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极品祸妃 第5节

  钱碧瑶则是暗暗咬牙。

  待管家端来一个褐色鎏金的锦盒,郦长亭小心翼翼的捧在怀里,此刻,有莫名的苦涩在心底翻腾。

  一百零八颗八宝玲珑珠,够她买下京都的十几座小院子。而在上一世,她连八宝玲珑珠长的什么样子都没见过。

  还记得上一世,也是姑奶奶来郦家小住,恰巧西域商队送来了做工精巧的三十六颗镂空金珠,风过金珠,就会发出悦耳动听的声音,那时,她很少见过这般稀罕物,当即拿在手里爱不释手,却是被阳拂柳撞了一下而将珠子摔落在地上。为此,她还狠狠地推了阳拂柳一把。

  可那时,根本没有人相信她说的话。

  都道是她故意跌落金珠冤枉了阳拂柳,说她丢人现眼,不识大体。最后自然是姑奶奶拂袖而去,阳夕山扶着受了委屈的妹妹也气愤离开,祖父和父亲就黑着脸罚她跪了一个月的祠堂,出来之后,她整个人都仿佛脱了一层皮。

  其实想想,所谓巧合,不过就是钱碧瑶故意设计出来的,就是为了令她出丑于人前。

  自此之后,野蛮刁钻,飞扬跋扈,少见多怪,甚至是目不识丁这样的词语就都成了她的代名词。纵使以后她也想挽回自己不堪的名声,却又在十四岁那年惨被下药夺去贞洁,从此,便真的是破罐子破摔了。

  那么从现在这一刻开始,曾经犯下的错误,绝不再出现在她生命中。上一世她所失去的,将一点一滴悉数讨回来!

  这时,有丫鬟奉上香茗,浓郁四起,飘满整个前厅。

  长亭望着眼前的三个空盏,眼前闪过的是钱碧瑶和郦梦珠得意放肆的嘲笑声。

  这三个空盏,按照顺数,第一个净手,第二个温盏,第三个才是品香茗所用。三个茶盏只在花色上有所不同,大小完全一样。

  郦长亭就曾经有过用品香茗的茶盏净手,将温盏的饮茶,还自告奋勇为姑奶奶添茶,却是将净手的水倒在了姑奶奶的茶盏之中,为此,闹出了很大的笑话,也是惹得姑奶奶下令再也不许她踏入前厅一步。

  没想到,钱碧瑶还是不舍弃的要令她得罪姑奶奶。

  见三个茶盏到了跟前儿,明显调换了位置。长亭不动声色的摆放茶盏的盘子往阳夕山那里挪了挪。

  阳夕山瞧出她茶盏摆放的位置有异,正想提醒她身后的丫鬟为她调换过来,却听到钱碧瑶忙着提醒郦长亭,

  “长亭,你还没为姑奶奶温茶吧。正好今儿让姑奶奶见识下你的手艺。快去吧。”

  钱碧瑶说话的功夫,姑奶奶的净手茶盏里刚好填满了一茶盏的热水。

  这是等着长亭用净手的热水给姑奶奶泡茶来恶心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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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奉茶也陷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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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亭缓缓走到姑奶奶面前,身后是钱碧瑶和郦梦珠恶毒的眼神。

  从没有人教过郦长亭如何温茶。如果是上一世,她必定会恼羞成怒拂袖而去,甚至是当着姑奶奶的面摔了这些茶盏碟子。

  可惜,钱碧瑶和郦梦珠等的好戏,不会上演了。

  长亭只是愣愣的站在那里,盯着净水茶盏和其他杯子,小声咕哝了一句,

  “为何顺序与我面前摆放的不一样呢?难道是故意这么摆的?”她这话像是自言自语,声音很小,只有姑奶奶听到了。

  姑奶奶的脸再变,当她看到阳夕山示意丫鬟重新摆放长亭面前茶盏的顺序时,姑奶奶不由冷冷瞪了钱碧瑶一眼。可到了嘴边的话终是忍住,挥手示意郦长亭不必温茶了。

  “温茶这种活,是留给府里的下人去做的,我老婆子还不到耳聋眼瞎的地步,让外人利用我来打压黎家的骨肉凌家的血脉。我虽不常回来郦家,但谁是人谁是鬼,我心知肚明!”

  语毕,姑奶奶冷着脸站了起来。

  郦震西想去搀扶,却被姑奶奶摆手制止。

  “就让夕山和长亭陪着我四处走走。其他人不必了。”

  钱碧瑶和郦梦珠互相看了一眼,眼底尽是不甘。

  这姑奶奶哪次来不都是阳夕山一个人陪着,虽说姑奶奶也不怎么喜欢梦珠,但对郦长亭是一眼也瞧不上的,今儿竟是主动让郦长亭陪着!她凭什么?

  长亭和阳夕山,一左一右的陪在姑奶奶身侧走出了大厅。

  ……

  郦府花园,虽是深秋,却也是一派火红枫叶和硕果累累掩映之下。

  姑奶奶停下步子,看了眼长亭,旋即抬脚继续走着。

  “丫头,以后有什么委屈就告诉我,我知道你会温茶,也知道你早就看出你面前的茶盏是被调换的。”姑奶奶一语看破长亭心思。

  果真姜还是老的辣。

  长亭既不紧张,也不隐瞒,只是感激的看向姑奶奶,

  “谢谢姑奶奶体谅长亭。其实长亭技艺不精,实在不好在姑奶奶面前献丑。”长亭如是说。

  她虽是懂得温茶技艺,但是比起母亲来,俨然是天上地下的区别。她要学的还有很多,所以必须倚靠住了姑奶奶和阳夕山。

  “你这孩子谦虚起来,倒是跟你母亲很像。你放心吧,你除了是郦家三小姐,也是凌家传人,如何我都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凌家传人凋零不堪。”

  姑奶奶的话,让长亭再度想起,母亲还在的那个时候,不由红了眼圈。若她重生是在母亲还在的时候该有多好?

  见她眼圈红红的,阳夕山在一旁轻咳一声,旋即有些别扭的掏出手帕,递给了她。

  “擦擦鼻子吧,红红的像个丑八怪,好像这里有人欺负了你似的。”

  阳夕山是少年老成的精明世子,以质子身份委屈的蛰伏在郦家,一贯都是待人进退有度冷淡严谨,何曾有过赠帕的举动。

  他的手帕是简单如雪的白色,只在丝帕一脚绣了一个龙飞凤舞的山字,这与他平日看起来中规中矩的作风截然相反。

  这飞扬肆意的一个“山”字,才是真实的阳夕山。

  长亭随意的用手揉了揉鼻子,倔强出声,

  “我是对这里的花粉过敏才会鼻子发红的。”

  阳夕山看看四周的凉瑟秋意,哪里有什么花粉?这样牵强的理由,亏得她想得出来。

  一时,不由的看着她,难得露出一抹清幽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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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恩怨十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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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一早,钱碧瑶极不情愿的带着长亭和郦梦珠前往“十里锦”。

  马车才将停靠“十里锦”门外,另一辆马车也缓缓停下。

  郦梦珠像是完全不知道阳拂柳也会过来,当即快步走下马车去找阳拂柳。

  阳拂柳自马车内缓缓走出来,一席浅色罗裙镶着祥云银丝,水芙蓉的高挑腰际系了一件紫罗兰的彩绘曳地长裙,美眸含着灵动笑意,眼角尽是纯情懵懂,白嫩肌肤,细腻无暇,一双葱白揉夷,随着她轻轻落下车帘走下马车,在日光下泛出瓷白耀目的光泽。

  阳拂柳即便是随着阳夕山在郦家做了是十六年的质子,可日子过的却比她这个郦家三小姐还要好。

  有句话说的是,既生瑜何生亮。这一世,有了重生的郦长亭,就注定不会再有人面兽心的阳拂柳。

  十四年前,郦长亭与阳拂柳同日出生,可那天却是金銮星动,天降异象。国师预言,这天出生的少女将有一人会为国运带来灾难,必须即刻送进宫中交有国师处置。

  国师还推测出这出生的少女左眼下有一颗朱砂痣。

  而阳拂柳的左眼下恰好就有这么一颗朱砂痣。

  阳拂柳的母亲提前获悉这一消息,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就收买了接生的稳婆,让稳婆用烧红的银针在刚刚出生的郦长亭眼角下烫了一颗红痣,而阳拂柳就被其母用水粉盖住了朱砂痣,逃过了一劫。

  自此,整整七年,郦长亭过的都是在宫中被圈禁的日子。

  吃不饱穿不暖还是小事,动不动就要被国师以祸国殃民的罪责拉出来示众,小小年纪不知道挨了多少皮鞭多少闷棍。

  直到她七岁那年,国师因为犯下忤逆罪行被五马分尸,长亭才得以回到郦家,而母亲却因为过去七年思女心切,早已哭瞎了眼睛,在长亭回去不到一年的时间,便匆匆去了。

  而直到去年,阳拂柳一次意外落水,湿了面容,这才露出了那颗隐藏十多年的朱砂痣,而郦长亭左眼下被烫伤的地方早就是小小的一个伤疤,近看的话,就像是一个小小的泪窝,承载的不是喜悦,而是无言的泪水。

  不得不说,阳拂柳不但能在事情败露之后将所有责任推给了她和阳夕山的母亲,更是因着亲自揭发母亲当年的罪行,成为忠肝义胆的化身,其大义灭亲的举动,更是赢得郦家上下一片赞誉,不但不怪罪阳拂柳害的郦长亭在宫里过了七年非人的日子,更是待阳拂柳亲如一家人。

  自此之后,阳拂柳也就大大方方的将她那颗朱砂痣示于人前。

  这颗朱砂痣带给她的不是无尽的灾难与不公,而是笼络人心的制胜法宝。

  不会有人记得郦长亭才是受害的那一个,所有人记住的只有阳拂柳的正义直言。

  阳拂柳是将所有龌龊不幸都转嫁到了她人身上,却依旧能得到所有人认可喜爱的那种人。

  长亭可不会相信,阳拂柳终日擦着水粉遮挡那颗朱砂痣那么多年,她会对那颗朱砂痣的意义毫不知情?但一年前的阳拂柳就是有本事令所有人都相信整件事与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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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既生瑜何生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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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拂柳浅行款款,面带微笑的打着招呼,

  “早知大夫人会带着长亭和梦珠过来,我就不必自己坐着马车来了,凑在一起多几个说话的姐妹,岂不更热闹?”

  阳拂柳还不忘微笑的看向长亭。

  长亭静默不语,阳拂柳前几天才冤枉自己抽了她一鞭子,这么快又主动出现在她面前,看来又是想到了什么新的毒辣招数陷害她。

  钱碧瑶皮笑肉不笑的拉起长亭的手走过去,轻声道,

  “长亭素来不喜热闹,我还想着让她自己挑选呢。”

  长亭眼神冰冷如霜,让她自己挑选?是不是一定要红配绿的选一套穿在身上,钱碧瑶才满意?

  这么巧阳拂柳也来了,不就是等着一会看她出丑吗?

  郦梦珠越过长亭,招呼丫鬟为阳拂柳撑着伞遮挡阳光。

  “拂柳姐姐,你知道吗?有人可跟我们不一样,不能经常来‘十里锦’,这里我们熟门熟路的,闭着眼也知道怎么走,有些人可就连这里的大门朝哪儿开都不知道!”

  这话是说给长亭听的,她如何听不出来?

  是啊,她七岁之前都在宫里受罪,被国师那个老匹夫折磨的只剩下半条命,七岁之后回来郦家不过几个月,母亲就去世了。凌家上下悲痛不已,郦家又觉得晦气丧门,还有谁会记得她这个郦家三小姐是不是冷了饿了?

  长亭理了理衣袖,冷淡出声,

  “我是不知道这里的大门朝哪儿开!可我知道自己眼下究竟有没有朱砂痣!”

  阳拂柳一怔,笑容止住,轻叹口气,甚是惋惜的眼神看着长亭,

  “长亭妹妹,虽说我只比你大半个时辰,但我是真心实意的想要有你这么一个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妹妹。十四年前,国师的狠毒,母亲的自私,最终你我都是受害者,我知道你在宫里吃了很多苦,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可我……我自从知道真相之后,我的心也不好过,我亲自举证自己的母亲,若不是大哥明事理站在我这边,只怕我连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可是你还有祖父,有父亲,有大夫人和众多的兄弟姐妹,我就只有一个哥哥了。”

  阳拂柳说着,面带凄苦委屈。

  郦梦珠自认找到机会教训郦长亭了,当即走到她面前指手画脚起来,

  “郦长亭!你从七年前回到郦家,再到如今,你有哪一件事情是让爹爹和祖父满意了?你做过一件为郦家长脸的事情吗?你就只会做出让郦家丢人现眼的事情!除了骑马**街上少年,就是去琼玉楼找小官喝酒胡闹!即便十四年前你没进宫,你也是现在这副放浪形骸的样子!永远连拂柳姐姐一丁点都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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