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羽清楚，那只是水天交映的幻象与倒影。
这时。
耳畔陆陆续续传来了观日之人的惊叹声。
而苏羽则是注意到，这一刻的柳如烟笑得格外开心。
她似乎是在听到众人的欢呼声时，才会感觉到欢喜。
是灵魂共鸣还是情感荣耀
苏羽陷入了沉思。
须臾。
他忽然恍然。
什么都不是！
是寂寞.是孤独.是在无数个日日夜夜下流淌过的心酸
在这一刻。
苏羽终是明白了柳如烟先前为什么会哭了
哪怕她的确是想利用自己，但也是真心在喜欢着他。
没有家人、没有朋友甚至连一个信任的人都没有的她，一直都孤苦地漂泊在这个世界上。
知道她遇到了自己，就像是曾经的宇文澹遇见了他，会把他当做生命的光一样。
同样，柳如烟也把他当成了自己可以依靠和倾诉的全部。
而他，却在她最容易共鸣之时，对她怒吼了一句闭嘴.
思索至此。
苏羽心中渐渐浮现一抹复杂。
或许是心酸，也或许是心疼。
在这一刻，他迷茫了。
他本着杀死柳如烟的心态而来。
却完全没有考虑过她的来时路。
弱肉强食，环环相扣。
柳如烟的存在就好比孤狼，而世间生灵就还比绵羊，狼生来便是吃羊的，不吃变会死。
她生来本是为了自己的使命而来，却遇到了自己这个变数。
或许是自己的存在影响了她生存的轨迹。
假如没有他。
这个世界上就算不会有洛琼、洛沐、洛玉和幻妖王，但也会有宇文澹、慕剑璃、洛芊、洛裳、柳如烟。
原本世间的恩怨情仇属于她们，但却因为自己的存在，将这份维系给打破了平衡。
如果没有自己的话，想必所有人也都无法觉醒记忆。
最终，在天命既定的影响之下，她们的归宿只能是幽界。
或许幽界才是她们真正的主战场。
但偏偏是因为自己的出现，让本该推迟的战场从幽界转移到了北川.
恍惚间。
正在聆听大家惊呼的柳如烟突然感觉自己的腰肢被仅仅搂住了。
她惊喜地回眸，笑问：“嘻嘻嘻偷偷趁着人多占我便宜呢.唔.”
她的朱唇被苏羽狠狠吻住了。
柳如烟愣在了原地。
她不是没有被苏羽亲过，但却没有感觉自己会被苏羽在亲吻时，他能表现的如此动情。
第385章 规矩与时空
“哥哥.”
柳如烟的目光逐渐迷离了。
她反拥住了苏羽，吻得是那么激烈。
在这一刻。
两人的情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升华。
苏羽本身就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当他的灵魂能够与柳如烟的悲楚达到共鸣时，他能够包容她的一切。
当然。
苏羽并不是无成本无过失的去包容。
他希望他能通过自己的努力来唤醒柳如烟心中的真善美。
至于那些被柳如烟杀死掉的无辜生灵，苏羽愿意去替柳如烟完成救赎，复活他们。
不知不觉中。
敖来山颠上的人影错落已经消散，独留下苏羽和柳如烟。
“为什么？”柳如烟迷离道。
苏羽嘿嘿一笑，“不知为何，突然感觉有些喜欢你了”
“真的？”柳如烟美眸闪烁着异彩。
苏羽肯定地点点头，“真的。”
“好棒哎！”
柳如烟兴奋地环住苏羽转了两圈。
随后，她松开苏羽又提起裙摆跳起来舞。
柳如烟一袭白裙，裙摆随风飞扬，恰如云端的谪仙之影。
舞步轻灵，翩若惊鸿，宛若游龙。
她的每一个转身，每一个起落，都仿佛诉说着古老而又神秘的传说。
而她的脸蛋，至始至终娇媚如春光般洒脱，明明很是明艳却又透露出清高而不可高攀的气质。
宛如远山含黛，近水楼台。
别样的风采，似乎根本就不属于这个时代。
可惜。
此间美景，唯一的观众却只有苏羽一人。
一曲终了。
苏羽久久未能回神。
“哥哥，好看吗？”柳如烟羞涩问道。
“好看，喜欢。”苏羽眼神沉醉。
柳如烟沾沾自喜地诉说着：“这可是是上古神煌天朝的女孩子专门跳给情郎的求偶舞蹈哦，殷家大小姐并没有专门修习过，她只不过在幼年时偶然看到了某个皇朝女子起舞，便是铭记于心。
可惜她至死都没有机会用自己柔软妙曼的身体把这份独特的美传递给她所心爱的情郎.
我想，如果有一天她能转世轮回的话，她应该还会记得自己心中最为珍视的执念吧.”
苏羽笑道：“哈哈，不提她，你过来给我抱抱。”
柳如烟柳眉一挑，笑问：“哥哥是想要抱我，还是抱她呢？”
“不一样么，反正都是你。”
柳如烟噘起小嘴，“哼哼，那哥哥最喜欢我还是最喜欢她？”
“当然是喜欢你.还有她。”
“哼，坏哥哥，不理你了！”柳如烟气呼呼地扭转身体。
“哈哈哈逗你开心的呢，当然是喜欢你了，与你在一起我就喜欢你一个，够不够？”
苏羽虽然说得很随意，但这却是他最为从心的承诺。
“哥哥.谢谢”
柳如烟轻轻掩住了红唇，泪如雨下。
此生此世。
她遭遇了太多罪劫，却从未感受到过光明和温暖。
每一个接近她的男人都是在垂涎着她的美貌和身体，就算是她的亲生父母，都把更多的关爱驻留在了她的兄长和弟弟身上
她所生存的环境致使她变坏。
可在骨子里，她依旧是一个渴望被疼爱的小女孩。
也就是她觉醒了前世的记忆，将脆弱的内心给冰封了起来。
事实上。
就算柳如烟没有觉醒记忆，没有夺舍殷家大小姐的美艳身躯。
她这一辈子也会对除了苏羽之外的男人不假辞色。
唯有苏羽，才是她永恒温馨的港湾。
不是因为苏羽生得好看，而是他与生俱来的那种独特气质。
在炼天道场的时候。
还只是稷下学宫小师妹的柳如烟便被苏羽给吸引住了。
她喜欢他一视同仁的狠辣。
就算是再过漂亮的女人，在他眼里也如土鸡瓦狗无异。
她曾亲眼目睹，苏羽把那些个相貌甚至远胜人族女子的妖族天娇给踩于脚下.
在那一瞬。
柳如烟便迷失了。
她渴望成为苏羽的道侣，能够陪在他身边执掌乾坤
时至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