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相当于头号中央企业的审计,虽然这个时代的经济关系相对简单,但是一年时间也是很紧张的。
这一年里,林婉儿并不需要彻底挖掉明家和崔家,所以就算遇到危险,也不会太严重。
庆帝继续对林婉儿说道,“朕会让范建借你一批户部堂官,你自己再招募一些,应该也够用了。”
林婉儿叩头道,“多谢陛下圣恩,臣女必不辱使命。”
庆帝又对李云睿说道,“李云睿禁足一年,没有命令,不得外出!”
“另写一份奏折,将君山会的事情细细说来,不得有一丝隐瞒!”
“永王留下,其他人下去吧。”
庆帝逼李云睿交出了内库,但是并没有将她赶去封地。
说到底,还是担心苦荷来报复,将李云睿给杀了。
李长安单独留下,庆帝开门见山的说道,“你游历江湖,有没有听说过君山会这个杀手组织。”
看来陈萍萍果然还是私下向庆帝报告了君山会的存在,不过庆帝无法知道全貌。
“陛下,君山位于东夷城东边海上,又叫断背山,位于大庆和东夷城交界。”
这个时候的海上疆界很难划分,对于君山的归属,基本上你说是你的,我说是我的。
“臣弟之前从未深入过君山,不知道这里还有一个杀手组织。”
庆帝凝眉道,“不一定就在君山,鉴查院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这个组织,你让影密卫也调查一下。”
李长安心下了然,鉴查院在查君山会,李云睿也在交代,庆帝还让李长安查。
这样既能保证最快查到线索,也能检验三方的忠诚度。
影密卫在江湖上的暗桩,都是庆帝允许才设下的,去调查这件事也说得过去。
入夜后,李长安来到了皇家别院。
林婉儿大功告成,心情很好。
“夫君,真像你说的一样,不需要太多实证,陛下自己就信了。”
李长安道,“陛下自信且自负,他只相信他查到的。
你直接告诉他,他反而会疑虑重重。”
林婉儿娇声说道,“要让夫君割爱了,袭人和晴雯要借给我了。”
李长安说道,“不妨事,我会把六剑奴都借给你的。”
“内库行销商崔家在京都,明家在江南,你这一年都要跑一趟。”
“先不用动他们,只要把内库的盈亏查清楚就能交差了。”
林婉儿又问道,“那一年之后怎么办,陛下要把内库交给谁?”
李长安将林婉儿轻轻抱起来,走到床边。
“一年之后,陛下只能将内库正式交给你!”
“婉儿相信夫君!”
林婉儿说着话,右手突然拿出一颗红色药丸。
李长安也是懂药的,仅凭淡淡的气味就知道那是什么药。
看来,林婉儿没吃到真正的春药,还有些遗憾,真是够疯啊!
等李长安反应过来,林婉儿已经将药丸吞了下去。
她狡黠的笑了笑,然后声音就变得诱人而妩媚。
“夫君,婉儿犯错了……请夫君责罚。”
林婉儿赛雪肌肤开始慢慢发红,整个人更加楚楚动人。
李长安暗暗惊叹,这女人也太带劲了吧!
半个月后,范府。
陈萍萍专门来看望范闲,让范闲受宠若惊。
鉴查院长慈父般的笑容,宠溺着盯着正在康复中的范闲。
“范闲,身体在恢复了,怎么治好的?”
“是不是五竹帮忙了,他去哪里了?”
自从陈萍萍回京之后,对范闲视若子侄,照顾有加。
上次鉴查院内乱之后,陈萍萍竟然当着众主办的面,说范闲就是他以后的接班人。
从那个时候起,范闲才知道,他的母亲魅力真是不小。
陈萍萍、范建两人,因为叶轻眉的关系,是真要培养他。
“陈院长,五竹叔有他的事情要办,我的真气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了。”
五竹和苦荷打架,两人都重伤的事情,范闲按五竹的要求,没有说出来。
但是能这么说,陈萍萍已经很高兴了,毕竟这孩子还是信他的。
“李云睿失去了内库管理权,暂时由依晨郡主代管一年。”
范闲看着陈萍萍微笑的表情,忍不住问道,“院长,那传单……”
陈萍萍也神秘一笑,“五竹做事向来神秘,这事儿你就当是我做的吧。”
“李云睿没有离开京都,是因为陛下怕她死于苦荷之手,禁足一年的处罚不算轻了。”
范闲一时摸不着头脑,这事儿和五竹有啥关系。
陈萍萍接着说了一句话,目光中充满了坚定。
“我知道你恨她刺杀你,我向你保证,总有一天她会死的,不得善终。”
范闲连忙说道,“她多次针对我,我一定要杀她!
院长要对付她,不能把您自己陷进去。”
陈萍萍欣慰的说道,“你放心吧,我自有主张。”
“对了,我猜陛下的意思,如果你未来这一年好好表现,内库还是要给你的。”
“我是觉得内库没什么意思,接手鉴查院才是立身之本。
但内库是你母亲留下的,你要拿回来我也会帮你。”
现在的范闲,经历了入京以来的一系列风波,早就已经无法再置身事外了。
“院长,我之前总想着退回澹州去。
但是现在看来,一旦陷进来就不可能再退回去。”
陈萍萍又笑了笑,“可以退回去,等杀了所有能威胁你安全的人,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过一段时间,肖恩就要被送回北齐,陛下的意思,这次去北齐你做正使。”
范闲差点从床上蹦起来,“要我去北齐出使!陛下知道我真气快恢复了?”
陈萍萍得意的一笑,“京城里的事情,鲜有能瞒过陛下的。”
言下之意,如果有瞒着陛下的,一定是我陈萍萍的手笔。
“陛下有个猜测,五竹是不是去把苦荷揍了一顿,把天一道法给你抢过来了。”
“五竹和苦荷两败俱伤,所以苦荷也一直没来报复杀人。”
范闲也不否认,和这些老六说话,说得越多破绽越多,不如缄口不言。
天一道法最擅长疗伤恢复,庆帝的猜测虽然完全错了,但是事实对应上了。
“范闲,你就放心北上,使团暗中会有黑骑护送的。”
“范建也会借用护卫给你,安全不成问题。”
范闲突然问道,“路上……会有危险吗?”
“长公主失势,对你怀恨在心,我会派人保护你,防止她暗中对你下手。”
“这次去北齐,既是考验,也是机会,但是一定要将言冰云接回来。”
陈萍萍走之后,范府的常客郭保坤就来了。
郭少一看到范闲,直接在床边跪了下去。
“范兄,我爹被抓了,整个京都都没人理我,就你还肯见我!”
范闲无奈的说道,“你爹结交长公主,被禁卫抓走了,谁也救不了的。”
郭少急的快磕头了,“范兄,你身后有大宗师,陛下都很器重你。
你帮帮我,救救我父亲!”
“郭某精通史书,广读兵书,亦有成为世间良将的潜质,愿为范兄效犬马之劳!”
虽然郭少帮忙的事情全都办砸了,但他算是真心实意帮范闲的一个。
“郭少,我现在帮不了你,等我身体恢复,从北齐回来再帮你想办法,你看如何。”
郭保坤大喜过望,总算有个人愿意帮忙了,“多谢范兄了!”
“范兄有任何差遣,郭某绝无二话!”
时光飞度,庆历四年年初,琅琊阁公开榜单。
庆历四年暮春范闲进京,到现在已经是初冬时节了。
范闲押送肖恩回北齐的时间定下来了,明年正月春节过后。
北齐的云门诗会,是在明年三月初三上巳节。
所以李长安北上和范闲出发的时间,前后错不了多少。
永王府。
李长安房中。
袭人和晴雯都被林婉儿借走了,惊鲵就忙起来了。
惊鲵满面羞红的坐在李长安怀里,“小鲵,你的腿真长,我得好好量量有多长。”
李长安的手,在浑圆修长的玉腿上开始一点点丈量,“一尺,两尺……”
量着量着,惊鲵的渔网袜就散落在地上。
惊鲵浑身发软苦苦哀求道,“殿下,不要捉弄属下了……”
李长安认真的说道,“外侧的长度和内侧的长度,好像不太一样啊。”
“不要量了。”。
之前她总是嘲笑袭人和晴雯,坚持不了多久就要求饶,实在太过娇弱。
但是现在轮到她自己,没多久嗓子都已经沙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