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推开庭院竹扉,两道人影便从紫藤架下窜出。
方慕山蒲扇般的手掌拍得石桌震颤:“好小子!现在道宗到处传你二十天吃空三座药峰!”
“我们听到你成了宗主次席真传的时候,可是震撼了许久,今日一见,没想到你功夫又深厚了……”
李浩渺说着却盯着徐云帆腰间新佩的重剑,突然抽出自己的青锋对比,最终有些泄气。
“他娘的,一口剑都比自己要来得好。”
“剑是好剑。”
徐云帆弹指震开剑锋,“就是用剑的人不行。”
李浩渺恼羞成怒,但又碍于徐云帆如今已入洗髓,他还在刚步入炼肉境苦熬,只能叫嚣,乾坤未定,你我皆还未有定数。
李浩渺和方慕山见徐云帆无事,也便放下心来。
李浩渺收敛笑意,正色道:“三日后那擂台,你可别阴沟里翻船。道宗那些家伙憋着劲要看你笑话,连玄霄峰的赵无咎都放话说要‘验验天工洞的成色’。”
他拳头捏得咯咯响,却又颓然松开,自己这刚入炼肉境的修为,连当垫脚石的资格都没有,有心想给徐云帆送些丹药资源,对方一顿吃的用度价值足够自己挥霍一月。
方慕山拍了拍徐云帆肩膀,触手却如撞上玄铁,震得掌心发麻。
他暗自心惊,嘴上却道:“你那条赤火吞龙锏,到时候可别把擂台砸穿了。”
说罢拽着李浩渺往外走,“走了走了,再耽搁下去,某些人练不成锏法,怕是要拿我俩试手。“
竹扉将合时,李浩渺突然回头:“喂!听说楚沧溟也会上台”
徐云帆眸光微闪,有些意外,他还是头一次听到这则消息。
“我知晓了,到时会小心的。”
话音戛然而止,徐云帆已立在院中青石上,重剑横摆如锏,锏锋所指处,三丈外一株老梅无风自折。
徐云帆抬起头,今年寒意似乎要比去年来得更早了一些。
三日后,玄霄峰,今年,第一场雪。
凛冽山风卷着碎雪扫过演武场,擂台下早已人头攒动。
三十六峰弟子除了值守之外,多数齐聚于此,玄色道袍如潮水般铺满石阶,窃窃私语声在见到徐云帆踏雪而来时骤然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