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纪起身微微施了一礼:“感谢贵方的理解,我补充的规则就这些了。”
鞠躬过后,众人才发觉不知何时,纪的悚然笑容恢复了正常。
“考虑到我们可能要玩上很久”纪说着,抬头看了眼大屏幕上的时间。
“不如各自先把晚饭吃了?”
“呵呵.”钟老知道这是纪的“效果时间”到了,需要休息,但没揭穿。
“那晚上六点半再继续吧。”说完,钟老起身离席。
一场旷世对决再次延后。
十分钟后。
纪搬了把椅子坐在香菜和鸡腿面前,看着两人吃盒饭。
“你们就吃这些?让他们上帝王蟹,佛跳墙啊。”
鸡腿啃着鸡腿,表情有些无语,他岔开话题道:
“纪哥,声势炒这么大可别输了啊,总感觉你玩嗨了要翻车。”
“切,鸡眼看人低。”
瞧了眼报社记者黄子阳,对方就坐在香菜旁边。
纪微微一笑,好心提点道:“想要独家大新闻么?非常劲爆的那种。”
黄子阳疑惑:“你是说接下来的赌局有必胜把握?”
“不不不这算什么新闻,我外公的表妹的侄子的姐夫的外甥都知道了。”
黄子阳听得有些懵,挠头思索。
“别想了,”纪开口打断,“你就听我的,今晚十二点过后,拿着相机回一趟赌场,我保证你能发现大新闻,还能让你一举成名。”
黄子阳闻言一惊:“真的假的?你有什么内幕消息?”
“内幕消息?这可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独家爆料,不过这需要承担一点风险,你照我说的做,我保你安然无恙,知道吗?”
“好好!真能这样的话,我当然愿意啊!”
作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报社记者,每月领几千块的死工资,前途一眼就能望到头。
毕竟不是谁都能层层往上升职,你累死累活、兢兢业业干个五六年,以为混了资历就能晋升,结果领导随便安排一个侄子之类的关系户,让你带带他,转头人家就当了你的上司。
而改变命运的机会可就在眼前,他要是能拍到独家大新闻,平地飞升都有机会了。
“很好,少年,我从你的眼中看到了坚定的渴望。”
“嗯嗯!”
“还有眼屎,你出门都不洗脸吗?”
“啊?”
“肘,去厕所洗把脸,顺便陪我蹲个坑。”
半个多小时后。
当纪一瘸一拐地从厕所出来时,没人知道他和黄子阳在厕所里都做了什么。
鸡腿:“纪哥,你是呈都人啊?”
面对鸡腿莫名其妙的提问,纪嘴角一歪:
“呵,懒得跟你多嗦,刚才老子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鸡腿闻言满脸惊恐,把椅子往旁边挪了挪,距离纪远了几分。
香菜默默地看着几人耍宝,什么话也没说。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来到傍晚六点半。
纪和钟老准时坐在了各自的位置上,双方面前放着一样的眼罩和耳塞、头戴式耳机。
两人身旁各自站着一个人,作为等会蒙面时的协助人员。
纪这边站着的是鸡腿,钟老旁边则是先前接待纪的中年人。
除了新增的设备外,双方一旁摆着的筹码数量也显得非常悬殊。
一百万一枚的金色筹码,其中些许部分真的采用了黄金制作,内部结构则是相当高科技的芯片,每一枚都有单独编号。
这样的筹码,纪这边足有两百枚,也就是两亿。
而钟老那边.
成堆筹码仿若一座小金山,总价值为99亿。
如果不是刚刚纪赢的那一把,钟老旁边的筹码价值将是百亿。
在赌场方看来,他们不认为会进展到使用这么多筹码的阶段,所以这些不过是充场面,显个逼格而已。
另外就是最初决定项目时,纪要求让赌场方拿出这么多的筹码来赌的。
“请双方按照要求,规范佩戴设备。”
随着荷官开口,纪和钟老开始有了动作。
随着耳塞,耳机带上后,大厅嘈杂的声音被一股舒缓音乐所覆盖。
由于耳塞的原因,这耳机的音量入耳时也不大,显得闷闷的,但主要也是起到了一个屏蔽外界声音的效果。
纪能看见荷官的嘴一张一合,却听不见他的声音。
拿起桌上的黑色眼罩,纪淡淡评价了一句:
“我觉得换成蕾丝花边的款式好些,会很漂亮,符合贵宝地的气质。”
眼前观众席的许多人发出了爆笑。
不过纪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能看到钟老满脸疑惑,似乎不太理解为什么大家都在笑。
纪也觉得不理解,另外还有那个姚少杰,大家都在笑就你不笑,小众哥?
随着纪把眼罩带上,他的视野也陷入了
不,他的视野没有变化。
这种普通布料,不透光做得再好,也丝毫隔绝不了纪的透视。
他还能透视身侧的鸡腿呢,裤衩上印着个哈士奇。
‘嗯很别致的裤衩。’
就在纪这边作弊透视时,另一方的钟老,则是完全陷入了一种类似幽闭的状态。
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可他依旧自信。
在休息的那段时间,张文劝阻过他,认为纪的规则里藏着风险。
不过经过仔细考量之后,钟老依旧认为自己的赢面很大。
纪的张狂,只是特异功能的副作用罢了,这个世界不是谁有自信谁就能赢的,自己都不知道赢过了多少不可一世的赌王、千王了。
而这种战胜天才、迎接挑战的局面,让他回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很令他怀念。
这正是他愿意跑大老远和一个小辈赌的原因。
事实证明,他也来对了。
感受到左手被人拍了一下,这是在提醒他,牌已经发了。
发动能力,将牌变成三条A!
他无法得知被更改后的结果,所以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这个能力将会每隔一会儿就再发动一次,直到开牌的前一刻才会停止发动。
过了不知多久。
右肩被人拍了两下,这个意思是“对方选择了加注”。
钟老没有犹豫,直接喊道:“跟。”
没过几秒,钟老感到放在桌上的右手被拍了一下。
这个意思是对方选择了开牌。
钟老微微一怔,这么快就选择了开牌,难道是纪对局面没信心,或者是在试探吗?
不过这都无所谓了,结果都是一样。
钟老摸不清具体开牌的一刹那是什么时候,只是心中默数了几秒,最后再发动了一次变牌能力。
这样,第一局交锋就结束了。
这场胜负并不会得知结果,算是少了点趣味,但在博弈方面,似乎更加考验脑力和心理素质了。
‘刚刚的结果无非三种,胜、负、和。’
钟老脑内快速思索。
‘如果我是三张A的结果不变,而他出现了三张王,或者是其他牌,那就是我赢,这种概率最大。’
‘而我输情况则分为两种,一种是我在开牌后改变了牌型,直接判负,另一种则是他趁我能力发动与开牌的空隙,换走了我的牌。’
‘但显然,这都是可能性极低的情况。’
‘而和的局面倒是概率更高些,为了避免风险,他变出了三张A,与我打平,筹码各自回到双方手上。这种局面显然很利于我。’
毕竟纪的“癫狂”状态有持续时间,而这个空档期,会是纪最薄弱的时候。
很快,第二局开始。
这次是由钟老先手,他先试探性地加注了一千万,而纪直接选择了弃牌。
‘呵呵,胆子居然这么小。’
第一局纪只是加注了一轮,而第二局,纪不敢去跟。
这倒是可以理解。
毕竟双方的筹码是全盲的,先手的一方有一个很强的主动权,就是决定加注的多少,而另一方不知道这个信息。
如果自己加注一个亿,纪选择跟,那么对方输了的话,就会直接亏掉一半的筹码。
因此,在自己的先手回合,纪不敢冒险,毕竟双方筹码悬殊。
‘哼,这种保守的打法无异于慢性死亡。’
如果纪每次后手都不敢跟牌,那就稳定亏一千万。
钟老不由得笑了笑,接着第三局也开始了。
这次纪仍选择先手加注,而钟老在跟注后,纪依旧选择直接开牌。
这让钟老多少感觉有些无聊了。
按照他们商量的玩法里,只要双方加注的次数相等,任意一方就可以直接开牌,纪这一触即退的试探,让钟老感觉他是在磨时间。
一共就两个亿筹码,一直拖又有什么用?无非是慢性死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