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正准备进入状态,你们他妈的砰的一声,搞得老子都软了!”
刚才两人打的很激烈,屋子里的东西当然会有些磕碰。
摔下来一个茶杯啊。
打翻了一个瓷瓶啊。
诸如此类。
“上面是谁的房间?搞得这么激烈?”
“哦,三个男人啊,我艹,真他妈的狠。”
“你们悠着点,别把人家紫莲姑娘给弄坏了!”
沈浪扯了扯嘴角,既然是做这个的,这隔音效果不得保证吗?
小镇子就是小镇子啊。
看看人家王怜花的行馆,那隔音效果,里面就算打翻了天,外面也听不见分毫。
紫莲姑娘跪在地上,恨得牙痒痒。
要不是现在不方便,一定下去把这几个嘴上没把门的臭男人狠狠骂一顿。
再找个月黑风高夜,把他们通通做掉!
老实和尚见沈浪没有拔剑,花满楼也退到沈浪身边,这才松了口气,摸着脑袋喃喃道:“本来想做一个怜香惜玉的和尚,结果人家不领情!”
“罢了,罢了!”
长叹一声,随后就从窗户里一跃而下。
“噗通”一声不见了踪影。
这番动静倒是把船板上的人吓了一跳。
“刚才什么东西掉下去了?”
“我看好像是个人。”
“人?有人跳船自杀了?”
混乱了一阵子后,见楼上始终没有任何动静,也就渐渐平息了。
该喝酒的喝酒,该唱曲的唱曲。
沈浪倒是有些明悟,这个大和尚大概见打架也打不赢,索性节约点,把今天应该花的银子给省了?
这船就靠在岸边,跳入水里,三五下也就游到了岸边。
这炎热的天气,就当冲凉了。
没一会儿功夫,衣裳就能干。不仅白嫖了一顿澡,还白嫖了一套衣裳。
哦,可能还有一个玉佩。
花满楼被老实和尚的风骚操作给震惊了,看向沈浪:“他……”
“他是个会过日子的。”
沈浪总结。
李长老明显也没料到老实和尚还有这一手,只能强压着怒火,冷冷道:“你知道错没?”
“弟子知道。”
“念你平日表现不错,回去后,休养一个月再回来。”
“是。”
“退下。”
“弟子告退。”
紫莲姑娘站了起来,低着头退了出去,直到退到珠帘门外,这才喘了口气,转过身往屋外走去。
沈浪叹气道:“早知道你重重拿起,轻轻放下,我们也不必做这个恶人了。”
【姓名:李玲】
【身份:幽灵宫长老】
【修为:六品凝脉中境】
【愤怒:15】
哦,原来叫李玲。
李玲的神色有些发冷,心中的怒火也渐渐升起。
“什么叫轻轻放下。”
“念你初犯,下不为例。”
李玲深吸一口气:“我教弟子,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虽然李玲知道眼前这个面带懒散笑容的男子就是沈浪,她自然也知道白飞飞颁发的命令,但是她很不服气。
在她眼里,宫主白飞飞就像夜里的月亮,那么璀璨。从来不为男人所左右,而是把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但是,现在出了个沈浪,居然让宫主为他特地颁布了条命令。
这简直匪夷所思!
天下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眼前这个看上去温和的男人也是一样!
要不然,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青楼?还搂着幽灵宫的弟子?
要不是她及时赶到,还不知道宫主头上要戴几顶帽子!
【愤怒:5】
【愤怒:8】
越想越生气,愤怒值渐渐累积。
沈浪很蒙圈,这个李玲真是个大好人,刚见面就提供愤怒值。
幽灵宫的弟子都是好人啊。
刚才走的那个调戏了自己,让自己感受到了春天般的温暖。
尤其当着花满楼的面,只对自己投怀送抱。
哪个男人不暗爽呢?
他沈浪又不是圣人,总有些情绪上的起伏嘛。
“你的弟子自然轮不到我说话,我原以为,你要重罚,结果回去后只是一个月后就重新出山,那这惩罚也有限。早知道如此,我们何苦干涉老实和尚要英雄救美的举动。”
李玲白了一眼沈浪,右手一挥,屋内的蜡烛又重新燃了起来。
“好一手拈花掌。”
屋外有人鼓掌。
沈浪一愣,这不是花满楼的声音。
“阁下在外听戏也听了蛮久,不打算进来坐坐?”
花满楼淡淡道。
沈浪忍不住扶额,没有了内力,听力也退步了许多,他怎么就没发现旁边有人?
一个人影从窗外翻了进来。
让沈浪推翻了自己刚才的武断。
也许老实和尚跳河并不是因为想省那几两碎银,而是感受到了这人凌厉的杀气,所以先闪为敬。
只能说一句,老实和尚是真TM不老实!
为什么能感受到这人身上凌厉的杀气呢?
因为腰袢的沧浪剑忽然震了下。
好像在示警。
“刚才你们很热闹,我不想打断这份热闹,索性多听了几句,花公子生气了?”
花满楼淡淡道:“生气谈不上,这里本来是谁都可以来的,不过……”花满楼看向白衣男子,“你既然知道我是谁,还散发出如此凌厉的剑气,是想与我比划一番吗?”
白衣男子笑着摇头:“我西门吹雪一生极于剑道,只对剑术与杀精通剑术的人为喜好,阁下不在我的名单里。”
沈浪瞳孔一缩,这个男子是西门吹雪?
怕也是冒充的吧。
西门吹雪这么话痨的吗?
所以,这凌厉的杀气是冲自己而来?
白飞飞!
快来!
救救为夫!
“西门吹雪,好名字!”
沈浪鼓掌道,“只是不知道,西门吹雪吹的是什么雪?”
“自然是敌人的血。”
“既然是敌人的血,难道叶孤城的血不好吹吗?难道谢晓峰的血不好吹吗?为什么一定要吹我的血?”
西门吹雪垂头沉思半晌道:“这个问题问的好,但是我现在无法回答你。”
“不如,你先让我吹一吹你的血,再用他们二人的血祭你的在天之灵?”
沈浪深吸一口气:“大可不必!”
李玲皱眉:“西门吹雪,我看也不过是浪得虚名!”
西门吹雪一愣,看向李玲:“这位是?”
李玲道:“我是谁,和你今天来这里有关系吗?”
“没有。”西门吹雪很老实。
“既然没有关系,你问我是谁做什么?”李玲冷冷道,“我问你是谁了吗?是你自己迫不及待说出来,大概想收获我们的惊讶与敬佩?”
西门吹雪再次上下打量着李玲,这次,打量的比较仔细。
从头到脚。
忽然,西门吹雪就笑了:“你想救这个小白脸?”
沈浪:你礼貌吗?我就问你,你礼貌吗?
花满楼:为什么与沈浪在一起,我连个小白脸都算不上。难道我真的不够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