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诸天影视当皇子 第428节

  在现代社会,很多人都觉得茶道太过繁琐,绝大多数人喝茶只是为了解渴提神,只有南方很少一部分人才会真正的研究先辈们传下来的茶道。

  反倒是小日子从咱们泱泱大国学了点皮毛回去,当成了宝,一直流传了下去。

  当然,国人之所以不重视,赵也能理解。

  毕竟现代社会生活节奏太快,大家都忙着赚钱养家,连自己和家庭都养不活,哪还有时间去研究什么茶道。

  就算有时间,也都玩手机、泡吧、弹琴说爱等等。

  躁动的社会,让人很难静下心来。

  不像现在这个时代,喝茶和懂茶的人很多,尤其是那些文人雅士,不懂一点茶道,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对于这些文人雅士来说,你要手上没两把刷子,人家都不乐意来你这喝茶。

  斗茶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就是耗时比较久,赵在楼上看了许久,才分出结果。

  结果自然不出意外,赵盼儿获胜。

  不过,赵盼儿虽然赢了,面上却并无任何骄傲之色,依旧大方有礼的对茶汤巷的众掌柜道:“各位掌柜,所谓茶道者,只要遵其道,便可八仙过海,各展其能。

  我确实曾因父罪沦为乐伎,但如今早已脱籍,也喜欢在点茶时用上自幼习得的歌舞功夫,但有道是茶如人,人如茶,只要茶汤本身香凝悠远,便自能引来赏味之人。

  既然如此,又何必在意它之前到底是生在御茶园中,还是生在钱塘山畔呢?”

  此话一出,举座皆默,无论是茶客还是来找事的茶坊掌柜都微微点了点头。

  其中领头的胡掌柜更是被这一番话深深触动,拱手道:“多谢赵娘子一言醒我,技不如人,愿赌服输,今后茶汤巷欢迎赵娘子常来常往。”

  见茶汤巷的掌柜们转身离去,人群中瞬间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孙三娘开心地大声招呼客人:“多谢各位捧场,请去前面正堂,我们有新制的黄中饼秋菊饮,请大家免费品尝,引章,你也来帮帮忙。”

  “好,三娘姐。”

  听到有免费茶果的在场众人兴奋不已,纷纷涌入了正堂。

  赵盼儿没有动,站在后院中看着正堂的热闹,开心地笑了起来。

  毕竟这场与茶汤巷斗茶的胜利,等于奠定了她们半遮面在东京茶坊中第一的地位。

  除此之外,因为茶汤巷的掌柜来找事,还让她给宋引章找到了一条后路。

  这是让她最高兴的事情。

  赵盼儿情不自禁地比了几个舞蹈姿势,接着从树枝上摘下一朵石榴花,边跳边唱了起来:“五月榴花照眼明,枝间时见子初城,可怜此地无车马,颠倒青苔……”

  石榴花下,赵盼儿明眸皓齿,顾盼生辉,身姿柔软,腰肢婀娜,在红花绿叶的衬托下,一袭素衣的她宛若坠入凡尘的仙子。

  赵并没有打扰她,等都一曲舞歇,他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的蟒袍,最终还是决定先回府,所以他也没有下去跟赵盼儿她们打招呼,直接从半遮面离开了。

  时近中午,茶客们渐渐散去。

  赵盼儿一边麻利的收拾着桌椅,一边对孙三娘喊道:“三娘,今日我们就不营业了,回去做几个好菜,我们好好庆祝一下,小翠你也一起。”

  小翠是她们招的帮工,也住在安业坊,但赵盼儿她们却不知道,小翠是赵安排在她们身边的护卫。

  “那我就不跟掌柜的客气了。”

  “客气什么,这些日子还多亏了你呢,要不然我们都忙不过来。”

  “对对对,都是自家妹子,小翠你可千万别跟我们客气。”

  孙三娘一边点头附和着,一边将赵盼儿按在椅子上,说道:“你歇着吧,今天可全亏你了,其实早上引章出头答应比试的时候,我还有点心里打鼓,毕竟人家茶汤巷都是积年的行家。”

  赵盼儿笑道:“我刚开始也有点拿不稳,可都被赶鸭子上架了,也只能全力以赴了。”

  孙三娘正要再说点什么,却见宋引章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惊慌失措道:“盼儿姐、三娘姐,我刚才送客人出去,觉得外头好像有点不对!”

第378章 一世双人,白首不分离

  马行街外。

  一行二十多个壮汉,手里拿着棍棒气势汹汹朝茶坊而来。

  看他们的衣着制式,明显能看出是两拨人。

  一拨是高家的仆役,领头之人是江氏手下的长贵。

  另一拨则是萧家的仆役,领头之人是萧家老二的狗腿子长福。

  双方的领头之人认识,再加上他们都是奉命来找赵盼儿麻烦的,所以遇见后便混在了一起。

  在他们的对面,池衙内也带着乌泱泱的一帮人走了过来。

  “衙内,你脚才刚好,还需要休息,要寻赵娘子的晦气,也不用急于这一时吧?”吕五不想惹上麻烦,一路想尽了办法劝阻,可池蟠就是油盐不进。

  池蟠冷哼一声:“怎么不急?好好因为她,到现在都不肯跟我说话,不治治这赵盼儿,本衙内心里憋得慌,别以为我不知道昨儿何四让你也帮她说情,你们一个两个都背主求荣,等本衙内有空了,再收拾你们。”

  “那您要怎么治赵娘子?她可是和韩王府的赵长史有关系。”

  说要治治赵盼儿,只是池蟠不想丢面的说辞,他今日其实是来找赵盼儿帮忙说情的,但这种丢脸的事情,他自然不可能跟吕五说。

  “我还没想好,先见到她再说。”

  吕五见搬出赵怀恩都劝不住,只得哭着脸跟在后面。

  然后,他偷空拉过正在路边玩耍的孙理,塞了几个钱给他,低声说道:“你赶紧去半遮面报个信,就说有人来找她们的麻烦了,不想死就赶紧走,快!”

  孙理拿到钱,立刻飞奔而去,很快就超过了池蟠一行人。

  等到孙理奔至茶坊外,他却迎面撞上了高家和萧家那些手持棍棒的仆役。

  看到这凶神恶煞的一帮人,孙理吓了一跳,错以为吕五是让他传话这些人,便退后一步,鼓起勇气喊道:“有人来找你们麻烦了,不想死就赶紧滚。”

  说完,他转头撒丫子狂奔。

  与此同时,池蟠带着手下转过街角,出现在了高、萧两家的仆役面前,长贵和长福因为孙理威胁的话,以为池蟠一伙人是赵盼儿请来的护院,两人眼中同时闪过一抹厉色,没有任何犹豫,猛地一挥手,带着手下一拥而上。

  池蟠一行人刚到半遮面门口,就见二十几个壮汉冲过来,他们都被这一幕给弄懵了,两边顿时对峙起来。

  眼见着池蟠一行和高家之人只是相互拿着棍棒呼喝,半晌都没有一个真敢动手的,长福受不了直接动了手。

  就这样,双方打了起来,最后更是演变成了三方混战。

  透过虚掩的门缝,赵盼儿她们远远地看见三方人马在院外的大街上互殴,孙三娘还以为是茶汤巷的掌柜技不如人又耍起了阴招,但她仔细辨认了一番后,发现自己好像错了,疑惑道:“不像是茶汤巷的那帮人啊。”

  赵盼儿摇摇头:“不是他们,这儿是马行街,走南闯北的客商难免有脾气大的,估计是他们闹起来了吧。”

  宋引章胆战心惊地捂着狂跳的胸口,小声说道:“咱们关门吧,别管他们了。”

  赵盼儿点了点头,正要把虚掩的大门关上,却听小翠突然道:“是池蟠,还有高家和萧家的人。”

  “高家和萧家?”

  小翠肯定的点了点头:“嗯,高鹄家和萧钦言家。”

  “高家和萧家应该是冲我们来的,但他们怎么跟池衙内打起来了?”赵盼儿一脸疑惑:“池衙内惹得起高家和萧家?”

  “惹不起。”小翠摇了摇头:“至于他们怎么打起来的,我也不知道,不过殿下应该知道。”

  殿下。

  赵盼儿一下抓住了重点,意外的看了眼小翠,将大门完全关起来,然后从后面的小道回了安业坊。

  茶坊外的斗殴异常激烈,连池蟠都挨了好几棍子,不过三方还是挺有分寸的,没敢真下狠手。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喊了一声。

  “厢吏来了。”

  听到这话,众人都愣了一下,纷纷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果然看见一个厢吏带着十几个带刀的差役出现在巷尾。

  一时间,三方人马都慌了,各自带着手下迅速撤退。

  高府。

  听过长贵的汇报后,江氏气得重重一拍桌。

  “无能!”

  满头是血的长贵缩了缩脖子,根本不敢抬头:“后来衙门的人来,小的实在是怕连累府里,要是被主人知道了……”

  江氏眼神闪烁,最终烦闷地一挥手:“行了,滚!”

  长贵惶然离去。

  江氏来回走了几步,心中已有了决定:“硬的不成,那就来软的吧,软刀子也能杀人的。”

  萧府。

  听过长福的汇报,萧家老二萧睿直接一脚踹了上去。

  “废物,本公子要你有何用?”

  被踹倒在地的长福赶忙翻身爬起来,跪在地上:“二公子恕罪,小的也是怕给您惹麻烦,小的明日再……”

  话没说完,萧睿冷冷打断道:“不用了,我刚刚得到消息,官家召父亲回京了,眼下不能有闲话,否则我那位好大哥可不会放过落井下石的机会。”

  长福一惊:“相公要回京了?”

  萧睿嗯了一声,冷声道:“今日除了高家的人,另一方的人是谁?”

  “是十二商行的池蟠。”

  “有意思,别人叫他一声池衙内,他还真当自己是衙内了啊,区区一个商户之子竟然也敢欺负到本公子头上,有意思,实在太有意思了。”

  萧睿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容中充满了狠戾,随后他摆了摆手:“下去养伤吧,去账房领五两银子。”

  “多谢公子,小的先下去了。”

  双喜楼。

  “轻点,轻点!”

  池蟠趴在床上,眼歪嘴斜的哀嚎着,若不是被何四强行按着,池蟠恐怕早就疼得弹起来了。

  “忍着!”

  张好好冷喝一声,猛地一用力,给池蟠错位的胳膊正了位。

  池蟠顿时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叫,脸上挂着一串疼出来的眼泪。

  “好了,最近几日不要用力,小心又错位了。”

  张好好给池蟠绑上夹板,拍了拍手,没好气道:“你也是活该,明知道赵盼儿和赵长史有关系,你还去找她的碴,没死算你运气好,而且我上回明明跟你说过,她现在跟我搭着伙,还有七日之后的教坊大演,我还指着宋引章弹琵琶给我衬曲呢,你要真砸了半遮面,我跟你没完。”

  池蟠又疼又气,呻吟道:“谁说我要砸她的店了,以她跟韩王府的关系,借我一个胆子,我也不敢去砸她的店啊。”

  “那你今日去找她做什么?”

  因为你不理我,我去找赵盼儿来求情?

  这种话池蟠可说不出口,色厉内荏道:“老子好歹也是东京茶叶行的行头,她开茶坊,不来给我上礼,我难道不应该上门教她一点规矩?”

  张好好一眼就看出了池蟠的心虚,看着他吊在胸前的胳膊,不无讽刺道:“嗯,现在是挺规矩的。”

  池蟠气结,转头望向侍立一旁的吕五,气道:“查出来了吗?那帮杂碎到底是谁,哪路货色?”

  “没查出来,不过咱们的人从那领头的身上撕下来一块衣裳,居然是棉布,您看!”

  吕五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棉布递到了池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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