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带恶人 第651节

  集结完毕的费奥纳战团浩浩荡荡走出王都,奔赴失联的阿尔斯特王国。

  而在队伍末端,公主格兰妮坐在一辆华丽的马车内,悄悄掀开布帘,瞟向一侧骑着战马,在马车周围巡视的护卫。

  他的黑卷发泛紫晕,双泪痣如血钻嵌于眼尾。银甲嵌金纹,背负猩红金纹双枪,枪尖垂落的光晕浸透黄昏色泽。翠绿瞳孔含剑锋冷光,薄唇紧抿时下颌线割裂月光,眉间凝着未竟誓言的霜。每当战靴碾过沙砾,铠甲缝隙便飘散金蔷薇将谢未谢的残香。

  毫无疑问,这是个十足的美男子。

  “迪卢木多……”

  格兰妮喃喃叫出了男人的名字,俏脸上不由泛起一丝晕红,目光渐渐有些迷离。

  “阿嚏!”

  与此同时,前方领队的大团长芬恩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恶寒,不由重重打了个喷嚏。

  怎么突然间心神不宁了起来?

  芬恩纳闷,随即皱起眉头,看向阿尔斯特王国的方向。

  难不成,库丘林他们这次遇上的对手不简单?

  “所有人,加速行军!三天之内,必须赶到阿尔斯特!”

  芬恩抬手一挥,果断下令,费奥纳战团内部当即亮起成片的魔法光纹,被魔法加护的士兵们立刻提速行军,浩浩荡荡赶往前线。

第575章 芬恩控处女,阿尔斯特好人妻

  阿尔斯特,王都。

  数队全副武装的凯尔特士兵在城墙之上交替巡逻,身上还残留着大战之后的血腥气。百十名德鲁伊分散守卫在每隔二十步设立的火炬前,小心翼翼地维持着盆中的金色圣火,以保证覆盖全城的魔法结界持续展开,隔绝邪恶的侵袭。

  墙外,浓郁的雾气在荒野上弥漫,能见度不足十米,声音也无法传播,仿佛一道道升起的铁幕将这座城市包裹,使其沦为了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岛。

  一阵微风吹过,雾气蔓延向城头。火盆中的金色焰苗剧烈燃烧,将雾气驱散,但自身也随之黯淡不少。

  援军还没到吗?

  几位年老的德鲁伊望着火盆中日渐微弱的火光,以及墙外似乎无穷无尽的浓雾,眸中满是隐忧。

  与此同时,王宫之内。

  库丘林在紧闭的殿门前来回踱步,对着门内不断传来的淫靡之声直皱眉头。

  这是位高挑精悍的青年战士,钴蓝色战斗服紧裹着青铜雕塑般的肌肉,熔岩裂纹般的赤红纹路自颈项蜿蜒至足踝。披散的蓝色短发如同炸裂的冰凌,充满锐利感,右耳垂悬坠的欧甘符文随战意震颤。猩红魔枪抗在肩头,枪尖滴落的血珠在触及地面前便蒸腾为煞气。狼性竖瞳深处燃烧着螺旋状青焰,齿间呼出的白雾凝成细小冰矛,与裸露胸膛上随心跳明灭的暗红咒痕共振轰鸣。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门外的库丘林逐渐等得有些不耐烦,口中传来愈发清晰的磨牙声,如同一头渐渐暴躁的猎犬。

  终于,一声高亢的尖叫从门内传来,宣告着一场战斗的结束。

  感受到殿门上的封印松动,已经忍耐到极限的库丘林二话不说,直接一脚将紧闭的大门踹开,风风火火地闯进大殿。

  空旷的大殿之内一片狼藉,到处残留着布片、水渍、爪印等战斗后的痕迹。

  他嫌恶地避开四周的污秽,来到台阶前,有些不满地看向王座上还在拥抱亲吻的狗男女:

  “叔父,您正在养伤,外面的局势也不明朗,这个时候多少应当节制一些。”

  王座上的男人魁梧如山岳,赤铜色乱发如熔岩奔涌,虬结须髯覆住棱角分明的下颌,古铜肌肤布满结着血痂的战痕。浓眉下褐瞳如灼铁,裹挟战士的炽烈狂气。裸露的臂膀筋肉虬结如老树根脉,粗犷的皮革腰封嵌有凯尔特螺旋纹,也封印着他宣泄完欲望的下半身。

  阿尔斯特王,弗格斯马克罗伊。

  这是库丘林辈分上的叔父,也是将他一手抚养长大的养父。

  “哈哈,库丘林,放轻松点,天还没塌下来。作为一个合格的男人,无论面对什么情况都应当沉得住气,继续做平常的自己。”

  对于养子的斥责,壮汉不以为意地放声大笑,一边袒露胸膛展示自己恢复良好的伤口,一边高调宣扬着自己的人生格言,

  “想要吃肉,就大快朵颐!想要喝酒,就开怀畅饮!想要女人,就大胆去上!”

  魔剑使弗格斯,拥有七倍于常人力量,每次吃饭,便能吃下七头鹿、七头猪和七头牛,每次畅饮,都能饮下七桶美酒,每天晚上,都需要七个美女来倾泻自己难以抑制的欲火。

  虽然曾经贵为阿尔斯特的国王,但是他并没有什么国王该有的形象,相反的,爽快悍勇,才是他给人留下的最深刻的印象。

  与其说是王者,倒更像是个被架上王位的豪侠。

  “叔父,我明白您的意思。但就算想要人服侍,您也应当换个更好的对象,这女人已经有过几任丈夫。”

  库丘林冷哼一声,满脸嫌弃地看向那坐在弗格斯怀里的尤物:

  粉色渐变长发如花瓣般跃动,头戴象征王权的黄金鹿角冠,碧绿眼眸流转着傲慢与挑逗。身披深紫与银线交织的紧身战袍,勾勒出妖娆曲线,裸露的肩颈与腿部点缀血色纹饰,暗藏野性锋芒。鎏金腰链与皮革长靴凸显征服者的狂气,手中把玩的长鞭缠绕着荆棘,既是权杖亦是武器,整体气质如带刺蔷薇冶艳、危险,却又令人难以移开目光。

  梅芙女王,康诺特的掌权者,

  这个名字在当地语言中意为“令人酩醉之物”,非常名副其实。她拥有众多面首,是爱尔兰最知名的荡妇。

  而这女人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自然是因为外面的那场的大雾,以及海上突如其来的强敌。

  实际上,这场战争不只涉及阿尔斯特,更牵连到了作为邻国的康诺特。

  在经历几场惨败之后,灰头土脸的两国首脑在溃退中,于战场上相遇,当即选择联合,一同对抗这强大的外敌。

  只是合作着合作着,这对狗男女就干柴烈火地滚上了床,整天在王宫里鬼混,将守城的事情全都丢给了赤枝骑士团,这让库丘林十分不满。

  听到养子的数落,弗格斯不以为意地大笑道:

  “你不懂。王宫里那些小丫头有什么好的,这种嫁过人的,才是真正的好女人!”

  如此论调,让台阶前的库丘林脸色一黑,不由想起了这位叔父异于常人的口味

  对人妻情有独钟。

  上一任阿尔斯特王本是弗格斯的哥哥,其死后,留下了守寡的王后涅萨。

  由于双方没有子嗣,弗格斯顺理成章地继位。

  但身为嫂子的涅萨并不安分,她与一名德鲁伊偷情生下了两个儿子康诺尔和康奇厄伯麦克涅萨,一个武力过人,另一个拥有不俗的智慧。

  为了能让自己的儿子获得王权,嫂子涅萨利用美色勾搭上了弗格斯,并提出要求:

  想要娶她,就需要弗格斯退位,让她的儿子康奇厄伯成为阿尔斯特的新国王,弗格斯色欲熏心,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而在之后的1年时间里,康奇厄伯成为了一名深受百姓爱戴的优秀君主,弗格斯也坦然接受了这位年轻的新国王。

  可是,没过多久康奇厄伯就开始施行暴政,不仅强占一位部落首领的女儿,还设计杀死了对方的丈夫,甚至不断倒行逆施,触怒了女神玛查(摩高斯)的转世,导致女神玛查向全体阿尔斯特人降下诅咒,自此离开这片土地,差点引得阿尔斯特亡国。

  面对这位野生侄子的暴行,弗格斯自己终于也看不下去了,上殿向其谏言。

  新国王康奇厄伯慑于弗格斯的武力,先是假意悔改,稳住弗格斯之后,暗中对其下毒,并派大军围住了弗格斯的府邸。

  要不是库丘林刚好学成归来,联合赤枝骑士团的同伴,一同解救出了弗格斯,并推翻了新国王康奇厄伯的暴政,说不定弗格斯的坟头草,现在都几米高了。

  结果,在女人身上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他的这位养父还是不长记性,又和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勾搭在一起。

  “这种男女之间的美妙,光说没办法体会到的。”

  梅芙一边搂着弗格斯的脖子,一边转头看向台阶前健美而英俊的库丘林,娇笑道,

  “不如让我帮他成长一下?我的床还蛮大的。”

  卷动的粉舌舔过水润的樱唇,流转的眼波中泛起勾魂摄魄的春情。

  显然,这位康诺特女王对眼前有着【猛犬】之名的神之子起了性趣。

  “啪!”

  弗格斯扬起大手,一巴掌拍在了梅芙那圆润丰满的翘臀,笑骂道,

  “我还喂不饱你?”

  听到这话语中的醋意,艳名在外的康诺特女王娇媚地白了弗格斯一眼,

  “忘了我们之前的三个约定?我可不是你的私有物。”

  作为远近闻名的博爱人士,梅芙女王对于自己的夫君要求三个“不能有”:第一,不能有“畏惧”;第二,不能有“吝啬”;第三,不能有“嫉妒”。

  前两者是要求对方拥有英雄和勇士的资质,而第三条,则是要求她的入幕之宾们不能干涉她继续寻找“真爱”。

  弗格斯想起这茬,不再表露出自己的占有欲,爽朗笑道:

  “要不我让让,你们继续?”

  “或许,你们可以一起……”

  梅芙咯咯笑着,妩媚的眼波在眸中流转,葱白的指尖在弗格斯的胸口上轻轻画圈,尽显荡妇本色。

  而弗格斯却十分受用,心中甚至隐隐升起了现场三人行的冲动。

  但此刻,库丘林的脸色已经黑成了锅底,额前的青筋暴起,宛如一条条青黑色的蚯蚓在皮肤下游动,显然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你们两个,闹够了没有!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能不能先裤腰带拴紧,想想怎么打破眼下的僵局!”

  听到养子言语中快要压制不住的怒火,弗格斯只好结束了和梅芙的调情,在王位上正襟危坐,干咳着问道:

  “现在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消息传不出去,周围的城市也断了联系,派出去的信使更是没有一个回来的。”

  库丘林沉声回答,眸中浮现出丝丝烦躁。

  “那些外乡人呢?还是没动静?”另一张椅子上的梅芙张口追问。

  优雅的坐姿和庄重的神色洗去了表面的放荡,展现出几分属于女王的威严。

  库丘林摇了摇头,坦言道:

  “这些天我带着赤枝骑士团出城巡视了几次,结果找遍附近几十里,都没发现那些外乡人的踪迹,他们似乎有意避战。”

  “他们这是怕了吗?不应该啊。”

  弗格斯挠了挠头,有些不解。

  他是个纯粹的武人,对于敌我双方的实力有着清晰的认知。

  虽然不想承认,但海上来的对手比他们要强,这是不争的事实。

  战士王齐格鲁德、幼狮希里、屠龙者贝奥武夫、渡鸦王赫罗尔夫、战齿王哈拉尔德、血斧王埃里克……这些叫得上名字的异族战士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尤其是前三个,他跟库丘林对上了,都要小心应付。

  而自己之所以受了重伤,就是拜其中的那位屠龙者贝奥武夫所赐。

  此外,法师方面,双方的差距更是悬殊。

  爱尔兰这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只有梅芙。

  但对面不仅有着一大群精通术式的高手,还能联手布下这堪称神迹的【战争迷雾】,完全隔绝康诺特和阿尔斯特两地与外界的联系,让他们变成盲了眼睛,聋了耳朵的困兽。

  按理说,这么大的优势,对方应当主动求战才对,可那些海上来的外乡人似乎并不急着吃掉他们,还有意避开赤枝骑士团的搜寻。

  如此反常的行为,让战斗爽的弗格斯很是不解。

  “这种情况恐怕只有一种解释。他们想用我们做饵,来钓更大的鱼。”

  身为三人组智力担当的梅芙,摇晃着手中盛满蜂蜜酒的酒杯,给出了结论。

  “拿我们钓鱼?”

  库丘林闻言,脸色有些难看。

  钓鱼是他热爱的运动,闲来无事时,他也经常在山野间打窝垂钓。

  只不过,以往从来都是他执竿下钩,没想到自己也有沦为鱼饵的一天。

  “别不服气,打不赢就是打不赢,这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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