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汉伏魔从倚天屠龙开始 第2节

  原来十年前,天鹰教殷素素将龙门镖局全家老少七十二口,尽数杀了。而她行凶之时又故意假扮武当“铁画银钩”张翠山,故意让少林弟子看见,好能惹得少林、武当当世两大宗派火拼,好满足心中一个想法:究竟少林寺与武当派哪个更厉害。

  但这一切只有张翠山与殷素素两人知晓,随着两人被谢逊从王盘山抓走,龙门镖局之事,就成了一段悬案。

  毕竟这般灭门绝户之事,为武林正道所不耻,更别说出自以行侠仗义为名的武当高徒之手了,少林说是张翠山干的,武当派说张翠山绝不可能如此没有人性。

  愈岱岩反而是伤在“大力金刚指”下,双方互相指责,的确差点如殷素素所想,火拼起来。

  只是张三丰与少林方丈空闻大师都是持重之人,没有见到张翠山,将双方压了下来。

  天下镖局中,武功名望最高的乃是金陵虎踞镖局总镖头祁天彪,为江南众镖局之首。西北各省则推太原晋阳镖局总镖头云鹤为尊,京师大都燕云镖局的总镖头宫九佳,乃是冀鲁一带众镖局的头脑。

  得闻张翠山回返中原的消息,三家总镖头齐赴武当山,直接要询问张翠山为何行此狠绝之事。并没有像那些武林门派,为了名声,借着给张三丰贺寿之名上武当。

  云鹤道:“我受伤之后,在襄阳养伤时,这才知晓天鹰教殷素素在张三丰百岁寿诞上亲口承认,屠杀龙门镖局满门的,不是张翠山,而是她,更没想到五年前救我全家性命的竟是张四侠。”

  云长空莫名其妙,又问道:“张松溪?这有他什么事?”

  云鹤看向儿子,心头竟没的生出一阵寒意,说道:“你如何知晓张四侠的名讳?”

  云长空意识到自己一个小孩知道的太多了,遂道:“我是听府里镖头聊天,他们说了武当七侠之事。”

  云鹤点了点头道:“眼下鞑子占我中原,视我汉人为牛马,为父立志驱逐胡虏,五年前,我曾联络晋陕之地多位豪杰,准备一起举事。”

  “呀!”云长空吃了一惊,心想:“我这便宜老子这么爷们的吗?”不禁一竖大拇指,叫道:“爹爹了不起!”

  云鹤冷哼一声,道:“我若当真了不起,也不会有今天了!”

  云长空有后世记忆,那时候汉蒙一家亲,对于蒙古并无仇恨,但在这个时代,驱逐胡虏,这就是政治正确。

  况且造反之事,说起来上下嘴一碰,容易无比,但真要这么干,那得需要莫大的勇气,尤其像晋阳镖局这种家业很大的人,想要豁出去,更加不易。

  可这件事要是干了,云长空知道自家绝不会在太原城住着,便问出了疑问,道:“是不是没成?”

  云鹤忍不住一拍桌子,骂道:“因为出了一个大叛徒!”

  “当年,为父联络晋陕豪杰之士欲在太原、大同、汾阳三地同时举义,哪知会盟中人却有人当了叛徒,他偷走了联络人员名单,以及举义筹划书,提前告知了鞑子。

  当我发现名单失窃,知道举事不成,还得连累晋陕多地豪杰灭门,我想送出消息,让诸位好汉知晓,可整个太原城已经被封锁。

  我以为这场祸事躲不过去了,谁知竟然一直无事,后来才知道太原知府与那大叛徒当夜就被人杀死在了府衙之中。”

  云长空道:“这杀人的就是张松溪?”

  “不错!”云鹤颔首道:“这次去武当山,他才将会盟名单以及策划书交给了我,若非他出手,恐怕我们全家早已被鞑子杀尽了。”

  云长空道:“武当派向来侠义,那爹爹是如何受伤的?”

  云鹤面露苦涩:“我知道咱们全家性命都是张松溪所救,给他道谢,就下了武当山。

  我虽无脸面去问张翠山龙门镖局之事,可这件事事关侠义二字,总不能置之不理!”

  云长空心想:“古往今来,讲侠义,都是自己吃亏,旁人受益,何必呢!”

  原来武当七侠排行第四的张松溪在龙门镖局事发之后,知道虎踞、晋阳、燕云三家镖局以后铁定要上武当山兴师问罪。所以预先对三家镖局施以恩惠。

  江湖人讲究恩怨分明,三家总镖头欠了情,也没脸再问,三人下山之后准备去开封找‘神枪镇八方’谭老爷子,请他出头,找张翠山这个武林败类讨个公道。

  谁知在襄阳遇上了殷天正的三个仆人,殷无福、殷无禄、殷无寿,说张翠山是他们天鹰教的姑爷,和他过不去,就是与天鹰教过不去,所以双方动了手。结果三位总镖头丢旗、断臂、发誓,这才活了一命。

  云长空也明白了一切,原来不是世界有异,而是他们出事地点不在武当山,自己没了解到这块信息所致,心中一颗石头落了地。心想:“还好还好,只要是倚天世界,那就事有可为。”

  但云长空放心之余,心中却也不满,心想:“在张三丰百岁寿诞之前,人人皆以为龙门镖局血案是张翠山干的。而晋阳镖局并未随众凑热闹,堂堂正正去武当派问询,武当派作为当事人都以礼相待,可天鹰教竟然以张翠山为名,下此毒手,毁了龙门镖局不够,还要毁了我们三家镖局,这还真是肆无忌惮,霸道威风!”

  云鹤等人受伤之后,在襄阳养了几天伤,张三丰百岁寿诞发生的事也开始遍传江湖,他们这才知道,原来龙门镖局的凶手是天鹰教殷素素,并非武当张翠山,也就明白了天鹰教所为!这哪里是为了张翠山,而是为了殷素素。

  云鹤说道:“天鹰教立教不久,却一向凶蛮,一副强梁做派,为父受此侮辱,一世辛苦化为流水,本该宁死不辱,保全令名!可我心事未了,不能就死。这才答应自断手臂,发下不踏入武当山的誓言!”

  云长空听了这话,更是心头怒起,咬牙切齿道:“你是说你的胳膊,不是他们砍的,而是逼你自己割的,然后还让你再发誓不得再入武当山?”

  云长空内心深处,并没有拿眼前这人当自己父亲,可听了这话,却也深恨天鹰教人心肠歹毒,气愤异常。

  要知道打斗中砍掉对方臂膀,与逼人家自断胳膊,这份耻辱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男儿膝下有黄金,若是有人打了你的腿,你受疼不住,跪下。与你身子好好的,可人家就是逼你自己主动跪下。

  哪个耻辱性更大,显而易见。

  再者说了,天鹰教又不是武当派,有什么资格,让人发誓不得踏入武当山,不就是拳大无礼欺负人吗!

  云鹤呵呵一笑,低头叹道:“爹爹割下手臂,发誓脱命,丢尽了云家的脸,孩儿,你有这样的爹爹,以后难免被人耻笑,你怪不怪我?”

  云长空摇了摇头:“爹爹一生行侠仗义,视金钱如粪土,立志驱逐鞑虏,还我河山,孩儿深以为荣。我现在就想一件事!”

  “什么?”云鹤微微笑道。

  云长空捏紧拳头:“我要怎样报仇?”

  前世,云长空是个局外人,将自己代入张无忌,对于殷素素的刁钻蛮横,魔教的无所不为,还觉得挺爽!

  可当自己成了另一个人,却生出一种杀人不过头点地,哪有这样欺负人的!

  云鹤是原身父亲,自己现在就是云长空,这口恶气不出,以后还用做人?

  云长空已经决定了,必须得拼一把,得尽快去终南山,哪怕危险,也得搞到武功秘籍,雪此大辱!

  自己都当不成晋阳镖局少镖头,不能享受生活了,那么丢旗、断臂、发誓,对方也必须吃上一遍,心想:“要是让天鹰教发誓不上光明顶,貌似也挺有成就感。”

  这一刻的他,不在关心什么是非对错,只在立场!

  云鹤眼见儿子小脸憋的通红,摸了摸他的头发,心想:“以前觉得空儿有些松散,不求上进,关键时刻才能看出一个人的骨气!这是我云家的种!”

  云鹤忽然目露精光,朗声道:“好,事无不变之理,你年纪还小,一切都有机会,从今往后,爹爹什么也不做,只督促你,勤练武功,好来洗刷这份耻辱!”

  云长空头中嗡的一声,凭空大了数倍,

  云长空自己想是一回事,云鹤说又是另一码事,他不由寻思:“你也太看得起你了,也太看得起你儿子了,你要是惜败在殷天正手中,我练你的武功,努力拼一把或许还有机会。

  可你连殷天正的奴仆都打不过,我就是将你的武功练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又能有多大成就?

  况且迄今为止,我也没个系统外挂啥的,这武学资质究竟如何,还不好说。你老人家还要督促我,这岂不是圈养我?

  目前这种条件,不出门寻找机缘,以后拿什么去拼?”

  云长空挠了挠头道:“爹啊,此事我自有主张,就不劳你费心了。”

  云长空深知江湖恩怨,实无休止,云家仇人看似是殷天正的奴仆,可收拾了他们,天鹰教怎么能不出头?

  抵得过天鹰教,还有明教?

  人家高手如云,更何况还有联系纽带张无忌。这事牵一发动全身,弄不好需要面对张三丰!

  云长空目前来看,除了有点先知,其他一无所有,如何洗刷耻辱任重而道远!

  自己现在还不满十一岁,要想单独出门,几乎不可能,看来还是如原身这个二代一样,不求上进,张狂骄傲一点的好,或许还能有机会躲开他们视线,偷偷溜走,

  云鹤见儿子老气横秋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脸色一沉,正要开口。

  突然“吱嘎”一声,房门大开。

第3章 柳暗花明 伏魔神功

  只见一个面容枯槁,鬓发灰白的素衣老妇,站在门前,眉眼与云鹤依稀相似。

  “娘!”云鹤起身施礼:“孩儿不肖,丢尽了云家的脸。”

  云长空也小声行礼说道:“奶奶。”

  老妇看向云鹤叹了口气:“一切我都知道了,能活着回来就好。”

  云鹤叹息不语。

  老妇目光转向云长空,冷冷说道:“你小小年纪,有何主张,倒是说来听听!”

  云长空说道:“孙儿听了父亲的话,觉得纵将他一身武功学全学会,比父亲更强,恐也难敌天鹰教的奴仆,更别说面对天鹰教主了。”

  云鹤听儿子这样说,头脑不禁一晕。

  任何父亲,在儿子面前都希望自己无比高大的。

  云老夫人也是嗓子一梗,低声道:“你知道你为何名叫长空吗?”

  云长空道:“父亲说过,取天空辽阔无垠之意象。”

  云老夫人道:“不错,我给你取这名字就是要你,好像你父亲一样,能在天空自由遨游,做一个志存高远、心怀天地的大英雄,大豪杰。你明白吗?”

  云长空眼珠转了一转,心想:“原来,她是以为我心中惧怕,说这话是在故意忽悠他们!

  这大英雄、大豪杰我的确是做不来的,但缩头乌龟当起来更没意思。”说道:“奶奶,爹爹,孩儿也曾读书明理,知道乱世之中强生弱死。

  天鹰教虽然狠毒霸道,固然可恨,可人家实力厉害,我云家想要报仇,孙儿就必须拜在真正的武学高人门下,方有可能。”

  云鹤奇道:“你想拜入哪家门下?”

  云长空说要另外拜师,云鹤并不觉得忤逆不孝,只因武林之中,父母均是武功极高的人物,儿女再另拜高人为师,也平常不过。

  要知道习武练功几乎是世间最难之事,吃苦耐累只是最基本的。若是由父母教授孩儿,一般都因父母天性,不忍严苛,小孩子玩闹天性,不够用心,就会导致父母都是武学高手,儿女却多是文不成、武不就。

  最典型的都是郭靖的两个女儿,郭芙武功不行,还可以说是天资不够,郭襄则是天资聪颖,却因不够用功,十九岁了,武学上也没多大成就,几个少林和尚都能将她拿下,简直丢尽了父母兄长的脸。

  而郭靖、杨过在这个年纪,几乎都是横扫武林了,就是他们的师父在武学上督促极为严格,就是小龙女当初教杨过,不用心,也都经常揍对方。

  而云鹤也深知自己武功的确不入上乘,儿子学的再好,也难与当代高手争锋。

  “具体拜哪家,我还没想好。”云长空摇头道:“但江湖之上未必囊尽高手,深山大泽,多藏龙蛇。孩儿欲云游四海,长长见识,总能访得名师,学好本领,还请奶奶、爹爹成全!”

  云鹤与老母亲一起笑了起来,没有长辈不以家中后辈有雄心壮志而自豪。

  云老夫人点头道:“你有这样的志气,才不愧是我云家子孙!”

  云鹤也是喜笑颜开,说道:“习武之人,武功可以输,一口气却不能输。你要永远记住这一点。”

  儿子就是父亲的底气,云鹤只觉天高海阔,多日来的闷气与苦痛一扫而光。也对以后多少有了些希望!

  其实云鹤对儿子说这么多,何尝不是知晓儿子有些烂泥扶不上墙,自己将镖局事务交代清楚,老母百年之后,儿子一成人,他也就一了百了,省的让江湖朋友当作笑柄。

  云老夫人看到儿子成了残废,内心也极为伤痛,恨不得上吊,一死了之!

  可他们还有个孙儿,这就是希望。

  所以古人尤其看重儿子,习武之人更多是传男不传女。实在是女子多外向,靠不住!

  如今见孙儿是个能教的,显然他前段时间得病,由死而生,又逢家中巨变,让他多了成长。

  老夫人心怀大宽,把袖一拂,坐了下来,说道:“孙儿,我云家能够建立起这西北数省之地最大的镖局,你知道凭什么吗?”深深看了云鹤一眼。

  云鹤当即转身出门,在房屋四周查看一圈。

  云长空流露出思索之色,说道:“因为爹爹为人侠义,有救国之心,江湖朋友给面子,当然,武功也略有成就,一般人不是对手!”

  云鹤正在查看书房周围是否有人,却也听见了儿子回答,那嘴脸是直抽抽。

  老夫人说道:“习武之人最重侠义,这不消说了。可我要告诉你,我晋阳镖局能有今日,皆因我云家曾得一位前辈高僧送了一份宝物,内有内功心法。”

  云长空哦了一声,并不以为意,心想:“什么前辈高僧,内功心法,要真牛逼,便宜老子也不会干不过奴仆了!”

  动念间,老夫人从怀中掏出一个黄绸子布包,打开以后,外用油布重重包裹。

  云长空心想:“这是什么东西,如此重视?”不禁有了几分兴趣,走近了几步。

  只见老夫人将箱子放在桌上,拆开油布,露出了一个小铁箱,说道:“将钥匙取来!”

  “是,母亲!”云鹤已经闪身进屋,伸手在书架上按了一下,咯吱,开了一个门户,云鹤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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