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面，她感受到了似曾相识的力量。
那是……恨意！
“哼！”她猛地一拳轰出。
但那株黑漆漆的苦情树，在被毁掉的一瞬间，就再次生长。
接连几次都是如此。
好像同样具备苦情树不死不灭的特性一样。
“哈哈哈，红红小姐，早在你们涂山三姐妹诞生之前，我就已经在参悟苦情树了。”
“论对情力的了解，我比你深的多，若你一开始就对本座下杀手，本座还真就危险了。”
“红红小姐，你的心还是太软了，太念旧情。”
嘲讽的声音还在继续，涂山红红脸色如霜，第二次，被这家伙耍了！
“凡事都有阴暗面。”
“你涂山红红大公无私，因为那姓白的居然由黑转白，那这份黑就该由我来继承……啊，什么人？”
“该死，李慕尘，你个杂碎，还老娘妖力！”
前面的语气得意洋洋。
彰显着胜利者的高傲。
但后面的话……
等等，李慕尘？
涂山红红脸上露出古怪之色。
感应了一下，身形一闪，下一刻已经到了涂山边境。
旋即，天空上，金色与黑色的力量彼此侵蚀，纠缠。
不远处，则停留着一个看上去，好像一个菜盘子的飞行法宝。
里面的人，涂山红红认识，还非常熟悉。
知根知底的那种。
正是被她霸王硬上弓的白石。
后者正稳当当坐在里面，欣赏着天空的龙争虎斗。
丝毫没有插手的意思。
涂山红红面色一冷，猩红色的妖力冲天。
与此同时，涂山境内，三成天地之力被调动。
原本的金黑二色光芒，顿时变成了金黑红三色。
金色与红色互相戒备，但总的来说，还是两个在打一个。
渐渐就将黑气完全压制，餐食起来。
白石稳当当的坐在UFO的舱内，眼神古怪的观看。
丝毫不慌，甚至又稍稍后撤了一段距离。
“诶，这凤栖是不是和李慕尘犯冲？”
“这才刚到涂山，才听到这家伙嘲讽涂山红红，立马就撞上了。”
白石一阵咋舌。
没记错的话，之前听李慕尘提起过。
凤栖的妖力，好像被这家伙掠夺过一次。
正是有了吞噬妖皇分身的经历，加上地牢里的两个家主，两个长老“慷慨解囊”。
李慕尘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突破妖皇境界。
而现在……
“你本体可是在被同化，你就没有一点儿反应？”
白石看着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小栖，调侃道。
这家伙，之前还嚣张的不要不要的。
现在却怂的不行。
“反应？要什么反应？”
小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道：
“外面那个死老妖婆，死了才好！”
“她不死，早晚就得我死！”
也对，分身诞生了自我意识，可不就。
这倒是给白石提了个醒。
以后轻易不要动用分身。
就算用，也要确保所有分身都被销毁，否则……
“死……估计有点儿难，不过损失惨重是一定的。”
白石说着，灵眸打开，再次关注起来。
凤栖虽说通过所谓的仇恨之力，将自己的烙印留在了苦情树上。
可以源源不断的抽取苦情树阴暗面的力量。
但现在时间不久，获得的力量不多。
又在涂山境内，当代涂山之王是涂山红红。
她可调动不了丝毫力量加持。
加上之前两次损失力量，估计撑不了多久。
“涂山红红，李贱人！既然你们不仁，就别怪老娘不讲道理！”
“那飞行法宝上面的，是你们的姘头吧？”
“老娘这就弄死他！”
风栖周身黑雾翻滚，竟然是选择壮士断腕。
一半的黑气被斩掉，随后引爆。
趁着两人躲避的瞬间，她几乎化作一道肉眼难辨的黑色线条，直奔白石而来。
眨眼就到了近前。
“要遭！”
李慕尘眼角一抽，这老妖婆够狠的。
宁可自断一臂，也选择趁机摆脱她和涂山红红的联手。
而且不得不说，这时机选择真是恰到好处。
刚要有所动作，余光却扫到涂山红红。
后者正好整以暇的站在原地，悠闲的施展手段净化那部分力量。
“喂，臭狐狸，你难到就不担心？”
李慕尘奇怪问道，她本想说骚狐狸来着。
不过想了想还是没开口。
臭狐狸？
涂山红红瞥了眼李慕尘，没搭理。
现在的凤栖，白石能应对。
“故弄玄虚。”
撇撇嘴，李慕尘同样没去帮忙，而是开始接收起黑狐残留的力量。
大补啊。
“啊啊！完蛋啦，完蛋啦！”
“老妖婆冲过来了，小白脸，姓白的，赶紧驾驭这飞舟跑路啊！”
“人家还没满月……没满一周岁呢，还不想死啊！”
小栖鬼嚎起来，说到一半，突然想起来。
自己已经满月了，又连忙改了口。
白石脑门上冒出两道黑线。
将挂在自己身上的小脑袋扯开。
身形一闪，出现在飞舟之外。
一身大妖王巅峰级的修为悉数运转起来。
“大妖王巅峰？”
“正好，吞了你给本座补补身子！”
凤栖原本还以为涂山红红在白石这边也留了后手。
但现在看见白石的修为后，彻底放松了。
区区大妖王而已，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小子，涂山红红都不管你了，你还活着干什么？”
“还是投向黑狐的怀抱吧，老娘不嫌弃你。”
得意之下，凤栖忍不住调侃。
然后，她就见到白石缓缓抽出了一把剑。
一把金灿灿的长剑。
杀伐无双的酷烈剑气溢散之下。
天上的云层都被捅出了一个窟窿。
“王……王权剑？”
凤栖身子都不由一颤，旋即想到什么。
“虚张声势，非王权世家之人使用王权剑必遭反噬。”
如若不然，她当初早就趁机谋划王权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