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最厉害了！”守睛鼓掌，不遗余力夸赞叶暖。那认真的小模样，别提多真心实意。
远处，叶暖咬着龙须，羞得就差钻进自己摔出来的这些坑里面，彻底把自己给藏了起来不见人。
叶暖抬着小爪爪，握了握，有点短。不过，并不难看。瞅着地面那些坑洼，多半都是被龙爪弄出来的，可见这小爪爪比起短，它锋利更可怕。没敢晃动龙尾表达心情，只得啃嘴边的龙须发泄下。刚学会走路，她可不想甩动几下龙尾，把自己给甩出去。
远处。
螣尧让守睛守着叶暖练习走路，他开始垒灶准备生火做饭。打从进入白湖怕是过去好几天了，之前担心叶暖的安危，顾不上口腹之欲。进入蛇神岛，见到叶暖，确定她的安危后。肚子不可避免咕咕直叫，於是螣尧弄回不少水货处理干净后，直接放在干净的树叶上。身上携带的东西，在螣蛇殿前进化的时候弄掉了。
砌好灶，螣尧将目光落到守睛身上，开口道：“果冻，你回一趟螣蛇殿把蛇神岛的事跟师婆婆说一声，顺带弄些调料进来，我给你妈妈弄烤鱼吃。”他不放心叶暖独自离开蛇神岛，於是打算让守睛跑一次腿。以守睛的速度，一来一回，绝对花费不了多久时间。他走的话，能不能穿过结界还两说？
“……好吧！”守睛虽然不想离开叶暖，听螣尧说要给叶暖做烤鱼，她想了想没有拒绝。
另一边，在叶暖不断练习下总算学会了走路，连带还学会了飞行。慢慢地，叶暖控制着把龙身缩小到十余米，再小就没办法做到。不过，她还是没办法恢复人形。这真是一件悲伤的事情。
“暖儿，还是不能恢复人形吗？”螣尧小心抚摸着叶暖的龙身，细滑温凉的触感，很独特，这应该是龙鳞的缘故。
叶暖恹恹趴在螣尧身上，将龙头搁在螣尧肩上，龙身缠裹在螣尧腰间，龙尾一甩一甩，蔫蔫道：“不行。”
第九百三十九章螣尧，不准捏我小爪爪
“不急，慢慢来。饿了吗？要不我先烤条鱼你填填肚子？”螣尧温声道。指腹与龙鳞接触的地方，传回温凉的触感，淡淡地热意一直暖到螣尧心扉最深处，果然抱着叶暖才能心平气和。
叶暖甩着龙尾，小爪爪在螣尧身上时轻时重抠着，力道控制的十分巧妙，并不会伤到螣尧。惹得螣尧好几次都忍不住捞过叶暖的小爪爪揉捏，很享受小爪爪软硬适中的手感。当然，这事螣尧最多在心里想想。
“有点饿，你烤两条我尝尝——”叶暖点头，应道。
望着蛇神岛清澈的上空，偶尔还能看到些许海兽的黑影，这让叶暖觉得很有趣。她恍然发现这蛇神岛有点像地球樱花过那部叫《海贼王》中的人鱼岛，她没去过瓦尔纳大陆的人鱼岛。听寒璃和纳西瑟斯的描述，似乎瓦尔纳大陆海族聚集的人鱼岛，跟《海贼王》中的人鱼岛同样很相像。叶暖转念一想，同样栖息在水域之中，相似并不奇怪。
“尧，守睛不是说带我白湖深处吗？你却说这里是蛇神岛，难道我没在白湖深处？”叶暖咬着龙须思考，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句。数天前，她最后的记忆是守睛驮着她进入白湖，就连抵达蛇神岛的记忆都十分模糊。
螣尧用树枝插上处理干净的鱼，小心烤着，答道：“蛇神岛就是白湖深处，小果冻当初没有查看石碑，并不知道这地方叫什么名字。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她带我去看过矗立在最外边的石碑，上面镌刻着“蛇神岛”三个巨大的兽形字。除此外，小果冻还告诉我这蛇神岛是螣蛇的栖息之地，非螣蛇不得入。此处蛇神岛，很可能是螣蛇族最大的秘密，决不能泄露出去。日后，我们离开蛇神岛对外不要提及蛇神岛半个字，就当蛇神岛不曾存在过。”
“那师婆婆也不说吗？”叶暖迟疑道。
“说。师婆婆是螣蛇族的祭司，她有资格知道蛇神岛，毕竟白湖里面的结界她多少知道些内情。我们就算不说，等她实力彻底恢复后也会弄清楚。”螣尧耸肩，螣师天赋想来不差，如非数十年前那次受伤，她怕是早就踏入祭酒的门槛，成为一名真正的祭酒，而不是一名祭司。
“尧，你能不能不要捏龙爪？”
突然，叶暖抬起龙尾狠狠地拍打着螣尧的大腿。这人像是捏上瘾似的，逮着机会就喜欢这捏捏那碰碰，最初叶暖没察觉他的险恶心思。被捏的次数多了，叶暖哪能察觉不出来？
“咳咳！”螣尧干咳两声，理直气壮握着叶暖的前爪，小心捏了两下，回道：“不要。捏着手感挺不错的，难怪小果冻喜欢赖着你，我也认为金色最漂亮了！”说时，低下头在叶暖龙头上重重地亲了一口。说实话，十余米长的叶暖龙身真的太可爱了！
小巧，精致。
每一片龙鳞水光折射下，闪烁着熠熠夺目的光泽，美极了！
“……你可以兽化捏自己，我觉得你黑啾啾的捏起来更有手感。”叶暖白了眼螣尧，抽出自己的小抓住，藏到螣尧的衣服里面。
啥时候，螣尧有这种古怪的爱好了？
“暖儿，我兽身是墨绿色不是黑色，黑啾啾是什么形容词？”螣尧抽搐着嘴角，无语抓住叶暖的龙尾。还别说，这龙尾拍打的力道不重却很疼。被叶暖这样拍肯定青了大块，哪怕叶暖收敛了龙鳞的锋利，她却小瞧了龙族的力量。随便这一拍怕是有数百斤之重，亏得螣尧皮厚肉粗，换作旁人怕是直接被拍得骨折。
“那黑啾啾？”叶暖坏笑着，张嘴道：“尧，你进化为纯血兽族，脊背和腹部的包包是不是长出蛇翼和小爪爪了？”说着，叶暖挥动着小爪爪，那意思很明显。你捏我的小爪爪，把你自己的也亮出来瞅瞅。
螣尧一僵，他还真没想到叶暖一猜就准。打从进化为纯血螣蛇后，他没在叶暖面前露出过兽身，叶暖打哪知道他有蛇翼和爪子的？这完全不科学！
“烤鱼好了，你不是饿了吗？先填填肚子，我琢磨着小果冻也该回来了。”螣尧果断转移话题，他觉得最好还是不要在叶暖面前露出兽身安全点。当然，他不介意叶暖保持龙身拟态的模样。这样，他随时都可以把叶暖带在身上，完美实现了以前的愿望。
“尧，你别转移话题。”叶暖哼哼两声，嘟囔道。
螣尧不接茬，说道：“我们离开部落有些天了，不知道九原城那边情况如何？”小心将烤鱼撕成条，开始喂叶暖吃东西。
听螣尧提及九原城，叶暖放开刚才的话题。
“那些商行入城了吗？”叶暖问道。她出事那天，据说商行那些人已经抵达回城，即将抵达九原城。这都过去好几天了，算算时间商行那些人应该早就来到了九原城。
“你被小果冻带来蛇神岛那天，贾汀斯等人晌午后抵达了九原城。人数不少，瞧着都是些聪明人，商谈很顺利。不过，紫荆花钱庄的负责人额尔赫没有露面，听贾汀斯的意思，额尔赫应该比他们更早抵达九原城才对。偏偏我们这边没人见到过额尔赫的人影，零散商人桑布扎告诉我，说见过额尔赫跟荀亚见过面……”螣尧眉梢微扬带着少许森冷之色，这额尔赫是大雪山猿族的门面，他抵达日不落草原却不入勘塔斯，反而跟荀亚相见。显然，这荀亚背后藏匿的身份多半与大雪山猿族有关。
但是，螣尧清楚大雪山猿族的规矩。
族人除非得到授意，否则不能随意下山，更别说以他族身份行事。
是以，螣尧也不敢真的断定这荀亚来自大雪山猿族。这次他选择进入白湖，让螣师接手九原城，也是存着让螣师出面的打算。他们对荀亚一无所知，整个部落唯螣师跟荀亚打过交道。想来，螣师多少也猜到些内情，否则她不会那般果断点头。
第九百四十章妈妈，你比翡翠蛇更漂亮
“你难道怀疑荀亚是大雪山猿族人？”叶暖一顿，咽下嘴里的鱼肉，迟疑道：“大雪山猿族规矩多，据说猿族之人不能随意离开大雪山。荀亚作为翼虎部落的祭司，待在翼虎部落百多年，没可能吧？”
“大雪山猿族规矩虽多，可谁能保证猿族真的像世人说的那样清傲？你都说咬人的狗不叫，大雪山猿族崛起万年前……恰逢九原国失势，当初九原国溃败得利的可不是率先挑事的荒国蛮族，而是闷不做声发大财的大雪山。万年，大雪山猿族将自己经营成为大陆圣地，你觉得大雪山猿族真的无害吗？”螣尧森冷道。更甚，他怀疑当年九原国诸多东西都被大雪山得了去，这才有了大雪山猿族每百年一次的公开授课。
每百年，大雪山猿族会派遣优秀的族人下山，教导那些落后的兽族各种知识。
当然，这教导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他们会跟各族交易，换取最好的东西。长此以往，最终得利的只有大雪山。万年过去，尽管不少兽族洞悉大雪山百年一次下山的目的，却无法阻止。毕竟这头恶狼已经壮大，除非各族联手制裁，否则谁都奈何不了猿族。再说，猿族常年待在大雪山并不插足大陆纷争，各族就算不爽也找不出合理的借口生事。
“啧啧！听你这一说，我感觉大雪山猿族下了很大一盘棋。”叶暖摇头晃尾，对大雪山猿族愈发防备。她没那么深的心思，不懂得去算计旁人，既然知晓大雪山猿族不好惹，自然懂得该怎样做。这次回去后，真的把师婆婆说的那些秘法学学。
“别怕，知道他不好惹，我们暂时避让着一些就好。当初，我选择让紫荆花钱庄入驻九原城，想过大雪山那边的问题。与其被动让猿族算计，我觉得主动把人请进来更好对付。敌暗我明立场一转换，我们只需盯着紫荆花钱庄这边，多少能预知大雪山那边的动静……”螣尧平静地说。当初，他并不是很确定紫荆花钱庄一定会有大雪山那边的人。紫荆花钱庄掌控大陆银钱流通，而发行金银都由大雪山所控制，这紫荆花钱庄必定跟大雪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怀着这种猜测，他主动让雪千鴖邀请紫荆花钱庄入驻九原城，就是想试探一二。
这一试探，果不其然验证了他的猜测。
半响。
待叶暖吃完两条烤鱼，守睛娇小的身子顶着个比她大三倍的兽皮包裹快速走来。
“爸爸妈妈，我回来了！”守睛娇俏软糯的声音，隔老远传了过来。
叶暖抬头，瞅着守睛那豪放的姿势，当即吓得不轻，急忙道：“尧，快过去接果冻。这孩子，还是这么心宽。”
守睛耸动着鼻翼，隐约闻到一股烤鱼的味道，跺了跺脚，叫嚷道：“爸爸，你怎么不等果冻回来就开始烤鱼了？你是不是背着我和妈妈偷吃烤鱼？”这一跺脚，地面瞬间又多了个坑。
螣尧满头黑线，无语看着守睛的暴力行径，解释道：“我哪有偷吃？两条烤鱼都进了你妈妈的嘴里，你怎么带来这么多东西？对了，我让你告诉师婆婆的话…你说了吗？”
“我都说了，这些东西是师婆婆整理让我带来的。”守睛回了句，突然看到盘踞在螣尧身上的叶暖，当即眼前一亮，兴奋道：“妈妈，你能控制兽身变化了吗？爸爸要烤鱼，我抱你好不好？”
迎上守睛热切的眼神，叶暖龙身一僵，总感觉守睛脑子里的想法好像很恐怖？没记错的话，螣蛇族的兽人很喜欢翡翠蛇，她这模样跟翡翠蛇相去甚远，她想不明白守睛为什么这样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