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极品祸妃 第75节

  郦震西这会恨不得有条地缝能钻进去才好。

  而阳拂柳则是彻底傻眼了。

  之前在将军府时,就知道司徒老将军对郦长亭刮目相看,可没想到在今天这般情形下,竟是如此给郦震西难看,这不摆明了是给郦长亭撑腰吗?那个郦长亭她究竟是凭什么啊?!她阳拂柳究竟哪里不如她了!!她迟早要回到北辽,做她的北辽公主!

  阳拂柳如此想着,眼底积聚着的怨毒和不甘层叠上涌,几近爆发。

  “回老将军,我……我这不是过来带走郦长亭这逆子的吗?如此重要尊贵的场合,贵宾云集,她竟是独自一人跑过来,招呼都不跟家里打一声,简直是不知轻重!我这就带她回去严加管教!禁足三月,不许她踏出郦府半步!”

  郦震西恨恨说道,眼角的余光嗜血的瞪向长亭。

  那眼底分明是秋后算账的意图。

  司徒老将军却是冷哼一声,旋即笑着开口,“怎的?老夫我的人不是去了你郦府告知你了吗?郦长亭既是有我 司徒府的令牌,自是随时随地可以出现在我身边,而今天又是小女司徒笑灵特意请来了郦长亭,有何不妥吗?还是郦卿糊涂了,忘了之前我曾交给郦长亭我司徒府的令牌了?”

  司徒老将军一番话,顿时唬的郦震西一愣一愣的。

  “什么?老将军,你的人去过郦府?这……这真是怠慢了!此前出门匆匆,并未……并未有下人通禀,我回去定好好责罚他们。”郦震西哪里想得到,堂堂司徒老将军竟也会诓骗人,他哪里派人去通知了,不过是为了给长亭一个更加名正言顺出现在这里的理由罢了。

  只不过,他邀请郦长亭却是事实。

  经老将军这么一说,众人都是恍然大悟。

  因此,看向郦震西和阳拂柳的眼神也就多了鄙夷和不屑。

  一个是不问青红皂白就要对亲生女儿大打出手的禽兽父亲,一个是多言搀和别人家务事的无知质子,如此比较之下,反倒更显出长亭是司徒府的贵宾。

  “殷铖,你带长亭四处逛逛,我知道这赏月阁她常来,就是满月阁她也去了好几次,但这院子大得很,肯定有地方她没逛过,你们去吧。”

  司徒老将军说完,冲长亭和殷铖挥挥手。

  路过老将军身边时,长亭小声咕哝了一句,“老将军,这该不会都是笑灵写给您的台本吧。”

  司徒老将军压低了声音道,“我还没老糊涂呢!这可是我随机应变的呢!”

  “老将军威武!”

  “以后常来陪我下棋才是。”

  长亭与老将军压低声音的谈话声,外人自是听不到,但却能看到一贯威严高冷的老将军竟是面容和善的冲长亭说着什么,对长亭的认知不由自主又提高了一分。

  老将军素来爱才惜才,原本郦长亭在将军府的和同宴上就表现优秀,后来又在凌家书院大放异彩,老将军欣赏也在情理之中。

  反观郦震西,此刻却是目瞪口呆中。

  而阳拂柳也是尴尬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原本围在她身边的世家公子都被各自老子老娘拽走了,犯不着为了一个质子得罪了司徒老将军不是吗?

  因此,当众人哗啦一下散去,阳拂柳便是孤零零一人站在原地,显得那么突兀萧瑟。

  前方不远处,是与殷铖并肩走着的郦长亭单薄纤细的背影,在月光下散发出自信迷人的气质,哪怕只是一个背影,也透着让人侧目的幽冷夺目的气质,那一身海棠花缠着青黛色的锦缎长裙,裙摆摇曳,步步生莲,是十里锦唯一的一匹月光锦缎,因这锦缎在月光下才会散发出暗里隐藏的皎洁光泽。她曾拐弯抹角的找红姑打听过这锦缎是否还有别的,但红姑说只此一匹,也早早的定了出去,再无第二套。

  却没想到,竟是穿在郦长亭身上!

  而她实在是太喜欢这月光锦缎了,所以就买了相似的一匹锦缎,乍一看几乎是一模一样,可在月光下散发出来的却是灰白的冷光,衬托的她整个面容愈发苍白失色。

  她真是后悔死了自己今儿的选择!

  即便是买不到,也不该退而求其次!早知她还不如穿一套纯白的长裙,起码简单清雅,不会是现在这般与郦长亭那一身月光锦缎有如此明显的比较。

  ……

  赏月阁,赏心院

  长亭与殷铖到进了院子,就被张宁清等人围了上来。

  尚烨更是首当其冲,“这赏心院啊,我们还真是不适合来,应该让阳拂柳来才是。”

  尚烨的话让众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鬼鬼一笑道,“你们想想啊,赏心院不就是伤心院嘛?阳拂柳之前可不是表现的肝肠寸断伤心欲绝嘛!所以这里最符合她咯。”

  尚烨的一番解释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她哪里有肝肠寸断,不过都是装的!眼睛垂下的时候,眼珠子提溜转着,明明自己有丝帕不用,非要等别人递过来,真够恶心的。”司徒笑灵虽是最后才出现,但自始至终都在暗处看的一清二楚。因着有殷铖一直在长亭身边,她们才没出现。

  “是啊,我看到郦震西要打长亭时,阳拂柳眼底还有一丝幸灾乐祸呢!不过她是真的很会演戏,说哭就哭,装的那叫一个真啊!”张宁清想起之前阳拂柳那张梨花带雨的脸来就不住的摇头。那个阳拂柳,感觉比钱碧瑶还要难对付。

  “如今只要长亭没事就好了。今儿将军回来了,尽余欢和尽龙城来不了,不然有多两个看好戏的人了。”张道松笑着开口。

  “之前阳拂柳字字句句都故意将话引到我身上,让郦震西将所有不满都发泄在我身上,在她的算计里,我一旦被郦震西当众打了,那么我之前在凌家书院所做的那些努力也就白费了!她就是想借着郦震西的手,抹杀我之前所有努力和挽回的声誉罢了。”

  长亭的话让众人唏嘘不已。

  都在感叹阳拂柳小小年纪却是歹毒至极的性情。

  “以前不了解她的时候,听其他人提及她,都是赞不绝口。后来在书院与她相处了一段时间,却是发觉她甚是在意其他女学生身上穿的戴的都是哪里买来的,又或是宫里赏赐的,时不时拐弯抹角的打探。曾经,她还常常往禧凤老师和禧雨老师院子里跑,每次都不空手,不是带着自己亲手做的点心,就是什么新鲜玩意。

  但禧雨老师的性子你们是知道的,除了阁主,不会给任何人面子,而禧凤老师也是婉拒了好几次,我猜啊,阳拂柳去禧凤老师和禧雨老师那里,必定是一开始就知道自己骑射功课不行,所以就想着小恩小惠的贿赂老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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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二章 你且等着,洗干净了留着性命慢慢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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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宁清此刻说的,都是她第一次提及之事。她并不是喜欢在背后嚼舌根之人,但此刻联想到阳拂柳之前在书院的表现,便是彻底的看透了阳拂柳虚假伪善的嘴脸。

  “张宁清如此一说,司徒笑灵似也想起了什么。

  “对了,之前我在十里锦,听阳拂柳拐弯抹角的跟红姑打探月光锦缎卖给了谁,是世家千金还是皇室宗亲,说得好像是世家千金她就能比了人家似的,倘若是皇室宗亲她也就不敢得罪了!你们也知道红姑那脾气,原本就放出话去,不许她和郦梦珠再去十里锦,可架不住她脸皮厚,三天两头的往那跑,现在看来,阳拂柳不止是哭技了得,这脸皮的厚度也是能当城墙的!”

  司徒笑灵摇摇头,对于阳拂柳,总觉得她眼底时刻都会迸射恶毒阴险的算计。

  “阳拂柳之前没有参加比赛,说是要等到过年之后,实则却是比赛那天失了算计罢了。她的恶毒算计不会停止的。”长亭轻声说着。

  一旁,殷铖看着她此刻平淡如水的目光,想到之前她在面对郦震西时,眼底的冷漠决绝还有义正言辞,或许,在这之前,郦家人早已将她的心伤透了,所以她此刻才会如此平静。但说到底都是一家人,她心底属于郦家人带来的那道伤口,如何能说抹去就抹去?

  这一刻,对她的认识又深了一分。

  但越是如此,便越是心疼她,越是不知该如何才能帮助她?

  ……

  赏月阁的晚宴进行大半,长亭与张宁清和司徒笑灵谈过之后,才将走到门口,就看到一抹纤细高挑身影正面冲着不远处高高在上的满月阁,不知在看着什么,想着什么。

  长亭没想到,阳拂柳还真是能忍那,晚宴上被她说的那么明白,竟还有脸留下来待到现在,这战斗力……啧啧!她倒是有点羡慕了!

  “怎么样?阳拂柳,想去满月阁吗?”长亭笑着走上前,清冷出声。

  阳拂柳身子一震,猛地回过神来,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

  她忙擦干眼泪,挺直了身躯,眼神不甘的从满月阁移开。

  “长亭妹妹,你……”

  “阳拂柳!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你不配叫我的名字!以后不管是在人前还是人后,你只能称呼我郦三小姐!你记好了!”

  长亭声音愈发沉冷冰冻。

  阳拂柳身子一颤,眼睛亮晶晶的,眼神却愈发不甘愤然。

  “你……你欺人太甚!我好歹也是北辽的公主,如何叫我称呼你为郦三小姐?!你这不是故意侮辱我吗?”阳拂柳提高了音量,就想引来更多的人。

  长亭早就见惯了她这利用其他人的小伎俩。

  “现在你喊多大声都没用,宾客都散的差不多了,现在留下的都是赏月阁或是将军府的人,怎么?你是还想见一见司徒老将军吗?”长亭笑着开口,话语中的不屑嘲讽,就如同软巴掌一下又一下清晰刻骨的甩在阳拂柳脸上。

  阳拂柳下意识的后退了一小步,转身欲逃。

  “以后别再说你是什么北辽公主了!即便北辽要接回质子,那也是皇子阳夕山!难道北辽大王要接回一个陷害他人女儿的贱人生的女儿回去北辽被人笑话受人口舌吗?”

  长亭笑着摇摇头,眼底是对阳拂柳的“惋惜”。

  她记得上一世,阳拂柳为了回到北辽皇室,暗地里可是没少做小动作。而阳拂柳之所以与钱碧瑶交好,又可以迎合讨好郦震西和郦宗南,目的不外乎是拉近北辽和郦家在暗中的合作。她看透郦震西和郦宗南贪财,而北辽却是缺少与京都世家商户的合作。过去多年来,与北辽合作的京都商户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二三流的小商户,无论是势力财力,自是比不过郦家。

  倘若阳拂柳能为郦家牵线与北辽,那自是为她返回北辽打下坚固根基。

  所以这一世,长亭如何都要阻止阳拂柳暗中牵线北辽与郦家的合作。

  所以她与殷铖合作,就是阻断阳拂柳之路。

  阳拂柳身子再次颤动一下,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只觉得郦长亭不仅完全变了一个人,尤其是那双眼睛,像是自地狱看过来的鬼魅之眼,白日里看便是透着魅惑杀伐,到了夜里,更是骇人可怕的令人浑身发抖。

  明明之前的郦长亭还是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女,为何短短几个月竟是如此大的变化?

  她还是原来的郦长亭吗?

  “好!郦三小姐,希望我如此叫你,如你所愿,你能忘记对我的误会,不会再处处针对我,陷害我。”阳拂柳咬着牙,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屈辱。

  她如何甘愿叫这一声郦三小姐,但偏偏郦长亭说的都对,她现在无力反驳。而且此刻只有她和郦长亭两个人,谁知她会不会对自己动手?!单是看着她的眼睛,她都不寒而栗。她真的害怕自己若是不叫的话,会被郦长亭给打了。

  长亭看着阳拂柳此刻这既当表子又要树牌坊的样子,不由好笑的摇摇头,

  “我针对你?陷害你?哦……莫非你指的是原本在十里锦要被麻风病人强上的应该是我,而不是郦梦珠!因为你们约好了那么多看热闹的世家公子,却没想到被人打晕了,到最后变成别人看你们!还是说的是在将军府的那次,本来被冤枉偷顶珠的人也应该是我,结果呢,你与水笛儿却是有罪说不清了!最后逼得你撞头那一次?还是最近的这一次,想在书院陷害我参加不成骑射比赛?”

  长亭此刻是完全不在乎的态度。

  阳拂柳越想掩盖事实,越想粉饰太平,她就越要撕碎她的伪善,彻底与她撕破脸。

  表子演戏,那是为了男女通吃。这是阳拂柳最擅长的,所以她就让她演不下去。

  阳拂柳不由得再次后退一小步,她之前自然也是担心郦长亭会猜到那些事情与她有关,但是没想到郦长亭竟都是猜到了,还当着她的面说了出来。她觉得自己是真的一丝不挂的暴露在她面前。

  “郦长亭!你……你为何一定要冤枉我才甘心?难道非要把我逼死才罢休吗?我知道我娘亲做错了,但我也亲自举报我娘亲了,你也回到了郦家成了郦家嫡出长女!为何你还要苦苦相逼?”阳拂柳瑟缩着身子,总觉得下一刻郦长亭的手就会掐上自己的脖子,将她掐死在这里。

  “啧啧!阳拂柳,你想的太美了!我今天见郦震西那般袒护你,我忽然有一个新的念头,我逼死你的话,岂不是太便宜你了?不如……我们慢慢来……”

  说着,长亭身子向前,抬手飞快的扯住阳拂柳项链,逼迫她整个人朝自己这边靠拢。

  阳拂柳心疼自己的南红玛瑙珠子的项链,虽说不如郦长亭戴着的那套珍贵耀目,但也是她最喜欢的一套首饰。

  “你……不要过来……”阳拂柳仰着头,身子却不由自主的超前,生怕被郦长亭拽断了项链。

  “嘴上说着不要过来,身体却很诚实嘛?你很心疼你的项链啊……呵呵……没关系的,我说了,我们慢慢来。曾经我在宫里遭受的一切,本来不都该是属于你的吗?我就一样一样的还给你,你且等着,洗干净了留着性命,慢慢等着……”

  最后几句话,她语气非常轻,轻的就像是飘飘荡荡的白色绒毛,此刻却成了压垮阳拂柳的最后一根羽毛。

  话音落下,长亭手腕用力,啪的一声,项链挣断,红色珠子噼里啪啦滚落的满地都是。

  “呀!我的项链!”

  阳拂柳心疼的惊呼出声。

  长亭却是狠狠推开阳拂柳,拍拍手,转身走人。

  不过是一条项链,阳拂柳就如此心疼不已,那么她可曾想过,她从出生就被送进宫里,成为阳拂柳的替身,她娘亲失去最爱的女儿的那般痛苦,又由谁来偿还?

  所以,她说,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身后传来阳拂柳踩在珠子上滑倒在地上的声音。

  长亭此刻已经坐上马车。

  夜晚光线那么差,阳拂柳又魂不守舍的,不滑倒才怪!

  赏月阁外面,有几辆还未离开的马车,听到了院内的动静,纷纷掀起车帘看过去,见到的自然是趴在地上疼的皱眉哭泣的阳拂柳了。

  阳拂柳手里还握着几棵玛瑙珠子,其他的她还没来得及捡回,都是散落的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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