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
听到这个回答，云龙天就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只要是能想起来的，哪怕鸡毛蒜皮的事，他都告诉了樊耀辉。
等到问询结束，云龙天也不知道他的这些回答到底有什么意义。
“樊部长，能确定我身上发生了什么吗？”
樊耀辉摇头。
“暂时不能，不过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确实很重要，如果可以的话，以后你无论是写小说，又或者是在论坛上发表评论，我希望都能三思而行。”
“樊部长，你的意思是？”
樊耀辉少有的收起了笑容。
“你的能力虽然是随机性的，但一旦出现，还是会引起一些影响……”
樊耀辉将哀杖事件引起十几人死亡的事情说了，云龙天听到后直接愣住。
看着云龙天这个样子，樊耀辉继续道：
“我们不阻止你继续发帖、写书，但如果可以的话，尽量不要写那些有太多负面影响的东西，比如哀杖，它可以救人，也可以害人。”
云龙天缓过神来，开口道：
“为什么不禁止我做这件事？有些东西我写的时候并不知道它可能造成的后果，就说哀杖，我只知道他能引魂，并不知道它还能将害人。”
樊耀辉摇头。
“我最开始就说过了，大夏现在的情况不太好。”
“你的能力虽然会引起部分骚乱，但整体上还是好的，等搞清楚你的情况后，我们也需要借助你的能力来为大夏做一些事情。”
“实话说，你的能力我们从来没有遇到过，但可以想象，你如果能掌控自己的能力，那对我们来说是利好的，很多卡住我们的研究课题都会因为你的能力而另辟蹊径，然后解决。”
“所以，我们不介意你去使用，去掌握，去控制自己的能力。”
“因为我们很需要它。”
看着樊耀辉郑重的神色，云龙天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普通人，现在才二十五岁。
可樊耀辉的话却似乎在告诉他，他现在很重要，重要到很多人的性命都受到他的影响，似乎整个大夏没他就要不行了一样。
如此突如其来的压力，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樊耀辉似乎看出了云龙天的心情，当即又恢复了笑容。
“龙天，你如今之所以心有忐忑，是你还不够了解民调局所做的事情，等你在总局待上一段时间，等你完全了解了一些事情，有了基本概念后，你应该会好很多。”
“你也不要有压力，没有你，民调局也矗立在大夏数十年了，有你，也只是多了一道保险。”
“大夏不会依靠一个、两个人，人力有时穷，民调局之所以能肩负起自己的责任这么久，并且还能越来越壮大，就是因为民调局中有着各种各样的人才，有这些人在，我们才能组成了一个足以庇佑大夏的防御罩。”
樊耀辉说完，就让人就将那个云龙天推走了。
良久，他才从房间里走出，坐上电梯，按下了负十八楼。
负十八楼只有一个房间，也就是研究部部长所在的房间。
一进去，他就看到了那个站在挂着一幅巨大画卷的墙壁前方的中年人。
那个画卷上画着的是一块块如拼图一样组合而成的，类似地图一样的东西。
“来了。”
中年男人没有回头，负手说道。
“嗯，云龙天的事情已经问过了。”
“怎么样。”
樊耀辉想了想回道：“在我的观察下，他说话时体表散发的都是白色气息，只有在听到我说他的东西害死很多人后，气息才变成黄色。”
“这么说，他所说的都是真的了。”
“应该没问题……”
樊耀辉说完，脸上又是紧张，又是激动，又是恐惧。
如果云龙天看到樊耀辉这个模样，那他心中刚构造出的樊耀辉的形象，绝对会一落千丈。
“部长，你觉得……会是们吗？”
“是不是，我们也只能猜测罢了，们又怎么会被我们窥见。”
樊耀辉闻言，叹了口气。
“是啊，们又怎么会被我们窥见。”
紧接着，樊耀辉就听到了中年人后面的话。
“不过，如果是们的话，那选中云龙天的那位，应该是一个从未出现过的浊世神。”
“这位的兴趣以及能力，倒是很有意思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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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鱼钩入水，鸡哥再入
鬼物的等级目前公布给一线民调局专员的有五种，由低到高，分别是游魂、厉鬼、凶煞、血灾、黑渊。
普通民调局组长能见到的以及对付是游魂和厉鬼这个级别的鬼物，偶尔会遇到凶煞，但也只有资深组长才有应付凶煞的能力。
顶尖组长说的是那种对付凶煞就像对付厉鬼的民调局专员，但哪怕是顶尖组长，遇到血灾级别的鬼物该跑还是得跑。
血灾级的鬼物每出现一个，都得倾分局之力去解决。
至于其上的黑渊，基本上遇到了除了等死求援外，分局是没有办法处理的。
普通的组长级专员最多也就了解到血灾级。
黑渊，大部分都只知道一个名字。
而在黑渊之上，还有一个没有公布给民调局专员的等级，那就是浊世神。
明明是鬼物的等级评定，却出现一个‘神’？
如此说来，似乎浊世神就是黑渊的下一个等级。
可事实上，民调局并不知道浊世神是否是黑渊之后的等级，因为并没有黑渊可供他们去观察这件事。
但除了鬼物，民调局找不到任何可以与浊世神联系上的物种了。
至于为什么叫们神，一方面是们的能力已经达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民调局接受过浊世神的帮助。
种鬼这个手段，就是民调局从一位浊世神身上得到的。
说帮助，可能并不恰当。
诚然，最开始的时候，民调局确实以为找到了‘真神’，以为有神迹降临。
可在之后的接触中民调局才发现，之所以他们能获得种鬼这个手段，不是浊世神的垂帘，只是因为浊世神感觉有趣，所以才告诉了他们。
而且不止告诉了民调局，只要那位浊世神来了兴致，就会随机选中某个人，以一种类似强制植入记忆的手段，告知被选中的人相关的事情。
最初的一批民间组织中，几乎每一个组织的创建者都是被选中的人，他们身边也都围绕着其他的被选中的人。
类似‘神使’、‘鬼奴’这种组织，也因此将浊世神当成了他们的信仰。
一个要成为神的使者，一个要成为鬼的奴隶。
不过，浊世神的真身并没人见过。
而且已经发现的浊世神也不止一个。
虽然们的能力各不相同，但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都在以人类为‘玩具’这件事上。
只要是们觉得有趣的，都会降临‘神迹’到某个人类身上。
目前民调局已知的浊世神，除了‘种鬼’这位之外，还有‘红线’、‘献祭’这两位。
‘红线’喜欢牵线，制造姻缘。
听着好像是个好神，但实际上并不是以‘两情相悦’来牵线搭桥的，而是以自己喜好来牵线的。
兴致来了，有可能会将一对年轻男女牵在一起。
也有可能会将一个八十老太和一个十岁小孩牵在一起。
更有可能会将人和兽牵在一起。
只要是被其牵在一起的存在，无论看着多么不可能，他们都会爱的死去活来，爱的深沉。
如果被牵线的被分开，他们就会狂躁，会自残。
但只要将其放在一起，他们就会和正常人一样。
这种手段，民调局没有能力解决。
如果不是被‘红线’牵线后，脚腕会出现一圈红线，民调局甚至都不会发现出手了。
好在这位‘红线’出手的时候不是很多，也不会造成大范围的伤害，更没有选择某个人来行使牵红线的能力。
否则，就要乱套了。
另外一位‘献祭’与‘红线’不一样，那是真的灾难制造者。
只要被选中的人，无一例外，都是祸害一方的存在。
当然，民调局发现后还是可以阻止他们的。
浊世神只是选人‘玩’，并不是介入，也不会成为被选中者的后台。
所以民调局只要找到被‘献祭’选中的人，解决掉，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关键是，在那些被选中者没有做出一些事情的时候，民调局是发现不了的。
这才是最主要的问题。
基于此，民调局才会对云龙天这么重视。
如果能摸清选中云龙天的那位浊世神的脾性，那说不定也能像‘种鬼’那位一样，让民调局更上一层楼。
当然，现在还不能确定云龙天是否是被浊世神选中。
一般来说，浊世神不会只选择一个‘玩具’，如果之后发现其他与云龙天拥有类似能力的人，那就能确定了。
“这件事先就这样吧，后续云龙天的情况你监控着，新开一个研究项目，名称就叫做‘镇物’，如果研究的结果是确实存在这么一位新的浊世神，那就以‘镇物’来为其命名。”
“至于项目等级，暂定还是一级吧，宗蓬提出的那个‘苇茭’的研究也放在这个项目下。”
樊耀辉点了点头，又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宗蓬此去木碑市还有另外一件事，是关于人造‘门’的事情，会不会这也是一位新的浊世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