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本次联考,只有最出色的学生才有机会向高年级的同学发起越级挑战啊,咱们寝室除了你可是全军覆没了呦。
雨槐,你真是太棒了,你是我们寝室的骄傲,我晚上奖励你跟我睡一个小被窝,嘻嘻嘻。”
晓娟站在一旁,脸颊微微泛起一抹红晕,低声嘀咕道:
“呸,翠翠,你好不要脸哦,你这哪里是奖励雨槐,你分明是在奖励你自己呀,我看你就是馋雨槐身子了。”
翠翠被拆穿后,不仅没有感到害臊,反而把冯雨槐抱得更紧,她那双水灵灵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冯雨槐的侧脸,从心底里发出赞美:
“你们没发现吗?我们的雨槐变得越来越漂亮了。
脸上一个毛孔都没有,皮肤也越来越白,还有头发异常漆黑柔顺,而且身上还有股,淡淡的,我也说不上来的清新味儿。”
冯雨槐的面颊微微一僵,她嗅着翠翠身上散发出的淡淡肉香,喉咙微微蠕动,咽下嗓子里的口水。
她轻轻地将翠翠从自己身上拽了下来,低着头,声音柔和而细不可闻:
“翠翠,我,我也馋你的身子呀。”
翠翠和晓娟只当冯雨槐也是在和她们玩笑,嘻嘻哈哈的推搡打趣,殊不知,冯雨槐这句话是发自心底,远比她俩认为的要更饱含炙热的感情。
冯雨槐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她最近总是觉得越来越容易饿了。
那种饥饿,并不是肚子里的生理饥饿,也不是来源于傀母,因为有时候,她明明才刚进过食饱餐一顿,肚子明明已经塞饱了,但还是觉得饿。
那种一种莫名的空虚感,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欲求不满,不是傀母的,而是来自于她自己的…..灵魂?!!
那是一种对食物的挑剔,傀母只需要新鲜,而她除了新鲜,还渴望其它的佐料加工。
就像是食物的烹饪,需要添加各种佐料,需要翻炒蒸煮等等工序,来刺激味蕾的享受,而不是简简单单的咀嚼吞咽。
那是野兽的食法,她作为进化的更高级的人类,理应更讲究一点,不单单是果腹,而是要有滋味儿。
而这种滋味儿,她这些天,日常生活中随机遇到或选中的的陌生同学或老师,他们身上都没有,他们给冯雨槐的感觉,就像是白水煮肉一般寡淡,吞咽起来味同嚼蜡。
不是不能吃饱,而是不香,她想要的香味儿在…..
冯雨槐眼珠子诡异的转动了一圈,她吸了吸鼻子,看向张璃釉,看向晓娟,看向翠翠,她轻轻地伸出舌尖舔了舔湿润的红唇,那样子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妩媚与诱惑。
晓娟和翠翠都看呆了一瞬,两人一左一右搂住冯雨槐,假装生气地嗔怪道:
最近怎么都不跟我们一起吃饭了呢?”
冯雨槐强压下内心的渴望,吸溜下口水,口齿有点含糊的像是在哽咽一样:
“每次大家围坐一桌吃饭,我总是不可避免地想起雅芝,总觉得她依旧在我们中间,如果雅芝还在,她应该也能跻身十六强吧……”
晓娟的面色随之一暗,她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哀伤:
“是啊,雅芝那么出色,又那么勤奋,如果她还和我们在一起,我们寝室就能有两个骄傲了。”
翠翠悄悄地抹去眼角的湿润,随即展颜,元气满满的说:
“所以,雨槐你下午要加油啊,连带雅枝的那份一起,我们都会去给你加油的。”
张璃釉突然停下了脚步,她深深地望了冯雨槐一眼,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动。
不知是何故,就在方才冯雨槐轻舔红唇的那一刻,她的心脏似乎不经意间紧缩了一下,身体也涌现出一丝细微的寒意。
然而此刻,她望着冯雨槐那似乎带着哽咽的嗓音,心中仅余哀愁与痛楚。
冯雨槐的每一字每一句,如同细针刺入张璃釉的心房,让她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与冯雨槐、晓娟和翠翠紧紧拥抱在一起。
她们低垂着头,脑袋亲密地挤成一团,张璃釉轻声细语地说道:
“雨槐,那你更应该和我们一起吃饭,因为我也总觉得雅芝一直未曾离开我们,还在身边看着我们,她一定也希望,我们能像过去那样,每一天都待在一起。”
冯雨槐的头垂得更低了,她闭上眼睛,仿佛被这话深深触动了心弦,身体轻轻地颤抖着,声音喃喃哆嗦地说:
“是的,你们说得对,雅芝也希望我们永远,永远,永远都待在一起……”
第289章 上面跟假面一伙儿的?
电话那端传来的,是清冷而机械的女声:“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冯矩蹙眉挂断了电话,座下的蓝白车也恰好停在了八中校园门口。
第八中学,作为武道联考的重要考场,近日采取了半开放式的管理模式,热情欢迎来各个学校的学生、家长、教师以及其他校外人士入内参观。
校园内人来人往,不仅有学生和家长的身影,还能看到电视台记者忙碌的身影,他们正为报道这次盛事做着准备。
这一次的武道联考,已经不单单是对学生们武道技能的一次大比,更是学校系统与执政府合作,共同展示政绩的一次重要机会。
它逐渐被当作一场盛大的活动来举办,旨在向公众展示武道教育的成果和学校的综合实力。
从明后天伊始,从各年级选出十六强,并完成第1轮越级挑战赛之后,再之后的每一场擂台比斗,都会在电视台进行同步直播。
这势必将本次武道联考推向更高的热度,引来更多的瞩目。
届时,将有来自教育系统的官员以及社会各界有影响力的显要人物作为嘉宾莅临现场。
可以说,九区首届武道联考的性质正在潜移默化地发生着变化,有很多相关和不相关的人,都想借此机会捞一点或名或利上的好处。
至于这是否偏离了初衷,亦或者学生和老师的想法,已经没有人在乎了。
哪怕,第八中学近期刚刚发生了恶性连环杀人事件,且案件悬而未决,很可能尚在持续中,也根本阻碍不了这场盛大演出紧锣密鼓的进行下去。
下面人的诸多问题或不满,得到的回应只是上面轻描淡写的寥寥几句:
“加大安保力度,不容有失,谁出问题,谁扒衣服。”
“有如此多重要嘉宾在,还有那么多摄像机在,就算学校里真藏匿了杀人犯,他还敢蹦出来当着摄像头杀人吗?”
“总之有困难要举办,没有困难更要举办,上面定下来组织的盛况,岂会因为一个小小的杀人犯就停下?”
总之现状就是,上面的人都很镇定,下面具体办事的人则就不好说有多慌了。
冯矩甚至都不需要出示证件,他身上的制服就是最好的通行证,门口的保安瞅了他一眼就直接放行了。
这几天学校来往最多的,除了学生或老师的群体外,就是巡捕房和缉司的人了,他们的制服保安都已经看吐了。
当然,保安前几日所见的那批巡捕房和缉司的人,不是冯矩的这批。
那批是派来协助学校安保,维持“演出”秩序,以及若有意外,来保护嘉宾们的人身安全的。
那批捕头是由巡捕房的现任队长李晌带队的,与他一道配合的则是缉司的第三大队。
所以,李晌现在慌的心里直骂娘,他是好不容易费劲心力才从甄辨[假面]的漩涡中脱身,怎么就一转眼,又回到八中这个鬼地方了。
这一次,他的确是不需要深入甄别[假面]的真实面貌了,而是而是直接肩负起安保工作的重任,确保这场盛大的活动能够安全、顺利地进行下去。
“这真的能顺利进行吗?”
李晌抬头望向校园中悬挂的鲜艳横幅,看着那密密麻麻攒动的人头,只觉得一阵眩晕袭上脑袋。
如果说之前的第八中学是一只米缸,而[假面]是其中潜藏的寄生虫,那么现在的第八中学已经被扩展成了一只巨大的米桶,你拿这考验里面的寄生虫会不会偷吃米粒?
你猜[假面]忍不忍得住?
李晌使劲晃动脑袋,眼神逡巡扫过那些扛着摄像头的记者,以及为了后期能剪辑更多“真人秀”素材,而悬挂在墙上,绑在树上一动不动的摄像头。
李晌的心中不仅没有一丝温暖,反而感到一阵阵寒意,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站在一旁的常二丙也在环顾四周的摄像头,他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嘴里不由自主地嘟囔着:
“李队,我看了一下,摄像头真的很多,[假面]应该不敢出来作案。一旦他露面,被拍到的可能性太大了,他不可能那么愚蠢吧。”
[假面]会不会犯蠢李晌不好妄下结论,但李晌以神探的名誉作保,常二丙是真的蠢。
他用一种近乎怜悯的眼神看着常二丙,冷冷地笑了一声,然后问道:
“我问你,[假面]为什么要叫[假面]呢?”
常二丙几乎是没有思考就回答道:“因为,他戴着[假面]?!!”
李晌轻轻按了按自己胀痛的眉心,语气缓慢而坚定地说:“是啊,他戴着[假面]啊,所以,他会怕摄像头吗?”
常二丙像是突然从梦中惊醒,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些摄像头上,顿时感到一股寒气从脊梁骨直冲脑门,仿佛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黑白色,他的脑袋冻得似欲裂开了似的。
常二丙深吸几口气,声音中难以抑制地透露出惊惶:
“不行,李队,这个安保工作我们不能再接了,我们得赶紧去找议员,想办法推掉……”
李晌伸出指头堵住常二丙的嘴巴,咬着牙低声吼道:
“怎么拒绝?再上演一次绑架侯秘书的戏码吗?”
是啊,上官指派的任务哪里那么好拒绝的,他俩已经拒绝了特派员,这回要是再拒绝议员,那他俩还不如直接原地脱了这身衣服好了。
李晌和常二丙对视一眼,那眼神俱都在无声的抱怨:
“啥意思啊,我俩绑着脑袋,费劲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跳出[假面]的漩涡,合着就是为了,现在又重新踩回这个更深的泥潭里?”
他俩很难不感受到一种,像是被命运恶意捉弄了的离奇愤怒。
李晌嘴里的牙齿咬的嘎吱作响,他真恨不得,直接冲到那些做决定的大人物面前,把他们的脑袋一个个都敲碎,好看看他们脑子里是不是都装满了米浆?!!
李晌现在不得不严重怀疑,上面那些人跟[假面],搞不好根本就是一伙儿的啊!
…….
第290章 假面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啊
在不远处的树荫下,队长刘蝎身着整洁的缉司制服,背倚着树干,正在闭目养神。
忽然,她的耳朵微微一动,像是捕捉到了一丝异样的声响,然后,她缓缓睁开眸子,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李晌和常二丙。
她刚才好像听到这两人在谈论[假面]?
刘蝎面色如常,她双手插兜走到二人身后,淡淡的开口问道:
“你俩心率跳的很快,是察觉到什么危险了吗?”
常二丙不吭声,李晌转头看向刘蝎,眼神闪烁了几下,几次欲言又止,最后狠狠咬牙低声道:
“刘队,我必须实话告诉你,我不是感觉到了危险,我是觉得咱们现在都坐在了一个炸药桶上,而且还是一个被电视直播的炸药桶。”
李晌此刻已经顾不上特派员所下达的“封口令”,因为这次的泥潭,比上一次的漩涡更加凶险。
上一次的漩涡,他们需要从50个[假面]中甄别揪出唯一的真的,说到底,是以他们为攻,[假面]为守的较量。
而这次的泥潭……则是他们守,[假面]攻。
众所周知,防守比攻击困难十倍不止。
尤其是那些摄像头,它们能不能揪出假面不好说,但可以肯定的是,它们的监视,无疑会束缚住巡捕房的手脚,让他们有很多手段都使不出来。
在某种意义上,这些摄像头并非站在他们这边的,反而更有可能成为[假面]的帮凶。
[假面]这次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啊!
所以,李晌也必须把更多人拖下水,不是为了盯防住[假面],而是为了,等出了事情,有更多的“同伴”来帮自己平摊责任。
刘蝎的瞳孔轻轻一缩,她非常配合地问道:“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李晌略微斟酌了一番,然后缓缓答道:
“前段时间八中死了几个学生,你知道吧,当时缉司也派人过来协助了,当时来的是缉司二队的苟信队长。”
刘蝎微微挑起眉头,语气毫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