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我继承了游戏里的邪恶组织 第239节

  李晌脸色一沉,抬手拦了一下,只让常二丙进了屋,其他人则被留在门外。

  他转身走进房间,语气低沉:“怎么回事?来得这么慢?”

  常二丙进屋后,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他低头看了一眼脚尖,似乎不太敢直视李晌的眼睛,片刻后,才压低声音开口:

  “李队,兄弟们其实早就到了……只是,刚才在楼底下,被一群狱警给拦住了,实在不是兄弟们不给力啊。”

  李晌眉头皱得更紧:“说!”

  常二丙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后怕:

  “十来个狱警吧,穿着统一的制服,在门口杵了一排,个个手里都端着枪,不让兄弟们进来。”

  “李队,你了解兄弟们的,兄弟们平日里办案子,碰上事儿拔枪绝不含糊。”

  “可这次不一样啊,狱警狱警,也带个警字啊,兄弟们心里多多少少有些顾忌。这要是枪响了,性质可就不一样了,肯定会给李队您惹大麻烦。”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成了耳语,像是怕被谁听见似的。

  “可楼下那些狱警,他们一个个都似全然无所顾忌,眼里赤果果的杀意做不得假,他们是真的都敢,甚至…….”

  常二丙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手指微微发抖,眼神飘忽,像是又回到了楼下那个令人窒息的场景。

  他咽了口唾沫补充道:

  “甚至,他们全都蠢蠢欲动,巴不得跟兄弟们拔枪对射,一副不在乎身上的皮,也不在乎自己的命的架势。”

  “兄弟们倒不是怕死,就是…….”

  常二丙似乎也不知道该如何具体形容那种感觉了,反正他觉得这事儿怪不得他们。

  他顿住了,像是在搜肠刮肚找一个形容的说法,但最终却摇了摇头,显然也没能找到合适的词汇。

  他口干舌燥的拿起桌上的茶杯猛猛灌了一大口,压压惊,茶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他却浑然不觉的颤声道:

  “李队,真的,二监来的那些狱警,眼里都tm是癫的啊!”

  李晌猛地起身,快步走向窗户,掀开窗帘一角。

  窗外的雨稀稀沥沥地下着,地面被打湿成一片晦暗的镜面,模糊倒映着高楼和街灯的轮廓,刺眼的车灯光在雨夜中显得格外冰冷。

  伞面在雨中撑开,在雨中如同一朵朵突兀又庄严的黑花,那伞下的人动作极为整齐划一,双手托着伞柄,微微躬身。

  伞影交叠间,雨水像细密的线珠从伞檐滑落,落在地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伞下是冯睦挺拔优雅的步伐,一高一矮两个身影紧随其后。

  李晌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跟了过去,他看见冯睦缓缓迈向路边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车。

  车门一早就被人恭敬地拉开,伞影随他移动,精准地挡住了雨滴,直到他优雅地坐进车内,伞才迅速收起。

  李晌眯了眯眼,指尖微微用力,窗帘被拉开的角度更大了些。

  他的视线顺着那些撑伞的人移动,发现他们动作整齐,甚至连伞的收拢方向都是一致的,仿佛一群被精心操控的木偶,又像是一群皮囊共同被一颗大脑支配了。

  如果是彩排演练过来,那就很离谱了;如果没有彩排演练过,那就更加离谱了!

  几秒间,这群人便已各自返回自己的车。

  紧随其后,一排低调的黑色车辆依次启动。

  引擎低沉的轰鸣声穿透雨幕,轮胎碾过积水,溅起的水花在灯光下如同碎钻般闪烁。

  车队如同一条疾驰的黑蛇,尾灯在昏黄路灯的映衬下拉出一道道冰冷的光线,直至消失在夜幕中。

  窗外重新归于寂静,只剩下稀疏的雨声敲打着地面,像一首未完的低沉乐章,带着某种令人不安的余韵。

  李晌的手松开窗帘,任由那一角布料缓缓垂落,遮住了窗外的一切。

  他转过身,坐回沙发上,默然不语的喝了口茶水。

  放下茶杯,脑海中最后瞥见的一幕挥之不去。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刚才,车队驶离的尾端,那最后一辆混入其中的好像是焚化厂的……运尸车?

  李晌的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茶杯边缘,发出轻微的“叮叮“声。

  他的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向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问题:一辆运尸车的最大载客量是多少来着……?.

第381章 他比他爹危险多了,好在

  常二丙得知楼下有辆运尸车开走时,整个人愣怔在原地,像被雷劈了一样,半晌没回过神。

  半晌,他才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干涩的“啊?“,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冷汗顺着他的脊背蜿蜒而下,浸透了制服,在背心洇出一片深色的水痕。

  他抬手抹了一把脸,试图让自己看上去冷静些,可手心的湿意彻底暴露了他的心虚。

  “运尸车?“

  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脸上却强撑着怒气,试图用愤怒掩盖那一丝不安,

  “呵,他们可真敢啊!李队,这口气要是忍了,二监的人怕不是以为咱们巡捕房都是泥捏的?“

  李晌心里未尝没有火气,但当他眼神落在那只黑箱子上时,整个人却诡异地平静下来。

  他绝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但此刻却显得格外“大度“。

  他伸手压了压常二丙的手,语气轻描淡写:

  “算了,你都说他们是癫的了,咱们是有理智的人,何必跟疯子计较?何况,他是来跟我交朋友的。“

  “交朋友?“

  常二丙的嗓门瞬间拔高了两度,脸上的表情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带着运尸车来交朋友?这他娘的简直闻所未闻!“

  李晌没有立即回应,只是淡淡瞥了常二丙一眼。

  那眼神里藏着某种难以言喻的东西,让常二丙心头一紧。

  他忽然惊愕道:“李队,你该不会是……答应了吧?“

  李晌伸手拨开黑箱,露出里面金灿灿的光芒,幽幽道:

  “一手运尸车,一手黄金,这疯子交朋友的诚意很足,你觉得呢?”

  常二丙眼里闪烁金光,口干舌燥的点头道:

  “李队说的有理,偶尔有个疯子当朋友,好像也不是不行,只不过,他爹可跟咱们不对付啊…….”

  李晌“嘭“的一声合上箱盖,金光瞬间被吞没在黑暗中。

  他的脸上露出一种极为古怪的表情,像是被疯子传染了似的,表情扭曲:

  “他爹不重要了。这疯子的作派,可比他爹危险多了。实话讲,冯矩带给我的压力,远不及他儿子的十分之一。“

  常二丙艰难地把视线从黑箱子上移开,闻言,煞是认同地点点头,深以为然道:

  “的确,冯矩还是有理智的,远没没这般危险。最可怕的是,他儿子不光他一个人疯,他还带了一群癫的,危险性成倍叠加。“

  李晌咧了咧嘴,忽然发出一阵怪异的大笑,笑声在房间里回荡,像是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是啊,冯睦是疯的,可这疯子不帮着他爹,反倒支持我,这可真真是太令我高兴了!疯子的友谊,我喜欢,哈哈哈哈哈“

  在黄金和运尸车的组合礼下,李晌和冯睦的友谊从最开始,就被打下了最坚不可摧的地基。

  ……….

  雨停了。

  上城收起了狰狞裸露的前列腺,重新将它疙里疙瘩的屁股,亮晶晶的对准下城,释放热量与光芒。

  周唬一早就醒了,是被吓醒的。

  他一早就收了个噩耗赵刑死了,死在昨天的暴雨夜,据传是个意外。

  消息的真伪不难确认,跟巡捕房一问便知。

  周唬光打电话确认,尤不放心,他亲自去巡捕房查验了一下尸体。

  尸体就停在巡捕房的停尸柜里,铁门拉开时,一股阴森森的寒气扑面而来。

  遮盖尸体的白布掀开,那一瞬间,周唬的眼睛死死盯住了那具尸体。

  一颗无头尸首安静地躺在冰冷的金属台上,脖颈处的切口平滑如镜,像是被某种极其锋利的工具瞬间斩断。

  周围凝结的血迹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腥气隐隐透过冰冷的空气往外散,钻进周唬的鼻腔,让他脸色铁青一片。

  周唬愣住了,下一秒,他的嘴角忽然扯出一个冷笑那笑容里全是压不住的怒火和荒谬感。

  他的声音在停尸房里回荡,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他脑袋呢?他脑袋都没了,你们巡捕房跟我讲这是意外?“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最后几乎成了咆哮:

  “你们是自己眼瞎,还是当我眼瞎啊?“

  负责接待的捕快冷着一张脸,双手环抱在胸口,站得笔直,像是早已习惯了这种场面。

  他脸上毫无波澜,甚至连语气都带着一股惹人生厌的冷淡:

  “目前的证据确实指向意外,周监区长你是在质疑我们巡捕房的专业性吗,恕我直言,你们监狱恐怕不懂查案子吧?“

  周唬拳头攥的嘎吱作响,他狠声道:

  “如果是意外,那你告诉我,他的脑袋去哪儿了?”

  捕快闻言,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反倒耸了耸肩:

  “昨夜风大雨大,谁知道呢,也许是被野狗叼走了吧,我们对此也很遗憾。”

  “你”

  周唬怒极,猛地伸手揪住捕快的衣领,将他往前一拽,力气大得让捕快的眼神瞬间变了。

  捕快被迫踉跄地向前一步,瞳孔里闪过一丝骇然,但嘴硬的架势丝毫未减。

  “够了!”

  一旁的法医白夜终于忍无可忍。

  他忙碌了一整夜,此刻正弯腰收拾着一旁的工具箱,听到这边的争吵声,他不耐烦地抬起头,语气里带着几分疲惫和讥讽:

  “你觉得他不是意外死的?行啊,那要不你告诉我们,是谁杀了他?”

  外面听见停尸房里传来吵吵声的常二丙走了进来,脸色阴沉的看着周唬。

  周唬闻言,蓦地愣住了。

  他的手还揪着捕快的衣领,僵在半空中,气势一时竟被这句话绊住了。

  他的脸色阴晴不定地变幻着,嘴唇抿成了一条线,最后从牙齿缝里挤出一个名字:

  “冯睦,肯定是冯睦干的!”

  这句话落下,停尸房里的空气顿时冷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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