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塔游戏 第634节

  值得一提的是,在装载序列前,闻夕树还做出了一次选择。

  他的癫倒之骰,解锁新选项了。

  这次癫倒之骰扔出的结果,是一个全新的点数。

  五,六,一。

  这个点数只有两个选项。

  选项一,通行无阻。(三枚骰子里至少拥有一个六点时触发,如有多个六,则增加穿梭次数。效果:你将在开局直接获得邀请函,三塔畅通。)

  开局就获得邀请函,这自然是极好的,但闻夕树没有这么选。

  因为他本就有邀请函。

  这次的层级是五十二层,而闻夕树在五十二层,存有一张邀请函。

  当初在戮塔五十二层的时候,闻夕树就得到了邀请函,但因为戮塔不存在邀请函机制,所以邀请函被存在了诡塔五十二层。

  如今闻夕树终于爬到了这个层级,他已经拿到了邀请函。

  当然,现阶段的闻夕树,开始尝试戒掉对邀请函的依赖了。

  因为诡塔本身通关,对他来说才是首要的。

  闻夕树选了第二个选项,也是全新的选项。

  由终至始,仅当点数156时触发。

  也是出现这个选项后,闻夕树才意识到……

  假设将骰子看做一条跑道,那么六是终点,一是起点。

  五,六,一,确实有一种即将接近终点,最终抵达终点,却又忽然回到原点的意味。

  由终至始的效果是这样的:

  “当你选择该选项后,你可以尝试将即将到来的挑战,定义一个难度层数系数,难度层数系数可以是你任意挑战过的层级,若难度系数低于当前正常难度,则奖励不会有任何下降,若难度系数高于当前难度,则奖励会有提升。”

  这个描述闻夕树看懂了。

  简单来说,当前是52层,可以假定难度为52,而闻夕树可以在不改变内容,也不改变奖励的情况下,将难度调为自己曾经挑战过的任何层级对应的难度。

  比如闻夕树可以让52层的强度,变成对应的7层的逆七公寓的难度。

  这样一来,抗魔值要求就会大幅度降低,且怪物的数值也会降低不少。

  但最变态的地方在于,奖励不会随着难度下降而下降。

  闻夕树得承认,癫倒之骰真是实打实的星座级权柄作弊器。

  但闻夕树没有选择降低难度,他选择的,是提高难度。

  五十二层的难度系数,被闻夕树提升到了六十四层。

  因为当初在方舟上,闻夕树就是在六十四层。

  他是挑战过六十多层难度的人。

  虽然那次挑战,有很多遗憾,霍恩消失了,且方舟之主也没有被打败……

  但闻夕树总归是收获颇丰,救走了天狼星。

  降低难度炸鱼这种事情,闻夕树也不讨厌,但偶尔来两次就行。

  他期待的,是更大的刺激。

  言归正传,在癫倒之骰确定选项后,在序列准备完毕后……

  闻夕树开始解读任务。

  这次的任务,仅从字面上看,是走的灵异恐怖的路子。

  【欢迎来到五十二层(难度提升至六十四层)。本层任务名:猛鬼酒吧。】

  【你听说过鬼节么?在龙夏这片土地上,有一个鬼的节日,传说在这一天,鬼门关大开,恶鬼会回到人间,做许多事情。】

  【这无疑是极为恐怖的一天,最恐怖的是,你和朋友们,被困在了一间封闭的酒吧里,一道规则告诉你们,走出房间必死无疑,万鬼降临的街道上,你们会瞬间死去……】

  【但屋子里就一定安全么?鬼,带着它们的仇与恨,来索命来了。面对猛鬼瘟疫,你们还能活几个呢?】

  【请在鬼节之夜活下来,如果你能发现鬼节的更多秘密,那自然是更好的。】

  【本关好感度相关:水瓶,处女。】

  闻夕树看完这个选项,第一反应是……不需要战斗,这很好,看起来是需要动脑子的一关。

  随后他发现,任务内容居然贴心的多了一条提示

  本关好感度相关。

  水瓶,处女?

  这几个好像还真很难同时出现。

  “处女和落单的少女有关吧?也不好说……至于水瓶。”

  闻夕树对水瓶印象是,恶女,一个纯粹的,喜欢搜集恶人的人。

  “看样子,我得保护不少人。”

  “另外,猛鬼瘟疫四个字,也挺奇怪的,是在说……鬼如同瘟疫一样可怕?还是真的有一种名为猛鬼的瘟疫降临?”

  闻夕树皱起眉头。

  这么瞎分析一通,自然是分析不出什么的。

  事实证明,任务解读和你实际完成出来的任务演出,可能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故事。

  闻夕树没有多想,启动了登录器。

  ……

  ……

  场景骤然变化,一阵熟悉的眩晕后,闻夕树睁开了双眼。

  不久前还是热闹的集市,陡然间来到这么一间灯光闪烁,给人一种阴冷感觉的酒吧里。

  如果从外面看,酒吧是一座孤零零矗立在偏僻街角的双层砖石建筑。

  招牌“避风港”。倒不像是酒吧名字,仿佛某间饮品店的名字。

  酒吧招牌上的霓虹灯缺了几个字母,在浓雾弥漫的鬼节夜晚忽明忽灭,发出不祥的“滋滋”声。

  厚重的橡木大门紧闭,外面加装了锈迹斑斑的金属格栅。

  闻夕树看向周围,昏暗逼仄。

  内部毫无夜店氛围可言,仅靠吧台几盏应急灯和几支摇曳的蜡烛照明。

  空气浑浊,混合着劣质酒液残留、汗味和隐约的霉味。

  这像是一间濒临倒闭的酒吧。

  和闻夕树猜的一样,酒吧里还有其他人。

  其他人也都在打量闻夕树。

  但很快,这些人的目光又变了。

  第一个开口说话的,是一个满脸戾气的中年男人。

  “各位,你们把我绑来这里,是要做什么?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警察?”

  男人近50岁,体格壮实,面相带着戾气,眼神警惕。

  他穿着耐磨的夹克,腰间鼓鼓囊囊的。闻夕树猜测,这个人身上有枪。

  按理来说,闻夕树不该在乎枪,不过他没有三相之力的面板后,想必被爆头也会死。

  “你是说……你也是被绑来的?”一个医生说话了。

  说话的男人40岁出头,气质斯文,戴着无框眼镜,穿着皱巴巴的衬衫和毛衣背心,脖子上挂着听诊器。

  男人一听有警察,显然是松了一口气。

  “我叫……陈明,我是一名医生,其实这个酒吧对我来说,不陌生,我妻子死后,我经常在这里小酌,因为避风港是我和她初相遇的地方。”

  “但各位,我也很懵逼,我怎么一觉醒来,就到了这里。”

  见医生拿出了身份证,且自我介绍了一番,一脸戾气的警察,戾气有所消减。

  “我叫张强。”

  警察只是吐露了自己的名字,显然,他对于忽然来到这里,还是有些意外的。

  闻夕树意识到……或许所有人都是一觉睡醒后,忽然来到这里的。

  xx终焉?大家一起玩生存类型游戏?和鬼有关的那种?

  他觉得有点意思了。

  很快,第三个人开始说话。

  这是这里最老的人,年龄快六十了,闻夕树仔细盯着看了好久,确信这只是一个陌生老人,不是那个卖茶老人。

  “你们……叫我老周就好,我也和大家一样,忽然来到这里的。我们……不会都是被绑的人吧?”

  老周有些惶恐的说道。

  他60岁左右,头发花白稀疏,穿着洗得发白的旧神父袍,胸前挂着磨损的十字架,手里总攥着一串破旧的念珠,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

  第四个人是最年轻的,女孩。

  “我……大家叫我小雅就好,我是护士……我不知道怎么来到这里的,我明明,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小雅20岁出头的样子,面容憔悴,眼下乌青,总下意识地揉搓着护士服的袖口。

  闻夕树默默记下信息。

  “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医生陈明最可疑。”

  “其他人都不知道酒吧,但陈明是唯一一个,来过这里的人。”

  场间当然不止就这么点人,很快一个叫阿飞的,和小雅一个年纪的男人开口:

  “我叫阿飞,是个技术宅,我在家打游戏呢,我都怀疑我是不是猝死了,怎么醒来就见到了你们……和这个从来没有来过的地方。”

  阿飞20岁出头,苍白瘦弱,缩在连帽衫里,戴着已经快没电的耳机,面前摊着笔记本电脑,同样电脑也快没电了。

  电脑屏幕上,似乎出现了某种线路图。

  最后一个人,第六人也开口了:

  “这么说,你们都是受害者?”

  第六人,50岁左右,保养得宜但难掩近期狼狈,穿着昂贵的羊绒衫,手腕上戴着金表,眼神精明算计,也带着一点傲慢。

  “鄙人李伟,是个商人,我还很忙。那我先离开了。”第六人见这里只是一间破旧的,氛围怪异的酒吧,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很牢固的囚禁。

  于是他走到了门口,试图打开酒吧的门。

  所有人介绍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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