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诸天影视当皇子 第426节

第376章 决定

  半遮面。

  天色渐晚,茶坊客人渐渐离去,接着灯火渐亮,终于不再有客人。

  赵盼儿简单收拾了一下准备去赴张好好的宴,却不想出来的时候遇见一个熟人带着几个壮汉等候在门前。

  “杜官人?”

  孙三娘愣了一下,赶忙行了一礼:“杜官人,那日相助之恩,民妇感激不尽,不知杜官人何时有空闲,让我们聊表下心意。”

  之前,孙三娘就让李武托过话,可惜杜元当时有事离开了东京,直到昨日才回来,也重新接过了保护赵盼儿的任务。

  “我们是奉家主之命保护三位娘子,孙娘子不必如此。”杜元摇头笑了笑:“对了,今日路过茶汤巷,发现那边有不少茶坊都在卖这果子,我觉得应该跟你们说一声。”

  杜元说着,从身边之人手中接过了一个食盒,然后揭开了食盒盖子。

  孙三娘和宋引章瞬间脸色大变,因为食盒中放着四枚桃花状的果子,唯一不同的是,盒子上却写着“桃花饼”三字,显然是有人抄袭了她们半遮面的招牌果子。

  宋引章气愤至极,握紧了粉拳:“他们,他们真是不要脸!”

  孙三娘也是一脸气愤:“没错,真是太不要脸了。”

  至于赵盼儿却是一脸平静,行礼感谢道:“多谢杜官人,麻烦您特意来告诉我们。”

  杜元可不敢受她的礼,往旁边挪了挪身子,摇头道:“并非特意来告知您此事,我们是来保护你们的,只是碰巧见到此事,觉得应该给您说一声。”

  “多谢。”

  赵盼儿再次道了一声谢,才不慌不忙地看起了食盒中的果子。

  “盼儿姐,他们抄我们的果子,现在怎么办?”宋引章又气又急道。

  孙三娘见赵盼儿并不着急,倒是镇定了一些,看向杜元问道:“杜官人,茶汤巷那边有多少家茶坊抄我们的果子?我们能去告官吗?”

  杜元想了想,回道:“有七八家吧,他们不光不限数量,而且只卖一百文一盒,买的客人不少,还有他们除了抄你们的果子,还抄你们的饮子,店里的各色饮子都被他们学了去,其中清茗坊还请了素娘弹琵琶引客,虽然不如宋娘子,但她在东京城中也颇有几分名声……”

  赵盼儿一边听着,一边端详着那几块与半遮面看起来如出一辙的果子,语气仍旧不慌不忙:“杜官人,我们的茶百戏他们可有学去?”

  “那倒没有。”

  赵盼儿闻言点了点头,看向宋引章和孙三娘:“没必要去告官,一来咱们并不能说人家卖的是假货,再则也没有哪条王法说,这桃花果子只能由咱们一家做。”

  宋引章瞪大了眼睛,感觉自己又糊涂了:“盼儿姐,你怎么还帮着别人说话?”

  “打从想出这桃花果子的

  两人一尝,宋引章就皱了皱眉,将口中的点心吐了出来。

  “太甜了。”

  孙三娘则是摇了摇头,点评道:“馅儿太油,皮太硬,一点也不酥脆。”

  “所以你们急什么呢,外表学的再怎么像,只要一入口就能分出高下。”赵盼儿微微笑道,显然她早就预料到了今日的情况。

  宋引章依旧不甘心这么算了,想了想说道:“可那些没尝过咱们果子的人不知道这里头的门道啊,杜官人说,买这假货的人不少,他们卖的多,咱们生意不就差了吗?”

  赵盼儿心中早有计较,耐心地问道:“我问你,过年的时候看社戏,是一个人舞刀弄剑好看,还是几个人对打厉害?”

  宋引章不假思索:“自然是人多点……啊,我懂了!”

  赵盼儿莞尔一笑,点头道:“咱们一共就这么几个人,哪怕整天拼了命最多也只能做出几十盒果子,招呼不到一百个客人,既然如此,咱们又何必跟茶汤巷的同行前辈们争呢?”

  赵盼儿缓了一口气,继续道:“扬长补短,把精雅新三字做好就行,只要咱们总是在钱塘潮上的头一个,跟着咱们弄潮的越多,就越是为咱们的半遮面显名,至于学你弹琵琶的那些人嘛,我自有办法。”

  宋引章和孙三娘相视一眼,虽然不知道赵盼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多问什么。

  赵盼儿转头看向杜元,话尚未出口,就听到杜元道:“赵娘子,我们是奉命保护你们去赴宴的。”

  赵盼儿沉默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拒绝。

  “劳烦。”

  大概是要招待赵盼儿她们的缘故,今晚双喜楼并没有营业。

  席间,赵盼儿她们因为要回安业坊,并没有喝什么酒,倒是张好好没有顾忌狂饮,最后自然醉倒在了桌上。

  等安置好醉过去的张好好,才在杜元等人的护送下回到安业坊。

  一路来到宅院前,赵盼儿她们准备道谢,才发现一群人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孙三娘一脸见了鬼的吃惊模样:“这……杜官人他们何时走的?”

  “不知道,我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宋引章摇头,同样震惊不已,忍不住赞叹道:“好厉害!”

  赵盼儿赞同的点了点头,笑道:“好了,进去吧,时辰也不早了,都早点休息,明日还要忙呢。”

  三女进门,又是聊了聊,才各自洗漱回房准备休息。

  然后,赵盼儿的窗户响了起来。

  原本准备熄灯睡觉的赵盼儿,下意识喊了一声。

  “谁?”

  “我。”

  听到赵的声音响起,赵盼儿赶忙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这么晚了,殿下您怎么来了?”

  “上一次你也是这么问的,我的回答也是一样,我想你了。”

  赵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凑近赵盼儿,近到他能看清楚赵盼儿粉嫩的肌肤上如同桃子一般的内丹的细绒毛,看见她睫毛轻颤如蝴蝶羽翼蹁跹,看见她眼底不胜娇羞,以及那眼中的躲闪,闪躲他炽热的目光。

  赵盼儿被他盯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儿扑通扑通地快要跳出来,她都有些后悔给赵开窗了,该说他孟浪吗?可他保持了安全的距离,也没有做什么出格之事,不过是看着她……

  就这么看着她。

  不得不说,韩王殿下的眼睛真干净啊,澄澈透明,如同山间清泉,无半分淫邪冒犯之意,偏偏无意惹惊鸿……

  “你,你别这样看……”

  话没说完,赵突然动了,在赵盼儿惊讶的目光中,他将手伸进窗户,然后扶着她的腰部,轻轻地将她整个人从窗户中抱了出来。

  “啊?!你干嘛!”

  赵盼儿发出惊呼,但依旧阻止不了赵。

  赵将赵盼儿抱出来之后,并没有放下她,而是将赵盼儿抱了起来。

  赵盼儿满脸紧张的拍打着他的肩膀:“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赵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笑道:“我等这一刻都那么久了,你觉得我会轻易的放下你吗?”

  赵盼儿使劲挣扎,但她又怎么可能是赵的对手,依旧被赵紧紧抱着,双脚根本无法着地。

  “殿下,您别这样,让人看见就不好了。”

  赵盼儿既紧张又害羞,她不是第一次被赵抱着,在钱塘县的时候,她也被赵抱过。

  可那时候没有这么亲密,更重要是那时的关系跟现在也不是同一个概念。

  想到赵跟她说的那些话,再结合现在的情形,赵盼儿心中又羞又喜。

  “你这又没什么人,而且现在这么晚了,不会有人看到的,就算有人看到又如何?反正我是下定决定要娶到你,不怕被人看见。”

  这番话让赵盼儿无力反驳,赵都不怕了,她还能说什么,更何况她对赵本就有好感,现在也算是半推半就了。

  赵鼻尖微动,轻声问道:“你喝酒了?”

  “嗯,张娘子今日设宴,喝了两杯。”

  “她请你做什么?”

  “她想脱籍,让我托赵总管帮忙。”提到赵怀恩,赵盼儿想起自己在酒桌上答应张好好的事情,便问道:“对了,赵总管最近有空闲吗?”

  “我派他去西北边境了,没在东京,要过段日子才回来。”

  赵盼儿哦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我从宫里出来,就直奔你这儿来了,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赵盼儿沉默了一下,问道:“娘娘她……还好吧?”

  她知道刘婉不喜欢自己,因为刘婉之前直言不讳的说过,甚至还想派人杀了她,只是赵派有暗卫保护,所以才没有动手。

  “挺好的,就是有点生气。”

  赵盼儿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她能理解刘婉,换作是她的儿子,找一个贱籍从良的女子,她也接受不了。

  “不过你放心,我了解我娘,她其实就是觉得你抢了她的儿子,我再哄哄她就好了。”

  赵盼儿一阵感动:“殿下,我不值得。”

  “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我认为你值得,你就值得。”

  赵盼儿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你这样一直抱着我,不累吗?”

  赵笑道:“那是你不知道我的力量,我可是能单手举鼎的,别说这么一会,就算是抱着你一天,我都不会觉得累。”

  被赵这么抱着,赵盼儿不怎么舒服,可赵不放她下来,她也没办法。

  “你要怎样才放我下来?”

  “我想想,要不你亲我一下?”

  “不行。”

  赵盼儿断然拒绝,就这样被抱着已经很亲密了,让她亲赵,她实在做不出来。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在她拒绝后,赵竟然将她放了下来。

  不过,让她更没想到的是,赵将她放下来之后,竟然飞速的在她嘴上啄了一下。

  速度太快了,快到她根本反应不及。

  突然的偷袭,让赵盼儿瞪大了双眼,然后就见赵身形一闪,人已经跑远了。

  “盼儿,我明日一早还要去上早朝,就先走了,祝你有个好梦,最好能梦见我。”

  说完,赵直接纵身跃出庭院,根本不给赵盼儿发飙的机会,人就已经没影了。

  赵盼儿本来还有些郁闷,可看到赵消失的这么快,还是以逃跑的方式,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真是的,一点道理都不讲。”

  赵盼儿脸上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但更多的还是喜悦。

  她在原地站了好一会,然后转身准备回屋,只是当她走到拐角的时候,脚步瞬间顿住了。

  “三,三娘,你什么时候来的?”

  孙三娘干笑两声:“我,刚来,刚来。”

  赵盼儿根本不信,问道:“刚刚你都看到了?”

  孙三娘点了点头:“就看到殿下把你放下来,盼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过盼儿你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吧,在钱塘的时候,我就觉得韩王殿下看上你了,你还不信。”

  赵盼儿翻了个白眼,这是信不信的问题吗?孙三娘能看出来的事情,她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只不过那时候,她心里只有欧阳旭,容不下任何人。

  之后来了东京,得知赵的真实身份,她又不敢奢望,可心却不由自主地沉沦了,尤其是在官家和娘娘找过她之后,她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沉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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