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极品祸妃 第95节

  这其中不乏对那四人看不顺眼之人,此刻也是议论纷纷,都觉得长亭说的甚有道理。

  阳拂柳微微一怔,没想到风向竟是转到了长亭这边,当即缓缓起身,轻轻擦拭眼角的一滴泪痕,弱柳扶风,惹人怜爱。

  连长亭都不得不佩服阳拂柳的演技,关键时刻总能哭出来,装出来。

  “郦三小姐,你如此说,便是说,是我自己故意摔坏了我的古琴,冤枉你的是吗?众所皆知,我与大哥感情深厚,我甚是珍惜大哥送我的礼物,如何能舍得摔坏?”阳拂柳摇着头,再次落下委屈的眼泪。

  “阳拂柳,你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只有你自己清楚。我只想说,郦家没有在大年初一那天,如你所愿,认了你做义女。那是长辈们的决定,与我郦长亭无关,我也不操心这些繁琐小事,我郦家嫡出长女的身份,不是因为多一个半个的义女就能改变的!即便你成了郦家义女,你还是阳拂柳,你也不姓郦!所以,这根本与我没有任何关联!

  你万万不应该将这件事情加注在我的头上,并趁机报复我陷害我!阳拂柳,如果你真的认定是我故意撞坏了你的古琴,那么我现在就带着你一同到禧凤老师那里!我要禧凤老师给我一个交代,我要你在禧凤老师面前说清楚讲明白,为何要冤枉我摔坏了你的古琴!是否因为你做不成郦家义女就怪罪到我的头桑!

  如果这都不行的话,那就将你的大哥一并叫来,古琴是他送给你的不是吗?他自然也有知情权了!”

  长亭仰起头,从容看向阳拂柳。

  至此,她已将局势扭转过来,不论阳拂柳再如何抵赖陷害,她都有的是法子对付她。

  一听长亭要叫阳夕山来,阳拂柳不由想起之前在年会宴上,阳夕山冷着脸警告她的那些话。

  她的那个大哥,已经是完完全全的被郦长亭迷惑住了,眼里哪还有她这个妹妹的存在?倘若是被阳夕山知道了,必定是站在郦长亭这一边的。

  想到这里,阳拂柳的脸色紧跟着变了变,继而楚楚可怜的看向北天齐,眼圈微微泛红,刚刚哭过的面颊还有着未干的泪痕,却不见狼狈,反倒是我见犹怜的清新感觉。

  北天齐纵使野心勃勃,此刻看到如阳拂柳这般娇柔曼妙的少女,多多少少也会动心,况且阳拂柳此刻还对他投以信任和期望的眼神,北天齐又不是傻子,自是看出阳拂柳对他有好感了。

  即便阳拂柳的利用价值不如郦长亭,但也有她的作用在其中。

  北天齐也想通过阳拂柳来试探郦长亭,看看她究竟是真的不在意自己呢,还是演戏给他看。

  北天齐当即上前一步,俯身帮阳拂柳捡起古琴。

  “拂柳姑娘,你的古琴拿好了。倘若你要去禧凤老师那里,我可以陪你一起。不过……”

  北天齐话锋一转,温润眸光精明的看向郦长亭。

  “不过,我刚才视线被你的古琴挡住了,并没有看到是不是郦长亭撞掉了你的古琴,不过,我想这里这么多人都看着,拂柳姑娘也不会少了作证的证人。”

  北天齐此番话一出,无疑是将阳拂柳才将燃起的希望又给悉数扑灭。

  阳拂柳还是没看明白北天齐这个男人!他竟是有勃勃野心,不敢屈居两个哥哥之下,同时又在关键时刻独善其身,不想被任何无畏的事情牵扯进来。

  他自是因为长亭是凌家唯一的后人,又是肖寒的关门弟子,才会对长亭另眼相看。而刚才那一出,他的确是没看见阳拂柳的古琴是被郦长亭撞掉的,他原本也不想就此得罪郦长亭,继而得罪了肖寒。反正只要有其他人能站出来给阳拂柳作证的话,他只需陪着阳拂柳一同过去,也算给她一个面子和人情了。

  北天齐的如意算盘打得天响。

  长亭心下不觉冷笑连连,这才是北天齐的真正嘴脸,关键时刻只顾他自己的利益目的!对于其他人,则是利用殆尽,无一丝一毫的感情在其中。

  北天齐这么一说,其他学生都是瞬间哑声了一般。

  毕竟,北天齐距离长亭和阳拂柳最近,他都没看清楚,他们如何能说看清了?

  “我想请问你们几位,是否亲眼看见我走过的时候撞掉了她的古琴?还是只看到我走过,古琴是如何掉在地上的,你们也不知道!”

  长亭冲着最早就在这附近的那几个学生问道,他们沉默了一会,纷纷开口道,

  “连小侯爷距离那么近都没看到,我们站着的这么远,如何能看见 ?反正我只看见郦三小姐走了过去,之后古琴就掉在地上,但我没瞧见郦三小姐和那古琴有接触。”

  “我这个角度正好被小侯爷跟挡住了,什么都没看到,我只听到古琴掉在地上,那时候,郦三小姐已经走过去了。”

  “从我这里也也是什么都没看到,小侯爷的大半个身子挡在那里,想来如果看见了什么,那也是小侯爷看的最清楚了。”

  那几个学生如是说。

  他们的确是没看清楚,原本刚才有一瞬间,也是差点被阳拂柳带着跑偏了,可是后来郦长亭提到阳拂柳想当郦家义女的事情,他们自是多多少少听闻过,此刻一回味,生怕会成为阳拂柳的枪,自是赶紧将自己摘的一干二净,别无缘无故的成为了别人的枪头使。

  见此情景,长亭又看向远处,一直帮着阳拂柳的那几个世家公子。

  “喂!站的那么远的那几个,你们来的最晚,却是说话声音最大,劳烦你们几个也都回答我一下,是否亲眼看见了是我撞掉了阳拂柳的古琴?倘若你们亲眼看到了,那我真是佩服你们的火眼金睛了!比那七十二变的齐天大圣孙悟空都厉害呢!是不是?”

  长亭一开口,其他学生纷纷掩嘴偷笑。

  这几个人嘛,摆明了是倾慕阳拂柳,过来帮腔的。刚才明明来的最晚,却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乱帮腔,他们站的那么远,倘若他们能看见了,那才是神话了呢。

  那几个世家公子,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情窦初开,蠢钝无知,被阳拂柳的表面给蒙蔽了,能不能过了三个月的比赛那一关还难说,却是急于帮阳拂柳出头,如何能是长亭的对手?

  被长亭三言两语说过之后,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都在犹豫着,要不要说他们看到了。

  可那些学生比他们近都没看见,他们若说看见了,再牵扯上之前他们明明来晚了还不分青红皂白的揶揄郦长亭那一出,他们自然是不占理的。那么他们之后的证词也就……

  想到这里,那几个世家公子脸憋得通红,你推我,我推你,每一个敢站出来开口的。

  见此,长亭无所谓的拍拍手,“既是如此,看来只有我跟阳拂柳单独去一趟禧凤老师那里了。反正阳拂柳之前说了什么,你们都听见了,我就告诉禧凤老师我被人冤枉,看禧凤老师如何定夺!哦,不对,不止是我和阳拂柳,还有小侯爷你呢!你跟着一块给阳拂柳壮胆吧!不过,一旦禧凤老师查清楚明白了之后,你还要帮阳拂柳承担罪责不成?

  如果是的话,啧啧!那我倒真的觉得小侯爷真是一条好汉了!”

  长亭呵呵一笑,言语却极尽嘲讽,并且一环扣一环的给北天齐下套。

  她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如果北天齐陪着一块去了,不帮阳拂柳点什么的话,那他去了也是干巴巴的站在那里,不过是成了看戏的配角罢了,像北天齐这种人,如何甘愿他的出现沦为配角呢!

  可现在阳拂柳没有人帮忙作证,北天齐也在之前把话说死了,没有看见长亭撞掉了古琴,到了禧凤老师那里,阳拂柳必定是要承担责任的,那么北天齐陪着阳拂柳去了,必定要付出点什么才行。

  可北天齐这般利益最大化的人,想叫他帮阳拂柳承担一切,那怎么可能!

  所以,北天齐去或者不去,可谓是骑虎难下!

  不去的话,话已经说出口了,现在收回来,那真是比自打嘴巴还要难看。

  想到这里,北天齐不觉握紧了拳头,看似清润明亮的眼底,此刻泥浆翻涌,怨愤滔天。

  他对郦长亭,一直是客客气气的,不曾找过她的麻烦,甚至是主动与她攀谈,可郦长亭呢!竟是给他下了这么一个套?她给阳拂柳之间的私人恩怨,他已经尽力做到公正公平的态度,不偏袒任何一方,可到头来,郦长亭却是故意给他下套,将他牵扯进来,让他如此难看!

  这个郦长亭!为何如此对他?!也不见她对殷铖这般模样!

  为何偏偏对他如此不公?

  其实北天齐哪里是锦鲤做到公平公正,不偏袒任何一方?只不过是众目睽睽之下,长亭又字字句句在理,北天齐想要独善其身,自是不敢轻易偏袒阳拂柳!

  说白了,都是为他的自私重利找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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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互生好感郎情妾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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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亭已经将话撂在这里,无论北天齐去或是不去,都是掉入了长亭的陷阱之中。

  而阳拂柳,前一刻还是众人眼中委屈无辜的样子,这会却是多了无数晦暗不明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

  阳拂柳抱着摔坏的古琴,深呼吸一口,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眼泪已经止住了,不过那脸上委屈无奈的表情却是愈加明显。

  “郦三小姐,古琴的事,我不会再追究了,可能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才会……才会将古琴掉在地上,请你莫要将小侯爷和其他学生牵扯进来,既然是我考虑不周,那所有不是都由我一人承担。还望郦三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计较了。”

  阳拂柳主动说着软话,无非是不想因为这件事令北天齐难堪。她越是如此委曲求全,处处为北天齐着想,并且一人承担下所有责任,如此一来,北天齐对阳拂柳自是多了一丝难言的愧疚和好感。

  北天齐此刻看着眼圈微红,面带无辜纯净的阳拂柳,无端的多了一丝好感。像阳拂柳这般少女,温柔若水,又处处为他人着想,自是郦长亭这等浑身长满了刺的荆棘少女所不能比的。

  但偏偏,男人都愿意尝一尝那带刺的荆棘的味道。

  长亭且了一声,就知道阳拂柳会来这么一出。大不了就是哭丧着脸,将全部责任揽上身。

  “阳拂柳,你自是要承担所有责任了,而追究不追究,则不是你说了算的,被冤枉的人又不是你,你在这里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好像是我们这里所有的人都冤枉了,都不肯为你伸冤做主似的!是我要将北天齐牵扯进来的吗?一开始不是你见着北天齐与我说话,你才走过来凑的热闹!

  你自己主动搀和进来的,栽赃不成就说什么大人有大量!那么如果我被你陷害成了的话,你又能否大人有大量的放过我呢?人都说,予人玫瑰,手有余香,你倒是好,栽赃陷害不成,还想着装可怜博同情,明明就是路边的狗尾巴草,得了郦家庇护,你也顶多是一株野菊花,却是尽做些有毒夹竹桃的勾当!你以为如此你就能开成牡丹芍药了?!

  须知,从哪儿来,回哪儿去的道理!别忘本溯源,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话音落下,长亭转身就走,毫不迟疑。

  身后,北天齐看着她背影有一瞬怔愣,这如何会是哪个传说中一无是处又浪荡不羁的郦长亭?

  绝不会是她。

  阳拂柳此刻抱着古琴的身子微微发抖,整个人看起来委屈而无辜,才将干涸的泪水再次扑簌扑簌的落下来,那眼底却是丝丝狰狞骇然,愤怒不甘。

  她明明算计好了一切,在众目睽睽之下演一出戏,让众人以为郦长亭故意撞掉了她的古琴,可郦长亭却是反应如此之快,反倒将所有不是都落在她身上!她现在是百口莫辩了!

  郦长亭啊郦长亭,你可知,有你在,就断然没有我阳拂柳的出头之日!所以,你郦长亭必须死!

  ……

  三天后,下课之后,长亭窝在自己的院子里弹琴,练字。

  张宁清和尚烨跑过来找她,见了她,却是齐齐叹口气。

  “我说长亭啊,你是不是上辈子刨了阳拂柳家的祖坟,这辈子她这么跟你过不去?这以后你从她身边走过这还得用飞的才行啊!指不定就被她陷害你又撞了她还是碰了她的呢!”

  张宁清一边说着,一边啧啧摇着头。

  “长亭姐,书院这三天可是都传疯了,说你如何如何的强势霸道,明明阳拂柳已经低头认错了,你还不依不饶,非要逼死了阳拂柳才甘心,还说你连小侯爷的面子都不给,不过就是仗着你是阁主的关门弟子才如此嚣张罢了。”尚烨咬了一口水塘酥,摇头晃脑的复述那些学生们的话。

  长亭冷哼一声,“谁欠了谁的还不一定呢!说不定是她们欠了我血海深仇,却仍不自省呢!不管是阳拂柳,还是钱碧瑶,都是未达目的不择手段,她们不过是顾忌我郦家嫡出长女的身份,有我在,她们在郦家就不能为所欲为!”

  长亭品了口香茗,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

  无论如何,她在书院最主要的是为了学习,以及摆脱郦家的监视,处理店铺的各项事项。

  可她不找阳拂柳,阳拂柳那群人却是时时刻刻的都盯着她!简直像是雨后的泥巴,泥泞恶心,甩都甩不掉。

  “长亭姐,他们……嗯……他们还说……嘿嘿……”一贯快人快语的尚烨突然结巴了起来,长亭不由皱了下眉头。

  “还说什么了?你就别吞吞吐吐的,给我个痛快吧!”

  长亭的语气让张宁清忍不住笑出声来。

  “长亭,有时候,我真是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守着那么一家子极品,还有阳拂柳和水笛儿她们时不时的找茬闹事,你都能做到如此轻松惬意的心境,真让人刮目相看。”

  其实,说刮目相看这四个字的时候,张宁清心下是为长亭惋惜和不甘的。

  长亭对他们这些朋友,那是好的没话说,在书院的学习那也是认真自觉,连她都自叹不如。明明是郦家人对她不公平,却又处处将黑锅扣在她头上!

  “我这都是装的呢!阳拂柳那么会演戏,我不学点演技如何能行?其实我现在心里恨她们恨的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扒光她们的衣服,将她们扔在繁华热闹的长安街上,让来来往往的人都朝着她们一丝不挂的身体吐口水,扔臭鸡蛋烂菜叶!”

  “噗嗤!”

  长亭这番话听的尚烨一口热茶喷了出来,继而,整个人乐的在地上打起了滚。

  “哈哈哈哈!长亭姐,真有你的!笑是我了!笑是我了!臭鸡蛋烂菜叶这种招数,亏你想的出来!”

  尚烨笑的不能自己,在地上滚来归去。

  张宁清不满的踹了他一脚,将他踹的远离她和长亭。

  “让你说关键的,你屁都放不出来一个!还得我亲自开口。”张宁清不满的瞪了尚烨一眼。

  这自从司徒笑灵也来书院学习了,张宁清跟着司徒笑灵在一起的时间久了,竟也学了司徒笑灵的口头语。

  长亭笑着摇摇头,继而沉声道,“究竟是何事,让你都觉得不好开口,想要借着尚烨之口说出来呢?”

  长亭自是相信张宁清都是为了她好,她越是难以启齿,也就是说,传言中越是有对长亭不利的一面。

  张宁清叹口气,淡淡道,“还不是想在你的名声下下功夫嘛!从昨天开始,书院的学生就议论纷纷,说你与殷铖关系非同一般,殷铖每次见到你都会笑的特别温柔如水,可在对着其他学生时,都是板起一副面孔,生人勿进的架势。

  还说,殷铖授课时,总是特别关照你,而你也跟殷铖眉来眼去的!听着我这个火气啊,真想打肿了那些多嘴之人的脸。”

  张宁清说着,愤愤的拍了下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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