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极品祸妃 第48节

  郦震西和钱碧瑶都是忌讳肖寒的势力,所以急于想打探肖寒为何救她!又想当面试探肖寒的底。这种一举两得的法子,必定是钱碧瑶想出来的。

  “爹爹,大夫人,之前阁主救了我之后,我也曾找过禧凤老师打探阁主行踪,禧凤老师也不知道阁主去了哪里。想来之前,阁主救我,也是因着我是凌家的人,跟这凌家书院有着扯不断的关系,自是不会让我在书院附近出事了。”长亭的话听着都在理,钱碧瑶虽说还有些疑惑,但一时半会也找不出其他破绽,但至少证明了肖寒和郦长亭的关系并不是多么密切,否则,肖寒现在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更不可能在郦长亭才将出事没几天就离开书院。

  “既然你没事了,为父就先回府了。对了,忘了告诉你,过些日子的选妃宴,郦府的帖子只有两张,而今你既是收了淮亲王的聘礼,自是没有参加的必要了。那帖子,为父也就不用给你了。”

  郦震西说着,率先转身,寒着脸走出了前厅。

  长亭瞥了眼他自私无情的背影,面上任何表情也没有。

  这才是今天郦震西过来的目的!借着她受伤还未痊愈,再加上与亲王府的婚约,那么她的那张帖子也就顺理成章的便宜了阳拂柳。

  长亭福身道,“一切但凭爹爹做主。”

  不过是一张帖子而已,她若想参加,一定还有别的办法!自始至终,郦震西就没想过要给她帖子,他是巴不得她现在就被淮亲王克死才好!

  见长亭对帖子的事情没有任何疑问和不满,钱碧瑶也放下了心中的一块石头。要知道,郦震西一直都是留着一张帖子给阳拂柳的,二姑奶奶又属意郦长亭,那么梦珠就危险了!如今郦长亭不能参加的话,梦珠翻身的机会就来了。

  正算计着,长亭突然叫住了钱碧瑶。

  “大夫人,长亭……有一事想麻烦大夫人。”

  长亭欲言又止的态度,让钱碧瑶甚是上心。

  “长亭,怎跟母亲说话还如此客气?你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吗?”钱碧瑶试探的问着长亭,在她看来,郦长亭自是麻烦缠身最好了。

  长亭看了眼阳拂柳,又看看钱碧瑶,有些为难道,“之前,爹爹答应我将淮亲王的聘礼都交由我来置换嫁妆,可我实在是不懂这些,应该置换什么,购置什么,统统不懂。我娘亲不在了,所以我……”

  长亭说到这里,脸上满是局促不安,还有无措的神情。

  钱碧瑶却是眼睛发亮,眼底更有说不出的兴奋一闪而过。

  “长亭,母亲问你一句话。你……信得过母亲吗?”钱碧瑶拍拍长亭的手,语重心长的问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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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七章 防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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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人这是什么话?长亭既是问你,自然是相信了!”长亭眉头一皱,表现的有些着急,有些委屈。

  见此,钱碧瑶更是有种稳操胜券的得意感。面上却是却是表露的对长亭愈发关怀备至。

  “你瞧你这丫头,怎还着急上了呢!既是相信母亲,那么有话就直说,母亲不是你爹爹,身为一家之主,你爹爹这铁面无私的性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母亲不同,母亲自是希望郦家的每个孩子都能风光出嫁。不是吗?”钱碧瑶自认为自己这番话说得天衣无缝,既是撇清了郦震西在这门婚事中的冷漠态度,又是表明了自己的好意。

  长亭松了口气,幽幽道,“之前,我是不知道问谁才好,亲王府送来的聘礼,名目繁多,光是看上一遍,就足够我眼花缭乱的,这要是我自己置换,我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生怕自己置换的嫁妆太过小家子气,又或是置换回来的都不够档次丢了郦家脸面!大夫人,你可否……”

  “长亭你放心!既然你相信母亲,那母亲必定为你置办的妥妥当当。绝对是比十里锦的嫁妆还要风光无限。”钱碧瑶如此说着,长亭当即感激的点点头。

  一旁,阳拂柳始终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左看看右看看,像是在找什么人,眼底又时不时的划过一丝失落。

  她不明白,墨阁阁主那般凉薄冷傲的性子,为何会搭理郦长亭这档子事?到现在那祖孙俩都是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这其中真实原因就真的是郦长亭说的如此简单吗?

  阳拂柳不由想到肖寒都不曾正眼看过她一眼的样子,心下,莫名堵得慌。

  “母亲,如此,那长亭就放心交给母亲置换了,只不过现在有些聘礼还在喋喋那儿,我想重新规整一下具体的品类,如此再交给母亲的话,也更加方便。”长亭眼底带着盈盈笑意,看起来甚是天真无邪。

  钱碧瑶自是忙不迭的答应着,“你爹爹最近太忙了,自是顾不上你了,那些聘礼,稍后我令车夫送来,你且慢慢轻点,也不着急的。”

  “那真是太麻烦母亲了。”

  “麻烦倒是谈不上,就是这嫁妆可是关乎到整个郦家的脸面,倘若是交给不可靠的人去办,稍有差池,丢的可不仅是郦家脸面,甚至是郦家第一皇商的名号都有可能受到影响!你也知道你祖父的脾气,到时候就不仅仅是将你关进祠堂那么简单了,即便是凌家书院也阻止不了你祖父的态度!所以,此事你交给母亲自是万全之策,至于其他人,也就不必多说什么,免得让有心人盯上,防不胜防。”

  钱碧瑶故意提起郦宗南来吓唬郦长亭。她记得郦长亭刚刚回到郦家时,每每见了郦宗南都是吓得瑟瑟发抖,好几次一边哭着一边跑开,每每都是远远听着郦宗南的声音就吓得瘫倒在地上。所以她自以为郦长亭最害怕的就是郦宗南,哪怕现在住在郦家书院,只要她一提到郦宗南,郦长亭就会害怕的原形毕露。如此,自是让郦长亭乖乖听话,省的她跑去十里锦找红姑,或是书院其他人讨论嫁妆一事。

  果真,长亭眼神具是惊慌无措,急忙低下头避开钱碧瑶的视线,“母亲,我……我知道了。我不会胡乱说的,还请母亲回去在祖父面前美言几句。”

  “这是自然。”钱碧瑶满意的点点头,看到郦长亭此刻有些惊慌失措的样子就觉得痛快。

  不过就是一个十五六岁的黄毛丫头,再怎么好运,还能翻出她的手掌心不成?这一次,她取得郦长亭的信任,继而再哄骗她说出凌籽冉的那些嫁妆都在何处,待郦长亭死了,不止是聘礼,说不定凌籽冉之前藏起来的那些嫁妆就都是她钱碧瑶的了!

  ……

  钱碧瑶才将离开书院,张宁清带着尚烨,便急匆匆的进了前厅。

  见长亭正坐在那儿慢吞吞的饮茶,张宁清笑着开口道,“茶!上茶!上好茶!好一出打脸的逐客令!长亭,我真是服了你了!这法子你都能想到!”

  “长亭姐,我在外面偷偷瞧着,你爹爹那脸色……啧啧,就给霜打的茄子似得,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尚烨一边说着,一边抓了一块点心塞进口中,随时随地忘不了吃。

  长亭但笑不语。

  “不过长亭,我不明白,好好地你干嘛让钱碧瑶帮你置换嫁妆呢!她若能真心帮你,我张宁清三个字倒过来写!!”张宁清很是担心长亭的这个决定,会让她的嫁妆血本无归。

  长亭品了口香茗,缓缓抬头,眸中笑意阑珊,眼底却是划过一丝冷冽寒芒。

  “你张大小姐的名字自是不用倒过来写,我自是明白钱碧瑶的为人。”

  “那你还……”

  “之前,我那爹爹只给了我一部分聘礼,还有一部分还压在他那儿。想来,在嫁给淮亲王这件事情上,我答应的过于爽快,他对我自然也有怀疑。所以不肯将全部嫁妆都给我,如今我主动提出让钱碧瑶帮我,钱碧瑶必定回去在郦震西耳边吹着枕边风,想来今天之前,那剩下的聘礼就会全都送来。至于嫁妆嘛……如果我能在大婚之前顺利取消婚约,又将聘礼原原本本的还给亲王府,那么钱碧瑶辛辛苦苦准备的那些嫁妆也就作废了……”

  长亭如此一说,张宁清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不觉摇着头,点着长亭鼻尖,“好啊你!这这一环扣一环,一招跟着一招的,可真够缜密的!连我和尚烨都被你蒙在鼓里了!我们还想着你若真要嫁给淮亲王,我们是否商量着如何去抢亲还是怎么着!没想到,你答应是假,原来早就做好了退婚的准备!”

  张宁清看向长亭的眼神,满是佩服和震撼。

  她真想问问长亭,她这脑袋是怎么长的!不过就是眨眼功夫,就能利用钱碧瑶将剩下的聘礼不费吹灰之力拿到手!现在钱碧瑶被她涮了还在帮她数银子呢!

  张宁清挑眉,冷哼了一声,“我说长亭,你就不能分我一点计谋策略嘛?我怎么就想不到呢!不过……以后你可千万别将这些计谋策略用在我身上,妈呀!想起来都觉得后背冷汗直冒!我得赶紧喝一杯热茶压压惊!”

  “似呀似呀,我也赶紧吃一块云片糕压压惊!”尚烨明明塞了满嘴的点心,还不忘拿起最后一块云片糕来。

  看的一旁张宁清频频丢给他白眼。

  这要是她的亲弟弟,早就被她一脚踹飞出去了!成天就知道吃吃吃!

  长亭笑着摇摇头,有张宁清和尚烨在一旁,她总是说不出的轻松安然。大概,这就是莫逆之交的感觉吧。

  ……

  当天傍晚,长亭就受到了钱碧瑶派人送来的剩下的聘礼,张宁清等人对她的神机妙算佩服不已。却又担心她能否在大婚之前体面地退掉婚约,况且此事,尽余欢等人还不知道,而且亲王府那边也没什么动静,所以知道的人也仅限于郦府的郦震西等人,再就是张宁清和尚烨。

  其实郦府也不想这么早被其他世家知道,毕竟对方是鬼面阎罗淮亲王,若是提早被外面的人知道了,郦长亭这边势必会成为焦点,一旦长亭被推在风口浪尖上,那么郦家想要从中做手脚也就难了!所以郦家也是分外低调,就等着选妃宴之后再做详细的打算。

  长亭将聘礼归整之后,一半交给文伯和阮姨打理,剩下的一半交给殷铖给她兑换成京都各大钱庄的银票,如此一来,才不容易引起怀疑。

  待到了第三天傍晚,赖在她院子里三天不肯离开的司徒笑灵终是要回司徒府一趟,却是强行拉上了长亭。只因当晚是司徒府每年都会举办一次的和同宴。

  和同宴是先皇钦赐宴名,为了表彰司徒老将军满门忠烈精忠报国,所以每年的这一天都是司徒府最热闹的一天,就是皇室也会派出皇子亲自参加,足可见司徒老将军在京都举足轻重的地位。

  而参加和同宴的皆是司徒老将军的徒弟,以及京都世家与司徒家有生意往来的富贾权贵。虽说司徒老将军平日里深居简出,已经不怎么理会朝堂风云,但司徒家的地位却始终无法撼动。

  说来,司徒老将军与长亭的外公还曾是多年好友,后来因着长亭外公和母亲的去世,司徒老将军与凌家的关系也就仅限于还与凌家医堡的一些合作。至于郦家,司徒老将军更是看不上眼,尤其是不喜郦宗南唯利是图的人品。

  这一次,也不是司徒笑灵执意要带长亭去司徒家,而是之前,司徒老将军就提到了长亭,长亭是他故人唯一传人,又因着之前将军府的事情让他看到了郦长亭冷静沉稳的一面,所以司徒老将军此番也是特意想见到长亭。

  长亭和张宁清这才明白,之前好端端的司徒笑灵为何会出现在凌家书院!

  原来,一切都不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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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八章 他最想守护的人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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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长亭才将打扮妥当,就被禧凤老师单独叫走,说是稍晚些时候单独送她去司徒府。

  马车载着她一路朝京郊方向驶去,马车还未停稳,车帘倏忽掀起,一股冷风挟裹着吹拂进来,长亭没来记得看清突然闯进马车内的是何人,不觉飞快抽出藏在袖中的匕首,直直的朝黑影刺去。

  “小长亭,是我。”疲惫暗哑的声音,带着未名的暧昧气息。一下子唤醒了她思绪,长亭在匕首距离肖寒胸膛半寸距离时,蓦然收住。

  上一世,她最擅长骑射和舞枪弄剑,所以此刻及时收住并不成问题,不过她纳闷的却是,肖寒明明能轻松躲过的,却是迎着她匕首而上,如果她稍微晚一点收回匕首呢?

  他就如此信任她?

  “吓傻了?好像刚刚被匕首指着的是我,不是你。”见长亭握着匕首不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他。肖寒不觉低声问道。

  长亭收回思绪,迎上他视线。

  却发觉不过是几天未见,他整个人仿佛清瘦了一圈,面容带着难言的苍白,只有一双眸子看着他时,神采依旧。

  “你想吓死谁?一声不吭的突然出现!万一死在我匕首下面,你可别算在我头上!!”长亭此刻不知,自己的语气除了有不满和愤怒,竟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激动。就像是她也在等肖寒的出现,哪怕是以现在这般令她心惊肉跳的方式出现。

  “那你定是听过一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笑着坐在她身侧,马车依旧平稳前行,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长亭看着他憔悴面容,心下说不出担心还是其他的情绪,一时竟忘了反驳他。

  之前禧凤老师说他有事不在书院,可他现在既是回来了,却是没有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书院,而是以这种神秘的方式现身,长亭自是有理由怀疑,肖寒是故意制造出他不在京都的假象,令人误以为他是去了别的地方。他如此布局,自是有他的安排和苦衷。

  其实想来也应该明白,众人只知墨阁涉猎众多势力庞大,但究竟多到什么范围,势力又究竟有多大,却是无人知晓。而肖寒统领着整个墨阁,觊觎的算计的等待机会的何其多?他的行踪如此刻一般故弄玄虚也就不足为奇了。

  “之前救我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受伤了?我看你现在……”长亭没说下去,她真的觉得他很不对劲,说不上哪里出了问题,总之,跟之前的肖寒有些不同。

  肖寒摇摇头,低沉出声,“我没事,休息几日就好了。之前那件事,可用的线索太少,再给我点时间,一定帮你查个水落石出。不过我可以肯定,是与阳拂柳和钱碧瑶有关。”

  肖寒的话让长亭脸色微微一寒,果真是到哪儿都少不了阳拂柳那个贱人!而钱碧瑶倒是找了一个好帮手!之前还只是在她的名声上做手脚,这会竟是直接要她的性命了!竟还牵扯上了尽余欢!看来钱碧瑶和阳拂柳背后的庞大黑手,一时半会难以揪出。

  “她们真是未达目的不择手段!不惜得罪整个将军府!看来是多一刻也容不得我活命了!”长亭不由自主握紧了拳头,眼底如被秋霜。

  肖寒请拍下她握紧的粉拳,沉声提醒她,“你既是看到她们为了对付你,连将军府都不放在眼里,那就应该明白,背后支撑她们的势力究竟有多庞大!所以,在我彻底查清楚之前,当万分小心。不论是谁,不要轻易相信和交好。只要是在书院内,她们就没办法下手!即便到了外面,我也会派人多加保护你。”

  “我明白了,这段日子,如无必要,我不会轻易离开书院的。今儿是因为要去见司徒老将军,所以才……”长亭说到这里发现,自己竟是很认真的给肖寒解释了起来。

  曾经,她不是连说话都不想跟他多说一个字吗?

  现在这是怎么了?

  肖寒看着她突然收声,眼神慌乱的不知想要躲藏到哪里的神情,瞬间击中他心底柔软脆弱的一面。

  他突然抬手将长亭拥入怀中,沙哑低沉的声音如他送给她的那把古琴的低音,每一声,都透着夺魄的磁性,绕耳不觉。

  “郦长亭,你听着。这番话,此生此世,或许只有你一个人能听到。在我十岁到二十岁这世间,我犯下无数杀戮,终日所见皆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最近两年,表面看似,我是逐渐稳定了墨阁和石风堂,但说到底,真正的杀戮远未到来。自始至终,我都深知这一点。

  可是,在这之前,我一直很有耐心的等待这一天的到来,我积聚的一切都会在那一天爆发。但是最近几个月,原本是令我享受的等待,却渐渐地变成了折磨。我甚至希望那一天永远不要到来!因为如此,我就能长久的留在书院中,看我想看的,听我想听的,不必担心未知的杀戮到来之后,我可能会一无所有!我可能会失去我这几个月最想守护的人。”

  他的话,字字句句都烙印在她心尖上。

  不知怎的,这一刻,她比他更不想逃避,更想坦然面对。

  “如此来说,就要看过去十年和此时此刻,哪一个在你心目中更加重要了!是十年的血泪搏杀更重要,还是这几个月来的那个人更重要!你若不会选择,我可以帮你!”

  脱口而出的一番话,连她自己都是说不出的震惊。

  这怎么会是她能说出口的呢?

  她又是他什么人?凭什么帮他选择!

  可奇怪的是,本该令她尴尬无措的一番话,在她迎上肖寒眼底期望成真的欣喜后,莫名扫去了所有尴尬无措。

  一切,变得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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