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
格尼薇儿就成了俘虏家属,被一起押送到了雅利洛星系。
本来她应该也要成为阶下囚的。
幸运的是,她赶上了政策好的时候。
也就是雅利洛正好在吸纳人口的时间点,对于罪状不是特别严重的人,会进行从轻发落。
而仅作为罪犯家属的格尼薇儿,自然是审查比较轻的那一类。
再加上,她本人确实没有犯过什么罪。
所以,她并没有坐牢。
到了雅利洛之后没多久,就获得了一定限度的自由。
之后。
经过学习和努力,以及个人天份,她借助雅利洛这个平台,一跃成了寰宇都颇为知名的大网红。
每天光是介绍一下雅利洛的风土人情,就能收获数以百万计的观众观看。
关键她还很会整活。
据说目前正在考虑在直播中展示一下仙舟的传统技艺。
喷01火、吞剑,胸口碎大石啥的。
就是目前还没找到那个,躺在大石头底下的人。
另外。
格尼薇儿从不避讳自己的身世。
她在直播中,不止一次的向观众说过,自己曾经是个小国公主,国家在反物质军团的入侵下破灭后,她的兄长为了养活一大家子,无奈之下干起了星际海盗的营生。
幸好雅利洛给了她“重新做人”的机会。
这是直播间里许多观众都知道的事。
丹恒平日不看直播,但他却知道格尼薇儿这个人。
没办法。
她也被竖立成了“学习榜样”。
代表着在雅利洛,不看出身,不看来历,只看能力的氛围。
还别说。
丹恒一度还真被激励了,毕竟他以前也是个囚犯来着。
可惜有人在追杀他,让他没办法安心留下来。
此时。
卢卡这么一说,他不禁有些犹豫起来。
似乎束手就擒,就是最好的选择?
反正他也确实没做什么,危害雅利洛的事。
就算真的被关起来,应该也关不了多久。
况且……
又不是没坐过牢?
雅利洛的监狱,还能比幽囚狱更难待不成?
最关键的是。
丹恒清楚的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因为他引以为傲的云吟术,无法再帮助他摆脱追兵。
一念及此。
丹恒开口道,“我叫丹恒,我对雅利洛没有恶意,你可以查询一下七号码头的员工记录,我在那里干了三年七个月又九天,没有一天做过出格之举。”
“我知道!”卢卡点头道,“就是因为提前查询过了,所以我才没有上来就对你出手,我看的出来,阁下是有苦衷的。”
看到卢卡很好说话,丹恒松了口气。
随后又问道。
“卢卡军团长,我还有一个疑惑,方便告知吗?就是……你们是如何发现我的?”
这个问题对丹恒很重要。
他必须确定自己的隐身云吟术,是出了问题,还是仅在雅利洛不好使。
卢卡也不隐瞒,或者说没有隐瞒的必要。
“你既然在雅利洛待了三年,那你应该知道雅利洛这三年来,又打造了几个巨构。你就是被其中一个巨构天界领航塔,扫描出来的。所以,不管你逃几次,甚至是从本星系离开了,只要不是离的太远,我们依然能够找到你!”
天界领航塔?
丹恒恍然大悟。
说起来。
他还以施工员的身份,参与过其中一个标段的基础建设。
只不过以他的地位,并不清楚建设的是什么。
现在一回想,丹恒心头了然。
同时也清楚的知道,卢卡为什么不瞒着他。
巨构之所以是巨构,就是因为它足够大,比恒星还大!
这么大的存在,想要隐瞒根本不可能。
抬头就能望见。
比如现在,丹恒一抬头,就能看到那个巨型的塔状建筑,将一颗恒星包裹其中。
只不过那颗恒星似乎被某种力场束缚了,并没有干扰雅利洛星系行星轨道的运转。
但如果在雅利洛星上,抬头看天空的话,就能发现不止一颗太阳。
“好吧,我知道了。”
丹恒思虑再三,心里叹了口气。
还是没有选择继续反抗。
这不仅是因为形势于他不利,他大概率逃不掉。
还有一点。
那就是他心里还有期盼。
以雅利洛的仁厚政策,说不定不用蹲太久的大牢。
出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获得正式且合法的身份。
那样的话,自己也有了个落脚点。
甚至追杀他的那个人,也会有所顾忌。
丹恒看的很清楚,那个人这次在追杀他时,明显收敛了许多。
放在以往,连他乘坐过的飞船,也会被那个男人悉数歼灭。
这次却是克制了不少,很显然有顾虑。
想到这里。
丹恒已经不打算再动手了。
……
与此同时。
仙舟。
十王司。
藿藿准备拿着刚刚收到的消息,去问问她的同僚。
确切的说,是寒鸦。
前不久。
藿藿已经摆脱了见习判官的帽子,终于升成了正式判官。
虽然她本人对此并不怎么高兴,但也是算是对她能力的一种认可。
至于不高兴的缘由……
当然是因为成了正式判官之后,执行的任务就更加危险了啊。
对此。
藿藿是有些苦恼的。
现在又没有如雪衣那样熟悉的“拘”字部判官同僚,很多时候她都得独自面对。
所以有的时候,她还真有些想念雪衣。
因此。
在收到雪衣的消息时,藿藿很高兴。
只是雪衣问的问题,她不知道答案。
毕竟她加入十王司才几十年,前面的时间,连见习判官都算不上,接触的信息很少。
更不要说幽囚狱里出去的重犯了。
好在寒鸦肯定清楚。
她在这里都工作好几百年了。
很快。
寒鸦的办公地点到了。
还没进去,藿藿就感觉到了一股名为“丧”的气息。
再定睛一看,藿藿心头忍不住一惊。
“寒鸦大人,您是有多少没睡过觉了?”
“啊……藿藿啊。”寒鸦机械式的抬起头,脸上挂着两个浓浓的黑眼圈。
要不是知道她没有化浓妆的习惯,藿藿甚至以为寒鸦一反常态,给自己整了个烟熏妆。
藿藿还没开口。
就听到寒鸦有气无力的说道,“你问我多久没睡了?我可能五天没睡了,不过五天没睡有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