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60节

  顾轻舟也没指望他会回答,退到了旁边。

  司慕的车子从顾公馆门口离开,顾轻舟准备敲门,却听到身后急促尖锐的一声喇叭响。

  她吓一跳,下意识回头。

  对面街上,停了一辆奥斯丁汽车,副驾驶坐上的男人,俊颜冷傲,薄唇微抿,炙热的怒意从车窗的玻璃后面透过来。

  是司行霈。

  顾轻舟当即吓得腿软,使劲往推门躲回家。

  偏偏大铁门从里面锁住了。

  司行霈已经下了汽车,将用力推缠枝大铁门的顾轻舟,一把抱起来,丢回了他的车子。

  用力狠踩油门,车子飞一般窜了出去。

  司行霈的车速极快,一路上鸣笛,行人避瘟神般让出道路。

  顾轻舟晕头转向时,车子停了。司行霈大手大脚捞起了顾轻舟,直接扛起来上楼,把顾轻舟丢到他卧室的床里。

  床是朱嫂新洗过的,被褥有皂角的清香,也有阳光的温暖,一堆柔软的羽毛枕头,以及丝绸被单。

  顾轻舟落在床上,还没有找到着力点坐起来,复又被司行霈压住。

  他吻她的唇。

  吻得很用力,带着轻轻的撕咬,大手利落撕开了她的旗袍,银扣子被扯断,顾轻舟听到了裂帛的声音。

  司行霈撕开了与她的隔膜,他冰凉坚硬的军装,贴着她柔软滑腻的肌肤,他吻得很深,似乎从舌尖将热辣的火苗递向了她,燃烧着她。

  她的五脏六腑,都要被他的激情点燃,她的呼吸凌乱不堪,推开他的双手也慢慢没了力气。

  “司行霈,你别发疯。”她在唇齿间低喃,放低了姿态求饶。

  顾轻舟吓疯,使劲挣扎,逃脱不开,她扬起手就打在司行霈的脸侧:“混账,土匪!”

  她的手纤瘦,却很有力气,她想打他的脸,却只打在司行霈的耳朵和后颈处,她慌乱中还要再打时,司行霈已经捉住了她的手。

  他将顾轻舟的手举过头顶。

  两个人的唇终于分开,似两只厉豹瞪着彼此,眼底的锋芒一个比一个锐利,似要斗个你死我活。

  顾轻舟在愤怒的时候,是不怕他的,只是事后平静下来会后怕。

  “怎么跟你说的?”司行霈头发凌乱,遮住了左边的眉心,眸光咄咄逼视顾轻舟,完全是一只愤怒的狼。

  顾轻舟也是瞪大了眼睛,双眸狠戾:“我记得!我只是去姑姑家,路过时电车坏了,无奈坐了司慕的车,路上他都没跟我说过话。我不是跟他约会回来!”

  司行霈神色微松。

  “什么?”他反问。

  

第75章 你的旗袍,我的家

  

  司行霈看到顾轻舟坐司慕的车子回来,怒极。

  顾轻舟就把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通。

  她没有去勾搭司慕,今天无非是机缘巧合,她也不愿意搭司慕的车子。

  只是,副官极力邀请,司慕又亲自打开了车门,若是顾轻舟不上去,多少会让司慕下不了台。

  她既然想利用司慕未婚妻的身份作为靠山,就不能太过于无良。

  她不是司行霈。

  顾轻舟自负她还算有点良心。

  面对司行霈的暴怒,顾轻舟也解释清楚了。

  “真的?”司行霈静静看着她的脸。

  “当然。”顾轻舟行得端正。

  司行霈这才有了淡淡的笑容。他把顾轻舟吻得唇微肿,还撕开了她的衣裳,几乎要侵占她。

  他的猫儿仔细解释,说明尊重他,司行霈也要给她点甜头,免得真激起了猫儿的反叛。

  他从顾轻舟身上起来。

  顾轻舟急忙拉拢旗袍。

  银扣子全掉了,她一拉就从床上滚到了地板上,清脆作响,泠泠似锦鲤跃水的声音。

  顾轻舟雪白的贝齿咬住了饱满的下唇,胡乱裹了旗袍,委屈又恼怒。

  司行霈却坐到了她身边。

  他拉住了她的皓腕。

  “作甚?”顾轻舟厉声,用力想要抽回手。

  司行霈却拉住她的手,轻轻拂过他的面颊,滑过之后,他说:“我方才乱发脾气,你想要打我,的确该打。现在算你打过了!”

  顾轻舟:“......”

  他又吻她的眉心,说了句“乖轻舟”,起身寻了件西装里头穿着的白衬衫给她:“先穿我的,我叫人去替你缝补旗袍。”

  他的衬衫很讲究,亦有阳光的清香,纽扣是黑曜石的,泛出谲滟又清韵的光。

  顾轻舟的旗袍扣子十有八九断了,只得接过他的衬衫。

  “你出去,我要换衣裳。”顾轻舟仍紧紧攥住衣裳的领口。

  司行霈失笑:“我没看过吗?你哪里我没看过?”

  这么一说,他倏然下腹微紧:她有的地方,他的确还没有看到。

  她矜贵娇气,不给他看。

  “混账!”顾轻舟骂。

  她跳起来骂他混账的时候,有种猫儿炸毛的可爱,司行霈很喜欢。

  他出去了。

  顾轻舟穿好了衬衫。

  他个子很高,衬衫也很大,能遮住顾轻舟的屁股。她若隐若现的娇躯,藏在空空荡荡的衬衫里,司行霈喉间发干。

  他拿着她的旗袍,下楼打了个电话,复又上楼将她压在床上,使劲亲吻她。

  紧闭的房门外,还是有声音传出来。

  顾轻舟一直在哭闹:“你不许这样!”

  她恨司行霈,恨他的恶心和变态,他是顾轻舟最大的敌人。

  哭累了,顾轻舟再次在司行霈的床上睡熟。

  她脸上还有残存的泪。

  顾轻舟有一头很浓密乌黑的长发,柔软凉滑,将她赛雪的肌肤映衬得格外有华采,似珠光萦绕。

  她轻阖眼帘,修长浓密的睫毛似一把小扇子,落下阴影。

  司行霈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脸。

  他常年在驻地,身边没有姨太太,每隔两个月回城一次,血气方刚的他都要找女人缓解。

  当然,有时候也仅仅是好玩。

  司行霈不是纨绔公子,他仅仅摘花,却不留恋花丛,他从来没有在哪个女人身边睡眠过。

  女人的手和嘴,其实并不能给男人带来多大的快乐,只是解决基本问题罢了,就像一顿没有菜的饭,填饱肚子而已。

  别说顾轻舟这没经验的少女,就是堂子里的头牌,学了一手服侍男人的功夫,也没本事用手和嘴让男人真正的快乐。

  司行霈现在却很满足。

  顾轻舟如此生涩,他居然不嫌弃,这是他从前不敢想象的。

  他愿意被她柔软的手拨弄,在她身边,哪怕一个吻,心里的激情都能被点燃。

  他每次想起她,心里都会加上一句“我的轻舟”。

  司行霈的生命里,没有什么要紧的人,除了他祖母。

  没人是他的,他也不是任何人的。

  现在,顾轻舟是他的了。

  他养的猫,他的小女人。

  他将顾轻舟搂紧。而他的小女人好似很委屈,梦里蹙紧了眉头,进入他的怀抱之后,她往他胸膛上靠,汲取依靠和温暖。

  司行霈不困,他一直没睡。

  顾轻舟睡了半个钟,也就醒过来。

  她慢慢睁开眼,下意识看到了男人结实精壮的胸膛,她猛然跳起来。

  就像一只猫!

  司行霈笑。

  楼下有汽车的声音,副官送了很多旗袍过来,都是照顾轻舟那件现做的,一共十二套。

  司行霈拿到了楼上。

  他把自己衣橱挤出一大片空间,挂满她的旗袍。

  琳琅满目的旗袍,布的材质,衣裳的绣工和做工,迥然不同,像一个个香艳的妖精。

  司行霈的房间里,没有半分脂粉气。他偌大的衣橱里,一半是他的军装,一半是他的西服。

  他觉得不适合摆女人的东西。

  他活了二十五年,他的生命里都是军营、男人的刚烈。

  他活得恣意、粗犷,还有顾轻舟口中的恶俗。

  现在,他的衣柜腾出半寸挂满旗袍,司行霈以前不敢想,觉得不伦不类。可真的挂上去了,他竟然觉得很好,柔婉包裹着他的坚毅,阴阳融合得很完美。

  他望着满柜子她的衣裳,心里暖暖的,暖得发腻。

  “喜欢哪一件?”司行霈让顾轻舟挑。

  “我自己的呢?”顾轻舟蹙眉问,

  顾轻舟那件已经缝补好了,挤在一堆华服里,最是朴素。

  司行霈挑出来,发现是细葛布的材质,有点粗劣,没有绸缎和洋布柔软,他嫌弃道:“你家里人虐待你,给你穿这种衣裳?”

  顾轻舟夺过来:“我们小门小户,布裙荆钗,司少帅见笑了!”

  她眼睛不怎么看他。

  顾轻舟的眼睫毛很长,低垂眼帘的时候,没人知晓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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