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心中冷笑,这家伙是将他当冤大头了?
自己不去了,还上门来要债,拒绝道:
“我想清楚了,以后还是老老实实做生意,习武修行什么的,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能想的。”
“真想清楚了?”燕老三脸色陡然阴沉下去。
“嗯!”白石拉着胡尾生等人饶过燕老三朝家中走去。
穷山恶水出刁民,妖魔乱世出几个泼皮无赖再正常不过。
燕老三脸色越来越难看。
“怎么回事?你不是找了个冤大头吗?钱呢?”
“我可还等着你去桃满园潇洒呢,那新来的妞儿可真烧气!老早就想收拾她了。”尖嘴猴腮的男子走出,一笑露出一口龅牙。
“少废话,人都跑了,哪儿来的钱请你?”
“咋回事?你不是说那小子又蠢又笨,一忽悠一个子儿吗?”
“不清楚,可能的确放弃了,也有可能学到了一些皮毛,想要卸磨杀驴,呵呵,那老子可就要跟他收点儿拜师费了。”
燕老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想在他手底下白嫖?
那也得看看他砂锅大的拳头答应不答应。
一个砍树的也想跟他斗?
另一边,月啼族中心的小木屋内。
“月啼暇,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为什么会被区区人类挟持,那小鬼除了跑的快,根本没有丝毫法力。”
月啼婆婆悬浮在半空,手指一下下点在月啼暇的额头上。
‘怎么办啊,阿柱。’月啼暇捂着脑门偷偷看向黑驴,后者竖起一块木牌: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
“那个,我……我一紧张忘了。”月啼暇弱弱开口。
“……”月啼婆婆
“那你又为什么帮那人类逃跑。”深呼吸好一会儿,月啼婆婆才再次问道。
这个逆女实在是太懦弱了。
这可咋整。
“哦,这个啊,那个人类虽然砍伐有些多,但毕竟都是没有灵智的树木,费些法力就能恢复,罪不至死啊,我有点儿担心……”
“担心他累死?”月啼婆婆脸色更黑了。
她因为顾忌月啼暇,追了几十里山路,也没见你关心,现在你关心一个人类?
“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锻炼一下能力了。”
“老身现在就给你一个任务,你给我盯着那个叫白石的人类小鬼,这小子要是还敢砍树,你就给我抽他。”
“抽到他不敢砍树为止。”
见月啼暇还有话说,边上早就见势不妙的驴子一扯后者衣领子飞速逃遁。
留下一张木牌:‘我会看好她的!’
“阿柱,你说我要不要去执行任务啊?”月啼暇刚开口,就见黑驴一对驴眼“咕噜咕噜”转动。
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不由面色微红:“你……你这是什么眼神,我在问你话呢。”
‘你该不会是喜欢上那个绑架你的人类了吧?’
黑驴再次举起木牌,驴脸严肃无比。
……
燕边镇边缘,小木屋前的空地上,白石再次炼起刀法。
并且尝试与身法同时运行。
【你持续挥刀,有所领悟,刀法熟练度+1】
【你极限腾挪,有所领悟,身法熟练度+1】
【技艺:锻元刀法lv2(5/200)、神行lv1(69/100)】
第5章 武道难
白石的家位于燕边镇最东头,再远一点儿就是一条绕小镇而过的大河。
因为下雨时河水涨落,这里的地价几近于无,因此他才在这里盖了房子。
手中依旧是那把砍柴用的刀,沉肩坠肘,凌空虚定,想象头顶有什么东西要掉下来。
保持着“锻元刀法”的起手式。
上身挺直的同时,脚下步伐生风,卷起满天落叶。
一时间漆黑的刀光,晃动的人影充斥了小小的院落。
不过白石越炼越觉得不对劲。
喉咙干涩,胸口发闷,肺部像是有火在烧一样,像极了前世跑步到极限后的状态。
眼前阵阵发黑,之前被‘树妖姥姥’追的满山跑时的情况再次出现。
“我这是……气血亏空?”
白石停下,眼前的金星总算是少了点儿,但还是眩晕阵阵。
心中暗道不好,连忙摇摇晃晃的走向灶房。
【技艺:锻元刀法lv2(7/200)神行lv1(73/100)】
熟练度有所增加,但相较于之前的迅猛提升不值一提。
怪哉,明明之前练武前,已经将能吃的都吃了,怎么还会气血亏空。
连带着修炼速度都受了影响。
“燕老三那家伙就是个没品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找上门了,解决这个泼皮倒是不难,就是……”
白石一边朝灶房走一边思索起接下来的对策。
武道在这个世界被称为“下九流”。
但已经是普通人能够接触到的极限。
多年发展下来,虽依旧打不赢妖怪,但也有可取之处的。
天元武馆的老馆主据说,就曾经在妖怪的手下逃命。
虽然不知道那妖怪是什么级别。
但这年头弱的妖怪就像没钱的穷人一样,早就死了。
能在妖怪手下逃命,足可见得这老馆主实力不俗。
听说这厮和天仙院有关系……
燕老三的事情肯定要解决的。
但不是现在,白石还不想现在就捅武馆这个马蜂窝。
要做就做绝。
来到灶房,白石大半个身子探进米缸里。
低着头气血逆行,精神一阵恍惚,险些直接睡在米缸里。
而后只听“格拉格拉”几声。
待到探出身子时,白石破损的小碗碗里多了些粟米。
不过还是糟糠更多,放在前世,这些都是用来喂鸡喂鸭的。
给人吃,不但营养不足,还难以下咽。
但没辙,穷!
“不好,要遭……”费力的劈了两下柴火,刚点着火,眩晕感终于到了极限。
白石“噗通”一声晕倒在了灶台旁。
好在凭借最后一丝气力,将柴火送进火灶,否则指不定怎么样呢。
“……”
好一会儿,两道阴影在夕阳的照射下覆盖在了白石身上。
随后就见一只黑驴蹄子点在白石脸上,见后者不动,又轻轻踹了两脚。
留下两个黑蹄印。
“阿柱,你这样做是不对的。”月啼暇小声开口,阻止了阿柱的不靠谱行为。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耐力很强的小鬼?都把自己弄晕过去了。’
黑驴举起一块木牌,挺着白肚皮哼哧哼哧的,鼻孔里喷出白雾。
驴脸上就差写着:“你在逗我?”
“额……这个……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在习武,可能是累到了……”
月啼暇猜测道,而后想将白石抬起,放在榻上,又有些犹豫。
黑驴才懒得管这么多,驴蹄异常灵活,扯起白石衣领子。
用力一拽,“啪叽”一声就摔倒了炕上。
也好在白石目前在武道炼皮境界,皮糙肉厚,否则这一下非得破相。
‘底子不错,就是营养不良,这小子可真穷,用不用本驴给他驴工呼吸?’
黑驴背着手,屋子里转悠一圈。
尤其是在那仅剩下糟糠的米缸里瞅了眼,不屑的哼了声。
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想的,这么穷,连肉都吃不起。
也好意思习武,不怕把自己练死。
“这个……应该不用了吧?我去给他准备些吃的。”月啼暇说着,小跑出了屋子。
以月啼族特有的天赋,现场种起了竹笋,而后是小麦,剥壳等步骤短短半刻钟就完成了。
看的旁边的黑驴一阵无语,他们可是来看着这小子不要搞破坏的。
‘你现在的样子,好像一个贤妻良母,要招上门女婿吗?’
‘还是穷小子家的上门媳妇!’木牌递到月啼暇面前。
“死阿柱,臭阿柱,不理你了!”月啼暇脸色一红,莫名觉得还真有点儿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