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他的内心深处充满了好奇,想要知道这个九彩玄鸟,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被荒天帝封印在此。
在姜云的认知里,荒天帝绝非心慈手软之辈,若不是这个九彩玄鸟掌握着连荒天帝都极为渴望的东西,或是隐藏着惊天的秘密,以荒天帝的性格,怎会轻易放过她。
只是仅仅是将其封印。
“那个魔鬼!”
九彩玄鸟一提到荒天帝,眼中便闪过一丝恐惧与怨愤,那情绪如同汹涌的黑色潮水,瞬间将她淹没。
那家伙不只是杀准帝,还吃准仙帝,属实令她恐惧。
不过心中再恐惧,她嘴上也不会表现出来。
“他悍然杀入地府,妄图抢走一件惊世至宝。我为了守护地府的尊严与至宝,与他展开了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惨烈大战。
我拼尽一切,想要夺回至宝,他虽强大无比,却也杀不死我,最后只能无奈将我封印在此。
但这封印又怎能真正奈何得了我玄帝?待我挣脱束缚,定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九彩玄鸟的话语如滚滚雷霆,在这片空间中回荡,那宏大高远的气势,若是不了解真相的人,或许真的会被她这一番说辞所唬住,以为她真的是与荒天帝实力相当的存在。
然而,姜云听后,心中却满是疑惑,满头都是问号。
“???”
他在心中暗自腹诽,这玄帝也太能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吧,仅仅自称玄帝,就真以为自己能与真正的仙帝相媲美了?
要知道,荒天帝前往上苍的时候,早已踏入了真正的仙帝境界,实力通天彻地,岂是这个准仙帝能够碰瓷的。
不过,姜云心中也并非毫无收获,一番交流之后,他的心头渐渐有了一些猜测。
他推断,大概是荒天帝在地府的源头抢夺出了某件至关重要的东西,并且在这个过程中,顺手收拾了几个像九彩玄鸟这样妄图阻拦的准仙帝。
姜云感觉,荒天帝可能对魂河、四极浮土、天帝葬坑等地方兴趣缺缺,但对于地府这个充满神秘遐思的地方,以荒天帝想要复活诸多重要之人的执念,他绝对会深入探察。
只要有一丝复活的希望,荒天帝都会毫不犹豫地去尝试,哪怕前方是万古深渊,是无尽的艰难险阻。
“荒天帝抢夺了一尊地府的至宝?究竟会是什么呢?”
姜云心中一动,眼神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他的思绪如同一团飞速运转的丝线,在脑海中不断梳理着过往所知晓的种种线索,试图从那繁杂的信息中找到关键。
不过,仅仅转瞬间,姜云的脑海中便如一道闪电划过,他好似捕捉到了那一丝关键的灵光,有了答案。
他清晰地记得,在那尊凰翼骨龙的记忆深处,外界所呈现的诸多石器投影,虽然每一件都散发着玄妙莫测的气息,仿佛蕴含着天地间最为神秘的力量。
然而,这些看似完美的投影,实则缺少了一个至关重要的存在的投影石磨盘。
在凰翼骨龙的认知里,似乎那石磨盘才是地府源头那些站在修行巅峰的无上存在,用来提炼万界生灵体内纯净的奇异进化物质的核心所在。
正是借助这石磨盘,诸多生灵方能借助万劫轮回莲,实现惊天动地的蜕变。
可以说,地府路上创造出批量制造无上生物这一惊世骇俗计划的关键节点,其一便是那神秘的万劫轮回莲。
而另一个,毫无疑问就是这看似普通却又无比重要的石磨盘。
至于其他的一切,诸如九套形态各异的石器和精密复杂的齿轮,装载着神秘秘液的池子,以及那蜂巢一般的奇异建筑,皆是围绕着这两个关键节点配套打造出来的。
宛如众星捧月一般,衬托出它们的重要性。
万劫轮回莲,这一逆天的存在,不仅隐匿于地府的神秘深处,更是扎根在那令人敬畏的高原之上。
它的力量太过强大,防护太过严密,即便是荒天帝,也难以将其窃取。
然而,石磨盘却不同,它虽然同样珍贵无比,但或许是因为种种机缘巧合,竟被荒天帝成功抢了过来。
姜云的思绪继续延伸,他联想到未来圣墟时代,那尊石磨盘静静地存在于小阴间地球内部的死亡之城当中。
在那里,它肩负着确保万灵轮回的重任,是维持整个轮回真灵纯净转世秩序的关键所在。
那一截轮回路,未来将由孟天正化作的泥胎悉心看守。
如此重要的石磨盘,它的归属自然是不言而喻。
姜云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预感,石磨盘的来源,莫非就是玄帝口中被荒天帝抢夺的至宝?
他还隐约间记得,当日在凰翼骨龙的记忆里,他确实看到荒天帝脚踏石磨盘,一步步地走进地府深处的画面。
那石磨盘在荒天帝的脚下,散发着古朴而神秘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
姜云心中有了底气,他也不只是凭空猜测,看似漫不经心的开口道:“抢走的是一尊石磨盘吗?”
“你怎么知道?”
九彩玄帝听闻此言,顿时发出一声惊呼,那声音尖锐而又充满了震惊,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
她原本以为姜云不过是一个在黑暗中野蛮生长的野生黑暗孽种,可如今看来,他竟然知晓石磨盘被抢这种连许多古老强者都未必清楚的顶级秘闻。
“你到底是什么人?”
“莫非是四极浮土那些早就该被熊熊烈火化为灰烬的东西派你来寻我的!?”
九彩玄帝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与警惕,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仿佛一只被激怒的猛兽,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一定是这样!四极浮土的那些家伙,早就对我垂涎三尺,觊觎许久了。”
“他们妄图将我吞噬炼化,只为了研究我无意间引动的那抹妖异的火光。”
“如今这片被那道无匹剑光隔绝的空间,就像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岛,无法被祖地探查。”
“他们肯定是想着,即便在这里将我吞噬,始祖们也难以察觉,自然不会怪罪他们!”
“那个荒没有杀我,或许就是为了那种火光中的力量!”
九彩玄鸟的内心瞬间乱成了一团麻,各种念头如潮水般翻涌。
她最是清楚自己无意间引动的那抹火光蕴含着的巨大力量。
现在仅仅被她引动一丝星火,就连荒那么强大存在布置下的封印都能焚烧开来,若是能够彻底掌控,足以让无数强者为之疯狂。
而如今被困于此,若是有无上强者到来,她觉得自己如同待宰的羔羊,随时可能被那些贪婪的家伙吞噬。
但很快,她便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暗自思忖:“还好,目前来的仅仅只是一个仙王罢了,消息肯定还没有传回到四极浮土,我还有机会摆脱这困境。”
“只要能稳住眼前这个人,或许就能找到破局的方法。”
“四极浮土,还和这里有牵扯!?”
姜云听到九彩玄鸟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疑惑。
在他的认知里,四大源头古地中,四极浮土一直是最让他感到不适和忌惮的地方。
那片神秘的土地,仿佛隐藏着无尽的诡异与未知,每一次想起,都让他脊背发凉,那种感觉,可比地府和魂河还要令人毛骨悚然。
第645章 另一截轮回路!隐秘!
然而,听九色玄鸟说了这么多,姜云表面上依旧如平静的湖面,波澜不惊。
他只是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里,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
而后,他缓缓摇头,轻声否认道:“我可不是来自那里!”
这本是一句简单的否认,可在九彩玄鸟看来,这一幕却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反而让她心中越发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她坚信,自己在轮回路上,借助那神秘莫测的大空之火和古老神秘的古宙之焰,研究出的那抹妖异火光,一定让四极浮土那些诡异的家伙们惦记上了。
她满心悲忿,自己都已经被封印到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了,他们竟然还不肯放过自己,派人追了过来。
而同样身为地府源头的那些无上存在,却对她的死活不管不顾,任由她被困于此。
“救我出去,我愿意将我的发现和你身后的人共享!”
彩玄鸟突然开口,语气中又充满了一种胜券在握的高傲,仿佛她依旧是那高高在上、主宰一切的存在。
她居高临下地对着姜云说道,那语气,就好像是在施舍给别人天大的恩赐一样。
见状,姜云心中一阵无语,这个九彩玄鸟,都到了这步田地,还如此自负。
九天十帝,仙界,界海,乃至四大古地中的至强者们,基本都是这么一个德行。
但姜云并未理会她的傲慢,反而像是不经意间问道:
“石磨盘被那人带走了吗?”
“哼!?”九彩玄鸟听到这个问题,顿时发出一声充满不屑的冷哼。
“你们四极浮土的人连石磨盘都敢要吗?我倒要问问,你们敢去拿吗?”
在她心中,石磨盘乃是地府的至宝,即便是四极浮土的那些强者,也绝不敢轻易染指。
那个抢走石磨盘的荒天帝,实力强大到超乎想象,恐怕已经达到了始祖们的恐怖境界,所以他们才不敢反抗。
而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仙王,竟然也敢图谋石磨盘,这让她觉得十分可笑。
要知道除却不出世的厄土高原,四大源头古地宛如四座巍峨耸立、不可撼动的太古神山,诸天万界都有他们的事迹流传,当之无愧的无冕之王。
而其中,地府的无上威严,犹如高悬的烈日,光芒夺目,让魂河、天帝葬坑以及四极浮土都要礼让三分丝毫小觑。
别说姜云这个实力在她眼中如尘埃般渺小的仙王,就算是四极浮土那些所谓的无上存在,若是胆敢觊觎他们地府的石磨盘。
地府的无上强者们岂会坐视不管、善罢甘休?
他们定会如汹涌澎湃、势不可挡的怒潮,裹挟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淹没四极浮土。
骨灰都能给他们扬了!
他们古地府借助万劫轮回莲构建的那一套准仙帝培养流程可不是只是实验,四大源头古地,以地府无上存在数量为最。
其次是魂河,再其次才是天帝葬坑和四极浮土的怪物们。
“那石磨盘没有被带走,那个什么荒天帝,研究一段时间后,匆匆离去,就将其打入相邻的一截轮回路了,你去取吧。”
九彩玄鸟此刻没有丝毫隐瞒,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看他和背后的四极浮土敢不敢去拿那个存在的东西。
在古地府的众多老怪物们心中,荒天帝的强大早已成为他们心中无法逾越的高山。
他们几乎一致认为,既然荒天帝对那石磨盘感兴趣,那就让给他好了。
毕竟,只要荒天帝一日不死,哪怕石磨盘就放在地府的门口,他们也绝不敢轻易取回。
那种被荒天帝强势打入老巢的恐惧,如同梦魇一般,深深地烙印在他们的灵魂深处,时刻提醒着他们,千万不要轻易挑衅那位无敌的存在,以免再次招来灭顶之灾。
那可是祖地走出来仙帝都打爆了好几个的人物!
然而,九彩玄鸟却与其他地府的老怪物们意见相左。
它年轻气盛,心中那股不甘的火焰熊熊燃烧,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于是,它和另外几个同样热血上头的准仙帝,在荒天帝离开后,自以为找到了机会。
他们趁着荒天帝不在天庭的间隙,偷偷潜入,妄图将地府的至宝石磨盘带回。
可现实却给了他们一记沉重的耳光,结果显而易见,那些地府的老怪物们的判断是正确的。
年轻人不能太气盛。
除了九彩玄鸟侥幸活了下来,另外几个与她一同行动的准仙帝都命丧当场,成为了见证荒天帝无敌实力的试验品。
而九彩玄鸟呢,虽然保住了性命,却也被封印在此,遭受了无尽的折磨。
她的六翼双足被残忍地拔去,或被炖煮,或被烧烤,那段痛苦的经历,每回想一次,都如同坠入噩梦的深渊,让她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