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炎眼珠都还未及时转过。
心中明白,其他杀招,好像用不了了。
就看陆鼎,蓄拳在手。
有青筋鼓起在手背之上,白雾自手肘喷出。
“嗤.......”
就听‘嗡’的一声激昂闷响。
马赫圈浮现,拳来重砸,空气盘旋划过手臂,携带着高温的白雾瞬间自这个区域迸开消散。
砰!!!
一拳!!!
携带的气势冲去,雨点从天空滴落到了这个区域,被狂风吹动,偏去原先落地近乎千米开外。
嘈杂的雨声瞬间一停。
好似天地都安静了。
常炎抬头看天,脸上再无灵附着规避雨水,但这次,他讨厌的雨水静了几秒。
“呼.....真是不想死在下雨天啊。”
哗啦啦......
天地再起雨声。
视线拉近。
陆鼎的这一拳,并没有给常炎打飞,而是直接打碎了他大半个身体。
血肉组织早就不知道崩哪儿去了。
至于为什么不打头?
陆鼎说过,要给他一个最优雅的死法。
弥留之际,常炎看着陆鼎:
“你比资料上写的强了很多,陆鼎,你我很像,我没有死在阴谋算计之下,你也不应该,我只知道他的耳后有一个倒三角小纹身......”
说完这句话,常炎身躯从空中掉落,砸开还未彻底消散的白雾落向石滩。
陆鼎向下伸手:“你也很强。”
花棺死葬悄然发动。
画面变化,草浪翻滚,常炎虚眼可见蓝天白云,嘴角带起的笑容,是他的最后一丝力气。
花苞在身体上,扎根,绽放。
花树冲天托举花棺而起。
嘭......
炸开漫天花瓣,颜色鲜艳,与常炎的发色相互呼应。
一片片花瓣中浮现着画面。
最后得见自己最喜欢的晴天。
常炎死时的表情,莫名的安静,脸上的笑容在此刻永久定格。
直到花瓣落地。
陆鼎踏在草浪之尖。
脑海中闪过先前来路上看过的常炎资料。
常炎,天理教三极九柱之一的火柱,二十二岁,出生于偏远山村,母亲是被拐卖的,父母年纪差距较大。
往日里,他父亲对他母亲非打即骂,懂事的常炎,经常会护着母亲,结果就是被他父亲一起打。
后在常炎十三岁时,母亲不慎被父亲打中脑袋,傻了。
后在他十四岁时。
父亲又一日醉酒回来,瞧见常炎母亲痴傻,做不动家活儿,心生嫌弃,拿起家里的杵把,对着常炎母亲又是一顿毒打。
十四岁的常炎,终于爆发了。
提刀砍死了父亲。
带着母亲逃向外省,十六岁母亲突发重病,常炎背着她在雨夜赶往医院。
中途遇车磕头,连过几十辆,无一停车。
最后,他的母亲死在了雨夜里,那时他们距离医院还有两公里。
常炎在这晚开窍。
至此加入天理教。
数年时间后,成为天理教火柱。
想到这些,陆鼎伸手捏住飘落而来的花瓣一片。
“至此鲜花赠你,纵马踏花向晴。”
虽然立场不同,但陆鼎不得不夸他一句,真男人。
这也是他会听常炎说话的另外一层原因。
揣好花瓣。
下面的战斗有白鹤眠和历开参与,还有远远高出天理教人数好几倍的津山749调查员。
这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所有人员清理完毕。
最后只剩刚开始站在常炎身边的女孩儿,她还在硬抗白鹤眠的攻击。
一招之差。
她被白鹤眠掐住手腕反拧,尸气蔓延。
女孩儿发狠,挥刀断臂。
后退几步,抬头看天。
见陆鼎独站。
她脸上有清泪滚落两行。
第146章 陆鼎不开心,谁也别想好过(加更)
......
伸手进怀,摸出画纸一张,上面画着常炎的样子。
她甩手点燃,顷刻化为灰烬后,反手挥刀断颈。
没有一丝犹豫,不带任何留恋。
尸首两分。
白鹤眠有些不明白。
砍手他能理解,要是不砍手,尸气入体,她会很痛苦。
但是砍脑袋......
自己也没打她头啊。
这是为什么?
陆鼎飘然落下。
“不明白了吧?”
白鹤眠摇摇头。
“人家这叫殉情,看样子她单相思常炎的厉害,见常炎死了,她也没有留恋了,索性就一起去了。”
听到陆鼎的解释。
白鹤眠还是有些不懂。
“你今天算是捡着了,开眼儿了吧?”
白鹤眠点点头,确实开眼了,真有人眼睛都不眨的,就能给自己脑袋砍下来。
“传言听过,都是故事,现实没见过。”
“行了走吧,让他们打扫战场。”
陆鼎转身离开,嘴里哼歌。
“不懂爱恨情仇煎熬的我们.......都以为殉情只是古老的传言.......”
“你还会写歌!!?”
白鹤眠眼睛瞪大,不可思议的说着,殉情,传言,这不都是刚刚说的吗?
一下子都能来吗?
这么丝滑的吗?
而且.....好像还挺好听的。
“我要是能写这歌,前面那么多年,我就不会是穷逼大学生了,现在想起来了唱唱,还唱错词儿了,你别吵,让我捋捋。”
文抄公可没那么好做,陆鼎以前也试过,但不行。
作曲不会,后面配的不是那个味儿,总感觉不对。
后面学了作曲。
词儿又忘了,只记得一些关键的和经典的。
自己写一些填上,怎么唱怎么不对。
经常会出现马桶盖子镶金边的情况。
后来慢慢的也就算了。
听着陆鼎这么说,白鹤眠是一万个不相信。
他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陆鼎的很多秘密。
全能,全会。
也是难得他能来个冷幽默说了这样一句。
“想起来?想起了上辈子没忘干净的吗?”
陆鼎没有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