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烬的瞩目中，终端投映光幕，在光幕上方，有身着办公正装的人影浮现。
正是烛鸢。
她的身影出现后，光幕波动，由2D画面，变成了3D投影，悬在半空中，带着些许机械意味的女声响起。
“武渊学院，人工智能烛鸢，为您服务。”
“嗯？”
秦烬望向这不过巴掌大小的投影，开口道：“你不是那天带我来这里的那个烛鸢？”
“那是主要分身之一。”
“S级学员的个人终端内，分别连接着各自专属的烛鸢分身。”
她的回应声响起：“检测到传承种子身份，满足主要分身接待要求，是否更换？”
“更换。”
有权限，自然就要用。
涉及到修行，这是最为重要的事情，秦烬不会有丝毫马虎。
他的话音落下。
这巴掌大小的烛鸢分身出现波动，在秦烬的瞩目中，工作正装变成了长裙模样，大小未曾发生变化，眼神却明显多出了灵动之意。
现身后。
她的小巧身躯在半空中浮动，看向秦烬，熟悉的柔和声音响起。
“秦烬，我们又见面了。”
“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
秦烬沉吟一声，随后开口问道：“烛鸢，过往时间里，有过新学员在开学前就已是先天境的吗？”
“有的。”
烛鸢的回应声响起：“学院记载中，最近一例是两年前，其次，五年前也曾出现过，在七年前……”
她汇报出一系列信息。
身为服务学员的人工智能分身，她会认真回答学员的每一个问题。
“倒是不能前无古人了。”
心中念头一闪，秦烬心中并无意外。
联邦的基数太大，这种前提下，天才层出不穷，不时有非凡人物出现，才能让星火联邦蒸蒸日上。
念头闪过，秦烬直言不讳，道出了下一个问题。
“我的生命指数，精神指数，都已破百，达到了突破先天境的基础要求。”
“对于突破先天境，学院能为我提供什么帮助？”
烛鸢的小巧身影落在桌面上，听到问题后，她的询问声响起。
“秦烬，你介意把自己的修行信息透露给学院导师么？”
“不介意。”
秦烬应道。
进入学院后，这些迟早会有所展现，隐藏自己的武道境界，毫无意义。
“稍等。”
得到回答后，秦烬清楚看到，烛鸢的眸中光芒闪烁，似是在与他人交流。
不多时。
她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的武道修行信息，已告知给学院的天人境导师。”
“依照学院规则，S级学员，有资格得到天人境导师的指点。”
“表现优异的S级学员，更是有机会被天人境导师选中，成为专属学员，享受天人弟子的待遇。”
“秦烬，目前有五位天人境的导师，对你表露出兴趣，愿意为你指点先天境的修行。”
“其中有三位不在学院内，只能为你提供视频指导。”
“五位导师的信息在此。”
烛鸢探指轻点，在她的身侧，光幕浮现，上方并排浮现出五个信息框。
信息内容很是简单，姓名加上境界，甚至连面容都没有。
天人境，已是武道高境，相关信息自然不会轻易透露。
S级学员，意味着潜力被学院认可，而一尊天人导师，代表着实力被联邦认可！
五个信息框浮在身侧，烛鸢望着秦烬，柔和道：“天人境导师和S级学员是双向选择，本来该在开学后进行。”
“现在看来，秦烬，你需要提前在这五位导师中做出选择了。”
“除此之外。”
“秦烬，因为你位列传承种子的缘故，学院可以为你开放始源界，助力你突破先天。”
相较于最初的分身而言，烛鸢的主分身交流与常人无异，她刚准备向秦烬介绍[始源界]为何物时，神情微微变化，声音响起。
“秦烬。”
“对你展露出兴趣的导师中，其中一位假期未曾离开学院的天人导师，直接过来找你了。”
……
别墅区外。
谢无涯蹲在路边，嘴里叼着根青草，背靠着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目光望向半空。
在武渊学院，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忙碌的事情。
自从上次一起聚餐后，秦烬忙着突破精神指数，谢无涯同样很忙，他时刻关注着有没有新的S级特招学员前来。
到了现在。
他已经不再满足于登门拜访，而是直接在别墅区入口坐等
新来的S级学员，选择自己的住处前，要先加上他的联系方式。
主打一个来者不拒。
就在这时。
目光扫过，谢无涯的目光陡然聚集在一处。
在视线远端，有一道身影正踏步向着入口而来。
“新学员？”
他眸中升起兴致，然后发现对方身旁没有烛鸢的身影领路，收回了目光。
“学院的老师，还是工作人员？”
心中下意识猜测的同时，谢无涯再度望了一眼。
视线内，空空如也，宛若刚才的那一幕只是幻觉。
“人呢？！”
谢无涯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
空空如也。
假期内的学院内，人员本就稀少。
他收回目光，下意识的望向四方，最终在别墅区内一停。
那道刚刚在他眼中出现过的身影，此刻，已然进入别墅区，停留在一栋别墅前，按下了访客键。
“好家伙。”
“高手！”
谢无涯瞬间反应过来：“是学院内的武道强者。”
“那里是……”
他望向对方停留的别墅：“秦烬的住处？”
……
“天人导师。”
“直接上门。”
秦烬也被烛鸢说出的消息搞懵了一下。
但……
他还未曾来得及多想，就在这时，个人终端微颤，访客提示升起。
一道身影。
出现在了光幕画面中。
“这是？”
秦烬下意识的望向了烛鸢。
“没错，是的。”
烛鸢点了点头。
见状，秦烬的目光落在了一侧悬停的五个信息框上，平声道：“烛鸢，这位老师都这么找上门来了，我再选其它人，是不是不太好？”
“从人情世故的角度来说，确实不太好。”
烛鸢的面容上一脸认真：“而且，这位天人导师的诚意很足啊，肯主动过来找你。”
“天人境导师虽然有着指点学员的职责，但更主要还是以自身的修行为主。”
“对方这么主动，对你定然极其重视，这也是好事。”
她完全站在了秦烬的视角考虑。
“这位老师都到门口了，现在能告诉我一些相关的信息吗？”
“学院规定，我也不能违反。”
烛鸢的小巧身影上露出为难神情：“你还是自己去见见吧，以天人境的能力，对方甚至可以直接进来见你，既然没有这么做，证明她还是很尊重你的。”
“我明白了。”
第98章 水墨心中限
在秦烬回应声响起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