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山里汉的小医妻 第134节

  柳慧腿脚发软,赶忙喊道:“别去!”

  江微微看向她,笑盈盈地问道:“怎么?你有话说?”

  柳慧支支吾吾的,半晌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她的额头上全是冷汗,目光闪躲不定,在场的人都不是瞎子,自然能看出她肯定是有所隐瞒。

  顾母的脸色奇差无比。

  当她看到这些鸡蛋的时候,就已经明白,真正偷鸡蛋的人不是秀儿,而是柳慧!

  柳慧自己偷了鸡蛋,还要诬陷秀儿是贼,典型的贼喊捉贼。

  顾母很生气,气柳慧居然上她家来偷东西!

  但同时她又很尴尬,她的亲姐居然是个贼,而且还被人给当众揭穿了。

  更多的,还是失望,深深的失望。

  让她挂念多年的娘家人,竟是如此无耻之人。

  亏她还因为娘家人来做客的事情,高兴了好几天,没想到却是引贼入室。

  顾母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开口:“微微,你把包袱给我。”

  江微微把包袱递过去。

  顾母接过包袱,把鸡蛋一个个拿出来,然后把包袱放回床上,她说:“姐,天色已经很晚了,你们赶紧睡吧。”

  听她这么说,柳慧以为她是站在自己这边的,顿时就眉开眼笑。

  “不愧是我的亲妹子,还是你知道心疼我。”

  随后她又冲江微微耀武扬威:“不就是几个鸡蛋吗?居然还要闹到去找村长的地步,你的心眼咋就这么小呢?你看看你婆婆,看看人家多大度,你个小家子气的,真配不上阿斐!”

  江微微没有理会柳慧,而是蹙眉看着顾母,问:“娘,你真要留她们在家里?”

  顾母神情苦涩又无奈:“她毕竟是我亲姐,这么多年我不在家里,全靠她照顾爹娘和弟弟妹妹,我欠了她很多,这次的事情就算了吧。”

  她顿了顿,又很小声地补了一句:“明天天亮,我就让她们走。”

  最后那句话顾母说得很轻,只有江微微和顾斐听到了,距离他们有一段距离的柳慧母女完全没听到。

  柳慧还在得意洋洋,犹如打了胜战的老母鸡。

  江微微问:“若她们不愿走呢?”

  “那就按你的法子来办。”顾母说完,长长地叹了口气。

  她很清楚,以江微微的性格,真要让她出面来处理这件事情,最后肯定会闹得双方老死不相往来。

  可无数次的事实证明,真要被对方缠上,就得靠江微微那种行事作风才能彻底解决问题。

  江微微蹙眉,顾母还是心太软了。

  看来只有等到顾母在柳慧母女手里吃了大亏,她才会知道错。

  三人走后,屋里只剩下柳慧和白珍。

  白珍仍旧有些不安:“娘,那些鸡蛋真是你拿的?”

  柳慧坐到床上,随后应了句:“对啊。”

  “你怎么能偷东西呢?!”

  “说什么偷不偷的?我那是拿,都是自家人,拿几个鸡蛋又怎么了?再说了,我把鸡蛋拿回去,最后还不是进了你和你两个哥哥的肚子里?!”

  白珍涨红了脸:“娘,我可没让你偷东西,要是知道鸡蛋是偷的,我也不会吃!现在被人知道了,多丢人啊!以后咱们还怎么面对小姨和表哥啊?!”

  一想到刚才顾斐知道她娘是贼的情景,她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真的太丢人了!

  柳慧脱了鞋盘腿坐到床上,浑不在意道:“你要是怕丢人,就亲自去跟顾斐解释啊,正好还能借机跟他说说话,也省得你在家里思春。”

  白珍的脸色顿时就更红了,恼羞成怒道:“娘,你说什么呢?!”

  “我说得不对吗?你与其在家里想着人家,不如直接去跟人家表明心意,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只要你主动一把,肯定能把顾斐给拿下。”

  柳慧的话虽然很糙,但却不无道理。

  白珍有点心动,嘴里却道:“你之前不是嫌弃顾斐家里太穷吗?咋现在又支持我跟顾斐在一起了?”

  她对顾斐是一见钟情。

  那时候柳慧就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却不支持她跟顾斐成亲,因为柳慧嫌顾斐没钱,家里还有个病重的老母亲拖累。

  为了这事儿,白珍偷偷哭过好几回。

  柳慧啧了声:“以前能跟现在比吗?以前顾斐家里多穷啊,家里连一亩地都没有,他娘还天天吃药,光是买药的钱就够压垮你们一家子。可现在不一样了,他娘病好了,不仅能走能跑,还能给家里干活儿,顾斐自己又会打猎,养活一家子不成问题。而且他还考上了秀才,你如果能嫁给他,那你就是秀才娘子,说出去多有面儿啊!要是运气好的话,也许他将来还能考上举人,甚至进士,真要那样的话,我们一大家子都能跟着你享福!”

  白珍觉得她娘的想法太现实,却又无法反驳,心里甚至还有小窃喜。

  不愧是她看中的男人,多厉害啊!

  她抱怨道:“当初你要是同意我嫁给表哥,也就不至于让别人捡了便宜。”

  “谁知道顾斐那小子瞧着不显山不露水的,居然也能有飞黄腾达的一天,”柳慧说起这事儿也是后悔不已,“算了,现在知道也不晚,趁着顾斐跟江微微还没有生孩子,你赶紧把江微微给挤走。”

  …………

  之前是谁想要女配来着?

  如你们所愿,女配已送达,请签收~

  

第203章:一看就不是那种会过日子的女人

  白珍低下头,手指揪住发梢,没什么自信心:“可表哥已经有媳妇了,而且他媳妇还长得那么漂亮,表哥真能看上我吗?”

  柳慧不屑地冷笑:“那江微微是长得漂亮,可就是太漂亮了,反而不好。”

  白珍忙问:“怎么不好了?”

  “你看看她那模样,细皮嫩肉的,手指上一点茧子都没有,还有身上的穿着打扮,一看就不是那种会过日子的女人。这种女人娶回家能干嘛?成天就只知道惹是生非,家里一点忙都帮不上,我要是她婆婆,肯定嫌弃死她!”

  白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她的手指尚算纤细,但因为大冬天的还要用冷水洗碗洗衣服,导致手指生了冻疮,又红又肿,有些地方还流脓了。

  还有她身上的衣服,是乡下最常见的粗布衣裙,裙摆上还打了好几个补丁。

  柳慧还在说:“你这样子才是真正会过日子的女人,打扫做饭种地洗衣服,什么都能干,顾斐要是娶了你,以后家里就什么都不用管了,可不比娶江微微那丫头强多了吗?!”

  白珍觉得娘的话有道理。

  娶媳妇是要过日子的,好看不顶用,能干才最重要。

  论能干,她自认能强过江微微很多倍。

  她抬起头:“我明天去跟表哥说。”

  柳慧满意地笑了:“这样才对嘛!喜欢就要努力去争取,只会傻等着的话,是什么都得不到的。”

  “嗯!”

  江微微和顾斐回自己的房间。

  走到门口,江微微发现房门被上了锁,她看向顾斐:“这是?”

  “以防万一。”顾斐掏出钥匙,打开门锁。

  江微微笑了下,这男人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其实心思细腻得很,办事非常周到,轻易不会让人钻到空子。

  ……

  徐锦河被送回家里,管事把九曲县里有点名气的大夫全都请了过来。

  可是没用。

  徐锦河伤得太重了,脊椎骨被彻底打断,想要完全痊愈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能保住性命已经是大夫们能做到的极限。

  整整一个晚上,徐家宅邸灯火通明,时不时能听到徐锦河因痛苦发出的哀嚎声。

  最后大夫们无能为力,纷纷背上医药箱子告辞。

  其中一人临走前提议道:“现在九曲县里医术最好的大夫在健康堂,我建议徐举人去健康堂碰碰运气,也许还有得救。”

  管事送走大夫们,然后将大夫的提议转告给徐锦河。

  徐锦河表情扭曲,面目狰狞,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痛的。

  他咬牙切齿道:“我不去!我就算死在家里,也不会去求江微微那个贱人!”

  管事无奈,只能转而提起另外一件事。

  “二夫人的遗体被人给领走了。”

  徐锦河追问:“是谁领走的?”

  “是范六娘,她领走遗体后就失踪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徐锦河忍着剧痛说道:“不用管她,左右不过是个下人婆子,翻不起什么大浪,明天你带人去一趟县衙,去看看徐胡氏。”

  管事试着问道:“二爷是想把大夫人捞出来?”

  “不,我要让她永远地闭上嘴。”

  管事神色一凛,立即垂下脑袋,忍住战栗的感觉,低低地应了一声:“是。”

  徐锦河的脸在灯火中若隐若现,显得格外阴森。

  之前他向胡露雪许下承诺,只要她流掉孩子,独自担下所有罪名,他就会想办法把她捞出来,给她寻个妥帖的去处,等将来风头过去了,他再把她接回来,并娶她为正妻。

  胡露雪相信了他的话,并按照他要求的去做了。

  可事实上,在真相暴露的那一刻,徐锦河就已经下定决心要放弃胡露雪。

  他的诺言从一开始就是个谎言。

  徐锦河想起这么多年来,自己跟胡露雪之间的情分,那女人生得漂亮,又知情识趣,在床上放得开,跟他颇为合拍,他对她既有逢场作戏的成分,但也有一点真心。

  想到这里,他忽然又开口:“给她寻个舒服点的死法,好生安葬。”

  管事立即应下:“是。”

  他又在原地站了会儿,确定徐锦河没有别的吩咐了,这才默默地退出房间。

  徐锦河抬手摸了下屁股,疼得他面目扭曲。

  大夫说他的伤太重了,很可能会终身瘫痪,以后别说走路,就连坐起来都难。

  他被打成重伤,喜欢的女人也不得不去死,唯一的孩子也胎死腹中……

  这么多的恨叠加在一起,令徐锦河恨到几乎要发狂。

  他的眼睛里面布满血丝,单手握拳,狠狠砸了一下床板。

  “江微微,顾斐,詹春生,你们都给我等着,我要让你们死无全尸!”

  ……

  今天夜里,除了徐锦河之外,还有一个人也因为重伤而无比痛苦。

  魏尘背上的伤口因为没有及时处理,出现感染发炎的情况,到了夜里,他开始发烧,身体绵软无力,但因为身边无人照顾,所以没人知道这一情况。

  直到次日早晨,下人来给他送洗漱用的热水时,才发现他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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