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山里汉的小医妻 第283节

  说完他就带着儿子走了。

  二房屋里,江燕燕哀求道:“爹,娘,我们回镇上去住吧,我不想再待在这个地方了。”

  自从她回到村里来后,就没遇到过一件好事,她已经受不了了,她要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再也不回来了!

  叶兰花柔声哄道:“好好好,等下我们就走。”

  安抚好了闺女,叶兰花和江伯宁去了隔壁的房间,小声地商量事情。

  叶兰花道:“老三就是个煞星,疯起来是六亲不认,昨天他敢对燕丫头下毒手,难保他以后不会对咱们下手。咱们还是赶紧走吧,带着燕丫头和宝方去镇上住着,离那个煞星远远的。”

  她不喜欢江家,这地方又穷又破,还有赵氏那个老虔婆时不时地挑刺骂人,每天都过得很糟心。她其实早就想走了,可之前一直没找到合适的理由,现在有了,她自然是巴不得赶紧走。

  江伯宁却还在犹豫:“再等等,等我想办法从爹娘手里拿到那十两银子再说。”

  想到老两口手里的银子,叶兰花也是眼馋得很,她小声道:“那你快点,早点拿到银子早点走。”

  其实江伯宁知道赵氏把钱都藏在了柜子里,但是柜子上了锁,钥匙被她贴身带着,从不离身。即便是洗澡,钥匙都被放在她可以看得到的地方,别人想偷钥匙是不可能的。

  拿不到钥匙,就开不了锁,自然也就打不开柜子。

  这是个死循环。

  偷是不可能偷得到了,他只能想办法去骗。

  可刚才他狠狠摆了赵氏一道,让赵氏恨死了他,这下子再想从她手里弄到钱,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江伯宁只得另辟蹊径。

  他拉开房门往外张望,见到赵氏不在,赶紧朝着上房跑去。

  谁知他刚进上房,就迎面碰上了正准备出门的赵氏。

  双方打了个照面。

  赵氏的火气蹭的一下冒到头顶,指着他就破口大骂:“你个龟儿子,不要脸的瘪犊子,居然连你老娘的钱都敢坑,你是不想活了吧?看老娘不打死你个不孝子!”

  说完她就脱掉鞋子往他身上狠狠抽过去!

  打得江伯宁抱头鼠窜。

  “娘,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别打了!你要是把我给打坏了,以后我可怎么出门见人啊?!”

  赵氏满心都是被骗走三两六钱银子的愤怒,哪里还管面前这是不是自己的亲儿子?鞋底子被她一下下抽在江伯宁身上,将江伯宁那一身半新的衣服抽得满是鞋印,连他脸上都被抽出两个鞋底子印记。

  江伯宁疼得嗷嗷直叫:“爹,救我啊!娘要把我给打死了!”

  江林海躺在床上无法动弹,他听到儿子的求救声,艰难地挤出一句话。

  “老婆子,算了,别打了。”

  赵氏又狠狠抽了江伯宁两下,这才停手。

  她穿上鞋子,一把揪住江伯宁的耳朵,骂道:“我原本还以为是你良心发现,想给你爹治病,没想到你居然是坑我的钱!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一个不要脸的玩意儿?!”

  江伯宁赶紧讨饶:“娘,刚才我去茅房了,等我出来时,发现大夫已经走了,我不是故意要坑你的钱,你饶了我吧。”

  

第466章:救他!

  赵氏呸了一声:“你少拿这一套忽悠我,去什么茅房?你分明就是故意躲起来,不肯拿钱付医药费!老娘警告你,你必须立刻把你闺女的医药费补上,二两银子,一个子儿都不能少!快点拿钱!”

  江伯宁讪笑:“我现在身上没钱,那二两银子的医药费就当是我找您借的,等以后我有钱了,肯定连本带利地还给您。”

  “你是从老娘肚子里爬出来的,你只要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你别以为老娘晓得你肚里的那些小心思,你什么时候能有钱?你要是一直没钱,那我的二两银子就一直都要不回来了吗?!”

  “哪能啊?我以后肯定能赚到很多钱,把您当菩萨一样供起来,每天好吃好喝的,保证让你过得比神仙还要快活!”

  赵氏压根就不信江伯宁的那些花言巧语,可心里的怒气却被他哄得散去了不少。

  她松开江伯宁的耳朵:“就算你今天说出一朵花来,也必须把那二两银子的医药费还给我,不然以后你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我现在是真的没钱,不过我这里另外有个好消息。”

  赵氏斜睨着他:“你还能有什么好消息?”

  江伯宁靠过去,坐到床沿上,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之前爹娘不是托我去找关系,想办法打听老四的下落嘛,我已经有消息了。”

  一听这话,赵氏和江林海都来了精神。

  赵氏追问:“快说,老四现在咋样了?”

  江林海眼巴巴看着二儿子,等待他的回答。

  江伯宁压低声音:“老四现在还被关在府城的牢里,每天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苦日子,牢头一个不高兴就打他,他现在是伤病缠身,日子很不好过啊!”

  说完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显得很是担心。

  赵氏和江林海都急了。

  江林海磕磕巴巴地开口:“救他,救他!”

  赵氏说:“老二,四兄弟里,就属你鬼主意多,你赶紧想个办法把人救出来啊!”

  虽说老四犯糊涂做了傻事,可老四毕竟是他们的亲儿子,怎么也不能放任他被折磨死去啊。

  江伯宁为难道:“不是我不想救人,我只是个小小的酒楼掌柜,能力就这么点大,仅仅只是打听到老四的消息,都费了我不少功夫,为此我还搭进去了好大的人情。”

  赵氏急急地说道:“人情以后再慢慢还,现在最重要的事赶紧把老四救出来,他从小就没吃过苦,身子弱得很,万一被折磨死了可咋办?!”

  “诶,我是他哥,我当然也很想救他出来,可我是真的没办法。”

  赵氏不信:“你既然能打听到老四的消息,就肯定有办法能把人捞出来!”

  江伯宁做出非常苦恼的样子,犹豫了许久才道:“我认识个人,在府城里做生意,那人有个亲戚在府衙里面当差,这次帮我打听老四消息的人就是他,要是他愿意帮忙的话,兴许能把老四救出来。”

  赵氏赶忙催促:“那你还等什么?赶紧去找他啊!”

  “娘,之前我托他帮忙,已经欠下他一个很大的人情,现在我再去求人家帮忙的话,人家很可能会觉得我是蹬鼻子上脸。要是真把人给得罪了,以后别说是帮忙救人,怕是连普通朋友都做不成了。”

  赵氏没好气道:“既然不能去求他帮忙,那你又提他做什么?!”

  江伯宁神秘兮兮地说道:“我知道他最近做生意遇到了一点麻烦,资金上周转困难,若是咱们家能帮忙出点钱,这就能还上之前我欠他的人情,我还能顺带再提出请他帮忙救人的事儿,到时候想必他会愿意帮助我们的。”

  听到要给钱,赵氏立即警惕起来:“我没钱!”

  “娘,我知道孙家之前赔了咱家十两银子,十两银子对我那个朋友来说根本就是不值一提,我的意思是,这笔钱由我来出。我当掌柜这些年,攒了点私房钱,另外我再找人借点钱,您那十两银子也得拿出来,这样应该能勉强凑出一百两银子,回头我再拿着这笔钱去找那个朋友,等他收下钱,老四被放出来就指日可待了。”

  赵氏狐疑地打量他:“你真愿意拿钱出来救老四?你该不会是设套在骗我们吧?”

  江伯宁做出伤心的样子:“娘,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我就算再怎么贪财,也还是老四的亲哥哥,我怎么样都不可能拿老四的性命开玩笑啊!”

  赵氏还在犹豫。

  如今家里是真的没钱了,那十两银子已经是她最后一点钱,要是全拿出来的话,全家人都得喝西北风。

  江伯宁见状,直接站起身:“我是能用的办法全都用尽了,这已经是我最后一个办法,要是爹娘不愿意拿钱,那这事儿就当我没说过,我走了。”

  江林海赶紧开口:“别走,别走!”

  江伯宁停下脚步:“爹,一百两不是小数目,要不是我实在没多少钱,我也不至于找你们二老开口要钱。”

  江林海说:“老婆子,给他钱,救老四!”

  赵氏不舍得给钱。

  可她架不住老头子催促,再加上她实在是担心老四的安危。

  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掏出钥匙,打开柜子,将最后那点碎银子全部拿了出来。

  “孙家是给了我们十两银子,但是刚刚给了大夫三两六钱银子的医药费,我还得留二两银子给你爹抓药,另外还得留点钱买粮食吃饭,我现在只能拿出五两银子。”

  江伯宁做出为难的样子,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咬咬牙:“五两就五两吧!”

  他接过银子,揣进自己的怀里。

  赵氏冷不丁地问了句:“你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

  江伯宁愣了下才道:“吴铁龙,他叫吴铁龙!”

  “你们怎么认识的?我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他?”

  江伯宁的冷汗都下来了,他努力装作镇定的样子:“我们认识很多年了,他以前来咱们酒楼吃饭,我接待了他,因缘际会就认识了。他那个人挺豪爽的,是个好说话的人,咱们一来二去地就熟悉了。”

  

第467章:击鼓鸣冤

  没等赵氏再追问,他就紧接着说道:“我要回去收拾东西了,下午我们要回镇上,我得尽快凑齐一百两,这样老四才能早点被救出来。”

  说完他就揣着钱跑了。

  赵氏看着面前的木匣子,里面只剩下少得可怜的一点碎银子和铜板,满心的肉疼。

  江林海却没去管这些,现在他心里充满了希望。

  老四很快就能被放出来了。

  到时候他们一家人又能团圆了!

  江伯宁拿到银子后,立刻让叶兰花收拾行李,当天下午他们一家四口租了村里人的牛车,摇摇晃晃地往镇上去了。

  到达镇上后,江伯宁让媳妇闺女先回家,他独自一人直奔县衙而去。

  他敲响鸣冤鼓。

  钟殊然这会儿正在书房里面翻查账本,最近他几乎天天都泡在书房里面,把历年来的县衙账本全给翻了个遍,差点把眼睛都给看瞎了。

  他听到鼓声,立即放下账本,揉了下发红的眼眶,问:“是何人在击鼓?”

  小童忙道:“我出去看看。”

  不过多久小童就又急匆匆地跑了回来,说:“老爷,是醉香楼的江掌柜在击鼓,他说自家闺女的脸被人给毁容了!”

  钟殊然想了一下才想起来:“你说的这个江掌柜,应该是江叔安的二哥吧?”

  “正是他!”

  钟殊然决定去见见这位江掌柜。

  他特意脱掉掉身上那套穿了很多年的旧衣服,换上新做的官服,在花厅接见了江伯宁。

  江伯宁冲上去就一个磕头大礼,扯着嗓子喊道:“求青天大老爷给草民做主啊!”

  钟殊然道:“起来说话。”

  江伯宁麻溜地爬起来站好,他在来之前就已经用辣椒熏过眼睛,所以眼眶红通通的,看起来就像是刚刚哭过。

  他一边抹眼睛一边哭诉:“草民要状告我的三弟江叔安!他不孝父母,辱骂兄长,还将我闺女的头按进灶炉里面,导致我闺女的脸被火烧伤,如今我闺女还躺在床上,整日以泪洗面!可怜我那闺女才十六岁,花一样的年纪,都还没有成亲嫁人,如今被毁了容,下半辈子可怎么办啊?”

  钟殊然不疾不徐地问道:“好端端的,江叔安为何会将令嫒的头塞进灶炉之中?”

  “江叔安此人行事霸道,性格阴狠毒辣,他只要看不惯谁就会直接对那人动手,根本就不需要理由!实不相瞒,江叔安在十几年前就因为意外离开了云山村,直到前两天才回来。他说他在外面干的是杀人越货的勾当,他身上还带着剑,只要咱们不听他的话,他就拔剑恐吓我们。县尊大人,此人肯定是个江洋大盗,再不济也是个土匪山贼,这种人必须要尽快抓起来,不然还会有更多人被他给迫害的!”

  钟殊然颔首:“嗯,你说得不无道理,此人极度危险,理应好好管教。”

  他叫来一名捕快,吩咐道:“你带两个人去云山村,把江叔安带到县衙里来,他要是不愿来的话,你就跟他说,本官有正事要跟他谈。”

  “是!”

  捕快干脆利落地转身走了。

  钟殊然再度看向江伯宁,微笑着说道:“接下来的事情本官会酌情办理,你先回去吧,有消息会通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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