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极品祸妃 第331节

  随着她走进来,偌大的前厅鸦雀无声。

  “郦长亭……”

  阳拂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今儿这样的场合,郦长亭为什么回来?

  她凭什么来?

  她又不是朝廷的官员!她……

  想到这里,阳拂柳蓦然卡壳。

  她怎么忘了呢?郦长亭已经是傲月山庄的庄主了,是女官中的六品官衔。再加上她又是京都商会的人,所以今儿出现在这里,只要提前报备了,就没有任何问题。

  想到这里,阳拂柳更加确认,之前那些说她坏话的人都是郦长亭安排来的。

  因为郦长亭早就做好准备要来这里了。

  长亭一身妃色轻纱长裙,裙摆点缀着黛蓝宝石,将两种看似强烈的颜色碰撞在一起,却是一种别样的优雅大气。牙白搭配月白的披风,领子那里绣了一朵别致优雅的兰花,不管是长裙还是兰花,都是她身上独一无二的衬托,只是将她的气质映衬的更加出尘脱俗,而丝毫不会抢了她本身气质的风采。

  有了长亭的比较,阳拂柳再看自己身上这一套艳丽的绯色长裙,跟那些舞姬的颜色如出一辙。

  她之前也想不通,为何她精挑细选的一条裙子,到头来竟是跟舞姬的一模一样,除了款式之外,颜色没有丝毫差异。现在想来,都是郦长亭搞的鬼!

  她早就知道今天这一出,她也早就要来,所以在知道她选了什么衣服之后,就令那些舞姬换上跟她一样颜色的。

  这分明是借着舞姬来羞辱她!

  长亭一出现,众人不由得围拢了上来,大都是称赞她小小年纪就能成为六品女官,还称赞她进宫弹奏的那一曲只能天上有。

  长亭笑纳,谦虚道,

  “诸位谬赞了,那场比赛获胜的是明月女官,我不过是运气好罢了,实在没什么值得夸赞的。当日参加比赛众人,比我优秀的大有人在。我今儿也来也是代表京都商会过来一坐,马上就要回去,还请各位不要介意。”

  长亭笑着回应众人,落座之后,微昂着下巴看向阳拂柳。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她为什么停下来?不是该继续跳舞吗?

  阳拂柳站在那里久久不动。

  让她跳舞给郦长亭看?她绝不!

  阳拂柳正要准备下去,却被忽烈齐叫住2。

  “拂柳,郦三小姐才来,还没看你跳舞唱曲呢,你再多表演几个给郦三小姐看看。郦三小姐看得起你,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忽烈齐这话,明显带着威胁的语气,现场众人都听了个真切,却是没有人愿意站出来帮阳拂柳说话。都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看戏。

  谁叫阳拂柳做了那么多缺德事呢!活该她有今天!

  谁若是帮她了,那就是逆天而行!

  坐在那里的水笛儿和邱冰冰想要开口说话,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们这会开口,似乎名不正言不顺呀。她们又说了不算,阳拂柳今儿就是来表演的……

  二人眼神复杂的看向阳拂柳,见她面色苍白柔弱,顿时觉得郦长亭实在是欺人太甚。可其他人都不吭声,她们若是开口了,那就是与所有人为敌!

  阳拂柳知道,此时此刻,不会有人站出来替她说话,忽烈齐的脸色已经愈发难看,其他官员和家眷也都是冷着脸看着她,似乎她有今天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阳拂柳握紧了拳头,不等她开口说话,曲子已经响了起来。

  她如同被逼着站在悬崖边上翩翩起舞,每一步都那么不情愿,那么悲戚痛苦,可看戏的人却只看一个刺激,没人理会她心中凄苦。

  水笛儿和邱冰冰看到如此阳拂柳,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曾经,她们也没少被郦长亭欺负!看到阳拂柳,就好像看到了自己。

  随着阳拂柳开始翩翩起舞,大厅的气氛恢复正常。

  忽烈齐也不是傻子,自然不会为了阳拂柳得罪郦长亭!郦长亭如今代表的是京都商会,若是能跟商会内部搭上关系,这对忽烈家族跟京都做生意来说,自然是有好处的。

  阳拂柳在此刻,彻底沦为了与舞姬同等待遇。

  长亭此刻坐在那里,看似饶有兴趣的看她跳舞,实则眼里具是冷冽无情的嘲讽。

  阳拂柳只希望时间快点过去,快点结束这一曲,让她远离这里,离郦长亭远远地!可偏偏时间过得及其缓慢,每一刻都是巨大的痛苦和折磨。

  郦长亭如一个笑面虎的判官,坐在那里,微微含笑,可带给她的却是剜肉吞心一般的痛苦折磨。

  让她觉得,自己此刻不是在跳舞,而是踩在冰刀上舞出每一个动作。

  心灵上的创伤痛苦,胜过任何时候。

  眼看一曲终了,阳拂柳心下正在嘀咕着,郦长亭怎会如此就放过了她呢?竟是没有在她跳舞的过程中有任何小动作,就在这分神的一瞬间,长亭抬手看似是跟邻座的商户夫人打着招呼,手腕上的珍珠手链却在此刻啪嗒一声断裂,珠子哗啦的滚落在的地上,位置具是在阳拂柳跳舞的附近。

  阳拂柳落下的脚步避让不及,踩在了一颗珍珠上面,呀的尖叫一声,应声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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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1章 养条狗也有感情了

  

  阳拂柳狠狠滑倒在地上,险些是面部先着地。

  就在她想要重新爬起来的时候,脚下再次一滑,又一次摔倒在地上个。

  “啊!好痛……”阳拂柳这一下摔的可是结结实实的,趴在那里面容扭曲,痛苦不已。

  其他人先是一愣,继而看到滚落在地上的珠子时,第一时间想到的自然是长亭,却都是静静看着,没有任何人站出来质疑什么。

  长亭就是用这种方式,教训阳拂柳,何为此一时彼一时。

  曾经阳拂柳想要用在她身上的招数,她会加倍的还给她!并且是光明正大的用在她身上!

  她就是要让阳拂柳看到,即便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会有其他人站出来为阳拂柳说话!

  当然,除了水笛儿和邱冰冰。

  二人惊呼着朝阳拂柳跑去,想要将她扶起来,却是忘了地上到处都是滚落的珠子,二人一不留神撞在了一起,身子不偏不倚,正好压在刚刚准备爬起来的阳拂柳身上。

  何为猪一样的队友,说的就是邱冰冰和水笛儿。。

  本就是二次受伤的阳拂柳,这一下被两个人压在身上,结果可想而知。

  即便是咬住牙没喊出声来,那扭曲的痛苦面容也足以说明一切。

  原本是想过来帮忙的水笛儿和邱冰冰,这一刻却成了添乱的人,看着三个人倒在地上疼的呲牙咧嘴的模样,其他人非但没觉得可怜,反而认为是活该倒霉。

  阳拂柳之前做了那么多缺德事,早已是众人厌恶嫌弃的对象。身为阳拂柳的好朋友的邱冰冰和水笛儿,自然也不是什么好鸟。

  一个听说跟前国师暧昧不清,明明是个一文不值的养女,可为了留在前国师身边,竟是大半夜数次爬上前国师的床!另一个早已是家道中落,却还是拼命往京都权贵的圈子里挤着。邱冰冰不知道她这是害人吗?现在皇上正派人调查几件陈年旧案,很有可能是为那些冤屈的人翻案的,如果调查属实的话,那些案子当时负责的都是邱丞相,到时候邱丞相自身难保不说,跟他有关的人,又能好到哪里去?

  指不定就被牵连上了。

  所以众人现在这三人,都是社鼠城狐,一丘之貉。

  阳拂柳眼中,分明看到了大势所趋四个字。至少现在这一刻来说,她的这场演出是真的要落幕了。

  可邱冰冰和水笛儿却不这么认为,在她们看来,这一次摆明了就是郦长亭的错,如果还不趁机抓着这个机会在郦长亭身上捞回来,不知还要等到何时。

  因此,二人扶着阳拂柳勉强站起来,指着长亭大声斥责,,

  “郦长亭!你太过分了!你嫉妒拂柳就如此卑鄙无耻的用下三滥的手段伤害拂柳!好在有这么多人看着!你的奸计是不会得逞的!”

  水笛儿咬牙切齿的喊着,这一刻,早就将长亭曾经的警告抛到了脑后。

  长亭依旧稳稳地坐在那里,勾唇笑的肆意而优雅。

  “我嫉妒阳拂柳?呵……我没听错吧?!我会嫉妒一个罪妇的女儿?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水笛儿,你倒是具体说说,我嫉妒阳拂柳什么呀?你说呀!”

  长亭这么一反问,水笛儿当即卡壳。

  她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理由来。。

  不论是身份地位,还是其他,似乎拂柳现在都不如郦长亭了。

  不对!还有一点!

  想到这里,水笛儿顿时来了精神,昂着头,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瞪着长亭,“你自然有嫉妒拂柳的原因!你嫉妒拂柳自小就得到郦家的疼爱和认可,而你却是自小吃不饱穿不暖,七岁之前都是过着不人不鬼的日子!你嫉妒拂柳的童年比你幸福!比你拥有的多!!”

  水笛儿这么一说,连阳拂柳都有些惊讶。没想到,关键时刻,水笛儿还能想到这一点!这的确是郦长亭最大的软肋。

  邱冰冰也一脸得意的看向长亭,那眼神分明是在挑衅她,看她还如何接招。

  长亭悠悠一笑,品了口香茗,纤细手指轻轻摩挲着白玉杯子,笑容绝世清冽。

  “那时的我,还是襁褓中的婴孩,试问,有谁能选择刚出生时候的道路呢?水笛儿,你在这一场合提到这个问题,是想说明什么?是在反复提及皇上当年犯下的错误,错信了之前的国师,想为你的国师义父鸣不平吗?难道说,你的国师义父之前以次充好都是被冤枉的吗?那你怎不去京都府尹那里击鼓鸣冤?

  你若不去,反倒是揪着我的这一点,其实真的没一点必要,我从出生到七岁,我要走的路根本无从选择,如果换做是你,你早就死了十次八次都不一定呢!而我回到郦家之后,我要走的路,我自己可以选择了,既是如此,我自然要走一条光明大道,自然不能让你们这些人失望了!你说嫉妒阳拂柳,难道我郦长亭天生就喜欢去跟不如自己的人比较?还是说,你水笛儿眼神有问题呢?”

  长亭说完,一脸惬意轻松的表情看向三人。

  水笛儿被噎的一句话说不上来。但凡牵扯朝廷的事情,任何人都会小心翼翼,生怕犯错。水笛儿自是明白,自己义父已经是前国师,在这之前,还有一个前前国师是如何下场不言而喻。

  她原本想借着这一出羞辱长亭的,谁知却被长亭反将一军,只能将求救的目光投向邱冰冰。

  邱冰冰皱了下眉头,之前可是在郦长亭这里吃了太多亏了,她现在还缺了一颗门牙,就是拜郦长亭所赐。

  邱冰冰现在甚至是有点后悔站出来了,刚刚摔了个狗啃屎不说,现在还要跟郦长亭正面碰撞,只要一想到曾经在郦长亭那里吃的亏,邱冰冰就觉得牙疼。

  可是一想到,这么多人看着呢,郦长亭也不会做的太过分,就壮起胆子,大声斥责长亭,

  “郦长亭!就算以前的事情不是你能选择的,可是刚才,你故意弄断了珠子,这才害的拂柳受伤!还连累了我和笛儿也受伤!你这根本就是故意的!你还如何解释!!”

  邱冰冰的指责,顿时换来阳拂柳委屈难言的一副表情。

  “郦三小姐,我们就不能好聚好散吗?现在我已经被你赶出了郦家,我争不过你,也抢不过你,我只想平平静静的过日子,难道这也不可以吗?以前种种,你误会我太深太深,我知道,我现在如何解释都没用的,你都不会相信我,可即便如此,今儿是在朝廷安排的晚宴上,你如此做,难道砸的不是朝廷的招牌吗?你如此做,难道不是藐视朝廷吗?你要对付我的话,也不该如此啊!”

  阳拂柳站在那里,一副柔柔弱弱,摇摇欲坠的可怜模样。

  哪怕是才刚刚摔倒,艰难的爬了起来,却也给人一种纯情无辜的无害神情。

  长亭看着,笑了笑,拍手鼓掌。

  “啧啧!精彩!!太精彩了!没想到阳姑娘到了这时候,还能装的如此像!还真是叫人佩服呢!不过,我看阳姑娘不像是记性如此差的人吧,这珍珠手链究竟从何来的,难道你忘了吗?忘了的话,我不介意重新告诉你一遍。”

  长亭说着,指着地上成色普通的珍珠手链。

  阳拂柳这才反应过来,地上这串断了的珍珠手链,似乎不是郦长亭进来的时候,带着的那串稀罕的粉珍珠手链。

  这手链……

  “诸位,这串手链,可是几年前,阳姑娘送给我的,那时候她还跟我姐妹相称,明明看中了我的一套七彩琉璃首饰,却不光明正大的要,而是怪外抹角的送了这么一条成色不能再普通的珍珠手链给我,之后就千方百计的要去了我那套七彩琉璃首饰。

  当时我也没觉得如何,也是跟诸位一样,被她这看似无辜单纯的模样给欺骗了,再说了,谁年轻的时候没经历过这么几个看似人畜无害,实则最是狠毒的小贱人呢!毕竟,没有人能随随便便的走到高处,不都要一路打着贱人走出来的吗?”

  长亭这话一出,底下众人掩饰不住的嗤笑声。

  是啊,几年前才十岁左右的郦长亭,如何能看透阳拂柳的真面目呢!

  阳拂柳也真是无耻,竟然用这么一条普通手链,就要了人家郦长亭的一套首饰,这跟明抢有什么两样?

  阳拂柳此刻面色煞白无光。

  这都好几年前的事情了,郦长亭不说,她自然记不得的。

  那套琉璃首饰她却是真的喜欢,到现在还藏在木珠玛和忽烈齐找不到的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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