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诡塔学院学生们的食堂,将由威廉家提供,我能保证,他们除了体验诡塔时,会胆战心惊……下课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能够得到极致的享受。”
“闻院长,要知道,威廉家做的事情,就是把物资换成各种资源,我们也积攒了不少资源。功勋点您再多,您也得有地方用不是?”
“在以前,物资虽然充沛,但都是上层掌控着,老一辈啊,真不是东西,喜欢用物资驱使底层人。”
“但现在,您这样的伟大存在横空出世了,底层人也不在意物资了,一旦物资充沛了,人不再活一个温饱,而是活一个情绪价值。”
“您的那些设施,可太有生活了。”
“您让我来,我可以保证,诡塔学院的学生们,会有极高的动力爬诡塔。”
这还真打动了闻夕树。
闻夕树说道:
“你付出这么多,就拿那么点儿?”
威廉霍克纳可一点不贪:
“我伟大的偶像闻院长,什么叫我付出那么多?我只是做了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事情,是您在施舍我~”
“我拿的很多了,毕竟那片海,可是巨大的商机。何况还有那么多神奇的设施可以给我商用。”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没有利润……能让我在偶像您这里,混个脸熟,这一切也都是值得的。”
服气。
地堡还真是各方面的人才都有。
威廉霍克纳的这一番发言,让闻夕树非常服气。
“你去拟定合同后,让我看看。”
不管是威廉霍克纳的物资充沛后的情绪价值论,还是提高学院招生率,闻夕树还真有点兴趣。
霍克纳的姿态摆的很低很低,和宫本家完全不是一回事。
闻夕树觉得还不错。
霍克纳大喜:
“您放心,我爷爷他们做错了选择,但我不会的。”
闻夕树不解:
“这话是什么意思?”
霍克纳拍胸脯说道:
“闻院长,其实我当初一直很纳闷,咱家的那位大家长,怎么就偏偏选了另外一位地堡传奇,没有选老校长。”
“威廉家是做生意起来的,生意人,最重眼光,这和投资一个道理。结果大家长没有选择老校长,这是我觉得极其失败的一次站队。”
“地堡虽然是避风港,但人类将来总有一天会走出去的。只有能爬塔的人,才是真正的地堡主人。”
“您和老校长这样的,才是威廉家未来最重要的倚仗。”
“我希望,将来不管在地堡内,还是地堡外,都能与您合作,为您效劳。”
还挺有格局。
不得不说,六大家族的人,还真没几个是草包的。霍克纳看得还挺深远。这番话不管真假,但说得确实漂亮,让人听了舒服。
闻夕树没有理由拒绝。
他前不久还在想,自己还不算最富有的,接着……钱就自动找上门了。
强则万运亨通,这就是地堡。
所以选阿尔伯特,站队闻夕树,这才是最正确最明智的,霍克纳认为自己绝对不会看错,他也确实没有看错。
……
……
晚饭过后,天花板开始模拟出黄昏时的景象。
闻夕树没有闲着,因为还没有得到老校长和金先生的传召,他便决定去处理一件小事情。
那就是道歉和治疗。
那位被诡塔学院逼疯的学生,是在地堡七层的住户,能住在第七层的,确实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不过闻夕树亲自登门道歉,这事儿还是让那位官员大感意外。
疯掉的孩子叫薛名业。
闻夕树原以为这名学生会活在巨大的痛苦里,会时时刻刻感觉到恐惧,才会疯疯癫癫的。
但没有想到,真实的情况是……薛名业不是疯,而是癫。
“我要爬诡塔!我要见到珍妮佛!我要见到珍妮佛!我要她折磨我,用鞭子抽我!”
“嘿嘿,珍妮佛真可爱,嘿嘿,嘿嘿嘿。”
闻夕树一进薛家门,就听到了这呓语一般发癫的话语。
“珍妮佛女神,快让杰克大人撕掉我的脸,粘在他的头上,这样我就能天天看到你了!”
闻夕树想过很多种可能性,甚至还想着,要不亲自带这位学生爬塔来着。
让他消除对诡塔的恐惧,让他重新找回自信……
结果没有想到,听到的会是这样的癫言癫语。
薛名业的父亲,叫薛繁,是地堡政务局下属机构的一名官员,见到闻夕树亲自登门,他明明是受害者父亲,却显得有些惶恐。
闻夕树了解完情况后,薛繁擦着额头,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让闻院长……您看笑话了。犬子就这么疯了,哎,这疯得还挺丢人的。原本吧,寻思从欲塔学院毕业了,就让他和我一个同事家的女儿结婚。”
“现在这样子……他哪里还能和人结婚哦,诶!”
闻夕树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事儿挺好解决的。
薛名业确实有些疯,但也有点对珍妮佛思念成疾的意味。颇有一种要给珍妮佛当狗的感觉。
这比吓疯了要好治得多。
“薛先生,这件事我来处理,您放心,我一定还您一个健健康康的儿子。等我回去稍加安排,到时候让薛同学再来诡塔学院,想必……他会恢复健康的。”
闻夕树对薛名业还算有点兴趣,这小子……似乎有“嗜痛”的症状?
这说不定,是个爬塔的好苗子。
诡塔学院,闻夕树还真不太想招那种循规蹈矩的,如果可以,闻夕树很想培养出一大群……怪胎。
在辞别薛家后,闻夕树终于没有了其他事情,回到诡塔学院后,他也总算接到了校长的电话。
“明天一早,我们去见老金。他也想见你。很多问题,猜来猜去麻烦,我们到时候直接问他。”
(本章……略水,认罚,主要是感觉立刻爬塔好像真的会疲劳,缓一缓,炸鱼本的构思我也得捋一捋。但下一章会切换到主线相关了)
第244章 上中下三策破射手
次日清晨。
威廉霍克纳的效率很高,已经拟定好了各种合同,闻夕树没有理会细节,他不在意。
便让院灵负责签订。
在地堡,敢诈骗闻夕树的代价,霍克纳很清楚,所以他也很有诚意。
闻夕树自己,则一早随同阿尔伯特,来到了地堡最高层级。
十七层。
与之一道的,还有伊芙琳,以及其他几位元老。
威廉戈登,柳织灾,马修琼斯,罗封。
这几人也听到说金先生终于闭关了,决定将一些事情告诉大家,便想着一同前去。
闻夕树在里头,是辈分最小的那个,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理论上是这样的。
但实际上,阿尔伯特,闻夕树二人聊得火热,俩人在那各种展开推演,显得很兴奋。
伊芙琳倒是偶尔能接几句。
其余几个元老,像是观众一样沉默着。
好在,十七层的建筑不多,很快一行人就来到了老金所在的“疗愈屋”门口。
这一次,门是开着的。
疗愈屋内的光线很昏暗,但对于一群层级越过了九十层的人来说,丝毫不影响。
阿尔伯特走在最前面,朝着疗愈屋深处走去。
屋子里陈列的各种设施,完全没有变化过,显得一尘不染。
最深处,是一间禅室。
几支蜡烛点亮禅室,金先生的背影,在烛火的摇曳下,微微的扭曲着。
金先生很年轻。
比闻夕树想象中年轻,难怪那天听到金先生的声音,感觉会比阿尔伯特还年轻。
虽然还没有看到金先生的正脸,但闻夕树坐得比较偏,阿尔伯特坐最中间,闻夕树则在边上,他这个角度,能够看到金先生的侧脸,他也可以想象金先生年轻时的俊秀,或许也就比闻人镜弱那么一些……
是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很有阳刚之气,闻人镜略显阴柔了。
金先生的头发略微有些长,侧脸看起来,皮肤状态,像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
他微笑道:
“阿尔伯特,还有你们……咱们有些日子没见了吧?再见到你们,真是满足。”
金先生跪坐在蒲团上,倒是没有敲木鱼,但手里捻着佛珠。
他的微笑,竟仿佛能让屋子都变敞亮一些。
其余几个元老没有说话,对金先生的态度极为恭敬。
阿尔伯特则比较激动,老朋友今天这个态度,可是几十年未曾有过。
他非常满意这一点。
“今天,老金,你该把所有事情和我们说清楚了吧。”
金先生微微摇头:
“我只是想见见你们了。阿尔伯特啊……你还是那么年轻。”
老校长自然不年轻了,至少比起金先生来说,看着颇具老态。
金先生说的,却又不是实际的年龄,他转过身。
身上的白色修行服,被金先生穿出了仙气飘飘的感觉,源于他的容颜与双瞳。
他用打坐的坐姿,正面看着阿尔伯特,随后目光一一扫过其他元老,最后也对着闻夕树微笑,眼里有赞叹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