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被厄瑞斯抓住机会，将胜利的天平直接压向属于的那一边。
不过纵使处在劣势中，宙涅之主也没有放弃，而是继续反抗。
宁愿死，也不愿被人吞噬所有的一切，包括命运。
也正是因为两人的争斗还未结束，只是出现了重大转机。
所以李长安才能成功返回虚空，中途没什么人阻拦他。
回到虚空后，李长安的分身便开启了连续的心灵传送，回到了黑辰星中。
李长安收回了分身，检查了下有没有带着脏东西回来。
确认没事后，才收回了自己留在分身上的心神。
虫虫那边已经开始血脉自我净化了。
就连泡泡都在伏蒙之树陨落的一刻，感知到了祖灵星星核的哀鸣。
似乎祖灵星星核受到了什么不可逆转的伤害。
李长安第一反应就是宙涅之主似乎处在了下风，处境并不是很好。
“啧，看来我还是给厄瑞斯提供了一波助攻啊！”李长安遗憾地想道，“可惜不能收费。”
李长安摇摇头，转身便去找起源之树了。
虫虫的血脉使命最后一步需要重塑长生星，泡泡则是重塑祖灵星。
这一步需要起源之树帮忙加速一下。
除了重塑星球的事情，还有一件事情，李长安需要去找起源之树求证一下。
当李长安见到起源之树后，起源之树说道：“你来了，看来你有很多疑惑。”
李长安脑中思绪万千，有太多的事情想问起源之树了，但不知从何开口。
最终千言万语化作一句，
“起源前辈，上一个你如今在哪里？”。
第1624章 起源之树曾经的选择（4/4）
“嗯，我也差不多料到你会问这个问题了。”起源之树的声音变得怅惘起来，
或许是这件事情压抑在心中太久，导致在沉默了一会后，便将过往的隐秘细细描述出来，语气分外轻松。
“上一个我，或者说成功脱离起源之树位格与身份的我，现在在自然树海。”
李长安闻言，愣住许久，自然树~海？
在自然树海，还符合起源之树位格的-存在，只有一位。
“树祖。”李长安想到了一位美丽的女子，他见过伏蒙之树的意志离开后的样子，气息强大，-不是泛泛之辈。
像这类神树意志离开躯体，本身就是极强的存在。
起源之树轻声道：“嗯，是，从名为起源之树的束缚中离开后，本来想着遨游大千，感受一下世界的美好。”
“但是你也知道当时的虚空混乱不断，哪有什么美好。”
“树祖意识到自己了离开自己的职责后，虚空生灵到底遭遇了多少水生火热的厄运。”
“但不敢现身，心中的负罪感让藏匿起来，当起了鸵鸟。”
起源之树自嘲道：“谁说高高在上的起源之树就很勇敢了？其实我们也会害怕，也会自责和羞愧，甚至会因此不敢面对世界。”
李长安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因为伏蒙之树本人的引导，导致伏蒙之树的崩塌太过迅捷了。
这种陡然崩塌的全过程，还有伏蒙之树那一声“我自由了”的呼喊，让李长安立马想起了历史上的起源之树崩塌。
他当时就在想，或许当年起源之树的崩塌，未必只有深渊从中作梗。
也许还有真正的内鬼在从中接应。
但李长安直到刚才，才确认这个内鬼竟然是起源之树本人。
“我能问问原因吗？”李长安思忖再三道。
起源之树平静道：“可以，原因很简单，看着自己的弟子可以走向更高的境界，看见更高的风景。”
“我们心中也生出了渴望，但是无论我们怎么尝试，最终还是失败。”
“原因在于我们是虚空生灵的起源，我们承载着无数生灵、无数岁月的因果。”
“这些东西在我们身上太过沉重，比世间任何一副枷锁都要沉重牢固。我们做不到超脱虚空。”
“直到伏蒙之树入侵，还有冷殇和热那两个孩子联手打断了我的根系，其余的孩子纷纷效仿。”
“在那一刻，我们心灰意冷，觉得都这样了，死了也就死了，所以我们没有抵抗。”
“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意外发现随着自己的崩塌，身上却反倒越来越轻松。”
“这时，我们意识到了一件事。”
起源之树停顿片刻，欲言又止。
李长安已经知道了们发现了什么事情，“你们可以突破至高了，对吧。”
起源之树沉默许久，才缓缓说道：“是的，我们没了束缚，崩塌之事又非我等引起，非我之罪。”
“所以因果反噬不到我们身上，甚至于凭借以往的底蕴，突破至高对我们来说，轻而易举。”
“但是心魔已起，我们有那份能力，却没了那份心。只是躲在一片茂密的无人森林里面，当个缩头乌龟。”
“直到一个带着自己族人出来为族群冒险的年轻人，意外闯入了我们躲藏的地方。”
“我们在他身上见到了奥斯维尔的影子，也是那般爱笑，时不时地脱线，也是那般天赋异禀。”
“所以，我们没忍住，又教导了他武艺和修炼，在他离开前，送了他一截我们曾经的根须。”
说到这，李长安已经知道起源之树说的这个人是谁了。
虚空第二至高，永恒精灵奥伯龙。
送出的那截根须蜕变成了如今的永恒圣树。
李长安惊叹一声，难怪消失了一整个时代的技艺超脱境界，又在奥伯龙身上出现了。
若是有第一位完成技艺超脱的起源之树教导，那么这一切就都合理了。
而且奥伯龙出身低微，光靠一截起源之树的根须，难以从虚空万族中杀而出。
感情是起源之树在其中占了很大的因素。
也怪不得自然树海的树祖会有一座紫晶造币厂，而且精灵族说什么都没去向那位要过一次造币厂。
起源之树发现李长安并没有那种责怪们的意思，有些好奇道：“你好像并不怪我们。”
李长安恍然，原来起源之树在担心这个问题，他坦然道：“天天责怪这个，责怪那个，最终只会让自己更加偏执，什么事情都干不成。”
“如果说古神是那个时代的主人，们向您举起叛旗，那是时代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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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您也没主动引导们这么做，是们自己的选择。”
“那件事发生的时候，您没反手弄死们，而是负气出走，在树海躲了一个时代，我觉得吧，这不叫自私自利，甚至可以说有点可爱。”
李长安的话语分外真诚，换成是他碰到古神这群逆子们，反手就是几个大逼兜，先拧下几颗古神脑袋下酒，
剩下的全做成京观，叠在起源之地，震慑那群有贼心没贼胆的逆子们。
起源之树这种离家出走，还一点报复都不干的行为，李长安表示起源之树还是脾气太好了。
像极了一个不愿意责备孩子，只会坐在角落里擦眼泪的母亲。
而且世人向来严以待人，宽以待己。
对待别人，总是各种高标准，各种严苛的要求，觉得起源之树你既然在这个位置就要负起这份责任。
对待自己时，又总是各种妥协和理由。
试问，如果那些瓜分了起源之树崩塌好处的古神，之后是否承担起了起源之树原来的责任？
若是有人承担起了责任，奥斯维尔也不用提枪上场了。
李长安知道那个名叫奥斯维尔的男人，更愿意和朋友们一起天天吃吃喝喝，玩玩闹闹，
而不是带着朋友们一起去在最黑暗的地方与仇敌杀。
对起源之树的做法，李长安不做评价，他还没那个资格。
纵使是逃避的起源之树，也终究是为虚空培养出了第二位至高，帮助虚空文明进一步脱离了黑暗。
光凭奥斯维尔和奥伯龙这两位的出现，虚空中没有任何一个所谓的圣人能评价起源之树。
起源之树惊讶于李长安的态度，还以为李长安的情绪会更加激烈一些，但事实上想错了。
李长安没有半点责怪起源之树的意思，强者庇护弱者从来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至少虚空本源法则上从来没有写着强者必须要保护弱者这一条例。
觉得天经地义的是拥有优秀文化传承的文明，是文明和文化教导了他们去庇护弱者。
李长安微微笑道：“我要了解的事情了解完了，起源前辈，长生星的准备工作如何了？”
起源之树一愣，微微笑道：“准备的差不多了卜。”。
第1625章 有牛啊，这里有牛！（1/4）
起源之树用枝丫挑开一片空间，在空间帷幕背后蕴养的是一颗充满生机的星球。
“长生星当年昌盛无比，但覆灭也在我们的意料之中。”起源之树不经意间又吐出一道密辛。
李长安随口道：“是因为长生二字吧。”
起源之树笑了笑，“没错，长生星上的生灵，无论强弱，都是长生不老，寿命无限。”
“这种不用付出的极端之事，我们知道这不可长久，但不清楚长生星到底会怎么衰弱。”
“可后来让我们没想到的是长生星有人放弃了自己永恒的寿命，去拯救另一个长生星外的生灵。”
“这个看似感动人心的牺牲却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唉，人心一旦起了欲望，便再难填满了。”
李长安大概猜到打开了什么，便问道：“那个被救的人获得了永恒的寿命？”
起源之树叹息道：“不，但也差不多，获得了一万年寿命，那个人是一位命星级，寿命终结。”
“然而这一万年帮他突破到了星宫级，再添了一笔寿命。”
李长安失笑一声，这就更可怕了。
多少人因为寿命不够，踏不出着突破的一步。
长生星的人倒好，把自己这种异常珍贵的种族特性暴露了出去，这不成了其他人的香饽饽了。
尤其是在那个战乱的年代，对实力的追求可比现在要疯狂多了。
“长生星的生灵死的多了，长生星便不再为长生星，有了死亡的概念，与星球本身的规则冲突，于是后续死孽之源的诞生也是合情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