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蝶吹弹可破的俏脸之上也爬上一抹红霞,娇艳欲滴。
她没将话说完,但相信以这位“盟友”的智慧不难将实情猜出。
而事实也果不其然,纵使饱受灵珠之罚的煎熬,姚曦杏眸也一点点睁大,她想到了一种可能。
半响后,她轻啐了一下:
“那挨千刀的小贼,寻刺激竟然寻到了这个份上?!就该让他今晚死在妙欲庵的那个狐狸精白肚皮上!”
不过,说是如此说,她却是暗暗将这一点记下。
往后说不定可以籍此从谭小贼那里,讨来不少好东西……
……
……
青帝后人屋内。
“殿下,他推门进去了……你怎也不管管?任由其它不相干的女人勾引“小驸马”……”
秦瑶有些忧郁从窗边走开,来到自家殿下身边。
她青丝如瀑,一袭金丝薄烟翠绿纱裙,鬓发之上斜插着镶嵌珍珠的碧玉步摇,花容月貌宛若出水芙蓉,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一介侍女。
眉心一点惑人红痣,更是犹如神来之笔,媚骨天生。
然而。
饶是妖娆惊艳如这位尤物,当其站到屋内那完美女子身畔时,都不禁黯然失色。
颜如玉潋滟的秋水眸子瞥了秦瑶一眼,屋内无形之中弥漫开来的酸酸的醋味,完全清晰可闻,她螓首暗摇,缓缓道:
“明日便是他与那王腾的生死一战了,王腾修为高出他不少……,这一战关乎他的大道心气,你真以为他与表现出来的一样,心里一点压力没有?大战前夕,让他舒缓一番心弦,有益无害。”
有益无害?
听到这话,秦瑶欲言又止,愣了半天却没说出一个字。
见状,颜如玉觉得有些好笑,檀口微启,调侃道:
“你想说什么就说,我现在可不敢再把你当原先的那个侍女看待,而今春秋殿乃至我们玄元谷谁人不知,谭玄对你甚是宠爱?把你亏待了,你若转头向谭玄哭诉,他急了眼来寻我为你打抱不平,我可没招应对。”
闻言,秦瑶莫名有些心虚,一时间不太敢与自家殿下直视,她螓首低垂,一边却又好似站在对方角度为其着想道:
“殿下早在数年前便与驸马确立道侣关系,你才是春秋殿的主母,那什么玄月阁、飘雨阁神女,现在可都在紧锣密鼓私下结盟想将你从那个位置扯下来呢!”
“眼看这不久之后说不定春秋殿便会再多出一座‘妙欲阁’,谭玄身边女人越来越多,殿下你怎么还跟个老渔翁稳坐钓鱼台似的?一点也不心急?!”
秦瑶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言语不停:
“殿下就该拿出春秋殿主母架子,杀杀那些妖艳贱货的威风,若非看你默许,妙欲庵那个姓安的狐狸精,哪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一连数日入住那栋茅庐?”
话音未落。
颜如玉见其还要言语,支在案几之上的那素手不由抚上额角,随即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
“那句在世俗流传的古话是怎么说来着……对,‘皇帝不急太监急’,我看你呀,就是醋坛子打翻了,还有在仙府世界里与谭玄月旬未曾碰面,这几日谭玄又不来找你祭炼‘灵药’,修为停滞不前,心境有些乱了……”
说到这里,颜如玉话音一顿,话锋一转道:
“你若是想‘修为精进’了,何必苦等谭玄登门?可自去寻他……放心,你家殿下我可没有那般小肚鸡肠,我自己不将身子给他,难道还要阻拦他与其它女人亲热?此事我本就理亏,强求不得的……”
语罢,颜如玉轻轻一叹,款款起身。
莲步轻移间,其来到屋内床榻前,将高高束起的半透明帷幔放下。
“我乏了,你回自己屋子吧……,修行之事切不可操之过急,你而今已是化龙,少说也有数百载寿元,这又是何苦来哉?”
心中最深沉处的忧郁被自家殿下一针见血般的道破,秦瑶玉容之上神情不再“清爽”,变得有些复杂。
她低低地“嗯”了一声,在沉默中慢慢退了出去。
…………
…………
金碧辉煌的寝殿内,极有氛围感的水晶灯垂吊,霓虹的光晕迷人眼。
“哗啦啦”的斟酒之声在殿宇中响彻片刻,一男一女在白玉桌案两侧相对而坐。
斟酒之中,安妙依玉手持杯盏,薄纱轻扬,曲线玲珑的玉体在素裙之下仿佛一道天然的聚光灯,令人双目下意识聚焦,挪不开眼。
“明日便是道兄与王腾交手之期,妙依可否冒昧问一句,道兄有几分把握能够战而胜之?”
不知不觉间,酒已过三巡,安妙依玉手轻拂,那盏再次被满上的酒杯便递到了谭玄近前。
这位妙欲庵的当代传人,声色双绝,柔言软语一说出口,听在谭玄耳中,便如那余音绕梁的仙乐,三日不绝,回味无穷。
不可避免的,这勾起了他内心深处的“求知欲”,他想知道,这声音若是放在床帏之间,又将演奏出何等魂牵梦萦的仙音神曲?
面对安妙依的询问,谭玄端起跟前杯盏,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胸肚酒气翻涌间,他这才豪气干云道:
“生死之战,当有十成把握。”
他一字一顿,几若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此言自然是夸大了,王腾怎么说也得了乱古大帝传承,还修有前字秘,境界达到了仙二第四个小台阶,修为比他高出六个小境界,纵使触发神禁,战力极尽升华,他实际把握也不足六成。
但这种时候,最是忌讳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每逢大战需有静气,更要有战略上藐视对手,战术上重视对手,稳如磐石的心态!
欲走帝路,当养无敌气!
是以,他才答有十成把握。
案前,似是被谭玄无意之中流露而出的睥睨姿态所短暂慑住了神魂,素裙佳人有些怔神。
片刻后安妙依才再次起身为谭玄倒酒。
“很久以前,妙依认为道兄乃是圣体,但后来种种迹象又表明你的体质与圣体存在迥异,很多人猜测你应当与无始大帝是同一种无上体质。”
这一次倒酒,安妙依从位置上起身,赤裸的精致玉足挪动,来到了谭玄一侧。
些许乌发末端在倒酒期间垂落至胸前,又飘舞而下,几许青丝拂动在谭玄鼻尖,又好似挠在谭玄心里,猫爪似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一杯酒倒了很久都没有倒满。
“北斗修行史册上关于无始大帝的记载实在太少……”
安妙依甜甜笑着,一半眸光都放在谭玄的身上,她这一刻眸波如水,修长的睫毛在轻轻颤抖,仿佛在忐忑、踌躇着什么。
雪白剔透的肌肤,白皙得在水晶灯下好似都能折射出点点荧光,她的气质圣洁、高贵、华丽之中又不失灵动。
美不胜收。
“妙依真的很好奇,道兄你究竟是何体质,今晚……道兄能告诉奴家么?”
哗啦啦……
可能是没有注意到,安妙依正说着,这时酒水却溢出了杯盏,从白玉桌面上流淌而下,将谭玄的衣襟一角给打湿了。
见此,素裙佳人顿时“慌了神”,玉体连忙蹲下,用手掂起自己身上一片薄纱,擦拭向谭玄衣角上的那点酒渍。
……
第203章 (求订阅!!!)
夜色渐深。
清亮水银般的月华,径直透过七彩琉璃样式的窗格,经空间法阵的折射,再以一种奇异的角度倾落而下,一切如梦似幻,为殿宇内的一对男女,披上了一件淡银色的轻薄纱衣。
“都怪奴家不小心,还请道兄见谅……”
安妙依指尖轻掂着一片薄纱,在谭玄那处衣角来回擦拭着酒渍。
可今夜他们所饮的并非寻常凡酒,乃是采用上百种灵植、灵果炼制提纯而成的陈年仙酿,那如米汤一般沾染在青衫一角的酒渍仅凭这简单的擦拭,根本无济于事。
相反,如此近的距离,绝世佳人亲自蹲下做这丫鬟、婢女才会做的侍奉、伺候之举,虽然一切看上去都是仿佛那么顺其自然,可……
丝丝缕缕的幽韵、清香混着浓郁的酒气芬芳,不断往谭玄口鼻之间钻。
些许悸动随之在谭玄胸腔内涌动,他那不显于世的“造化神兵”隐约间开始有了自主复苏之兆。
他深吸了一口气。
到了此刻,他不得不承认,毕竟是以风月立教的无上道统,屹立万载不倒,论起撩拨男人心弦,这妙欲庵绝对是手拿把掐!
他想象不出,这世间有何男子,能够在这种情形下,完全“无动于衷”!
“道兄,这酒渍实在擦拭不去,奴家千不该万不该污了道兄一件衣袍。”
安妙依素颜微微上仰,看着谭玄的眸光中满是歉意。
那举足无措的模样,我见犹怜,对男人的杀伤力实在太大了。
就在这时,谭玄大手蓦然探出,将安妙依那只轻掂薄纱、柔若无骨的纤柔玉手抓住。
“道兄,你……”
安妙依“悚然一惊”,娇躯、藕臂、素手趋于僵硬,修长的睫毛亦微微颤抖了起来。
谭玄将对方反应尽收眼底,却也乐得陪对方演上一场“前.戏”,调节一下殿内的氛围。
念头在脑海翻涌,他幽深的眸光微微闪烁,遂抬手在其光洁的手背轻轻拍了拍,微笑道:
“一件衣袍罢了,安仙子何必往心里去?说起来若无仙子给予那半件帝兵的线索,在下前番在神藏小世界内的收获起码要打个折扣,此事我都还尚未向仙子你道谢呢!”
说着,他另外一只空闲的大手将杯盏端起,举杯敬酒,聊表谢意。
但直到他仰头将杯中酒闷下去,抓住素裙佳人夷的手掌也未曾松开。
自始至终,他二人都很默契的皆未提到动用神力、术法直接洗去酒渍。
半件帝兵……
话音入耳,安妙依眼底有着一抹微不可查的幽怨神情一闪即逝。
原来你也知道没我便得不到吞天魔罐盖子?
那你还晾了我足足三日?!
“道兄何故独饮?且待妙依回敬一杯。”
安妙依款款起身,对着谭玄抿嘴一笑,美眸顾盼生辉,撩人心怀。
素手一拂,将她自己的杯盏施法摄了过来。
然不比谭玄的豪饮,她好似不胜酒力般耗费了三五息才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天鹅般纤长、白皙的脖颈高高仰起,更加凸显出一抹惹火的风情。
嗒……
轻轻放下杯盏,她丹唇沾酒,衬托得愈发娇艳。
与此同时,她那滑腻似酥的夷作势欲要从谭玄手中抽出,却未动用一点气力,这自然是徒劳无功。
“道兄好生用力,抓得奴家这手有些疼了呢……”
安妙依美眸轻眨,眸中似有水雾氤氲,楚楚动人。
她本就是东荒最美的几个女子之一,甚至经过一些好事者的炒作,以及求之不得的天骄传人吹捧、造势之下,更是被称作北斗第一绝色。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