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我继承了游戏里的邪恶组织 第33节

  马斌疑心病很重,所以以己度人,他觉得凶手很可能会在暗处通过监视冯睦,来间接观察自己的动作。

  验证自己是否遵守信用没有去调查他的身份。

  “所以,冯睦这个名字,也是凶手故意抛出的诱饵,是试探的陷阱。”马斌心思电转,冷笑一声,“真是个阴险的家伙啊。”

  如此,马斌拿起名单,用笔把冯睦的名字从嫌疑人范围里划掉。

  马斌舔舔干涩的嘴唇,阴险的想道:“左右名单上还剩50个,分量绝对足够刺激巡捕房的神经,就现在划掉一个巡捕房家属,也只是少添一把油,但火照样能烧旺起来。”

  唯一的问题就是,原定计划是要7天后,他来刺激郑老大亲手点燃这把火。

  方法他都已经铺垫好了,只要郑老大限定给自己的期限一到,他就拿着名单去请罪,说查不出凶手,只锁定一份50人的名单范围。

  然后再诉苦委屈,把锅甩到巡捕房副队长李晌头上,说处处受其阻挠警告。

  然后,再添油加醋,郑老大在酒精的刺激下,情绪必然彻底失控,发疯似的让帮内小弟把名单上的人都绑回来挨个盘问,以最原始的方法揪出杀他儿子的凶手。

  届时,郑老大取死有道,他马斌就可以撺掇脸皮被摔在地上,同样怒不可遏的李晌,跟郑老大来一场狗咬狗似的恶斗。

  结局就是,郑老大惨死,他马斌不得不站出来收拾烂摊子,翻身上位,并借郑老大的死,跟李晌建立更进一步的友谊。

  这个过程里,虽说他可能在请罪那日,会遭受些皮肉之苦,但,对比收获而言,那点伤痛太值得了。

  马斌自觉设计的环环相扣,滴水不漏,局中的几个重要角色,也都在完全按照他设计的剧本在走。

  可他属实没料到,局外的真凶,竟然不请自来,彻底打乱了自己的布局。

  在马斌的这出局里,最不重要的就是真凶,这只是他搭台的幌子,怎么现在就跑出来把自己当个角儿似的,要登台唱戏了呢?

  马斌越想越气,有种被迫给人加戏改剧本,当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整个戏的节奏都得提速起来。

  从一步一个脚印踩的夯实,到屁股着火的跑起来,无疑是加大了马斌的操作难度。

  至于说,能不能把整个计划原封不动的提前7天。

  马斌不会犯这种蠢,炖一锅汤火候不到,就提前端桌,不会出好味道的。

  这跟屎到肛门去蹲坑,和提前去蹲坑是一个道理,以马斌对郑老大的了解,后者现在看着暴怒,每天玩死个女人,实则理智尚存,远不是屎到肛门的失控感。

  什么时候,守门进去清理的小弟被弄死一个,才差不离呢~

  大抵,还得再磨蹭一周,可惜,真凶的乱入,让马斌不敢继续等候发酵了,他必须提前把汤端上桌了。

  不然,他怕有人帮他把锅盖子掀了啊。

  不会真有人相信一个杀人凶手的诚信吧~

  “罢了,事已至此,多想无用,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借由另一个人的口,替郑老大向我和帮里发布绑架50人的命令了。”

  马斌强压下心中的烦躁,冷静的想出解决办法。

  马斌虽然未通过高考,他武道资质一塌糊涂,但他文化成绩不错,且一直很喜欢读书。

  所以,他知道他的这种行为在新纪元以前,更古老的古代纪元,被称作“假传圣旨”。

  “而且,假传圣旨的人,我一早就安排到郑老大身边了,不是吗?”马斌自言自语的反问,嘿嘿冷笑,眼底一片戾色。

  当然,不是今天,今天太仓促,怎么的也得留出两天做最后的准备。

  DuangDuangDuang…..敲门声。

  “斌哥,巡捕房那个副队长李晌又来了。”心腹小弟钱浩黑着一张脸走进来。

  马斌脸也是一黑,刚平复的情绪又噌噌窜起邪火。

  他冷笑一声:“这是都想吃青狼帮的肉喝青狼帮的血啊,只不过一个是一锤子买卖,往狠里砍,另一个是每天割一点,把咱们当长期饭票了。”

  钱浩同仇敌忾,又愣住:“啥意思,咋还有一个?”

  “合着我马斌图谋上位,就是为了喂饱两只豺狼,我就图一虚名乐呵是吧?”马斌心底在滴血,但为了长远,他忍痛挤出笑脸。

  贪婪点好啊!

  只有都贪婪,他才有机利诱他们彼此嘶咬,然后他才能上位做那个拿刀分肉的人。

  马斌笑着去见李晌,出门前对钱浩吩咐道:“你去趟黑市,替我找找做黑核生意的商人,找到的话……”

  马斌给钱浩塞了张银行卡,然后又拍拍后者藏在腰间的短刀,附耳叮嘱了几句。

第39章 利用,补上漏洞

  冯睦回到家已经临近12点。

  王秀丽今夜还未睡,坐在客厅忧心忡忡的在等他。

  她晚上下楼去超市买中和剂回来的时候,听一个关系好的大姐偷偷告诉他,自家儿子好像在外面惹了啥麻烦,被青狼帮的两个混混纠缠上了。

  那大姐是摆摊卖合成罐头的,她老公是推车卖肠粉儿早点的,说的时候还啐了两句,骂那俩混混一共吃了5碗肠粉儿,没给钱。

  王秀丽到家后,给冯睦打电话,无人接听。

  又给冯矩打电话,无人接听。

  最后只得给冯雨槐打电话,无人接听。

  冯睦在去杀人的路上,电话贴心的调整为静音模式了。

  冯矩在跟队监视几个,在他眼里已经被贴上死人标签的极恶分子,电话统一上缴关机了。

  冯雨槐在作死,她最近跟年级武道成绩前几的几人厮混熟了,一起建立了个小社团,这几日心血来潮,夜晚在校外乱晃,以期待能撞大运似的,撞上5个暴露的极恶组织的外围成员。

  之所以希冀是5个,是因为跟她们人数匹配,功劳也好分配。

  冯雨槐没静音,没关机,她只是不愿意在其他社员面前,使用自己老款过时的丑手机罢了。

  冯睦进门,就看见王秀丽坐在沙发上,抱个手机在怔怔出神。

  “你回来了?怎么回来这么晚?青狼帮的混混把你怎么样了吗?”王秀丽醒神过来,连珠语似的问道。

  边说她边拽着冯睦上下打量。

  外衣破了些口子,那是冯睦把沾到血布料撕掉了。

  鞋面很脏落的灰,挖坑埋尸难免的。

  右手食指裹了条烂布子,隐隐渗出点血,这是拿指钩卷刃被削了皮,是真伤了。

  王秀丽不由分说解开布子,看着裸露出半截的森白指骨,眼睛瞬间就红了:“他们打你了,还把指头肉割了?”

  王秀丽声音哽咽:“他们为什么打你啊,不行,你这几天别出门了,就待在家等你爹回来。”

  冯睦注视着眼前给自己缠纱布的母亲,闷声道:“不用了,是个误会,已经解决了,他们应该不会再来找我了。”

  见冯睦不愿说,王秀丽抹抹眼泪,不依不饶的追问。

  冯睦无奈,只得道出些东西,好让王秀丽知道儿子为何会卷入事端里。

  一句话总结就是,青狼帮头目死了儿子,就觉得47中的学生都像凶手,跟个疯狗似的到处咬人,突出一个莫名其妙。

  “我跟他们解释清楚了,后来那两个混混又去纠缠一个跛脚男人,应该不会再找我了吧~”

  冯睦用一个模棱两可的疑问句结束了对话,回自己房间里去了。

  王秀丽哪里能安心,听完冯睦的解释,又惊又怒,一颗心好悬没卡在嗓子眼儿。

  她打定主意,一定要把这事原原本本告诉冯矩。

  她儿子怎么绝不可能杀人,她儿子虽然资质废了点,但平日最老实木讷,绝不可能犯罪,更遑论杀人。

  哦,对了,冯睦刚才提到了15号晚上。

  那天晚上他回来稍晚一些,冯矩和冯雨槐恰好不在家,自己又早早睡了,所以…..

  时间隔得稍久,王秀丽想了想才回忆出点印象,她好像确实不清楚冯睦那天几点回来的。

  “不对,那天我亲眼看着冯睦进门的,只比往常稍晚了一点点而已,以后要是有人问,我都得这么回答,包括冯矩。”

  王秀丽使劲揉搓太阳穴,眼神坚定,她不是替冯睦遮掩撒谎,她只是觉得如此回答,能免去不必要的麻烦。

  也省的冯矩到时候因这事儿,又无端斥责冯睦,让这父子俩的关系愈发疏离。

  冯睦关上门,倚在门边站了会儿。

  对于稍稍利用了下王秀丽,冯睦内心稍感歉意,毕竟,这个原身的母亲,是家里唯一真心在乎他的人。

  虽然,王秀丽也更关切冯雨槐和冯矩,他只能垫底。

  但,这无可厚非,这个情,冯睦记下了,以后有机会他会偿还给王秀丽的。

  这个家里,他唯一需要真正偿还些许恩情的只有王秀丽一人而已。

  “巡捕房早就定案凶手,青狼帮那边也快解决了,再把之前落下的不在场证明补上,又抛出了跛脚真凶。”

  冯睦思忖一阵,觉得至此,这件案子就算是把所有可能得漏洞都补全了。

  以后,无论再换谁来查,也很难再查到自己头上了。

  虽然,冯睦并不觉得,等解决掉青狼帮后,日后还会有别人再来翻这个案子,但,他生性谨慎,依旧提前把补丁都给打上了。

  坐在桌前,照例复盘今日的行为,总结并反思。

  笔尖在纸上沙沙沙的落下,一个个“自我评估项目”后面都打上√,代表冯睦对今日的表现很满意。

  无论是计划目标,还是最终结果,还是过程中的突发处理,他今天都做的堪称完美。

  除了

  冯睦捏攥笔头,目光些许迷茫:“我既然猜出了马斌的目的,我本可以采取更保险的办法,置身事外来看戏的,我怎么那一刻就浑身躁动,满脑子都想着参与进去搞事情咧?”

  再复盘来一遍,冯睦绝不会选择跟马斌通那通电话。

  虽然收获很大,但直线拉高了风险系数,而且贼拉仇恨。

  冯睦脸色一沉,他拉开抽屉,里面几根针管整齐排列。

  “因为每天都抽血,导致我体内的血量就没满过,[狂血]在24小时持续工作,我的理智,或者说我的心性潜移默化中,在亿点点改变着。”

  冯睦寻觅到罪魁祸根[狂血]!

  “无事的时候,我纯善的本性和理智能压抑住这种影响。”

  “可一旦发生战斗,我就会控制不住的像变了个人,我那个时候刺激黄毛,不是在说假话,我好像真的有一点希望对方丝血反杀了自己啊~”

  冯睦细细回忆战斗时内心的病态,额头渗出几滴冷汗。

  “我希望对方的攻击更猛烈点,让我遭受更大的创伤,我渴望自己的皮肤和肌肉被创裂,渴望血管撕开,渴望鲜血源源不断汩涌而出,直至身体内就剩一滴血。”

  “因为,那是自己最接近神明的时候,身体在本能的渴望着,哪怕代价是一秒后就死去。”

  这一次的战斗,让冯睦对[狂血]的理解更深刻,他脸色一阵阴晴变幻。

  “所以,当发现有搞事的机会时,我才抑制不住的亢奋了,因为,[狂血]拒绝平静,天生就追求危险和死亡。”

  “唯一能令我安心的是,就算受[狂血]影响,我在战斗中不会放水,不会故意去受伤流血。”

  “等一下,我选择不退,硬碰硬死磕到底的凶险打法,真的是一丁点都未受[狂血]的影响吗?”

  冯睦思维僵了一瞬,他视线缓缓凝聚在[狂血]上。

  心里直泛嘀咕:“玛德,[狂血]这个词条有亿点点邪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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