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混沌白.”苏羽刚要说。
突然他愣住了。
令狐曦的猜测不无道理。
既然他能够拥有无数重转世轮回的身份，那是否令狐曦也不止有过一次呢。
只不过他和令狐曦她们此前一直没有在轮回中相遇过。
如此一想，苏羽继续深思起来。
令狐曦能借助花神的信仰之力，而且还是映照出亿万里的白光，宇文澹也可以，她属于赤光。
她们所能催动的花神信仰之力，刚刚好又跟她们混沌源灵的属性相匹配。
除此之外。
苏羽也曾在炼天魔尊的道场里，听魔尊源灵讲过，炼天魔尊年幼时，每每遇到杀劫都能借助花神娘娘的力量化险为夷，逃出生天。
这是否意味着炼天魔尊能够施展出来的花神信仰之力是黑光，或许也正因为如此，年纪轻轻的炼天魔尊才会被世俗所不容，才会被冠以绝世邪魔。
想到这里，苏羽又催动命运之术对令狐曦和白柒的命运进行了推衍。
恍惚间。
一副画面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无尽的岁月之初。
混沌初开。
宙宇间孕育了一朵无比圣洁的九彩之花，九种色泽的花瓣分分合合
“噗”
苏羽喷出一口本源精魄，他的神魂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反噬。
“苏羽，你怎么了！”
令狐曦和白柒吓得脸色都失去了血色。
“没事.”
苏羽坐了起来，只觉识海恍惚，他好像刚刚瞥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存在，但记忆似乎又被抹除了。
不可直视的存在，那应该就是花神的本体。
想到这里，苏羽隐约已经猜到了令狐曦和白柒的身份。
她们大抵就是花神坐化之后的转世分身，只是她们早已遗忘了这段记忆。
而令狐曦之所以心有所感，在冥冥之中感应到了花神的信仰之力，是因为她第一世乃是混沌白灵，是那个时代战力无限趋近于天花板的存在。
在此前，苏羽曾通过几女的梦境以及她们的回忆，简单推断过第四场梦境中诸女的战力数值。
那个时代所有人的战力如下：
柳如烟（混沌源魔）＞令狐曦（混沌白灵）=炼天魔尊（混沌黑灵）＞宇文澹（混沌赤灵）=白柒（混沌橙灵）=
柳如烟个人战力独树一帜，令狐曦和炼天魔尊不相上下，其余七姐妹们不相上下。
但宇文澹九姐妹合力是能够制衡柳如烟的。
至于苏羽，他是混沌虚无灵，没有明确的领域，时常游走在诸天之间，战力也没有参照物可以进行对比。
毕竟在已知的梦境信息里，他不仅拿下了宇文澹她们九个源灵，还拿下过一次柳如烟。
第342章 热情似火
通过与令狐曦的交谈。
苏羽终于明白。
为什么慕剑璃、宇文澹她们给与给苏羽的信仰之力，远远要超过普通人千百倍之多。
等苏羽和令狐曦商量完他们的私事之后，白柒也表明了来意。
令狐曦听完后展颜一笑，
“我本来对圣女之位就不感兴趣，谁爱当谁当好了，不过.”
她突然话锋一转，“墨嫣然前段时间曾拜访过我，从与她的对话中，我能感受到云泽书院对圣女果位似乎志在必得。”
白柒点点头，“正常，因为稷下学宫只有做过圣女和圣子的人才有资格进入百年一次开启的星域试炼的选拔赛中，哪怕只当过一天圣女，都能得到这个选拔资格。”
星域试炼。
苏羽曾听花子熙说过，只有三大圣地和妖域绝对精英的弟子才有资格进入。
不过因为每百年只有五个名额，所以竞争非常激烈。
届时，人族的参赛选手必须将修为压制在极境武皇，而妖族选手则需要多压制一个小境界来平衡掉妖族自身肉体强度带来的先天优势。
之所以让他们把修为压制在武皇境比武，是因为武皇这个境界完全比拼的是修士自身的潜力。
若是超出武皇境，那么比武过程就充满了诸多外因影响，比如人族的高品阶战技，又或者是妖族天赋神通的加持。
而这场试炼选拔的最终目的是为了进入一处由上古某个宇道大能打造连通在域外的星域战场。
令狐曦分析道：“所以，我觉得就算没了墨嫣然，云泽书院还会派出李嫣然、王嫣然”
“那还真是令人感到头大。”苏羽皱着眉头想了想，问道：“云泽书院到底是个什么组织？”
白柒解释道：“云泽书院是古之大儒所创，本身属于隐世宗门，万年前正式并入稷下学宫，但云泽书院却不受学宫寻常高层的管理，书院院长也只能令于学宫宫主，所以，书院与学宫本质上的关系属于一宗两制。
除此之外，云泽书院共由三大家族组成，墨、林、董，三大家族为了保证血脉和底蕴不流失在外，他们除了相互之间联姻之外，从不外嫁女眷，哪怕只是个旁系女子也不会外嫁，他们只会对外招婿，所以，学宫每年都有不少弟子成为三大家族的赘婿.”
苏羽好奇道：“林难道林墨也是云泽书院出身？”
白柒点点头，“没错，所以我对云泽书院并没有什么好感，感觉他们就像吸血虫一样，明明隶属学宫，却不作为，反而时刻幻想着把学宫的精英弟子全部贴上书院的标签。”
“明白了。”苏羽笑了起来，“放心，我会出手，反正一个墨嫣然和一堆墨嫣然没有任何区别。”
“说起来，还有一件事忘记告诉你了呢，林墨的老娘墨萱还是墨嫣然的亲姑姑呢”
亲姑姑.
一旁的令狐曦下意识想到了两个人，苏鸢和苏紫凝。
苏羽似有所感，他看向了令狐曦眨了眨眼睛。
“哼。”
令狐曦俏鼻一皱。
提及这事儿她就来气。
当初在大衍皇城的胭脂楼中，苏羽跟她说好的和别的女人都只是玩玩，他会与她白头偕老。
可现在，别的女人都挺着大肚子在她面前显摆起来了。
想到这里，令狐曦拉住苏羽的胳膊。
“苏羽，你留下别走，我有话跟你讲。”
“正好，我还有件私事告诉你。”
说着，苏羽便是给了白柒一个歉意的微笑。
白柒撇撇嘴，暗骂一声奸夫淫妇，随后故作无所谓道：
“没关系，我还得告诉洛师妹她们几个呢。”
令狐曦茶里茶气地笑道：“那就辛苦白师姐了，我会帮忙照顾好宝宝他爹的哦。”
“没事啦，令狐师妹喜欢的话就拿去用。”白柒并没有被激怒，她反而大方地笑了笑。
“不过之前要记得保养哦，令狐师妹这么有洁癖的女孩子应该不喜欢吃掉别的女人的口水吧”
见令狐曦气得胸脯鼓鼓，就要重新酝酿话语。
苏羽赶忙捏住她的气囊。
霎时间，令狐曦面红如血，“你干嘛？”
苏羽开玩笑道：“好了好了，待会儿我自己嗦干净总可以吧”
“好恶心”两女顿时羞得轻碎了一口。
苏羽以身入局，最终制止了一场可能爆发的修罗场。
待白柒离去后。
令狐曦便是双臂环胸道：
“苏羽，你当初在胭脂楼可不是这么说的。”
苏羽颇显无奈道：“我知道，那时候的我不是只有你吗。”
“胡说八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令狐曦气鼓鼓道：
“当时你在胭脂楼除了我，几乎把神武学院芳华正好的女孩子都祸害了，包括我最好的朋友，孔馨和上官婉儿。”
苏羽不急不躁道：“我说的不是这件事儿，你也知道，那时候全是花子熙一手操作的，不然咱俩哪能阴差阳错走到一起，对吧？”
“哼，算你说的对，可后来呢，苏紫凝和洛芊那群女孩子是怎么回事？”令狐曦质问道。
“她们那是咎由自取，而且这样不重要，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我现在想要说的事情关乎着我们的将来。”
见苏羽神色凝重，令狐曦也收起了心中的委屈，“什么事？”
“你可能不知道，自己遗失过一段记忆.”
于是乎，苏羽就把柳如烟前往令狐世家的细节告诉了令狐曦。
听完后，令狐曦狐疑道：
“苏羽，你该不会是在唬我吧？”
“你觉得呢，而且如果不是我掌握着宙道，你觉得我当初不过一介小小的武王，如何能在黑莲、白烁两位圣母之间反复横跳？”
“好吧.”令狐曦倒也没有纠结此事，毕竟苏羽与她同为轮回者，根本就没有为了一点情欲就去骗她信任的理由。
与其在这里怀疑苏羽的动机，倒不如考虑一下，日后该如何感谢一下花子熙和洛沐的救命之恩呢。
从苏羽的故事里，令狐曦能感受到，花子熙和洛沐可还是冒着很大的风险想要从柳如烟手里救下她的。
“另外还有一件事，其实白柒前世真的是你的姐姐”
许久之后。
令狐曦迟迟未能从这个更加震撼的消息中回过神来。
苏羽轻轻抱住失魂落魄的令狐曦，柔声道：
“当年在我离开的那段时间，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能保护好你们姐妹九个，这一世，我会用尽一切，也不会再让同样的悲剧发生。”
令狐曦目露不解，“可为什么她们都回忆起了曾经，而我的记忆却依旧停留在那个深不见底的海域之中”
苏羽分析道：“或许你是混沌白灵的缘故，听她们说，你和九姐打得最晚，但打得最凶，一开始你们攻击的对象是五姐，但后来不知为何，反而开始自相残杀起来
总之，前世的恩怨目前很难再去考究，除非有一天，我能收集齐你们九姐妹梦境中的所有碎片，才有可能推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