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虚实实?”
就在陈鑫准备继续寻找其他神仙醉酒厂的时候,【酒厂消失的人】事件中,又有信息更新了。
还是邮件发送,还是拍到了视频,还是发送到了警局,同样没有找到任何情况。
若不是那个酒厂所处的位置不对,陈鑫都感觉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看着那个位于史家庄的酒厂,陈鑫皱起了眉头。
史家庄,他听过。
因为王家沟距离史家庄并不算远。
颅神教能将酒厂开到史家庄,自然就能开到王家沟。
甚至陈鑫觉得王家沟说不定就有人喝过神仙醉。
这是陈鑫所不允许的。
所以在查看了视频内容后,哪怕他觉得这其中有蹊跷,还是投放九日过去看看情况。
同样没有摄像头,同样厂房里弥漫着阴气,同样有个办公室,甚至九日还嗅到了之前酒厂中那个他嗅到的味道。
心中更加确定什么的陈鑫只是让九日去办公室的窗户看了一眼。
格局一样,不一样的是没了那个三首神像。
但陈鑫并没有失落,他总感觉这次的收获要比上次还大。
所以,他唤回了布狗。
上次九日死亡两次的情况还历历在目,陈鑫又怎么可能再让他去浪费阴德点?
所以……一捧酒水带着一个湿漉漉的烛夜石镇出现在了办公室角落里。
酒味还未散开,一只燃烧着苍白色火焰的雄鸡就出现在了房间中。
……
地下室中。
“外卖吃的有些早了,应该留在晚上吃的。”
巴松可惜道。
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正放着两尊三首神像。
一个,是他的,另一个是阮桦的。
“等这件事解决后,史家庄的女人你随便挑。”
阮桦瞥了一眼巴松说道。
“算了,解决完我就走了,史家庄的人……没意思。”
巴松摇了摇头,语气中有些嫌弃。
“阮老,虽然你说的挺有把握的,但总不能一直在这里等下去,给个时间。”
阮桦闻言,想了想道:“一周,一周还没有的话,那我们就走。”
“我们?”
阮桦点了点头。
“如果颅使没来,那就放弃神仙醉这个品牌,另起酒厂。”
“呵呵,看来你早有准备,不过你走了,史家庄的那些瘾人怕是会闹出点事情哦。”
阮桦冷笑。
“我走了,还会管他们怎么闹?若不是怕砍掉一村的脑袋会被民调局盯死,提升优先级,史家庄的人怎么也不会浪费。”
巴松看着阮桦,眯着的眼皮恰好挡住了他眼中的嘲讽。
酒厂虽好,但又怎么能和他所走的路相比?
阮桦总以为掌握酒厂,掌握一村的资源,什么都不缺。
殊不知被酒迷了的头颅又怎么能炼出最好的三颅神像?
没有一个好的三颅神像,又如何去窥探那更上一层的人像合一,以颅神之躯达到永生?
阮桦不懂,因为他是大夏人。
他不知道颅神发源地的情况,所以他只能看到眼前的利益,只知道量变引起质变,不知道颅神的奥妙。
人们总说天才是99%的努力+1%的天赋,但努力绝对不是成为天才的途径,天赋才是。
这个道理巴松不会说,因为颅神教需要阮桦这样的人做事。
有阮桦这样的人在,他这样的真正颅神信徒才能更好的去培养自己的颅神,一窥那个境界。
就在巴松嘴角笑容越来越多的时候,他忽然将目光转向了地下室门口的方向。
阮桦慢了一拍,但也看了过去。
“来了!”
阮桦眼中绿光闪烁,身前桌子上的三首神像眼中也泛起绿色光芒。
但巴松却皱起了眉头。
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对。
颅使再怎么说都是走阴派路数的,为什么门外的阳气却这么盛?
看着阮桦,巴松觉得这个老东西可能引错人了。
不过,错就错吧。
最多不过是民调局的人,只要不是临时工出手,三个以下都得死啊。
巴松笑着。
可任巴松怎么想都不会想到,他们钓的是鱼,来的却是鸡!
……
第255章 阴冥?不,这是地府!
“来了。”
阮桦起身,伸手抓住自己的那尊三颅神像,将其置于头顶之上。
紧接着,三颅神像眼中绿光闪烁,其僵硬的四肢开始蠕动,体型改盘坐为趴伏,随即四肢收拢,牢牢的抱住了阮桦的脑袋。
一旁巴松也在同一时刻将自己的三颅神像抓起,放在了肩膀位置。
眼中黄色光芒亮起的时候,三颅神像就从巴松的肩膀移动到了脖颈位置,四肢紧紧从一侧抱住了巴松的脖颈。
乍一看去,在场的两个人都不像是正常人。
阮桦的头上长了三个瘤子,巴松的脖子长了三颗瘤子。
尽管看着有些滑稽,但房间中另外一个没有三颅神像的阮俊辉眼中却全都是羡慕。
他现在也就能摘个脑袋,飞个脑袋,要想获得自己的三颅神像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也许等他在史家庄待上一两年,为教里再做些贡献后,他就能获得神胚,养神胚。
可一两年太久,他不想等。
他太想进步了!
看着两位上师已经做好战斗准备,阮俊辉脸上的血色褪去。
自脖子以上,皮肤变得苍白如纸。
伸手,阮俊辉将自己脖颈上的头颅摘了下来。
头颅飞起,缓缓朝着门口上方的位置而去。
一旁巴松和阮桦看到这一幕后,心中一动,纷纷朝着阮俊辉那具无头躯体投去了赞赏的目光。
颅使怎么说都是一个难缠的家伙,多一个诱饵,总比直面更好一些。
左右不过一个头而已,没了再换一个。
眼瞅着阮俊辉的脑袋飞到了门后位于普通人高度的位置后,巴松和阮桦,两个人八双眼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门把手的位置,等待着门把手被转动。
不管进来的是谁,都得死!
时间流逝,门外越来越盛的阳气让阮桦和阮俊辉眉头紧蹙。
这个阳气程度,八成不会是颅使了。
阮桦的脸色有些难看,这么一来,史家庄怕是真的保不住了。
就在这时,门外的动静停了,可门把手却一直没被扭动。
就在阮桦有些不耐烦,口吐绿色气体准备先一步动手的时候,一个鸡头自门上探了出来。
阮俊辉、巴松、阮桦九个脑袋齐齐下俯。
一时间,空气陷入了凝滞。
“鸡?”
巴松诧异开口,他的话就像是一根利刺一样扎入了阮桦的心口。
等了这么久,不惜暴露史家庄,结果就引来了一只鸡?
哪怕不是颅使,是民调局他也能接受啊。
可是……鸡?
阮桦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样,口中的绿色气息不要钱一样往外吐,一出现,就朝着那扇门,或者说那扇门上的鸡头而去。
一旁,巴松并不像阮桦那样失了智。
他对那只能穿透门的鸡头,有着很大的疑惑。
这只鸡,是什么情况?
心中有了戒备之后,巴松口鼻中也逸散出了黄色的气息。
不过这些气息并未冲向那扇门,而是覆盖在了巴松的体表,遮挡住了他那一身白嫩的肉。
也就是这时候,那只鸡,动了。
没有理会那冲它而去的绿色气息,鸡头扬起,直接冲向了空中的那颗脑袋。
随着这一跃而起,鸡的身体也全部显现在了众人眼中。
苍白色火焰下是一身华丽的羽毛,艳丽的尾羽在这昏暗的房间中显得有些夺目。
这种异象,让攻击中的阮桦都有了些许停顿。
但此时,飞在空中的阮俊辉头颅却没有任何怯意。
一方面是他本就是抱着损失这颗他还算喜欢的脑袋的想法去的,另一方面,头颅被摘下之后,理智也逐渐迷失,只会记得脑袋离开脖颈之前的那一刻自己所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