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媳妇有点仙 第515节

不一会,双臂已经可以动弹的云妮把手里的袋子放在自己面前。

小袋子只有巴掌大小,料子是七色彩虹织锦,袋子表面有一个张牙舞爪的龙翔图案,那龙仿若是绣上去的,小小一条龙眼睛却活灵活现,眼睛里竟隐隐有暗光流淌。

——这是一个中品灵兽袋!

云妮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玄明大陆一些坊市的店铺专门为有灵兽的修士准备的,灵兽在没有战斗的时候就可以收到这里面。

灵兽袋很面熟,云妮的眼睛在上面巡视,她记得自己十八岁生日那天收了很多礼物,仿佛有人送了一个灵兽袋,那上面就有一条龙。

——难道这袋子是我的?是谁送的了?

云妮歪着头想,生日过后她把东西交给了侍女小玉,后来就再没有去翻看,所以,她也记不起来了。

不管怎样,还是先恢复灵力,才能打开灵兽袋。

云妮环视了一眼四周,四下里寂静冷清,头上一弯明月注视着自己,远处小河边有青蛙在高声鸣叫。

她用已经能动弹的手拿出钟乳水,狠狠地灌了几口,随即双手捏诀,进入了修炼状态。

一个小时之后,她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睁开了眼睛。

体内的灵力终于恢复了一半的云妮,伸手拿起面前的灵兽袋。

袋子上面那条龙十分玄妙,组成它身体的绣纹其实是一个阵法,而眼睛部位则可以镶嵌灵石,产生灵气以供袋子里的灵兽修炼所用。

镶嵌在龙眼睛的那两颗灵石也是特制的,仅供灵兽袋专用,就这两块小小的灵石,产生的灵气足以再撑起这个灵兽袋好几年了。

这里面有什么呢?

云妮有一种拆礼物的雀跃,刘湘君,你偶尔也可以靠谱一点的,比如现在,呵呵……

神识悄悄地靠近灵兽袋,云妮双手握拳放在嘴边,小小的尖叫了一声,“啊……竟然是驹驹,我的小驹驹……”

袋子里是一匹全身雪白,高大神骏的马,感应到云妮的神识在探测,它猛的“唏律律……”叫了一声,叫声高亢而急切,四只脚也在地上团团转了起来。

云妮急忙把它放了出来,马驹低下头,用自己长了一撮红毛的额头顶了一下云妮的脑袋,这是它小时候最爱和云妮玩的游戏。

通常情况下,云妮就会笑咯咯地提起它那一撮红色的毛骂它,真是讨厌鬼。

云妮眼睛湿润了,月光下,这匹马除了身形高大了不少,那种调皮的性格却一点也没有改变。

果然是她在玄明大陆的坐骑汗血兽,她曾经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驹驹。

“驹驹……”云妮颤抖地伸出手摸上马儿的眼角,那里有一滴红得像血的水珠正缓缓滑落。

——那是汗血兽的眼泪,红如朱砂。

云妮听说过这件事情,却没有见过,没想到在这个异大陆,她的坐骑为她流下了据说能治病的朱砂泪。

一人一马这么多年不见,虽然没有抱头痛哭,却无语凝噎了半天。

她渡劫失败离开玄明大陆的时候,它还是一只幼兽,八年过去了,这只当年只到她腰部的小兽,现在已经高至她的下巴。

这一匹汗血兽,眼神灵动,四肢颀长,通体雪白,步态轻盈优雅,它身上的每一根毛发似乎都能发光。

别看它外表长得跟马一模一样,其实它是一种上古灵兽,传说中它们有神兽的血统,就算是在玄明大陆,它的速度也是能排到前十,故而,一匹纯正血统的汗血兽在玄明大陆也是相当的抢手。

“驹驹,还是你好,光凭神识就认出了我。”

云妮在月光下跟自己的坐骑絮絮叨叨,“也不知道我爹爹会不会认出我,我的模样改变这么大,想来,我爹对我应该是,纵使相逢应不识,父女俩,泪两行。”

“常言说,父母在,不远游,我竟然游到了这里……”

“驹驹,你看我,欢喜得都语无伦次了,我告诉你,我在这里交了一个好朋友,她最是喜欢胡言乱语了……”

第五百七十三章马肉火锅

驹驹用自己下巴轻轻碰了一下云妮,云妮的神识一下子就感应到了它的话,

——一个人外貌改变得再厉害,她魂魄里的磁场改变不了,而且我们之间还有契约,我又怎么会认不出你?

——话说,主人,我好久没看见你,你到哪里去了?

——最近,有一个女孩子,用了御兽诀,让我带着她跑了几个地方,我很不喜欢她。

灵兽的直觉很灵敏,刘湘君看到驹驹就想到杨云霓,又怎么会给它好脸色?这让不得不屈服于御兽诀之下的汗血兽感到十分憋屈。

“驹驹,原来几年前你就来到这个大陆了?怪不得这两年,我偶尔会感应到你在奔跑,看来就是你载着臭丫头到处跑的缘故。”

云妮安慰着摸摸它额头上的红毛,“以后不会了,下次看到她,你就给我打她,打不过就跑,就她那小短腿,是不可能追得上你的,是谁把你交过她的?”

汗血兽仰头一阵“唏律律”的鸣叫,“谁知道?我一头待在灵兽袋修炼的老实兽,还能知道袋子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左右不过是你爹娘吧?谁还敢到我们御兽峰撒野不成?”

云妮轻轻渭叹,唉,我不在了,好东西果然是要便宜刘湘君,也怪不得她要起杀心了。

“驹驹,你……”云妮犹犹豫豫地问,“你有没有见过我爹爹?”

“见过一次。”汗血兽的神识告诉她,“他胡子拉碴,双目通红,看着很憔悴,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一个元婴老祖,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也不怕人嘲笑,他,他……竟然还对着我在哭。”

云妮一瞬间心痛如绞,豆大的眼泪在眼中转了两圈。

下一秒,她猛地抱住了驹驹的脖子。

在她扑过去的时候,那两滴眼泪终于盈盈掉落,砸在青砖上,瞬间被吸干,她抱着自己的契约兽,颤栗着犹如一只受伤的小兽哀哀哭泣。

世界上最可怕的词不是分离,而是距离,她跟想见的人隔着几乎不可能逾越的距离……

月夜寂寂,诺大的演武场空空荡荡,女孩小声啜泣的声音划破了清冷的夜色。

——别哭,河对岸有人极速奔过来了。

汗血兽并不理解自己的主人为什么要哭,但因为契约关系它感受到一种撕心裂肺的哀伤,它不安地用自己的下巴顶了一下女孩背后。

云妮用手背胡乱擦了擦眼睛下面的泪水,她眨眨眼看向河对岸,那里正有一条人影激射而来,融融月色中,那个人影身形高大,奔跑的速度极快,仿若一只矫健的猎豹。

“是我再奇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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