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拽媳 第288节

  护士小姐细心交代,临了,劝她到楼下买几包消炎药,以防万一。

  “不用了。”下意识拒绝。

  她和殷焕都很少生病,也尽量让自己不生病,因为京都的医院他们进不起!

  就算有点头疼脑热,洗个热水澡,再捂一身汗,第二天起来就全好了。

  即便到了非进医院不可的地步,她也尽量削减一些不必要的开支,比如“仅为以防万一”的消炎药。

  “走,我带你去拿药。”江豫带着她往楼下走。

  “昨天麻烦你了……我不用……”

  “然然,身体是你自己的,就算万分之一的可能,你也不能马虎。”

  “真不用!大医院就喜欢让人买些没必要的东西。”

  “买个安心。”

  “……我不想乱花钱。”

  江豫微愣,真是直白得可爱……

  “那我请你。”

  一个“请”字令岑蔚然发笑,微抿了唇,眼中闪过一抹黠色。

  倒让她不好意思拒绝了。

  “那……谢谢。”

  “不客气。”反正总有机会回请,他默默补充。

  拿了药,江豫送她到医院门口,“你先等一下,我去取车。”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爸……爸他好像找你有事,赶紧回去吧。”

  她离开的时候,岑振东叫江豫进去,但很快他又出来了,非要带她去包扎伤口。

  不过是一点小小的擦伤而已……

  “那好,你注意安全。岑朵儿暂时不会轻举妄动,你别太紧张。”

  岑蔚然摇头,“我不紧张……”该紧张的人是她!

  敛眸间掩下其中汹涌的暗潮。

  男人眼底掠过一抹沉思,带着苛刻的研判,乍又状似欣慰,当真百般复杂。

  “方不方便留个手机号,岑叔他……也就这几天了。”

  “我还可以过来……看看他吗?”

  “当然,作为女儿来看父亲天经地义。”

  “那秦蓉和……”

  “不用担心,她们并不常来医院。就算来,也只是游说岑叔修改遗嘱。”

  他没有说的是,今天下午还有场硬仗要打。

  不过,岑朵儿计划失败,少了最为重要的倚仗,就算带着律师过来,顶多闹一场,想动遗嘱——根本不可能!

  岑蔚然把电话号码给他,再次道谢,而后转身离开。

  她不敢叫出租,昨晚的事已经成为她心里一道阴影,估计要很长时间才能缓和过来。

  好在,医院离青铜巷不远,穿过两条街再拐个弯就到了。

  路上,她觉得有点热,口干舌燥。

  伸手抹掉额际的冷汗,加快脚步。

  往常这个时候,殷焕已经到赌场开工,所以她不怕撞上。

  先睡一觉再做打算吧……

  可惜,她到底失策了。

  开门的瞬间,男人猩红着眼直挺挺出现在眼前,双拳紧握,目光含愤。

  岑蔚然被吓了一跳,手里钥匙落地,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进来。”生硬死板的语调令她不自觉皱眉。

  “你……”

  “我他妈让你进来!别站在门口丢人现眼——”

  女人脸上的错愕显而易见,殷焕却不管不顾,直接将她扯进屋里,狠狠把门踹上。

  过猛的力道,发出一声巨响,震得外面老旧的走廊也开始发颤。

  “疯子!”

  岑蔚然甩开他的手,径直走进卧室。

  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全身都痛,心口像有团火在烧。

  殷焕却不依不饶,“说清楚,你昨晚去哪里了?”

  “我很累,不想说话……”

  “不想说?我看你是心虚了,不敢说!”

  岑蔚然由他掐着肩膀,前后摇晃,无力争吵,也无力反抗。

  只是,盛怒中的男人并未发现她面色不对,全身无力。

  “你身上这件衣服是谁的?!”

  “为什么整晚不回来?!”

  “你他妈到底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殷焕怒红了双眼,伸手扯掉她身上的西装外套,蛮横又霸道,手劲大得骇人。

  岑蔚然咬牙忍痛,“你疯够了没有!殷焕,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啊?”

  当看到外套之下,仅余一件内衣的时候,所剩无多的理智全线崩溃——

  “你他妈被哪个野男人干了?!”

  “岑蔚然,老子不眠不休找了你一夜,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贱人!”

  “够了——”岑蔚然捂住耳朵,不停摇头,脸上是一种称之为“崩溃”的表情,“殷焕,我受够你了——”

  泪流满面的岑蔚然令男人心头一悸,殷焕从未见过这样的她。

  印象中,他的然然坚强、隐忍,当初最苦的时候也没见她掉过一滴泪。

  如今却哭成这样……

  “媳妇儿……”

  心,狠狠刺痛。

  ------题外话------

  小虐怡情,大家千万要hold哦!明天争取放熙熙和征征这对儿出来欢脱~

  

第228章 他想守护她,不计回报(一更)

  

  “你别叫我……”岑蔚然连连后退,全身颤抖。

  双手护住胸前,防卫戒备的姿态。

  殷焕步步紧逼,最后将她抵在墙上。

  “你昨晚到底跟谁在一起?为什么不回家?”

  岑蔚然别过头,从崩溃到麻木,直至最后面无表情。

  “说话!”伸手掐住女人下颌,强势扳回来,面向自己。

  “你要我说什么?”岑蔚然冷眼看他,“我和野男人上床,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你他妈再说一遍?!”勃然大怒。

  “怎么,就许你左拥右抱,不准我水性杨花?”

  殷焕垂眸,半晌,声音又沉又哑:“然然,别这样说自己……”

  他心疼。

  女人咬紧下唇,眼眶却不争气地红了。

  殷焕把外套脱下来,转而披到她肩上,又拢了拢领口,指尖擦过侧颈猛然一顿。

  岑蔚然往一旁穿衣镜中望去,却见男人的目光久久停留在自己侧颈位置,而那处,瘀痕斑驳。

  她惨然一笑。

  “让开,我累了。”

  殷焕颓然收手,眼里的震惊与错愕如同一柄尖刀,直挺挺插进女人心口。

  是她要求太高吗?

  罢了……

  脱鞋,上床,扯过棉被把自己包成蝉蛹,仿佛这样才能得到一丝安全感。

  殷焕站在原地,像根没有意识的木头。

  半晌,几近沉哑的嗓音,似轮胎碾过砂砾——

  他说:“你到底有没有……跟人做?”

  一室沉寂。

  摔门的声音震得岑蔚然心尖发颤,她并未睁眼,一抹晶莹却顺着眼角滚落,最终没入鬓发之中。

  清风入窗,吹不散心里的哀凉。

  江豫送走岑蔚然后,折回病房。

  “岑叔。”

  “然然走了?”

  “嗯。”

  “昨晚到底怎么回事?”岑振东面色骤沉,即便拖着病怏怏的身体,也无损他凌厉迫人的气势。

  江豫有些犹疑。

  “朵儿什么德性我还不清楚?实话实说!”

  纵使岑振东有所准备,听完之后也忍不住捶胸顿足,老泪纵横:“逆女!她怎么敢?怎么敢?!那是她亲姐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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