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说这话,他可能不会相信,但金床却会真的这么做。
金床本性固执!
他认定的事情就绝对不会改变,想要做的事也一定会做到!
“唉!希望你能等到他吧!”
苏羯罗仙人叹了口气。
说罢,他转身离去,金床如此执拗,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金床仿佛没有听见,继续站在这里。
时间飞逝。
日月东升西落。
眨眼间,三百年过去了。
金床原本的位置,已然变成了一座高台。
高台最上方华盖垂下无数珍珠金帘,遮掩着一张黄金王座,王座两旁有阿修罗女轻摇孔雀羽扇,侍候着王座之上的金床。
金床坐在王座上,双手搭在王座两旁,目不转睛地望着上方。
他在等待,像一个耐心的猎人!
这两三百年他连家都没回过几次,甚至连自己的妻子和儿子都顾不上,只为等待那一人。
只是今天却出现了一个意外。
“王!”
“不好了,有人在祭祀!”
阿修罗士兵突然来报。
“这点小事还来告诉我,直接杀了就好了,别耽误我的大事!”
金床目不转睛,继续望着天上,只是不悦地挥挥手,烦躁道。
“可是……是王子在祭祀啊!”
阿修罗士兵低着头,吭吭哧哧地道。
什么!
钵罗诃罗陀!
金床眉头倏地一皱。
他的目光终于收回,带着恐怖的冷光,落到了这个阿修罗士兵身上。
“他祭祀的是谁!”
金床声音低沉,仿若隐藏在地底的恐怖巨兽。
阿修罗士兵面色惊惧。
“是……是……”
“快说!”
“是因陀罗和毗湿奴!”
推一本群友的书《谁教你这么速通恐怖轮回的》
逻辑严密的小众爽文,主角疯批男魅魔(误)
第一个副本已经结束,世界观已拉开
第57章 大孝子,蛇火之考验
“竟然是……他们!”
金床缓缓从这王座上站立而起,气势恐怖,浩荡的狂风在他周身涌出,轰然将身边的阿修罗侍女们吹飞。
“因陀罗!毗湿奴!”
金床咬牙切齿,声音嘶哑,从嗓子口中挤出了这两个名字,气的身体颤抖。
逆子!
这个逆子!
竟敢祭祀他的大仇!
“钵罗诃罗陀!!!”
金床大吼一声,狂暴的气浪涌动,天界都在此时回荡着他的吼声,传递着他的怒火。
他仰起头砰地一飞冲天,宛如流星赶月,直直地落向宫殿之中。
砰!
宫殿剧震,灰尘漫天,无数碎石洒落。
金床从烟雾中踏步而出,高大的影子映照,将一位头戴金色冠冕,身着红衣的年轻人笼罩其中。
这位年轻人盘坐在地上,面带微笑,身前的熊熊火焰在他的脸上映出一片红光。
“礼赞因陀罗!”
钵罗诃罗陀面带微笑。
他双手合十,发出一声礼赞,随后抓起身边堆起的红色花粉,洒在这祭火之上。
金床瞪大双眼,身躯微微颤抖,双拳紧紧攥住。
“钵罗诃罗陀!”
金床道。
闻言,钵罗诃罗陀猛地转身,清澈的眼神中浮现出兴奋之色。
“父亲,您回来了!”
钵罗诃罗陀一脸高兴,连忙起身,小跑到金床身前。
金床冷冷地看着他,放出审视的目光,在钵罗诃罗陀身上不断扫视。
他眯着眼,握紧拳头缓声道。
“你是……”
“因陀罗的信徒?!”
金床目光逼视。
“当然不是啊!”
钵罗诃罗陀笑着摇摇头,眨着眼睛欣喜地望着父亲。
啊?!
闻言,金床微微一愣。
不是因陀罗的信徒,那你祭祀因陀罗干什么?!
但还没等金床反应过来,钵罗诃罗陀就双手合十,带着纯真的笑容,道:“我是上主毗湿奴的信徒,祭祀天帝是因为父亲你好久没回过家了。”
“我希望让他放弃和父亲您之间的仇恨,双方重归于好。”
“这样的话,放弃天界其实也没什么的,我们在地界也一样过得很好。”
“您也能回家了,一家团聚!”
钵罗诃罗陀摊开手,开心地看着金床。
“父亲!”
“您这时候回来,我的祭祀应该传到了天帝耳中,们和好了?”
钵罗诃罗陀眼中闪光。
他期待地抬起手,想要抓住父亲强壮的臂膀。
砰!
但是下一刻,一只大手随之而出,猛地拍在将钵罗诃罗陀的胸口,将之推开,踉跄地跌坐在了地上。
钵罗诃罗陀摔在地上,以肘撑地,仰着头无法理解地望着父亲。
金床站在原地,面无表情。
他高高抬起头颅,一脸冷漠,俯视着自己这年轻的孩子,发出冰冷无情的声音。
“愚蠢!软弱!”
“你竟然向你父亲的仇敌祈祷,还软弱地摇尾乞怜,你还是我的儿子吗,我以你这个儿子为耻!”
“来人!”
“把他关入牢狱五百年,让他清醒清醒!”
金床冷声道。
他得紧盯着因陀罗,可没有时间陪钵罗诃罗陀玩过家家的游戏。
说罢,他猛地一挥手,面无表情地转身走出宫殿,一群群阿修罗战士从他身边跑过,冲向钵罗诃罗陀。
……
时间轮转,风雨无阻。
金床依旧锲而不舍。
他大马金刀地坐在王座之上,双腿大大张开,左手以肘顶着王座,单手托着下巴,紧紧盯着上空。
今天又是平和的一天!
“这么多年了,天神的神力怎么还没有耗尽。”
“难道是梵天在帮天神?”
金床心中嘀咕。
他眼眸转动,缓缓起身,扭了扭自己的脖子。
突然间,一道流光瞬间在天界划过,朝着他的方向飞来。
“!!!”
金床一个激灵,连忙打起精神,从王座上猛地起身。
然而他定睛一看,眼眸深处浮现出一抹失望。
这飞来者的头顶戴着黑色兜帽,看不清楚相貌,但身形却十分纤细,和因陀罗相差甚远。
不是因陀罗!
“二哥,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