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至强绝巅其实就是突破至高的一次小规模预演。
莫拉教授描述过其他人突破至强绝巅时的感受，
顶尖至强者突破至强绝巅时，先是感应到虚空本源法则，
然后顶着这份同化的压力，找到虚空本源法则散播出来的虚空席位。
虚空席位就相当于一个门，顶尖至强者的规则之源就是钥匙。
准确的说是规则之源中的虚空规则核心，是万能钥匙。
当虚空规则核心与虚空席位完成融合，便可借助这份虚空馈赠，一览巅峰之境的奥秘。
一般到了这地步，很少会有人失败的。
失败的都是底蕴不足，甚至是体系都没统协圆满的人。
莫拉教授作为第一个以规则之源改造成功的至强者，突破至强绝巅时的感受自然要比一般人特殊。
莫拉教授自己回忆，当时的他还没意识到自己可以独自突破至强绝巅，还是遵循着原来的修炼体系，
寻找虚空席位，并与之融合。
这过程，他消耗了很长时间，若非底蕴深厚，他都要被拖死了。
因为虚空席位中的钥匙扣和他自己的规则之源不匹配，虚空规则核心早就被他剔除出去了。
莫拉教授花了很长时间调整规则之源，
在满足承载要求的前提下，勉强将自己的规则之源融入虚空席位中。
每每回忆到这里，莫拉教授总是一副年轻不懂事的样子，带着些许的后悔。
如果现在的他重新回到当初那个抉择节点，肯定不选择融合虚空席位，而是选择自己独立突破。
莫拉教授宁愿将最快突破至强绝巅的名头让出去，也愿意换来一个重来一次的机会。
只可惜，到了莫拉教授这一步，基本不会有无损重来的机会。
除非他愿意放弃现有的一切，转世重来。
“若非当年为了强行匹配虚空席位，更改了规则之源的结构配置，我也不至于卡在至强绝巅这么多年，搞不好我早就登临至高了。”
莫拉教授语气不爽道。
还别说，以莫拉教授的天赋，这话还真不是吹牛皮，马后炮。
就连李长安也认为如果莫拉教授当年是靠自己突破至强绝巅的，现在的虚空早就是另一幅和平的模样了。
“不说这些了，反正我的路也快走到头了，剩下的就全部交给你吧。”莫拉教授无奈道。
李长安却从中听出了一丝不对劲，问道：“教授，你要走了？”
莫拉教授顿足，背对着李长安道：“每个人都会离开，我也是一样，在我前方等待我的不是万丈深渊，便是通天大道..........”
“再无第三种回旋的余地。”
李长安心有所感，眼中似乎推算到了什么画面。
莫拉教授转过身，敲了敲李长安的脑袋，“平时看看历史也就罢了，未来无定，别轻易去推算未来，那只会越陷越深。”
“再者，我若是成功必会留下后手，放心。”
李长安有些不放心的样子，因为莫拉教授不像是一个能为其他人考虑的性格。
莫拉教授翻翻白眼，岔开话题道：“规则之源改造第三个好处是认清自己，提高自知之明。”
“认清自己？自知之明？”李长安重复了下莫拉教授的话。
莫拉教授深深地看了一眼李长安，“我知道你的心灵天赋非同凡响，但也需知善泳者溺于水，善战者殁于杀。”
“经历这几年的改造体验，想必你也对自己有了更深入的了解，至少在面对一些事情时，不会昏头、傲慢、以及贪婪。”
李长安挠挠头，这句话是埋汰他呢？还是夸他呢？
这几年的失败经验，让他学会了很多事情不是想当然的，需要反复去尝试才能确定是否合适。
在规则之源改造之前，他对这个计划最大的感觉是会死很多次。
尝试了之后，他最大的感受是【我怎么这么废，又失败了】、
【啊？这么好的设计竟然一点用处都没有，还不如随手构建的粗糙框架坚持的时间长。】、
【不对呀，1.2我明明是按照自己的感悟来的，怎么不适配呢？】等等。
他深刻的意识到了那三个词背后到底蕴含了多少先辈们的失败和苦涩，
想到、学到和做到。
三个过程环环相扣，每一步都是艰难无比。
莫拉教授归纳总结完这些年的研究数据，就把李长安赶出研究所了。
他要去找星灵族和仙灵族，看看这两族有没有合适的研究对象。
李长安察觉到莫拉教授有些急，便乖乖离开了研究所。
他感觉自己这次也许是和莫拉教授最后一次见面了。
李长安收拾好心情，他想起了幽泉奶奶生前的话。
只要他能构建出无忧乡，终究会再度重逢的。
“多想无益，用虚空赐福去锁定炼影狱蛇和深渊母床的位置。”。
第1561章 灯下黑（1/4）
李长安在使用虚空赐福前，联合与梦梦，确认了一下这种锁定会不会被对方所感知。
答案是，在虚空内锁定不会。
如果在深渊里用这种锁定方法，会被对方感知到。
在虚空内使用赐福，得到的位置是一个大概的区间范围，
而在深渊中使用赐福，更加精准，但也更加危险。
李长安选择先锁定深渊母床的位置，
炼影狱蛇的位置基本确定了，精灵族的情报中记录对方在无光层定居。
反倒是深渊母床的位置一直十分模糊，不确定。
精灵族的情报中也只是记录了深渊母床曾经在浸罪血滩区域现身过一次。
很快，虚空的回馈来了。
深渊母床现在的位置在虚空大渊洞下方的昏暗层。
李长安看到这则消息的时候，都愣住了许久。
“昏暗层？确定没出错？”李长安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他看向，
在刚刚虚空赐福生效的过程中，尝试了下用一言成谶进一步感知虚空锁定的信息。
虽然有些头晕目眩的，但它给出了同样的答案，“达令，深渊母20床的确是在虚空大渊洞下方的昏暗层中。”
李长安面露沉思，呢喃道：“典型的灯下黑啊！还特么是在虚空大渊洞下方的昏暗层里。”
深渊从外到里分为表层、浅层、昏暗层、无光层、浸罪血滩、核心层。
昏暗层属于是稍微强一点的至强者都能去的地方。
深渊母床藏在那，比灯下黑还过分。
毛毛听到这则消息的时候，都被气笑了，浑身狱炎涌动，笑声中满是凌冽的杀意。
“好好好，如此戏耍我等！”
好家伙，深渊床躲在虚空大渊洞下。
而炼狱大界的入口也在虚空大渊洞内部。
这就相当于赤系古龙一脉的仇人和它们玩起来地道战，在它们家下面挖出了一个地下室躲着。
偏偏最恨深渊母床的历代赤尊们还没发现这一点。
毛毛恨不得现在就杀过去，把那东西挫骨扬灰。
李长安劝诫道：“不要急，机会只有一次，我们要搞清楚深渊母床是怎么做到瞒过所有人的。”
“万一失手了，对方起了疑心，下次可没那么好的机会了。”
毛毛冷静下来，点头说道：“这是我冲动了，必须搞清楚的手段，也许其他深渊强者也掌握着类似的能力。”
毛毛一冷静思考，便想明白了李长安的顾虑。
在座的古龙仇家基本都在深渊呆着。
不能因为它，导致其他古龙的仇人隐匿，找不到踪迹。
“位置我们是确定了，但怎么试探出对方的隐匿手段？”毛毛问道。
梦梦提议道：“要不来一次命运判定，利用命运掠夺，暂时屏蔽掉深渊母床的自我感知力？”
直接否决，“不行，深渊母床自身的命运体量也很大，直接命运判定太显眼了，很容易就能在判定的时候感知到这点。”
瑶瑶这时说道：“来几次偶遇如何？”
闻言，似乎抓到了什么关键，“什么样的偶遇？”
瑶瑶笑嘻嘻道：“历代赤尊怎么做的，我们就怎么做。赤尊上任，总该会去虚空大渊洞，尝试修复吧？”
毛毛和的眼睛同时亮了。
毛毛立马翻出了历代赤尊对待虚空大渊洞的态度，道：“历代赤尊中，有60%的赤尊会进入许可大渊洞尝试修复。”
“修复次数1-6次不等，个别责任心强的甚至花了大半辈子。”
“25%的赤尊会在虚空大渊洞下的深渊中无差别杀戮，满足杀戮欲望。”
“10%的赤尊会不管不顾，剩下的5%会定期去几趟。”
嘿嘿笑道：“那就没事了，大部分赤尊都会在上任后，逛逛虚空大渊洞下的深渊缺口。”
“无论是修复还是杀戮，也不多我们这几个，跑个几趟还是没事的。”
泡泡歪了歪头，问了一个正常人思维下的问题：“毛毛去深渊中杀戮，那会不会把深渊母床吓跑？”
瞥了眼蠢萌蠢萌的泡泡，道：“敢玩灯下黑的人，胆子都很大，喜欢追求刺激。”
“在我雷言龙一族的记录中，这类人就像杀人凶手总喜欢回到现场一样，他们八成会喜欢在暗处看敌人茫然失措、什么办法也没有的样子。”
“毛毛和达令杀得越多，尝试修复次数越多，深渊母床搞不好在暗地里看得还开心。”
梦梦补充道：“这也可以降低危险感知，在战争方面应用较多。”
“一般是先派遣强大舰队在敌国领地外围周旋，刺激敌国。敌国舰队一来，立马撤退。”
“反复多次后，敌国舰队对这种事习以为常，甚至都不出动阻拦后，真正的战争便开始了。”
“等深渊母床习惯了我们的行动后，警惕心也会相对应地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