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极品祸妃 第50节

  长亭身子前倾,逼近水笛儿。眼底寒霜凝结,说不出的压迫感袭来,水笛儿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长亭妹妹,你误会了!笛儿妹妹不是那个意思,她说得……不是你。”阳拂柳瞪大了无辜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着,面容描绘的精心细腻,一双水眸含着善意的光芒,很难让人怀疑她说的话。

  “那就是在说你了?!说你是贱人!说你放浪形骸!说你是下贱无耻的贱货?是不是?”长亭看都不看阳拂柳一眼,说出的话却让阳拂柳招架不住。

  “拂柳姐姐,你不用解释!跟这个小贱人客气什么?本姑娘说的就是她!怎么着吧!!她还能奈何本姑娘不成?”水笛儿昂起头,狠狠瞪着长亭,奈何气势上却与长亭差了十万八千里,除了瞪大眼睛发狠之外,水笛儿在长亭面前,有种莫名的瑟缩感。

  “你这张嘴如此臭,不知道是不是牙长得不齐的缘故!我不介意帮帮你!”话音落下,长亭一手掐着水笛儿下,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微型匕首,正抵在水笛儿的门牙上。

  刚刚,水笛儿开口之际,长亭正好将匕首戳在她门牙上面。

  “啊!!不……不要啊!长亭妹妹……不要这样……”阳拂柳失声尖叫,就是尖叫声都那么的悦耳动听,像是唱歌一样。

  长亭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阳拂柳,别演戏了!现在前院锣鼓喧天的,谁会听到你的喊声!除非你现在叫闯,说不定还能吸引过来纨绔子弟!”长亭的话,每个字都在打着阳拂柳的脸,阳拂柳不是喜欢演戏吗?看她今儿还如何演下去!

  “呜呜……啊……郦长亭……你疯了吗?”水笛儿完全没料到长亭回来这么一手,她现在不敢乱动,也不敢大声说话,万一划破她的嘴唇或是在她脸上留下一刀,她还怎么见人?

  “放心吧,这匕首还没开刃呢,不过撬掉你一颗门牙却是绰绰有余!我总觉得你嘴巴太臭是跟你的门牙有关,说不定撬了这颗门牙去,你的嘴巴就干净了呢!”长亭说着,匕首深入一分,薄薄的刀片卡在水笛儿两个门牙中间。

  水笛儿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长亭妹妹,求求你,千万不要伤害第二妹妹。她比我们都小,性子单纯直接,但是绝无恶意。俗话说,忠言逆耳良于行不是吗?她也是为了长亭妹妹你好!你可千万不要误会下去了!”阳拂柳此刻已经哭出了眼泪,晶莹的泪珠一颗一颗的滚落下来,她面上又是那般楚楚可怜善解人意的模样,只怕一般的男子见了都会有种莫名心疼的感觉。

  能将骂人的话说成是忠言逆耳,也就阳拂柳这种贱人说得出口!

  长亭冷笑一声,匕首再次深入一分,

  “骂人下贱浪荡都可以用单纯直接来解释?那么以后我见了你也不必打招呼了,我就直接称呼你是罪妇的女儿!我也可以骂你不知羞耻,明知你的母亲将我调包,明知你那颗痣一直以粉遮盖,却是不知羞耻的隐瞒多年!我岂不是更加有了打骂你的理由了?我与水笛儿没什么深仇大恨,她骂我的话语,你都可以说成是忠言逆耳,那么你我之间,我岂不是怎么骂你都可以了!!”

  长亭一番话,阳拂柳哭的更凶了。

  “长亭妹妹……原来,原来你一直都怀疑我,误会我。呜呜……你可知,我亲自举报自己的娘亲,我的心有多痛?我每夜都会做着噩梦,娘亲问我,为何如此狠心?但良知告诉我,既然我知道了,那我就要还你个公道!我自是不能让错误下去!长亭妹妹,不论你如何想我,我自始至终都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那都是上一代造成的错误,与我无关啊!你不该将仇恨加注在我的身上!”

  阳拂柳说每一个字时,那痛苦难言的表情,还有眼底无辜晶莹的泪光,若是不了解她的人,被他欺骗也在情理之中。

  上一世,她也因为阳拂柳这般模样,就轻易相信了她的话,认为她是真心为了自己好!结果,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她陷害,被外人误解。

  “你当真是痛不欲生!”长亭挑眉,看似有些相信阳拂柳的话了。

  “我……我说的字字句句都是真的。”阳拂柳一愣,脸上的表情有些诡异的疑惑,不过却是很快反应过来,急忙点头。

  长亭冷冷一笑,道,“那你怎么不陪你的罪人娘亲一起死?你不是痛不欲生吗?还活着作何?”

  阳拂柳完全没料到长亭会说的如此绝!以往,她但凡哭出眼泪来,但凡是这副模样,任何人都会相信她的!更何况郦长亭与她一般年纪,想要对付郦长亭自是管用!可谁知,郦长亭竟是完全不吃她这一套!

  阳拂柳眼泪噙在眼眶内,面上却是无尽的尴尬和委屈。

  水笛儿在一旁看了,又气又恨。

  “郦长亭!你太过分了!拂柳姐姐都这么说了,你还咒她去死?!你……野蛮!无情!!”因着匕首还抵在她门牙中间,水笛儿自是不敢再骂贱人什么的,可她这张臭嘴也是一刻不得安生。

  长亭勾唇,无情冷笑,“自始至终,就是你们招惹我在先!先骂人的是你们,先说自己痛不欲生的也是她阳拂柳!现在倒是将黑锅都往我身上扣了!你们这张嘴,真是不叫嘴!比屁股还臭!果真是说话当放屁!自己闻着从不觉得臭!”

  话音落下,匕首收回,却是将水笛儿狠狠地推向一边。

  “哇!郦长亭!你欺人太甚!”水笛儿身子撞在一旁的盆景上,那盆景的枝干正好带着刺,水笛儿一屁股坐在上面,当即被刺的弹跳了起来,捂着屁股疼的嗷嗷叫。

  “一会你可以你可以带着一屁股的花刺参加比赛!呵……这装扮,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呢!”长亭冷嘲出声,水笛儿疼的吸着气,见长亭转身要走,水笛儿叫骂着要追上长亭。

  “长亭妹妹你快走吧!我来劝笛儿妹妹!你快走吧!”

  阳拂柳这会突然不急着去扶水笛儿,却是走到长亭身前拉住了她袖子,继而轻轻推了她一下。

  “放手!”

  长亭抽出自己的手,疑惑的看了眼阳拂柳。

  却见阳拂柳已经转身去照顾水笛儿了。

  阳拂柳刚刚,不会平白无故的跑过来帮她,她自是巴不得这里闹大了被所有人都看见了才好,怎么会真心希望自己尽快离开?

  正在这时,司徒笑灵快步走到长亭身侧。

  “我的姑奶奶呀,我等的花都谢了,你这是作何呢?”司徒笑灵拉着长亭的手,继而瞥了眼哭哭啼啼的水笛儿和阳拂柳,满脸的疑惑。

  “没事!刚碰见两只疯狗罢了。我们走吧!”说完,拉着司徒笑灵朝前厅走去。

  司徒笑灵撇撇嘴,瞬间明白长亭话里意思。

  “真是的,我将军府设宴,怎么什么养女质子的都来了!!大好的日子就她们哭哭啼啼的,既是不安生,走就是了!没人希望看见她们!”司徒笑灵素来是爽利直接的性子,虽说看似大大咧咧,实则认真起来也是心细如发。水笛儿那货色,仗着有国师撑腰,在京都一众世家千金眼中,一直是好高骛远贪慕虚荣的代表!阳拂柳跟水笛儿交好,还能是什么好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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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一章 你根本就是一个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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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拂柳视线落在司徒笑灵拉着长亭离开的背影上,眼底泪意淡去,丝丝阴郁晦暗溢满眼眶。

  司徒老将军最钟爱的小女儿竟也跟郦长亭如此要好!若是任由郦长亭如此下去,以后想要对付她就更难了!阳拂柳原以为,从郦长亭手中抢了另一张选妃宴的帖子,郦长亭以后更加不能在京都立足,没想到,郦长亭竟是给司徒老将军留下了好印象。她自是不能看着郦长亭继续下去,所以,当务之急就是让她失去司徒老将军的支持。

  一旦今儿的和同宴上,郦长亭犯了错误出了丑,那么司徒老将军必定对她失望有加,郦长亭以后想再得到司徒老将军的支持就难上加难了。

  郦长亭!待会可不要怪我!谁叫你的存在,就是对我最大的侮辱呢!所以,你必须消失!

  阳拂柳看着长亭逐渐消失的背影,眼底一抹杀气一闪而过。

  ……

  前厅,长亭低头看着自己袖子出神,一旁的司徒笑灵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长亭,你发什么呆?是不是紧张一会的比赛?”

  长亭回过神来,摇摇头,“不是。我只是奇怪刚才阳拂柳为何突然推我那一下。”

  “是吗?那你有没有受伤?让我看看!”司徒笑灵上上下下打量着长亭,似是没什么问题。

  “放心吧,有我在。这又是在我司徒府,她们不敢怎么着。”司徒笑灵拍着胸膛打着包票。

  长亭未知可否的笑笑。

  司徒笑灵还没见识过阳拂柳的手段,自是想象不到,阳拂柳的恶毒。

  只是刚才那一下来的实在是蹊跷,她不得不防。

  “笑灵,我想……”长亭在司徒笑灵耳边低语了几句。

  司徒笑灵奇怪的眨眨眼,旋即却是认真的点点头。

  “行,既然你都开口了,那就按照你的意思来吧。”

  过了一会,比赛正式开始。

  因是有射箭的项目,阳拂柳自是没法子上场,她连弓弦都拉不开,更何况射箭了!这会只能是干巴巴的坐在一旁看着。

  司徒老将军端坐正中,殷铖站在他身后,负手而立,目光定定的落在长亭身上。

  不服输的水笛儿与另一位世家千金组成一组,大概是屁股还在疼着,水笛儿走路的姿势说不出的别扭难看。

  长亭和司徒笑灵是在最后一组比赛,前面几组都是牵强任意,毕竟又是填诗又是射箭,一众世家千金常常是顾得了前面顾不上后面。比起一众跃跃欲试不服输的世家千金来,阳拂柳的确是聪明很多,宁可静静的坐在下面看着,也不给任何人机会看到她失败的一面。

  轮到长亭和司徒笑灵。

  第一轮是司徒笑灵射箭,长亭填诗。

  司徒笑灵必须在长亭填诗之后才能射箭,长亭拿到诗词之后,微微一愣。

  这首诗……她在问君阁曾经见过,是出自外公的手笔,但因一直在问君阁,知道这首诗的人很少。可题目是司徒老将军出的,表面看,司徒老将军是有意帮她,可如果她真的按照外公原句写上了,那也不是她自己的!以司徒老将军的为人来看,试探她才是真的!司徒老将军既是想帮她,也得她先过了这一关。

  外公的原句是感叹边关战况不断,将领离开家乡守卫国土的雄壮之歌。前三句都与外公的原句一模一样,但是最后一句却空了出来。

  长亭略微思索,提笔落下:隔江犹叹日边来。

  将原本最后一句饱含着无奈和雄浑之句,改成了如今这般以山河壮丽为背景,叹息日月更替,天地壮阔,实则,日出日落皆有其自然规律,而先人却始终无法摆脱战争的沿袭。

  前三句说的是战争,自是附和老将军戎马一生,可最后一句却是将天地囊括其中,却正好写在了老将军心头。

  而今不用亲赴沙场的老将军,实则,一直心系边关,却因着有尽飞雪在边关驻守,既是安心,又难免心生叹息。毕竟,谁愿意背井离乡征战沙场?

  老将军眼眶湿了湿,却见司徒笑灵拉弓射箭,正中靶心!

  现场不由想起一片叫好声。

  司徒老将军也是难得的点头称赞。

  长亭与司徒笑灵相视一笑,正准备交换位置,却见将军府的大管家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在老将军耳边低语了几句。

  老将军脸色微微一变。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老将军连说两个岂有此理,众人都是目瞪口呆的看向他,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

  此刻,长亭眼眸飞快的扫向阳拂柳,却见她也正好看向自己,原本她眼底明明有一丝势在必得的得意,却在与长亭目光相撞时,不自然的别过脸去。

  长亭心下冷笑。

  事有反常必为妖。

  阳拂柳这明显是心虚的表现!

  “之前有谁去过后院?”老将军突然沉声发问,众人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所以。

  这时,阳拂柳缓缓起身,轻声道,“小女之前与笛儿妹妹在后院门外遇到过长亭妹妹和司徒小姐,她们正准备从里面走出来。”阳拂柳说完,满脸善意的看向长亭。

  而一众世家公子在看到阳拂柳起身说话,都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心中感叹着世上竟是真有如此温柔若水冰清玉洁的美人儿。

  司徒笑灵点点头,眉头皱了皱,“我跟长亭去后院换上戎装,有何问题?”

  长亭安静的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太后钦赐的贺礼原本也放在后院,现在……现在被摔碎了。那贺礼好端端的放在桌子上,也没有人去碰,怎就摔碎了呢?”大管家为难的开口,自是不好说是有人失手摔碎的,但今儿去过后院的人本就没几个,这一一排除的话,也就所剩无几了。

  殷铖脸色一寒,正要开口,却被长亭眼神拒绝。

  她的确是去过后院!

  不过她和司徒笑灵离开之后,阳拂柳和水笛儿还在原地!

  孰是孰非,马上就能一清二楚。

  “对!我跟拂柳姐姐在院外的时候,就看见郦长亭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在后院!当时她身旁一个人都没有!而且司徒姑娘是后来才来的!如此想来,当时郦长亭慌慌张张的甚是紧张,一看就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一定是她!”

  水笛儿刚才的比赛输的一塌糊涂,正想找个机会发泄一下呢,这会自是按照阳拂柳的话说下来。

  司徒老将军原本是欣赏长亭之前的诗词,还有她的诚实坚持,可是这会,所有不利的证据都指向她,老将军想要帮她,又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

  “你们胡说八道什么?!长亭自始至终都在屋内更衣,何曾去过隔壁房间!无凭无据的,不要含血喷人!”司徒笑灵拉着长亭的手,恨恨的瞪着水笛儿。

  这时,大管家已经将摔碎的贺礼抬了上来。

  待看到那摔碎了一角的南红玛瑙,众人都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可是太后赏赐的宝贝,一尺见方的南红玛瑙本就罕见,更何况还是打造成了如意造型,厚泽柔润的南红玛瑙此刻在琉璃宫灯的掩映下,散发出迷人幽然的光芒,只可惜缺了那一角,看起来实在是触目惊心。

  “将军,这玛瑙如意搁在后院,一直未动过,属下发现,如意底下的底座因是新漆的颜色,多少有些褪色,所以若是有人碰过这玛瑙,那身上多多少少应该会沾上红色印记,还有这玛瑙碎片也少了不少,尤其是顶珠不见了,想来,也该是在那人身上或是附近了。”

  大管家的话提醒了众人,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朝长亭这边看来。

  水笛儿更是眼尖的指着她袖口,大声喊道,“郦长亭!你袖子那是怎么回事?哪来的一块红色?!”

  水笛儿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看向长亭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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