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266节

  “少帅:

  回岳城短短数日,忙碌奔波,疲于应酬,第一次灯下闲坐,夜深人静时给兄写信,睡衣袖底微寒。”

  看到这一段,顾轻舟身不由己想到,一个穿着真丝睡袍的佳人,坐在灯下写信的样子。

  实在诱人!

  魏清嘉肯定也知道,所以她写得如此情真意切,却又旖旎,引人遐思。

  “厉害。”顾轻舟对司行霈道,“这个女人好有手腕,叫人挑不出错儿,却又不得不为她沦陷。她明明每个字都一本正经,我愣是觉得香艳无比,只有绝色佳人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司行霈蹙眉,捏她的脸:“好的不学,这些放荡的东西,你倒是一点就通!你长大了,肯定是个妖精!”

  顾轻舟朝他吐舌头,继续看。

  魏清嘉整封信,都是很简单干净的用词,说她回了岳城之后,受到了亲戚朋友们的善待,对她很好。

  只是顾轻舟不明白,她好不好的,干嘛长篇累牍告诉司行霈?

  她不是和司慕在约会吗?

  “......犹记兄左边胳膊枪伤,阴雨天酸痛,如今可大安了?若是能寻个人揉按,不知可能解痛?”

  顾轻舟看到这里,可以想象她柔软的小手,按在司行霈的胳膊上。

  真是......

  顾轻舟想象着,浑身颤了下,鸡皮疙瘩就起来了。

  顿了顿,顾轻舟收敛心绪,觉得自己神经质多想了。她问司行霈:“你左边胳膊还疼吗?”

  司行霈翻了个白眼:“矫情,都五年了,疼个屁!”

  见顾轻舟看了半晌,才看完第一页,司行霈实在没耐心了:“有什么可看的?走,上楼去说话。”

  信丢在一旁,把顾轻舟抱了上去。

  这次,司行霈不再放过顾轻舟了,使劲折腾一回,将前几次的忍耐补了回来。

  事后,顾轻舟躺着,软软睡觉,司行霈餍足之后精神奕奕,下楼把文件都抱了上楼。

  他坐在旁边翻阅,看着顾轻舟熟睡,青稠长发铺满了雪白枕席,安静像只猫儿,司行霈心里踏实又满足。

  他越发笃定,她就是他的,再也躲不开了。

  晚上顾轻舟回去时,司行霈对她道:“明天去打猎,如何?”

  “去苏州啊?”顾轻舟问。

  “苏州太远了,你学校功课重,就在城郊吧。”司行霈道,“你早点过来,可要我去接你?”

  “不必。”顾轻舟道。

  她原本要出门了,转头瞧见了魏清嘉的信,顾轻舟走过去拿起来,放在手袋里:“我还没有看完呢。”

  她促促小鼻子,有点呆萌可爱。只有在司行霈面前,她才会露出这点可爱的小模样,司行霈忍俊不禁。

  “看完了之后,要不要把内容告诉你?”顾轻舟故意问他。

  自己女人的小心思,司行霈如何能不明白?

  “若是她想献身给我,让我爽一夜的话,就告诉我;若是谈感情、诉旧情,就不用了,没兴趣。”司行霈道。

  顾轻舟翻了个白眼给他:“粗俗。”

  她却是第一次觉得他的粗俗挺好的。

  夕阳的余晖灿烂,顾轻舟眼底落入了晚霞,是暖暖的橘红色,心情亦如晚照旖旎,轻盈又温暖。

  

第264章 顾轻舟身上的烙印

  

  当天回去,顾轻舟坐在窗台前的书桌看魏清嘉的信。

  琐事里穿插一些好似简单明白,实则能引人瞎想的片段,比如说夜凉了,她写字的时候脚冻得疼;比如说她有点水土不服,腰身瘦了一大圈。

  明明很简单,顾轻舟愣是想到了她的玉足、她的纤腰,甚至她平坦的小腹。

  魏清嘉也许无意,顾轻舟却很多心。

  “顾轻舟,你要是个男人,肯定是个色胚。”顾轻舟暗骂自己。

  她一个女人都能这样联想,顾轻舟不信男人不会,所以她笃定魏清嘉写这些是别有用心。

  信的最后,魏清嘉约了司行霈,三月初十在西餐厅见面。

  “若兄繁忙,不必抽空赴约,我最近消瘦,一个人也能吃掉两个人的分量,算是我赚了。”魏清嘉这样解释。

  俏皮可爱,懂事,甚至提到了自己的消瘦单薄,是个男人都会怜惜,肯定会赴约的。

  顾轻舟觉得,看到这样的话,男人再忙也会去的。

  这封信,简直可以作为范本。

  顾轻舟拜读完毕,对魏清嘉更是佩服不已。

  “这个女人好厉害,每句话都是字斟句酌,哪怕拿去挑刺,也寻不到半点错处,反而是读信的人心思肮脏,浮想联翩。”顾轻舟想。

  这就是高明之处。

  第一名媛果然不是好当的。

  顾轻舟将信看完之后,收起来放在手袋里。

  翌日,顾轻舟六点就起床了,吃过早饭去找司行霈,将信总结给他听。

  “她都说了她吃两份占便宜,就让她吃两份吧。”司行霈漫不经心,对顾轻舟说别的女人很不满意。

  顾轻舟则试探:“真不去?她约了吃饭,大概是献身之意。”

  司行霈伸手捏她的脸,将她的衣领拽住,拖到自己跟前,凑在她耳边道:“我只要轻舟的献身。”

  顾轻舟神色微变。

  她重重打司行霈的手。

  司行霈松开,她跌回自己的座位,将衣领整理好,沉默不说话。

  “我不会要她。”司行霈过了一会儿,突然很认真对顾轻舟道,“记住了吗?”

  “嗯。”顾轻舟颔首。

  “要相信我。”司行霈说,“我不骗你。”

  “好。”顾轻舟的心情稍微好转。

  车厢里稍微沉默了片刻。

  顾轻舟却总想说点什么,她实在是佩服魏清嘉。

  “她好有手腕。”顾轻舟道。

  “擅长心机的人,生活得都不幸福,需得处处去算计,有什么可羡慕的?”司行霈道,“再说了,她那些手段都是勾引男人,小智慧而已。你比她更有智谋,而且都是大智慧!傻姑娘,你是身怀巨宝,却去羡慕别人衣着绫罗!”

  顾轻舟心里暖暖的。

  司行霈是随时随地捧着她,能夸她的地方,他都要夸大十倍来赞扬她。

  被甜言蜜语浸泡久了,心里总是能沁入丝丝蜜意。

  “你油嘴滑舌。”顾轻舟将头转向了车窗外,轻轻缭绕自己的头发。

  司行霈摸了摸她的脸,说:“这件事我没有撒谎。轻舟,魏清嘉的智慧,只是用在勾搭男人身上,你的智慧用在医学,用在其他方面,你这样很厉害,明白吗?”

  “我也想勾搭男人。”顾轻舟强词夺理。

  司行霈掐她的胳膊。

  他居然掐,像小孩子一样,掐得似蚂蚁咬过般的疼:“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从车上扔下去。”

  顾轻舟抱着胳膊,低下头笑。

  他们寻了一处荒山。

  这个时节,没有放养的猎物,实在找不到什么。

  顾轻舟和司行霈在山上逛了一上午,才猎到了一只兔子。

  上次司行霈教过顾轻舟,如何给猎物去皮毛。

  顾轻舟上手很快,利落将这只兔子的皮剥了。

  司行霈站在旁边,直直看着她,半晌没有动。

  顾轻舟费解:“怎么了?剥得不对吗?皮毛去掉了,内脏也挖干净了,还有什么?”

  司行霈双目熠熠:“顾轻舟,你脸上有字。”

  他连名带姓的叫她,还说很奇怪的话,顾轻舟愕然。

  她用胳膊去擦。

  没有墨迹,顾轻舟道:“什么字?”

  “司行霈的女人。”司行霈道,“这几个字,都写在你脸上呢。”

  顾轻舟微愣。

  她看了眼手里的兔子。

  她的枪法,她行事的狠辣,除了保存了她原本的习惯,其他都是司行霈教的。

  她十六岁遇到他,她成长的过程,是他在谆谆教诲,她身上打着他的烙印。

  顾轻舟惊恐,手里的兔子落地。

  她疾奔而去,坐在山泉旁边洗手。片刻之后,司行霈拎着兔子过来了,将它洗得干干净净,准备就在这里烤了吃。

  “害怕了?”司行霈问她。

  顾轻舟不回答。

  她洗干净了手,抱着小腿坐在旁边,头枕在膝盖上,看着司行霈架上火,去烤那只兔子。

  透过闪跃的火光,顾轻舟仔细看司行霈的脸。

  看罢,她歪头继续沉默。

  司行霈也洗了手,坐到了她身边,笑道:“不高兴?”

  “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那吃兔肉,会不会开心点?”司行霈笑问。

  顾轻舟嘟囔:“也许吧。”

  司行霈俯身,轻轻吻了下她的唇,道:“又闹小孩子脾气。”

  他温柔照顾她、教导她、栽培她、宠爱她,顾轻舟看着他这个人,就有点舍不得挪开眼。

  遇到司行霈,是她最糟糕的一段经历;而和他相处,又有她最美好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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