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我的技能不正经 第732节

  李妙真说道:“这样说来,楚州血屠三千里惨案也是贞德所为,难怪他会死保镇北王,并不是因为那是他的胞弟,是舍不得一具三品分身。”

  “不错,镇北王炼制血丹是为晋升二品,元景贪恋玉衡元阴是为晋升二品,再有隐身龙脉,多年吞魂噬血早已晋级二品的贞德本体,三元归一,一品可成。”

  “既然三个分身被许七安斩了一具,三去其一,他是如何晋级一品的?”

  “若我猜想不假,他吞了天宗道首的阳神。”

  “天尊?被他吞了?”

  李妙真、苏苏、金莲、白莲、半月真人等俱露骇然。

  “怎么可能!”

  “天尊本就为我所伤,境界不稳,而元景修人宗道法,贞德修地宗道法,与天尊阳神十分契合,再借龙脉之助,有何困难?”

  听到这里,一切就讲得通了,为什么贞德帝临朝那会儿超纲败坏民不聊生,原来皆是有心为之,而山海关战役后大奉国运又开始走下坡路,皆因元景帝已被贞德帝夺舍,继续推进原有筹谋。

  还有誉王的事……

  为什么誉王并未做出格之事,只是想当个首辅便被元景整死,因为元景以修道为名远离女色后,最有可能识破秘密的人是誉王,而一旦政局生乱,有取而代之实力的人也是誉王。

  因此,死的誉王才最安全,才是好的誉王。

  楚平生嗤笑道:“怀庆和临安是你女儿,我娶你女儿便不能杀你?元景,哦不,贞德,如今的你还有恃无恐么?只怕不用我动手,元景的儿女都要将你杀掉为父报仇。”

  “开……光……”

  贞德一脸狰狞:“你早便知道我底细。”

  “没错。”

  “既然早知,为何今日方才动手?”

  “直接碾死你多无趣,现在不比那样精彩?你害死平阳,便赔两个女儿给我,你一心想要玉衡元阴,我便让你看得到吃不着,送一顶绿帽与你。你想要成为一品强者,但在我面前依旧废物,你想长坐皇位,我便让你的野心沦为笑柄史记。”

  听到这里,大家总算明白了开光诸般作为的动机,一切都是为了戏弄元景,而这场游戏牵扯进一大票势力,且不提大奉皇族,更有儒教、巫神教、佛教、魁族、妖族,乃至那些强到令人发指的超品神灵。

  说他玩转九州并不为过。

  “行了,该让你们知道的都知道了。”楚平生投轻轻挥手,一把黑色古剑出现在誉王妃面前:“他虽是一品,此剑可杀,为誉王和平阳报仇吧。”

  没人为贞德求情,都盼着他死,也包括他一向最“疼爱”,已经醒了却在装晕的二公主。

  誉王妃握住紫金湛卢剑走到面容扭曲的贞德面前,消瘦的脸尽是恨色。

  “去死吧,你这昏君。”

  她提剑去刺,然而最后时刻手软了,只是刺破贞德的龙袍与皮肤,渗出一团血迹,并未穿心而过。

  “杀了他……誉王和平阳就能活吗?”

  她到底是个妇道人家,哪怕恨贞德恨的要死,面对杀人这种事也很难硬起心肠去做。

  “平阳可以,誉王难。”

  楚平生的一句话犹如晨钟鸣奏,震得誉王妃两眼骤明,而临安……她又晕了,是真晕了!

  因为这里有一个天大的问题,平阳不在人世还好一些,如果平阳活过来,这男人她让是不让?

  “你……你说什么?平阳……能活?”

  “当然。”

  楚平生笑着说道:“你以为超品为什么会被认做神灵。”

  “那你快救……她,平阳,能活……快……快救她……”

  誉王妃全身颤抖,胸脯剧烈起伏,激动得满脸通红,语无伦次。

  这种从地狱到天堂的感觉几乎让她窒息。

  “这个不急。”

  楚平生示意白莲去帮誉王妃平复心情,扭头望众皇子说道:“你们谁把它宰了,我便支持谁坐龙椅,怎样?”

  众皇子哗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干这件事,却又怕真的做了他会食言,而且手刃祖父这种事是会上史书的。

  就在他们犹豫不决,太子无视陈贵妃的眼色踌躇不定时,怀庆从人群走出,到誉王妃面前接过紫金湛卢剑,一剑下去砍了贞德的脑袋。

  号称可以媲美一品武夫的陆地神仙体魄似乎平平无奇,脑袋掉了,既没自己接回去,也不见有阳神遁出,跟普通人一样就这么死了。

  金莲、白莲等人面露诧异,还以为贞德的一品修为得果不正,能力有缩水。只有洛玉衡知道,这剑连超品佛陀都能杀,何况是一品道士,怀庆一剑砍下贞德脑袋那刻,阳神也一并被斩杀了。

  “你……你这个忤逆长辈的不孝女……”

  贞德是死了,他的分身元景还在。

  怀庆话不多讲,冷着脸一剑刺下,噗,血刃穿心而过。

  众皇子面面相觑,震惊于怀庆的果断狠辣,而太子除去懊悔,还在心里打鼓,怀疑她这么做不会是想做女皇吧。

  “你……你……你……”

  “我早就知道他是恒慧。”

  元景眼中光芒淡去,头一低,死了。

  怀庆抽出紫金湛卢剑,光芒微闪,上面的血迹自行蒸发。

  虽然她自始至终神情冷漠,杀祖父如宰鸡鸭,若仔细观察,还是能够捕捉到眼底闪过的快意的。

  魏渊和赵守都是她的人,因为元景死了,监正也是她的支持者,因为元景被大荒抓走,用钟璃的话讲死于海外,她发奋图强,兢兢业业十几年,所有的努力都被这个冒牌货毁了,别说他不是元景,就算是亲爹,这一剑也刺得下去。

  这时楚平生并指一点,一缕极度虚弱的魂魄由元景体内飞出,他又召出由神魔岛回程途中抓的一只乌龟,将元景的魂魄塞进去丢到怀庆面前:“乌龟你来养吧,他不是追求长生么?这玩意儿耐活,能养很久。”

  诸臣汗颜,都知道安远候家里有一头猪,里面住着庶子的灵魂,如今他又弄一只乌龟,给贞德的魂魄塞进去,还交到宰了祖父的怀庆手里养,这操作属实风骚。

  怀庆什么也没说,把剑交回,提着乌龟后腿走到一脸心疼的母亲与懦弱兄长身边。

  因为魏渊和赵守干的事,她别无选择,只能以这样的投名状来换取开光给她的母后一个相对体面的结局。

  “行了,此间事了,我也累了,回去吧。”

  他说声“走”,顷刻间消失无踪,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善后。

  “真是荒唐……”

  李妙真嫌弃地看了地下两位皇帝的尸体一眼,带着苏苏快步离开,然后是金莲、白莲、许七安、许玲月等人……

  杨砚和南宫倩柔走在最后,一并带走了张晋清与张奉,贞德已死,如今再无顾忌,可以过堂定罪了。

  诸位皇子在堂下嘀咕半天也没达成共识,太子找了个借口与陈贵妃一起离开,从后殿出来没走多远,他便把临安一放:“行了,开光已经离开,别装了。”

  “母后,太子哥哥……我……我可怎么办啊……”

  临安欲哭无泪。

  ……

第888章 卷末其他人篇(二合一)

  第二天。

  誉王府后花园的凉亭内,已经在楚平生的血液帮助下再生肉身的平阳静静躺在一张竹床上。

  楚平生拿出炼制完毕的招魂幡,走到可见天日处,展开流淌乌光的幡面,向着天空轻轻一挥,源于鸣金石的金色光斑溢出,一息,两息,三息,天边闷雷声声,乌云很快聚起,遮蔽烈日。

  天地晦暗,阴风呜咽,游离天地的魂魄受到感召,纷纷涌向此处,连带着整个京城的气温都凉了一截。

  半柱香后,楚平生屈指一点,空中一道灵光投入招魂幡,与他移入其中的平阳残魂相融,以灵气温养片刻后轻轻引入竹床上的躯壳。

  他又往平阳嘴里放入丹药,打入长生真气在她胸口轻按,随着药力化开,原本苍白的脸泛起红色,血液开始循环,大约五个呼吸后,只听一声长而急的吸气声,这有着一双会说话的眼,喜欢含情脉脉看着他,问她看什么也不说的女孩儿如梦中惊醒,一下子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待看到他就在旁边,突地一把将人抱住,用力到指甲几乎扣到他的肉里。

  “张易呢?张伯符呢?他们……他们哪儿去了?”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出城后被平远伯之子与兵部尚书之子加害那一刻。

  “没事了。”楚平生拍打着她的肩膀轻声安慰。

  “我怕,我好……害怕……”

  “别怕,有我在没人可以加害你,而且这里是誉王府,还有什么比在家里更安全的?”

  “誉王府?”

  听他这样讲,平阳才意识到周围景色很熟悉,南墙下的一排石榴树开花了,沉甸甸得缀了一片红,周围有好多调皮的小蜜蜂,嗡嗡来嗡嗡去,池塘前方假山顶部的鸟窝还在,也不知道那对心大的斑鸠夫妻有没有回来住,去年临安听到幼鸟的叫声执意爬上去看,中途没有踩稳滑了一跤,事后因为脚踝蹭破皮被陈贵妃发现禁足一月,不准她再到王府胡闹。

  “我们……怎么回到这里了?我不是已经……”

  她摸了摸脖子,发现很平整,并无伤口,好像拔簪自尽的事根本没有发生过,又使劲掐了自己一把,很疼。

  “这……不是做梦么……”

  确定回到家中,平阳心下稍安,不过这份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惶然说道:“是不是父王把我们抓回来的,你快走,赶紧离开这里。”

  她自忖身为郡主,违抗圣命会受责罚不假,当不至有性命之忧,恒慧就不一样了,没背景没实力,铁定要处极刑以儆效尤。

  “誉王已经过世了。”

  “你说父王他……他过世了?”

  平阳轻轻摇头,自言自语道:“不会的,不会的,皇上怎么可能为我的事过份责难父亲。”

  “元景死了。”

  “皇上也?”

  她猛然抬头,用一种激动又迷茫的眼神看着他。

  楚平生抱着她说道:“距离我们离京已经过去快两年,这中间发生了很多事。”

  “两年……两年?”

  她吃吃地重复这个两个字,精神恍惚,一时间很难接受。

  “平阳,平阳!”

  一道急切的呼唤由花园那边的宝瓶门传来,誉王妃带着一股猛摇石榴枝的风快步奔来,楚平生往旁边闪了闪,她一把搂住死而复生的闺女,摸了又摸,头、脸、眼睛……

  说好的平阳复活后他会给予通知的,瞧给这准丈母娘急的。

  楚平生原本是想过两三天,稍微缓一缓再施展复活秘术的,结果她往许宅一住不走了,搞得从许平志、许七安,到幽姬、白姬,乃至阿宝,上上下下都不自在。

  没办法,只能尽快操作以安誉王妃的心了。

  楚平生没有打扰母女二人,转身朝前院走去,所过无声,踏地无痕,直至来到前面的回廊,才顿足偏头:“还藏?出来吧。”

  旁边花开锦簇的绣球树后面挪出一只小脚,然后是红裙,低着的头脸。

  很难想象,那个日常叽叽喳喳,活泼得像只小麻雀的大奉二公主还有这副面孔。

  “平阳醒了,你怎么不过去。”

  听到这句话,她撅撅嘴,幽怨地瞪了他一眼,以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的音量嘟哝:“还不是因为你。”

  “睡了堂姐的情郎,无地自容是么?”

  “我……不是故意的。”

  “如此说来,那是我自己给自己下药了?”

  临安松开抠着的手指,跺跺脚,在心里把刚子骂了个狗血淋头,当初若不是信了她的鬼话,也不至于搞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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