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宦医妃之厂公真绝色 第221节

小杜子这才笑着看向施清如,“姑娘,干爹应当您和常老到家半个时辰后就能到,让您千万别累着自己,大热天儿的,就别亲自下厨了,让厨娘们做了就是了,他老人家今儿主要是有正事与您说,用膳只是顺带的。”

施清如想到前儿她去司礼监,也是因为韩征有‘正事’与她说,结果……脸微微发起烫来,笑道:“我知道了。你快回去服侍督主吧,路上小心。”

小杜子便笑嘻嘻的应了“是”,转身走了。

施清如这才加快脚步,追常太医去了。

一时回了家,施清如稍事歇息,便去了厨房。

督主虽说了让她别累着自己,不要亲自下厨,可前儿答应了他要做了宵夜送到都督府,等他回府就能吃到最终也没能成行,因为那天晚上他压根儿就没回府,早早便打发小杜子递了话儿给她。

那今儿自然要让他吃好才是,难道就许他心疼她,不许她心疼他不成?

施清如到了厨下一看,因天气炎热,本来厨娘便熬的是绿豆杏仁粥,两道主菜山蘑木耳爆鸭胗和酸甜凤梨排骨也都是极开胃的,再配上几个清淡爽口的素碟,她倒是不需要再添多少菜。

遂只做了个牛肉夹烧饼,又做了个凉皮,也就很够老少三人吃,还谁的口味都照顾到了。

从厨房出来,见时辰还早,施清如又回房简单梳洗一番,换了件衣裳,才去了前厅。

正好韩征也到了,除了玉面微微有些发红,身上竟是半点汗意都不见。

看得施清如暗暗羡慕妒忌恨,他这也太得天独厚了一点儿吧,大热的天儿也时时都能这般清清爽爽的,不过也许正是因为出汗少,他才总是苦夏?

想着,施清如叫了桃子打水来韩征净手,随即叫了厨娘摆饭。

一时膳毕,刚移到偏厅里,常太医便起身离开了,整顿饭他都在看一出“你给我夹菜,我给你夹菜”的戏码,简直早看够了好吗?幸好不是顿顿天天一起用膳,不然他一定光看就看饱了,不用吃了!

不过临出门前没忘记警告韩征,“给我该说的话说完了,立刻走人,明儿我小徒弟还要早起进宫当值去呢,别耽误了她休息。也给我老实一点,别、别那个咳……多手多脚的啊,否则老头子的银针可不是吃素的!”

说完便甩袖去了。

剩下韩征与施清如都有些尴尬,施清如脸皮到底薄些,尴尬更甚,师父怎么偏说那样的话,难道,师父是看到过什么,或是猜到什么了?真是有够让人难为情的。

片刻,还是韩征先笑着低声开了口:“别多想,老头儿可能就随口那么一说而已,就跟所有有女儿的老父亲一样,都怕自家的白菜傻乎乎的就让猪给拱了,傻乎乎的就让猪给占了便宜去。”

说得施清如“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督主的意思,是说你自己是猪吗?”

顿了顿,回过味儿来,“你才傻乎乎呢!”

韩征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让他整个人柔和得跟人前那个韩厂公简直判若两人,“那猪配傻乎乎,不是天造一对,地设一双吗?”

一面说,一面趁机握了施清如的手,想拉到入怀。

又怕常太医万一在暗中监视着他呢?

到底没敢造次,只把施清如的手握到唇边轻吻了一下,便放下了,却没有松开,而是一直握着道:“我打算就这两日便向皇上觐言复设司药局的事了,你和老头儿准备得怎么样了?”

施清如抽了几次手,都没能抽回来,又见有桌子的遮掩,也就由他去了,道:“我和师父一直在准备,因从来没做过,其实具体也不知道该准备些什么,总归且走且看且完善吧。”

韩征点点头,“那就且走且看且完善吧,不过藏书楼应当有当年司药局的相关卷宗,回头我让小杜子找找去,找到了即刻送去给你,应当多少也有几分参考价值。”

施清如笑道:“那当然最好了。对了,督主,福宁长公主此番由公主变郡主,还罚了俸禁了足,她那么好面子一个人,只怕觉得脸都丢尽了,没有找你的麻烦,或是撺掇了太后找你麻烦么?本来我昨儿该去仁寿殿给太后施针的,段嬷嬷却一早打发人来告诉我,太后让我这几日都不用去仁寿殿了,这是太后怕自己一个忍不住,打死我呢……”

话没说完,韩征已横眉怒目道:“什么死啊活的,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嘴上也没个忌讳的?这次便罢了,再有下次,看我怎么惩罚你!”

施清如不防他这么大的反应,吐了吐舌头,“我这不是开玩笑呢吗?”

“开玩笑也不许!”

施清如只得小声应道:“知道了啦,不会再有下次了。”

韩征脸上这才重新有了笑模样,道:“是御史弹劾的她,弹劾的罪名也都属实,与我何干?她和太后就算要找我麻烦,也不是现下,更不敢公然找我麻烦,不然我就请皇上为我做主去。我敢找皇上做主,她们可不敢,除了吃下这个亏,咽下这口气,还能怎么着?若我猜得不错,她们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会安安分分的韬光养晦,不会再生事端,自然也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你可以安心了。”

施清如道:“有督主这句话,我就能安心了。但你自己仍不能掉以轻心,仍得防着她们才是,福宁郡主或许还有些冲动,太后却绝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无论如何防备都不为过。”

韩征点头道:“你放心,我心里都有数。事实上,她们打下午开始,已经在设法挽回皇上的心了,先是福宁郡主去了乾元殿向皇上认错辞行,说自己一年内都不能进宫了,请皇上务必保重龙体,也务必多替她在太后跟前儿尽孝,又说自己回去后便会整顿府务,整顿完便会在家安心思过云云;之后又与皇上追忆了二人小时候的一些趣事,听说皇上很是动容。”

“待福宁郡主出了宫后不久,仁寿殿又打发了人到乾元殿,说太后请皇上去仁寿殿用晚膳,还特地问了我,今晚要不要回府?若是不回,这些日子我委实辛苦了,太后打算赐宴到司礼监,这不是惟恐我跟了皇上一起去仁寿殿,会坏了太后的事儿吗?如今见我没有随皇上一起过去,想来太后定会好生与皇上也追忆一下当年的。到底血浓于水,这次数一多,皇上的心自然也就软了。”

隆庆帝虽有所有皇帝的通病——猜忌多疑,容不下可能对他皇位形成威胁、觊觎他皇位的任何人,可又没真到六亲不认的地步。

尤其他与太后、福宁郡主的确是一路说相依为命有点夸张,但的确是相互扶持着走过来的,他对自己的亲生母亲和胞姐,与对别人的感情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不然这次他大可连萧琅一起罚,福宁郡主虽是母亲,为尊为长,照样得“夫死从子”,那一家之主便理当是萧琅才对,御下不严,纵奴行凶萧琅便免不得有责任,要罚也是说得过去的。

可隆庆帝却没趁机罚萧琅,足见还是留了余地的。

那只要福宁郡主一心‘思过改过’,再多示弱几次,还有太后时不时的替她敲敲边鼓,打打温情牌,隆庆帝心软不过是迟早的事儿,重新又开始信重福宁郡主,也不过是迟早的事儿。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

韩征根本不在乎,他也不是死人,会由着太后和福宁郡主按自己的计划和节奏一步一步来,他有的是法子让她们功亏一篑!

施清如却是忍不住担心,“那皇上心软了,会不会对督主造成什么影响?”

督主的权势说到底都是隆庆帝给的,就算隆庆帝想要悉数收回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想要给督主添堵,慢慢的架空督主却是可以的,现如今督主又还羽翼未丰……

韩征笑道:“影响肯定会有,但绝不是一朝一夕之功,我也绝不会坐以待毙,清如你只管安心吧,我说过凡事都有我。”

不欲她担心此事,随即岔开了,“给各宫的回礼小杜子都已安排送到了,与她们各自送的价值都相当,你可以放心了。”

施清如点点头:“总算这事儿了了,我的确可以放心了。就是又劳督主破费了……我就嘴上客气客气,心里其实可理所当然了,这也不行吗?”

韩征变脸到一半,又变回了笑:“这还差不多。对了清如,我那日与你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施清如茫然,“什么事儿啊……”

茫然到一半,明白了过来,斜晲着韩征道:“督主确定你那日的确与我说了吗?”‘说了’两个字,有意咬得极重。

分明就只委婉的试探了一下而已,她能答应他么?真是想得美!

韩征就笑着捏了捏她的手,“那清如,我现在明确与你说,我希望你能搬回都督府,让我能每日一回府就看到你,能与你同住一个屋檐下,同出一个门,你愿意吗?”

施清如见他眼里的温柔满得都要溢出来了,晕晕乎乎的就想答应,“我……”

冷不防就听得外面传来常太医粗声粗气的声音,“愿意什么愿意?你这臭小子先问过我的意思了么?我告诉你,我不同意,别以为你阴险狡诈的先摆平了我傻徒弟,就能万事大吉了,没门儿,你得先过我这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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