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受到惩罚，会怎么样？”但他还是小心翼翼的问。
“会变成喜欢在脖子上挂玉牌的憋佬仔，”赛尔瑞斯非常严肃的说，“你会变得每天重复［来财，来财］的话语。还会喜欢把香炉往供台上摆。”
第206章 菇神诞祭
埃姆林紧张的握了握拳。
虽然他不能理解“憋佬仔”是什么意思，但他大致类比为了那些被太阳途径封印物感染的可怜家伙。
“埃姆林，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冒这个风险，就算彻底放弃了，真心诚意的在大地母神教会信教又能怎么样？这也不会对你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你看，乌特拉夫斯基主教又没强迫你跟你的那些人偶老婆们离婚。”赛尔瑞斯安慰道。
埃姆林有些用力的抓挠了一下头发，把本来紧致的发型弄的稍微有些凌乱。
“你们不会懂得，这是一位血族的骄傲。就算那天我真的背叛了月亮，信仰了母……大地母神，我也希望自己是出于［自愿］，而非［被迫］。”
克莱恩略感诧异地看了埃姆林一眼，没想到对方还有这样的坚持。
突然，克莱恩想到了什么，他开口询问。
“那你就不怕向愚者祈祷后被迫信仰愚者吗？”克莱恩问。
“这样你可就是三家信奴了哦。”赛尔瑞斯补充道。
克莱恩已经无力吐槽赛尔瑞斯的用词了，只好选择无视，继续道：“如果你有为此付出一切的信念，那答案就非常简单了。但……总之，这件事情最终得由你自己来权衡。”
“别人给不了你建议。”克莱恩下去结论。
“如果是为了整个血族，”埃姆林面色难看的想了好久，咬了咬牙，“我可以尝试。”
“那如果代价是你的那些人偶呢？”赛尔瑞斯问。
埃姆林愣了一下，恶狠狠的瞪了赛尔瑞斯一眼。
给了克莱恩一苏勒的“咨询费”，没有再看赛尔瑞斯转身就离开了。
“急了。”赛尔瑞斯摊了摊手。
目送埃姆林远去，克莱恩突然发问。
“赛尔瑞斯，魔药……是不是也有类似埃姆林这种情况的隐患呢？”
他指的是潜移默化下被引导，变得不再像是自己，变得主管意愿被扭曲。
“那就得看你问的是那种魔药了。”赛尔瑞斯走到包厢的餐桌前，拉开一张椅子坐下。
“就……正常的序列魔药。”克莱恩摸了摸肩膀上的帕朵喵。
“消化、扮演，你一直在扮演魔药的名称，本心当然会变，会潜移默化的改变你。而当你到了半神，你会逐渐开始产生神性，自然也会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赛尔瑞斯边说着，边随手转了转桌子上的托盘。
“那命途魔药呢？”克莱恩将帕朵喵从肩膀上抱了下来，放在了桌子上。
“也是一样的啊。”赛尔瑞斯笑着回答。
“一样？那你还问我刚才问的是哪种魔药？”克莱恩上扬嘴角，配合着笑了笑。
“害怕了？”赛尔瑞斯轻易的看穿了克莱恩的笑容，“其实不用太过担心，一个人总是每时每刻都在变化的。我是这样，你也是这样。只是，人们通常会将这种事情称为［成长］。”
“好啦，何必这么认真呢？”赛尔瑞斯抛出一颗包裹在塑料袋里的软糖，“还是说，你感觉迷茫了？”
“我这里也有。”克莱恩说着，随手将软糖撕开包装袋，扔进嘴里。没有回答赛尔瑞斯的后一个问题。
赛尔瑞斯笑着起身：“你明明都已经度过了［糖果骑士］的阶段，成为了［回响艺术家］了，怎么还没想明白呢？”
“大家都只是桌上的糖果骑士，逃不出被吃掉的命运。但在那以前，你要穿上一百种口味的包装纸，在重力井里蹦极，到钻石风里唱歌，宇宙虚妄无比，唯有快乐是属于你自己的。”
绕开克莱恩赛尔瑞斯也推门离开，只留下克莱恩和帕朵喵在包厢内思考。
突然，克莱恩感觉有什么在体内破碎了。他茫然的摸了摸胸口，他明明已经消化了［糖果骑士］魔药才对。
随后，他突然嘴角上扬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
另一边，离开了包厢，赛尔瑞斯漫不经心的走出酒馆，一个拐弯走进了怜悯教堂。
一如既往的，教堂里面空荡荡的。
即便是最开始偶尔会来教堂装装样子的阿蒙分身也已经许久没有来了。
“呵。”他发出意义不明的笑声，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闭上眼，后靠椅背，像是睡着了。
…………
海上，未来号。
今天是弗兰克的生日，这让船上显得相当热闹。
最重要的是，来给弗兰克庆生的不只有星星海盗团的几位船员。
甲板上到处都是喧闹声和欢呼声，各种奇形怪状的动物、和长了脚的植物欢呼着跑来跑去。
但这并不是重点因为它们只是“宠物”，而在甲板上还有一批不属于宠物范畴的蘑菇。
这些都是弗兰克的发明。
说是发明也不绝对，这大概算是一种生命练成，是杂交出来的全新物种。
每一个蘑菇都有自己的名字，都有自己的性格。而且智商还都不低，通常有八到十岁孩童的智力。
虽然很难崩，但蘑菇们的情商真的很高，嘉德丽雅注意到自己的船员已经彻底跟蘑菇们打成了一片。
这让她不得不把它们全部编入船员名单中，也让它们摆脱了“宠物”的身份，获得了足够的“权利”
现在的嘉德丽雅已经可以想象到这样一个画面了。
某一天，当星星海盗团进行船员表决时，大量的蘑菇们投出庄严的一票，将海盗团的名称改为菇菇海盗团，并通过《人菇平等》的条约……
事实上，蘑菇们已经开始争取“木耳”、“松茸”们获得智慧的权利了。
这简直就是世界蘑日。
虽然早已习惯，但是看着一船的蘑菇围绕着弗兰克唱生日歌，嘉德丽雅还是有忍不住想要捂脸的冲动。
对于蘑菇们来说，弗兰克即是它们的父亲，也是它们的王。
而作为弗兰克老师的药师，在蘑菇们看来则是自己的祖母一类的角色。
出于尊敬，它们为药师和弗兰克都送上了尊称。
药师叫“大慈菇王”，弗兰克叫“小吉祥菌王”
而这是弗兰克自它们出生一来第一次过生日，因此蘑菇们都异常激动。
它们将这一天定为“菇神诞祭”。
第207章 交易
未来号颠啊颠，弗兰克睁开眼。
他说，世界蘑日，就在今天。
对外能招引光矢，对内能蘑日降临。
这就是我们伟大的蘑王，弗兰克李。
一个可以用“内忧外患”来形容的男人。
赞美阿菇。
视线从围绕着弗兰克又唱又跳的蘑菇们身上收回，嘉德丽雅看向身旁角落的黑暗。
那里蜷缩着未来号的二副希斯道尔。
“团长，我们要不要给它们准备魔药？”希斯道尔注意到了嘉德丽雅的视线，示意了一下那些蘑菇们。
嘉德丽雅犹豫几秒：“如果只是止步于序列九的话……我考虑一下吧。
身为海盗将军的海盗团，星星海盗团的非凡特性库存还是很充足的。即便真的不够，去海盗大会上购买也没什么问题。
至少，负担几十个序列九并不是难事。这样的负担并不会太影响他们。
揉了揉太阳穴，嘉德丽雅准备晚上去做个占卜。
…………
时间来到晚上九点，赛尔瑞斯已经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躺了三个小时了。
终于，一直躲在黑暗中的人终于是按捺不住了。
莫名的香气传出，一道人影在赛尔瑞斯面前的椅子上缓慢勾勒而出。
“哟，终于肯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要一直躲着呢。”赛尔瑞斯睁开眼，看向对面的女人。
“我还以为至少会来一个［灾难］呢。”赛尔瑞斯的语气中充满了失望。
女人立刻开口解释，声音柔美、婉转，又带着说不出的魅惑：“非常抱歉让您失望了，只是我们斗胆猜测了一下，觉得您或许不会太喜欢灾难。”
“嗯？为什么你们会这么觉得？”赛尔瑞斯为歪脑袋上下打量面前的人。
她穿着一身简单圣洁的白色长袍，两侧开口很高，露出双毫无瑕疵的腿。
肤色似雪，嫩如少女。黑发蓝眼，清灵秀美，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
“白之圣女”卡特琳娜佩莱，一位魔女途径序列三的的［不老魔女］。
她的眼中眼波流转，风情暗敛，甜美俏皮，就像来自尚且年轻的青春少女。而她的五官和气质也神奇地衬托了这种感一点也没有成熟女士扮嫩的违和感。
“嗯……还行。”赛尔瑞斯给出评价。
卡特琳娜立刻躬身表示歉意：“没能让大人您满意真的很抱歉。”
“行了，”赛尔瑞斯砸吧了一下嘴，“感觉说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虽然确实不错，但还是鉴定为不如奥波罗斯的性感触手。
抛去外表，果然还是纯情小魔女有意思，比如海盗将军之一的疾病中将特蕾茜。
卡特琳娜并不知道面前的男人正在想自己的女儿，她单手抚胸，姿态很是圣洁，完全没有低序列魔女常有的妩媚感。
“布鲁斯大人，我们请求您能够不要插手接下来的事情。为此我们会尽可能的提供能让您满意的谢礼。”
“让我满意？”赛尔瑞斯笑了笑。
“是的。”卡特琳娜取出精致的一个盒子，双手捧到赛尔瑞斯面前“我们听说，您喜欢收集非凡特性，所以我们希望能用它来换去到您的包容。”
赛尔瑞斯随意的伸手接过，手指一挑，将盒子打开。
“嗯哼？”赛尔瑞斯挑眉，“这应该不是这一件事情的报酬吧？”
卡特琳娜笑的很圣洁、很青春：“如果能够获得您的好感那就再好不过了。”
“哦？我的好感啊。”赛尔瑞斯轻敲座椅扶手。
“至少你们比正神教会更懂人情世故。”赛尔瑞斯点头，合上盒盖，将这枚序列二“灾难魔女”的非凡特性放进了自己的储物空间。
“你以后叫我赛尔瑞斯就好。”赛尔瑞斯头也没抬的说，“布鲁斯这个姓总让我觉得自己是条蝙蝠或者狗。”
“我明白了，赛尔瑞斯大人。”
收起非凡特性，赛尔瑞斯抬眼，突然好像很吃惊的看向卡特琳娜：“嗯？你还没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