁边还有别人在,只怕红姑就要喜极而泣了。

  “这是自然。三小姐如此心思,红姑如何能辜负。”红姑频频点头,将十里锦示弱珍宝捧在怀里。

  见此,张宁清笑着开口,转换气氛,“红姑,你可不准将这本书藏起来哦,做好的新衣可要第一个给我和长亭过目才行。”

  长亭笑而不语。

  三人又聊了几句,红姑去招呼别的贵客,张宁清被尚烨拉走,长亭转身之际,恰好看到阳夕山朝自己缓缓走来。

  他孤身一人,严肃老成的性子,与这里的光鲜亮丽有些不符。

  看着他略带严肃的眼角嘴角,长亭竟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世子,还真是委屈您了。”长亭自是明白,定是红姑用她的名号拉拢的阳夕山,否则他怎会过来。

  阳夕山面上严肃,心下却是说不出的放松,“我不来此看着你,谁知你会不会一个冲动,将前几日才挽回的形象毁于一旦呢!你以为我愿意来这种地方!”

  阳夕山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世子所言甚是,您之不容不易,长亭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中,今儿定当谨言慎行,不叫世子和姑奶奶失望。”长亭笑着开口,明眸善睐,说不出的明净清丽。

  “对,的确是姑奶奶让我来看着你。”阳夕山找到了台阶下,反应倒是很快。

  长亭和阳夕山这边安然交谈,另一边,却满是对她好奇和探究的眼神。

  “那就是郦长亭吗?怎么跟外面的传言一点都不像呢?不都说她一身土匪气息,举止粗鄙不堪,见了美男就忘乎所以的扑上去,可现在看着……哪里是那么回事?”

  “那是郦长亭没错!之前我在十里锦门口见过她,当时张宁清还帮她说话来着。不过张宁清当时也是帮理不帮亲,说的都是实话。并没有刻意偏帮郦长亭!当日之事,的确是邱冰冰过分了!”

  “嗨,快别提邱家那两姐妹了,姐姐刻薄刁钻,妹妹恶毒嚣张,这姐妹俩谁的坏话没说过?在她们姐妹眼中,除了她们自己,别人都不如她们美貌聪明呢!”

  “她们那相貌……如何能跟郦长亭比?你们瞧仔细了那郦长亭,我真觉得是比她母亲凌籽冉还要精致三分呢!以前觉得阳拂柳是这京都世家千金的典范,可阳拂柳终究是北辽后人,母亲又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姨娘,身份地位摆在那里了,过的还是寄人篱下的日子,与郦长亭一番相比,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容貌气质,自是有了察觉。”

  院内,先前几个与凌籽冉相熟的世家夫人,谈论的焦点逐渐落在凌籽冉身上,除了感叹红颜薄命,对长亭也多了莫名的好感和怜惜。毕竟是没娘的孩子,在钱碧瑶那般未出嫁便与郦震西背着凌籽冉做出苟且之事的人一同生活,想来,郦长亭的日子必定不好过。

  长亭这边,阳夕山喜好清静,独自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她则是与相熟的张道松和尽龙城打了招呼,原本是要去找张宁清和尚烨,可尽龙城和张道松之前却是得了尽余欢的吩咐,在他余欢少爷到来之前,务必看好了长亭,让长亭在院子里等着他,所以张道松和尽龙城好说歹说一番,长亭无奈留在院子里留着那位大少爷。

  正一个人等的无聊时,一道人影与她擦身而过,看似无意的撞了她一下,却又恰到好处的侧身闪过,只是轻微的擦过她手背。

  长亭下意识的碰触了一下手背,有一瞬莫名发麻的感觉,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

  她低头看着手背,有一个极细的针眼留在上面,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楚。而当她再看向撞了她的人时,就只看到一个匆匆离开的背影。

  身后,蓦然响起尖锐刻薄的声音,

  “真是走到哪儿都会遇见这个贱人!哼!”

  这声音化成灰长亭都会认得。

  她转过身去,寒瞳幽幽,眼底却似火烧一般。登时看的不远处的郦梦珠和阳拂柳身子一阵。

  长亭踩着满地金黄落叶,一步步,沉稳霸气的走到二人身前,下巴微微昂起,目光如炬,

  “你在骂我?嗯?”长亭不怒反笑,只那笑容却比愤怒的表情更加令人胆寒心颤。

  阳拂柳看向长亭发间颈间所戴的首饰竟是世间罕见的“海中精灵”,不由得再低头看着自己戴着的一套琉璃珠十八件朱钗,琉璃和海之精灵相比,孰高孰低,自是不言而喻。琉璃虽造型多变眼色亮丽,但海之精灵整个京都不过两三套,没想到郦长亭竟是有一整套,还是成色如此纯净无暇。

  顿时将她引以为傲的琉璃首饰的光芒悉数掩去,就好比孔雀和凤凰的区别,孔雀开屏虽美,但注定是凡鸟,而凤凰却是浴火而生,天之神鸟。跟郦长亭的戴着的“海之精灵”一比,她真真后悔自己选了这么一套艳丽的琉璃十八件了。

  此刻,郦梦珠被长亭冷冽的气势吓得缩了缩脖子,却还是嘴硬的嚷嚷道,

  “这里除了我和拂柳姐姐,还有别人吗?说的自然是你!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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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一章 你连洗脚的丫鬟婆子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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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亭再次逼近一分,看向郦梦珠的眼神愈发冰冷骇人。

  “你有没有胆子再说一遍!大声的说出来!!”长亭此话,让郦梦珠当即卡了壳,旁边已经渐渐有人注意到这边了,如果她现在大声咒骂郦长亭,岂不被那些人看了个正着。

  “不敢了是不是?哼!你倒还知道你自己的身份,是郦家的庶女!无论什么都排在我这个姐姐后面!若是按照以往的规矩,我若出嫁了,你定多就是一个伺候我衣食住行的陪嫁妾室!我高兴了赏你一个贵妾的身份,不高兴了,你连洗脚的丫鬟婆子都不如!!”

  长亭一番话,戳中的是郦梦珠最不想承认的庶出身份,有长亭这个嫡女在,她的庶女身份就会时不时的被人提及,与长亭做一个比较。

  “郦长亭!你做梦去吧!只有你给我当洗脚丫鬟的份儿!我还嫌弃你粗鄙下贱呢!!”郦梦珠被气得够呛,眼珠子通红的骂道。

  长亭不怒反笑,语气说不出的轻松惬意,“我这个堂堂嫡出长女都粗鄙下贱,那么连嫡女都不是!你岂不是下贱粗鄙到了骨子里?来!你上前来让我好好看看,你这庶出的小女子,究竟粗鄙下贱到什么地步了!!”

  长亭抬手,看似随意的朝郦梦珠伸着手,怎么看都是她这个做姐姐的在招呼妹妹。

  郦梦珠被长亭庶女二字刺激的浑身炸毛了一般,当即后退了一大步。

  见此,阳拂柳忙上前挡在郦梦珠身前,抬手轻触长亭手背,却被她嫌恶的挥开。

  “长亭妹妹,这都是自家妹妹,梦珠妹妹又比你小,你不好拿着嫡出姐姐的身份如此压制她,她平日里大夫人待你可是不薄啊,上一会带你来十里锦可是买了十六套新衣给你,我都不见大夫人对梦珠妹妹如此大方疼爱。”阳拂柳故意提高了音量开口,却是一口黑锅又一口黑锅的往长亭头上扣。

  先是说她借着嫡出身份欺凌郦梦珠这个庶出妹妹,继而又是提到钱碧瑶为她购置新衣,而她却不懂感恩图报,反倒是以怨报德。

  这便是阳拂柳演戏成瘾的一面,她表面的话总让人挑不出丝毫毛病来,可黑锅却没少往别人头上扣。到最后她还能装出一副无辜委屈的模样,引人怜爱疼惜。

  上一世,阳拂柳就是如此在北天齐面前说了她那么多坏话,致使北天齐最后选了郦梦珠这个蠢货!说到底,阳拂柳才是真真看中了北天齐的那一个!要不然,为何她死去的那一刻,眼前会突然闪过阳拂柳偎依在北天齐怀里的画面。

  这画面当时一闪而过,长亭都是选择性忘记,可如今每每看到阳拂柳,她都会清晰的记起那一幕。

  长亭上前一步,寒瞳一瞬落在阳拂柳面上,如锋利无比的刀片,无情冷酷的割过她看似无辜的面容,

  “原来是拂柳呀,我才看见你也来了!我记得姑奶奶让你留在郦家好生练习礼乐骑射,免得再被墨阁阁主赶出书院,那你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你怎么还有闲情逸致来十里锦呢?看来……”

  长亭话锋一转,轻笑道,“看拂柳姐姐这样子,你是彻底放弃回到书院了?既是如此,要不要我今儿回去的时候告诉墨阁阁主一声,也好将你的名额转给她人。”

  长亭声音清朗干净,语气不疾不徐。既有清冷傲然的飒然英气,又有自信悠然的尊贵气质,这才是凌家唯一传人应该具备的风采气度。

  反观阳拂柳,满头琉璃宝珠首饰也衬不起她此刻苍白失色的面颊,尤其是长亭提到她被凌家书院退回的消息,更是引得众人窃窃私语起来。

  原本不是听说阳拂柳是因为身体不适主动退出的吗?怎么竟然不是?是因为礼乐骑射不合格被退回来的?这可真是有趣的消息呢!想不到阳拂柳表面如此的温婉大度,竟是如此的蒙蔽人心?

  啧啧!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长亭妹妹,我……没有放弃,我是想……”阳拂柳一时有些慌乱,话一出口便意识到自己着了郦长亭的道儿,如今她这么说,岂不是承认了她的确是被凌家书院退回来的。

  周遭响起更大的议论声。

  阳拂柳此刻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正在这时,一道温润悠扬又华贵天成的声音缓缓响起,“你们怎么还不进去?晚宴都开始了。”

  一身低调烟青色长袍的三皇子周霆之赫然出现,周霆之为人素来是低调谦逊儒雅温然。长亭忽然记起,周霆之的母妃柏妃当年也是先皇在外出巡的时候临幸的民间女子,后来生下周霆之才被接回宫去,而柏妃早些年与钱碧瑶交情甚好,所以今儿这出,阳拂柳和郦梦珠则是借着周霆之拉拢人脉来的。

  如此想着,长亭不觉了然一笑,“我就不打扰拂柳姐姐和梦珠妹妹随着三皇子一同结交世家公子了。”

  不过是说话拐弯抹角的骂人罢了,她也会。这句话可是清晰的给阳拂柳和郦梦珠打脸,偏偏让她们说不出个不对来。

  周霆之因是野生皇子的身份,自小是见惯了冷眼白眼,什么拐弯抹角的话都听遍了,之前见着三人之间诡异的气氛,周霆之就觉得有事,所以过来一看究竟。

  “这位应该是郦三小姐吧。”

  “是,我是郦梦珠的姐姐。阳拂柳就是住在我们郦家的。”长亭面不改色开口道。

  阳拂柳的脸色更是惨白的近乎于透明。

  长亭自是乐意当着众人的面提到阳拂柳寄人篱下的事实,别让她真的以为是郦家一份子!也给其他人提个醒,谁才是郦家嫡出长女,而阳拂柳永远都是个外姓人。

  郦梦珠这会不甘寂寞的走上前,眼神恶毒的瞪着长亭,“三皇子,您之前听说的在街上骑马打架不输男儿的可就是我的这个好姐姐呢!今儿,您也算是见识了,不是吗?”

  郦梦珠这话,让周霆之一时有些尴尬,他也只是听说,并未就此说过什么。

  “既是相见,便是缘分。”周霆之淡淡开口。

  长亭看着眼前温润如玉的男人,不由得想到了上一世他身陷囹吾的最终结果。那是在她死去一个月前,原本是与周霆之形影不离情同兄弟的北天齐,竟是亲自揭发周霆之包藏祸心意图谋反,并且人证物证俱在,令原本一直对周霆之心怀愧疚的皇上龙颜大怒,最终将周霆之幽闭深山,终生不得见人,任其自生自灭。北天齐当日是不是故意接近周霆之,长亭并不清楚,但周霆之倒台之后,原本是周霆之负责的军队却被北天齐和二皇子悉数瓜分,这其中弯弯道道,不言而喻了吧。

  长亭不由冷笑一声,“我不信缘分的,让三皇子失望了。”

  “郦长亭!你怎如此不识抬举!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是三皇子!!”

  一道尖利刺耳的声音自身侧响起,带着浓浓的愤慨和厌恶。

  邱铃铃三两步到了长亭跟前,之前在礼乐阁被她气个半死,邱铃铃如今自然是要讨回来的。

  “玲玲姐姐,你可要小心一点哦,这郦长亭可是厉害的很呢!才见了余欢没几面,就能让余欢上蹿下跳的为她说话!谁知道她是不是懂得什么狐媚子招数!能迷惑人心呢!”水笛儿是跟邱铃铃一块来的,之前在高山仰止被长亭气走,这会仗着人多势众,自然要讨回之前吃亏的一切来。

  见此,阳拂柳忙拉着郦梦珠后退了一小步,既是有邱铃铃和水笛儿在,她们自是在一旁看热闹来的划算,到了关键时刻再出面,狠狠地踩上一脚!明儿整个京都流传的就是郦三小姐在十里锦当中撒泼耍横,与丞相府的二小姐和国师养女大打出手,犹如市井泼妇令人咋舌。

  邱铃铃自小便仗着是丞相家的小女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自是看不起在郦家不得宠的长亭。

  “这众目睽睽之下,她还敢动我一分不成?我是为了三皇子向她讨个公道?她以为她是谁?也不想想,郦家第一皇商的招牌是谁赐给他们郦家的!是当今圣上!都说饮水思源,她倒好,以为第一皇商的招牌就永远是郦家的吗?竟是对皇子无礼!决不能就此饶过她!”

  周霆之还未开口,邱铃铃已经迫不及待的说了一大堆,一旁,水笛儿也跟着帮腔,

  “可不是嘛,堂堂皇子她都不放在眼里,真不知道她郦长亭眼里还有谁?之前将军府出事,都不见她出面,只一味的缩头缩尾,连吭都不敢吭一声,亏着余欢哥哥还一直帮她说话,替她洗清嫌疑!她倒是将一切都拿捏的心安理得的!现在事情过去了,她就跑出来了,真是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水笛儿见着长亭,自是想到了尽余欢对自己的态度,以及尽余欢看向郦长亭时那专注认真的眼神,水笛儿最嫉妒的便是尽余欢看着郦长亭时,眼里堪比星辉还要璀璨耀目的光芒。

  那般的虔诚在乎,又那般刺痛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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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二章 两头脑子进水的蠢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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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铃铃和水笛儿,你来我往,越说越起劲,不知何时,长亭已经到了跟前儿。

  清冽寒瞳,冷冷割过二人面颊,犹如风霜雪雨扫过,寒冽透骨。二人原本正说的起劲,这会同时噤声,不知为何,郦长亭刚才一步一步走近她们的感觉,令她们有种说不出的巨大压迫感,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罩住,连呼吸都被冻结住了。

  长亭面上浅笑嫣然,仿佛刚才那些话说的都不是她,藕荷色裙摆划过冰冷地面,像是在上面盛开了一朵傲然海棠花。

  “你们,这就说完了吗?”她双手环胸,一副还没听够的表情看向二人。

  邱铃铃注意到长亭发间脖颈戴着的首饰,竟是她很小的时候在高山仰止看中的那一套,且不说多年前这一套海之灵就已经价值不菲了,而且“海之灵”与藕荷色最是搭配,只不过,藕荷色这等挑选肤色的颜色,自然不是什么人都能驾驭的,没想到,这么一套宝贝,竟是被郦长亭这小贱人拥有了。

  水笛儿也注意到“海之灵”了,当年她是与邱铃铃一起看到的这套首饰,邱铃铃还想着买来及笄的时候戴,水笛儿不觉愈发愤恨的瞪向长亭,

  “你耳朵聋了是不是?我们说没说完,你自己不会停?”水笛儿不满的怒喝一声。

  引了更多的人朝这边看来。

  周霆之不由皱起了眉头,正要开口化解尴尬,却被阳拂柳眼神制止。她眼底此刻含着若水的柔情和委屈无辜,似是在好心的提醒周霆之,千万不要趟这趟浑水,以他三皇子的身份,绝不适合搀和到这其中来。阳拂柳的眼神示意,让周霆之周身莫名涌动一股从未触及过的温柔善良的气质,让人无端徒升好感。

  周霆之在宫中经历冷嘲热讽白眼嫌恶无数,此刻阳拂柳如此善解人意的眼神,自是让他体会到了久别的温暖。

  周霆之也明白,这时候他自然是不开口的好。虽说他是跟邱铃铃和水笛儿一起来的,但终归是女子之间的恩怨矛盾,他的确不适合搀和进来。

  周霆之冲阳拂柳微微颌首,却是觉得她眼底的笑容是他未曾见过的清纯温婉,一时,对她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长亭以一敌二,眼底始终带着阑珊笑意。

  “是我耳朵聋了,还是你们脑子进水了?一个是丞相府的千金,一个是现国师的养女,却是只会颠倒黑白是非不分!不分青红皂白犹如泼妇骂街一般,我这耳朵的确是被你们的污言秽语给堵住了!不想聋都没办法!”

  “郦长亭!你敢骂我脑子进水?!”邱铃铃气恼的涨红了脸,抬手指向长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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