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莫拉教授开着泰坦神机，一一个定点找过去，杀过去，全族屠光，一个不留。
灵械泰坦的威名在虚空正式打响，流传至今。
如今，无忧劫主的名声也以同样的方式震慑着虚空那些蠹虫们。
而且更加极端，更加血腥。
因为永远不要小看炼狱大界中这些杀胚们。
论杀戮，虚空没有多少种族能比得过他们。
自打炼狱大军“重出江湖”后，虚空各族再一次回想起了赤尊的铁血与疯狂。
没过几天，甚至是当天上，任何与起源之树有关的讯息全部在网上消失。
那些挑动其他势力去针对圣契星域的言论消失得一干二净。
但是炼狱大军的杀戮并没有停止。
有些事情做了，就要付出代价。
就算消除消息，因果和命运依旧记录了一切。
李长安在这种时候可不会心软，如果他因为对方主动撤回消息，而善罢甘休。
那么日后，他只要一发现好东西，还会再一次发生这种事情。
对方没被打疼，没尝到血腥的代价，就永远记不住这种痛。
这场杀戮整整持续了半个多月，
炼狱大军杀到虚空各族噤声，但巅峰势力们没一个出来为他们说话。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李长安做的事，就是在巩固至强绝巅的威严。
他们纵使私下里真做了什么手脚，这个时候也决不能站出来。
起源之树叹了一声，重活一次，发现虚空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很多人和事与过去别无二致。
区别在于奥斯维尔对众生是温和的包容的，而李长安则是冷漠的，酷烈的。
前者为众生带来希望，可为众生开道。
后者让众生知晓何为善恶底线，虽然无情，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为众生带来希望。
有些人会因为头上悬着一把刀，便不敢嚣张妄为。
李长安这边杀得开心，但其他人就没这么放松了。
精灵族因为紫荆二女带回的消息，陷入了迷茫和痛苦中。
金星直接封锁了侵蚀族群的深渊至高是奥伯龙的一部分这件事。
并和当时在场的所有人签下了保密契约。
金星脸色漆黑道：“消息封锁得如何了？”
紫荆叹气道：“差不多了，除了我们三个，别的族人都不知晓这件事情。”
“无忧那边不用担心，起源陛下在那，不会出现纰漏。”
金星身形一松，瘫坐在椅子上，揉了揉刺痛的眉心，“现在我才知道皇女殿下为何不回到精灵族来，而是选择扶持那个东煌国。”
灵弓双手环胸，亦是有些无助道：“那位已经脱困，势必会重回虚空，倒是我们该如何自处，如何应对？”
金星本想说些场面话，但话到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了。
除了奥伯龙留下的少数力量，他们根本无法反抗罪血崖那位至高。
不管是实力，还是血脉压制。
紫荆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道：“还是有希望的，无忧他是心灵系，他与那位之间必有一战。”
金星苦笑道：“无忧吗？他是有希望，但时间不多了，他才刚刚突破至强绝巅，离至高还远着呢！”
“与其期待他，还不如期待一下莫拉突然成就至高这种事。”
紫荆一愣，莫拉成就至高，这事怎么听着还挺有可能的乞。。
第1590章 一大把年纪了，还突破啊？（2/4）
“嗯？你怎么在这？”李长安万分错愕地看着眼前这位机械管家。
更过分的是这位机械管家还是领着大包小包来的。
机械管家分外诚实地回答道：“根据教授的指令，我所属的最高指挥权限将转交给他的学生李长安。”
“包括了教授1024未发表的重大科研成果和三兆亿重要资料智库。”
“备注：伊莉丝小姐那边也有相应的赠予。”
李长安先是人麻了，然后立马火烧屁股似得站了起来，机械管家这架势，像是莫拉教授在托孤。
“不行，我得去看看教授！”李长安想都没想就打算去原来那个研究所找莫拉教授。
机械管家及时拦住了李长安，提醒道：“以下是教授的原话，滴嘟。”
然后机械管家放出了莫拉教授的录音，
“我正处在关键时期，没事别来烦我，来了也不见，东西给你们俩，自己处理。”
这句话显得分外暴躁，李长安不由地缩了缩脖子。
机械管家和李长安对视了一眼，李长安无奈再次坐回到座位上。
没坐多久，李长安还是忍不住，他去找起源之树问问有关莫拉教授的事情。
起源之树得知了机械管家过来投奔的事情，感慨道：“他总算是要迈出这一步了，别担心，你该感到高兴。”
李长安愣了愣，突然意识到起源之树说的这一步是什么了。
“教授他要突破最后那一步了？”
起源之树确认道：“是的，他要踏出通往至高的最后一步了，而且从我的视角和经验来看，成功的几率很大。”
李长安先是怅惘，接着是激动，虚空这边总算是要再出一个至高了，他有一个现成的大腿能抱了。
罪血崖的至高脱困的消息让他这些日子吃饭都有些不高兴了，
莫拉教授的这个消息，可谓是一针强心剂。
起源之树见李长安如此开心的样子，先是欣慰地一笑，见过太多的人在突破至高时，身边亲朋好友的嫉妒与背叛。
别小看人心中的嫉妒和道德底线。
你以为不会发生的事情，你以为的血缘关系与生死好友，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其实什么都不是。
起源之树欣慰的是李长安是真心地为莫拉教授感到高兴。
“你也别太开心，莫拉他的情况要特殊一些。”起源之树的话，让李长安的高兴减少了几分。
他疑惑道：“什么叫特殊一些？”
起源之树轻声道：“你可以把他看成另外版本的许青山。”
李长安琢磨了下这句话，反应过来道：“您的意思是教授突破至高后，很快就会离开？”
起源之树发出飒飒的枝叶摇曳声，撑起防护罩道：“是的，他年轻时得了大机缘，也为了这个大机缘的因果偿还了很久。”
“这份因果一直持续到如今，逼得他不得不以特殊的方式突破至高，逼得他必须离开。”
李长安不明白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大因果必须要突破至高才能解决？
什么方式突破至高，必须要尽快离开？
起源之树慢慢地为李长安解释道：“其实突破至高的方式有很多很多，多是将伟力集于一身。”
“不过也有特殊的方式，虚空第一个吃瓜的是许青山。借众生因果，以此为筏，远渡彼岸。”
“成功后需要还众生因果，许青山成就至高后，将契约之力遍布虚空，让虚空众生人人都可以使用契约的力量。”
“让人心中的信任黑暗驱散了大半，另外还有许多你们不曾得见的东西，也被许青山安排在虚空各地。”
“以此偿还众生因果后，他也无法在虚空内停留了，只能上路离开。”
这些李长安是听懂了，他问道：“借助众生之力突破至高，有什么弊端吗？”
起源之树就知道李长安会问这个问题，道：“一般来说，会比靠自己成就至高的人弱。”
“但许青山也好，莫拉也好，他们本身是可以靠自己突破至高的，只是世事弄人，时代动荡，他们不得不选择了更快的方式。”
“所以像许青山这类人来说，虽是靠着稍微取巧一点的办法，但实力和正常的至高来说没两样。”
李长安哦了一声，靠众生之力成就至高，实力上要弱一点。
但许青山本身就很强，所以也不在乎这点弱势。
而且看许青山所在的时代，也容不得他慢慢磨砺突破了。
莫拉教授是因为大机缘的因果，所以被迫兵行险着。
李长安坐在起源之树下，双手拄着下巴，望着天边，稍稍叹息一声，他还以为能抱大腿，轻松一段时间呢........
起源之树笑了笑，伸出枝丫在李长安头上抚摸了几下，道：“该是你做的事情，你也逃不掉。”
“虚空的承载力有限，如果莫拉以最正统的方式突破至高，你想要突破至高，至少得往后拖延个半个时代。”
“只能说时也命也，很多事情在最初便安排好了轨迹。”
李长安悻悻一笑，他也就抱怨抱怨，这要拖延个半个时代突破至高，黄花菜都凉了。
单凭教授一人，可能不足以抵挡深渊三位至高甚至更多至高的联手入侵。
这种杀戮之事，还是他这个灾劫之主更加擅长。
从起源之树这里得了准信后，李长安便回到黑辰星上，把瑶瑶叫过来，和他一起看看机械管家带来的研究论文和智库。
瑶瑶对教授的研究也很感兴趣，便将手头的事情放下，交给秋水处理，
和李长安一起坐在躺椅上，慢悠悠地看着这些论文。
还别说，不管是李长安还是瑶瑶，都从中获得了很多收获。
李长安发现规则之力竟然可以用一串数据来表示，来展现其中奥妙。
瑶瑶则是发现了更多适合改进明曦灵神甲的机甲数据。
机械管家则是默默守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一人一兔在那摄入知识。
没过几天，李长安便迎来了一位咋咋呼呼的客人。
“绝刀5.4，大事不好了，教授要死啦！”伊莉丝隔着老远便开始大呼小叫着，她身后跟着一脸无奈的伊岚老祖。
李长安和瑶瑶同时抬头，一脸疑惑地看着飞奔过来的伊莉丝。
伊莉丝脑袋上还趴着一只小小的鸟型械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