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愚弄忍界的我被奉为救世主 第15节

  但即使是宗家家长,也只有催动咒印的方式,并没有解除的方法。

  “也好。”日向云川没有在意他的质疑,点了点头,从黑袍阴影中伸出一条手臂,“那就让你体验一次吧。”

  与此同时,他在心中默念道:“具现物品笼中鸟咒印解除十秒。”

  【花费300成真点,是否具现】

  “果然,不要解除方法,只是解除十秒,并不会花费太多。”日向云川的目光闪烁,心中应了一声,“具现。”

  而听到他的话,日向日差愣了一下,看着两指并拢伸向自己的额头,只觉浑身血液都停流那么一瞬,下意识想退后一步。

  但是下一刻,那两根手指停留在他的额前,一股悸动瞬间涌上他的心头。

  额前像是开了一条缝隙,有清泉从外面灌入里面,又分成数条细细的支流,冲刷着大脑每一处堵塞。

  日向日差甚至听到了无形枷锁崩开的声音,感觉到蒙在自己眼前的一层纱缓缓揭开了。

  世界从未如此清晰。

  日向日差的瞳孔震颤,回过神来的第一反应,眼眶的周边暴起青筋。

  “白眼!开!!”

  没有了?

  真的没有了。

  视觉的死角,真的没有了!

  怎么可能?!

  日向日差不敢相信自己感受到的一切,但是脸上却逐渐浮现狂喜到狰狞的笑。

  “哈哈哈!”

  这就是自由的感觉吗?

  轻快、通明、愉悦……

  各种感觉充斥着四肢百骸内,仿佛解除了某些隐晦的禁锢,整个世界在此刻都变得明亮。

  日向日差彻底失去了以往时刻注意的礼节,笑声无比肆意疯狂甚至眼角都笑出了泪花。

  其他人是无法感同身受的,这种曾经拥有过却又被人无情剥夺,性命时时刻刻都被其他人握在手中,如今突然失而复得的感受。

  不过,很快,日向日差的额头处变淡许多的笼中鸟印记重新恢复。

  而原本360°无缺如玉的白眼,在第一胸椎的正后方,再次出现一道扩散出去的死角,世界也重新变得晦暗。

  “怎么回事?”

  日向日差欣喜的表情瞬间僵在脸上,眼中甚至浮现一丝茫然的痛苦之色。

  但他很快便想起,这只是一次“体验”。

  “你!”日向日差猛地抓住身旁之人的手臂,迫不及待地问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日向云川没有意外,也没有急着回答,反问道:“你和日向日足是外貌完全相同的双胞胎,对吧?”

  “……对。”

  见他表情阴郁地点了点头,日向云川依然语气平静道:“我需要你成为日向日足,而日向日差就此死去。”

  “什么?”日向日差瞳孔一缩,脱口而出,“不可能!”

  这家伙是想让他假死,然后再让他取代兄长?

  这怎么可能做到?

  “你说你可以。”日向云川看向他抓住自己手臂的手掌,抬起手微微用力将其掰开轻声道,“你只需要听命行事。”

  月光将两人的影子落在地面上,在周围树木的影影绰绰下摇曳。

  “……”

  想到刚才感受的一切,无比浓郁的欲望几乎要将其压垮,日向日差死死咬着牙:“好!我做!”

  看到他这副失态的模样,日向云川也是心中轻笑。

  原本失去自由的鸟儿,短暂地重新获得自由,再次翱翔在广阔天空。

  它又怎么甘心,回到狭小的笼子中?

  不过,日向日差,只是他挑选的配角罢了。

  真正重要的棋子……

  日向云川的目光微微移动,看向远处一片死寂的宅院。

第18章 那双眼睛,是什么?

  时间倒回片刻。

  在日向日差使用白眼寻找那道声音的主人时,他其实已经看到躺在房间里十分平静的宁次。

  但是,因为心神都放在发出声音的日向云川身上,他忽略了近在眼前的异常。

  明明往日每当宁次宣泄过心中的怨恨后,总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良久无法入睡的。

  但是今晚的日向宁次,包扎好手上的伤口躺在床上,仰躺望着天花板失神,很快便感到一股强烈的睡意,如潮水一般将他淹没。

  闭上眼睛后的世界就像死了一般寂静,眼前黑沉沉一片仿佛无垠的黑色海洋。

  直到,似乎有空灵的声音传来,似乎从遥远的远方传来。

  “……”

  日向宁次茫然睁开眼睛,眼前是残破的朱漆鸟居,腐朽的椽木斜插在土中。

  面前是长着绿色苔藓的湿滑阶梯,而那空灵声音正是从远处传来的。

  日向宁次下意识抬起脚走上阶梯,经过鸟居和两侧残破的犬石像。

  就这样走过阶梯,又穿过两侧树影摇晃的青石参道,眼前变得宽阔了。

  一个破败的神社映入他眼中,溃烂的注连绳垂落摇晃着,褪色的木牌在风中彼此叩击,朱漆书写的文字模糊不清。

  在破败本殿前宽阔空旷的空地上,有四个孩子手拉着手围成了一圈。

  两个看不清面容的孩子松开手,分别向他伸出一只手,日向宁次不受控制地走了过去。

  在握住那两只手的瞬间,欢快之意不由自主升起,宁次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喉咙溢出不似他的笑声。

  他看向被自己和其他四个孩子围住,垂着头跪坐在中间的蒙眼黑发女孩。

  「かごめ,かごめ(笼子缝,笼子缝)」

  四个孩子开始欢快地转圈,用那稚嫩的声音唱着童谣,宁次也懵懵懂懂地唱起来。

  「かごの中の鸟は(笼子中的鸟儿呦)」

  如血的残阳余晖将他们的身影投在地上,像是竹笼般将他们和那个女孩关在笼中。

  「いついつ出やる(什么时候能出来)」

  歌声骤急,孩子们加快步伐,竹笼的长影绞住中央的蒙眼女孩。

  「夜明けのに(黎明的夜晚)」

  「鹤とが滑った(鹤与龟滑倒啦)」

  「後ろの正面谁?(背后面对你的是谁呢?)」

  四个孩子停下了脚步,齐齐看向中间的女孩。

  “……”

  日向宁次也看向围在中间的蒙眼女孩,看着女孩陌生又熟悉的背影,原本混沌的思绪在此刻逐渐变得清明。

  由稚嫩嗓音唱出的童谣还在回荡着,在此处的破败景色映衬下,原本欢快稚嫩的唱词显得格外诡异。

  尤其是两只手上传来的刺骨冷意,让日向宁次的心中涌出一股恐惧。

  他忽然明白了这首歌谣和这个游戏的玩法和含义。

  如果女孩猜出背后的人是谁,那么被猜中的那个人,要代替笼中的鸟儿当替死鬼。

  “……”

  蒙眼的女孩抬起头,粉嫩的唇微微张开。

  “日向…宁次……”她轻轻道。

  听她念出自己的名字,日向宁次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身旁的两个孩子轻轻松开了他的手。

  “不!我不要!”

  他不受控地抬起脚,走到女孩身前跪坐下去,四个孩子聚拢过来,他们的目光虔诚又热忱,仿佛是在见证仪式。

  终于,女孩抬起自己并拢的双手,轻轻抚摸日向宁次的脸庞,拇指却按在了他的眼睛上。

  噗嗤!

  猩红浓郁的血喷涌而出,大片流淌在地发出声响。

  “啊!!”

  日向宁次口中发出无比凄厉的惨叫声,像是被烧红的钢筋捅入大脑一般痛苦。

  但是在他戴上“眼罩”后,四个孩子再度手拉手转起圈,晃动的影子把他缝进笼中,欢快到诡异的童谣再次响起。

  「かごめ,かごめ(笼子缝,笼子缝)」

  「かごの中の鸟は(笼子中的鸟儿呦)」

  「いついつ出やる(什么时候能出来)」

  稚嫩的声音逐渐化为模糊不清的奇诡语言,大量的噪点弥漫在日向宁次的视网膜内,一幅幅失真的画面开始在他眼前闪灭。

  逐渐,眼前的场景开始变化。

  他看到无数人的头上被刻下丑陋的咒印,看到他们挡在那些没有咒印的人影面前,看到他们前仆后继地惨死在血肉战场上。

  他看到一个有着笼中鸟却看不清面容的人在杀戮,他看到那个人不断挖下其他人的眼睛,他看到那个人在祭坛上捂着眼睛翻滚无声惨叫。

  他看到那个人走下祭坛,在一块石碑上刻下什么东西后走了出去,无论是刻下咒印还是没有刻下咒印的人,只要试图挡在他面前的人都被他抬手间屠戮殆尽。

  即使有人抬起手催动咒印,依然没有让那人停下脚步。

  日向宁次看到那道身影走进一座祠堂,活下来的人围聚在祠堂之外不敢入内,寂静的空气中仿佛只有粗重的呼吸声交叠。

  很快,宏伟的祠堂被火焰吞噬,那道身影从火光中走出,火焰舔舐着那人的脸颊。

  而那人的手中,提着一颗脸上残留着恐惧的苍老头颅,惨白猩红的脊椎骨拖在地上,所到之处留下刺目的暗红血迹。

  那人停下脚步,血在地上汇成一面暗红的镜子,倒影着其他人惶恐惊骇的白眸,而白眸中又映着那人染血的眼睛。

  那是一双与白眼不同的眼睛。

  那是一双深蓝色的眼睛。

  日向宁次站在人群的最后面,无法做出行动也无法发出声音,始终以旁观者的身份注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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