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1151节

  思及此,他抬眸时,发现顾轻舟和司行霈正在眉来眼去,二人用眼神交流着什么。

  蔡长亭只当全是陷阱。

  他沉默了。

  顾轻舟喊了侍者:“再来一盘烤羊排。”

  “你要撑死吗?”司行霈笑问,“这是第三盘了。”

  “无妨,长亭也要尝尝嘛。”顾轻舟道,“撑不死的。”

  司行霈伸手,捏了下她的脸:“馋嘴猫。”

  “不是猪吗,怎又变成了猫?”顾轻舟反问。

  在蔡长亭看来,她这是撒娇。

  这女人心狠手辣,心思诡谲,可在司行霈面前,她像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撒娇的样子很柔软。

  蔡长亭也很想享受她的撒娇,可惜,时机未到。

  “你们感情真不错。”蔡长亭道,“一般的夫妻,都不及你们恩爱。”

  司行霈懒得理会他。

  顾轻舟道:“你是少见多怪。世间夫妻千百样,像我们这样的,只是其中一种,并不比其他人恩爱。”

  蔡长亭也笑了。

  热腾腾的烤羊排上来,顾轻舟又吃了两根,这才彻底饱了。

  她对司行霈说:“我肚子里的羊肉,已经到了嗓子眼。”

  “要不要走到郊外去?可以助消化。”司行霈笑道。

  顾轻舟道:“不,累死了。沿着街道走半个小时就好了。”

  出了门,北平的九月底,也开始冷了。

  寒意透过衣裳的缝隙,往皮肤上钻,往骨头里沁。

  顾轻舟打了个寒颤,道:“真冷。”

  “你穿得太少了。”蔡长亭道。

  说罢,他脱下了风氅。

  顾轻舟笑道:“不必。”

  并未伸手去接。

  同时,司行霈将她往怀里一带,用他宽大的风氅包裹了她,将她贴在自己怀里。

  北平是陌生的地方。

  每次到了陌生地方,顾轻舟都很放松,也会大胆些。

  比如被司行霈搂着裹着,路上的行人纷纷回头注目,顾轻舟压住帽檐,不暴露自己的脸。其他的,她就当看不见。

  蔡长亭跟在他们身后。

  司行霈在北平租了汽车,车夫也不远不近跟着。

  步行了片刻,顾轻舟的脚疼了。

  她低声对司行霈道:“好像是高跟鞋把后脚磨破了皮,我走不了了。”

  司行霈打横将她抱起来。

  蔡长亭跟在他们身后,看了眼顾轻舟的脚。

  天气骤然降温,可年轻的女人还是穿着单高跟。皮鞋被冻得硬邦邦的,一层玻璃丝袜无法抵挡。

  “女人真不容易。”蔡长亭道。

  这个时候,汽车已经到了。

  顾轻舟和司行霈到了后座,蔡长亭坐在副驾驶座上。

  刚才的话题继续,顾轻舟道:“你们男人,冬天不也是皮鞋么?”

  “我们可以穿一双稍微厚的袜子。”蔡长亭道。

  “好吧 ,你赢了。”顾轻舟笑道。

  司行霈替她脱了鞋,正在检查她的后脚跟。

  汽车很快就到了城郊的空地。

  司行霈仍抱着顾轻舟,上了飞机,蔡长亭紧跟其后。

  顾轻舟和司行霈坐到了最前面,副官把蔡长亭安排在了后面。

  大家几乎是听不进彼此的声音了。

  司行霈拿了药水,给顾轻舟涂抹伤处。

  顾轻舟的脚搭在他腿上。

  飞机飞行了约莫半个小时,突然颠簸了下。

  “是不是遇到了气流?”顾轻舟问。

  上次坐飞机,也是如此,弄得她虚惊一场。后来司行霈告诉她,遇到强气流的天气,颠簸是很常见的。

  “应该是。”司行霈道,“别担心。”

  顾轻舟一开始并不担心。

  可是后来,颠簸得越发厉害,飞机甚至在空中翻了个身,司行霈的脸色隐隐发黑时,她担心了。

  副官跌跌撞撞走进来:“师座,要迫降了,前面山上迫降。”

  司行霈的脸色铁青,顾轻舟更担心了。

  

第1175章 蔡长亭的鬼胎

  

  第1175章 蔡长亭的鬼胎

  蔡长亭解开了他的安全扣,踉跄着跑向了顾轻舟和司行霈这边。

  “怎么回事?”他的脸色也是惨白。

  “遇到了气流,要迫降。”顾轻舟回答他。

  蔡长亭紧紧盯着她的脸。

  他在估算自己死在这里的可能性。

  这是飞机上,一旦掉下去,他毫无生还的可能。

  顾轻舟和司行霈会这样做吗?难道他们希望这辈子永远躲藏保皇党的杀手吗?难道他们以为,平野夫人可以控制那些人吗?

  “轻舟,我爱你。为了爱你,我做足了准备,我不想死。”他大声道。

  司行霈瞥了他一眼。

  蔡长亭的弦外之音,他们都听出来了。

  “别多心,就是遇到了气流,你不觉得我们俩也很害怕吗?”顾轻舟愤然对着他说话,声音大得近乎咆哮,“这是同一架飞机,你死我们也得死,你配让我们陪葬吗?”

  她很生气。

  蔡长亭微笑:“轻舟,别发怒啊!原来,你害怕的时候会发怒?”

  他好像找到了顾轻舟的一个缺点。

  顾轻舟冷笑了下。

  司行霈握紧了她的手,道:“省点力气,吵什么架?”

  然后,他回头对蔡长亭道,“你坐稳了。等迫降成功,咱们再算账。”

  顾轻舟掌心一直在出汗。

  她不害怕阴谋诡计,但是她害怕灾祸。自然的灾祸,并非人为,无法控制,无法预料。

  这飞机他们用了快两年了,第一次令她如此恐惧。

  “我在呢,轻舟。”司行霈亲吻了下她的耳垂,和她耳语,“别怕,乖孩子,我在这里!”

  顾轻舟回握了他的手。

  最终,飞机成功迫降了。

  落地之后,飞机上的人良久没有动,几乎在享受劫后余生,又似乎是在压抑内心的狂喜。

  司行霈先站起来,拉了顾轻舟。

  “你可以下去,也可以等着。”司行霈回头,对蔡长亭道。

  蔡长亭不置一词。

  司行霈带着顾轻舟,去了机舱室。

  “......坏了,修好需得一点时间。”驾驶员对司行霈道,“师座,你们先休息,没几个小时是修不好的。”

  “不用着急。”司行霈道。

  他们先下了飞机。

  走到了机舱门口,顾轻舟就缩了下脑袋,想要往后退。

  因为冷。

  初寒的时候,人的身体尚未适应,格外怕冷,再者山上气温原本就比陆地要低好几度。

  顾轻舟好像一下子就走入了严冬。

  她的衣裳,不足以抵御这寒流,她打了个冷颤。

  “真冷。”她道。

  司行霈点头:“的确是冷。不过,一会儿机舱里更冷,我们得生一堆火。”

  他给顾轻舟换上了一双棉拖鞋。

  虽然给顾轻舟换了鞋,司行霈仍是背着她,因为拖鞋在山路上不好走。另有两名副官陪同着,到处看看。

  此处的山势尚且平稳,可以助跑起飞。

  “只要能修好飞机,起飞不是问题。”司行霈道,“我们要耽误几个小时,才能回家了。”

  “几个小时?”顾轻舟问。

  司行霈道:“之前有过一次的,修了七个多小时。”

  顾轻舟错愕:“之前也迫降过一次?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安全回来了,告诉你不是白叫你担心?再说了,飞机迫降是正常事。”司行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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