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以为我跟你开玩笑呢!?”
直接将这人崩飞了出去。
别跟陆鼎扯无不无辜的。
要是今天他底气不足的话,那是不是被带走的就是他了?!
他有天赋,他有背景,所以面对这些审查办的人,一点都不带虚的。
但是,要换做那些天赋不够,背景不够的调查员,被审查办带走以后,个人履历上就会永久的盖上一刻钢印,表示他曾被审查办关照过。
虽然只要平安无事的出来,就没什么问题。
可有这个钢印,就代表是在审查办备过案的,属于审查办黄标在记调查员,对以后的升职,调迁,都有影响。
有其他的选择,许多人都不想用一个,被审查办记录在册的调查员当下属。
毕竟这玩意儿很麻烦,审查办不可以干其他任何事儿,甚至于不能处理其他事情,只要处理都属于违规,违法操作,只盯违法乱纪的调查员,毕竟敌749调查员权力太大,所以跟疯狗一样,用这样的下属,容易引火烧身,被疯狗咬到自己。
“陆鼎,够了!”
薛开忍不住出声,这些下属,都是他的心腹,是他特地挑选带过来的。
本以为他们境界弱,会有操作空间。
谁曾想,这倒是给了陆鼎肆意虐菜的机会,这些人,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陆鼎听到这声,直接转身过去,跟他贴脸对视:“什么他妈的叫够了!?”
“我就数三下,执法记录仪都录着呢,要么,你把这些东西,给我拿出来,我配合你,就像你说的一样,流程,手续,规定,赋予了我有见到这些东西的权利!!”
“要么,三下之后,你拿不出来,那我现在提前以正在执行任务的新城特派员身份,以我本人陆鼎之名,正式告知你,特派员,特事特办,无需文件,报告,手续,流程,对任务进行期间,一切阻碍任务正常进行的人,或事,拥有绝对的自主意识判断,和自由的裁定权!”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同样的公式化背诵。
但陆鼎之前听着,和薛开现在听着,却是两种心态。
一个心有底气人不慌,一个是被反将一军心在抖。
薛开听的明白,他拿不出来的话,陆鼎可能就要动手了。
如果他反抗,那就是拒捕,如果他逃走,那就是畏罪潜逃,如果他打伤了陆鼎,那就是罪加一等!
执法记录仪,可是一直都开着呢。
“一!”
陆鼎的声音响起。
薛开皱起眉头,不慌不乱的找着陆鼎的漏洞:“特派新城,这里并不是新城,这里是汉京,你的权利只在新城之内!”
既然在749做事儿,那陆鼎怎么会不看749的规定,律令,他虽然喜欢合理合法不合规,但每次都比较擦边,情节不严重,这便是熟记749规定,条例的功劳。
就连这次回来也一样。
“我回来述职,并且,我还没有踏足汉京749总局,更没有签到,或者报道,换句话说,我现在属于回来述职途中,路遇突发情况,事态紧急,特派员的权利中,便有,如遇突发情况,特派员拥有绝对的自主意识判断。”
“我的自主判断意识告诉我,董,苏,两家的事,比我回京报道述职更重要。”
防的就是这一手,要不然,陆鼎怎么会不先回总局,去找税老,他不至于这点顺路的时间都没有。
而且从始至终,陆鼎都没有调用总局的调查员,为的就是凸显事态紧急,就这四个字,到哪儿都能用,谁也抓不到他的把柄。
薛开以为过来以审查办的身份,降维打击陆鼎小地区特派调查员的身份是在第二层,却不想陆鼎整区特派员的身份在第三层,薛开以为自己找到盲点在第四层,结果陆鼎以事态紧急,提前做了好几手准备,跑到了大气层!
并且,特派员,和事态紧急,回京述职,董,苏两家意图谋害特派调查员,等等条件,交叠在一起,成就完美永动机,左脚踩右脚成功闭环,简直滴水不漏!
“二!!!”
第782章 趴下,我需要看到你的手,和你的后背,税老到来!
......
随着陆鼎第二声数出,薛开脑子里一片空白,再也想不出任何的应对办法。
现在对他来说,几乎就是死局!
流程,流程不够。
手续,手续不足。
等级,等级还差。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要是他出事儿了,孩子怎么办......
想到这里。
薛开的脑子瞬间清醒!
对!
他还有孩子!
现在孩子母亲已经死了,他身为父亲,绝对不能出事!
只是瞬间。
薛开脑子里当即浮现出好几个四字成语。
‘以退为进,委曲求全,断尾求生,迷途知返,悬崖勒马........’
来不及在做其他思考。
左手撕肩章,右手掏证件。
双手一递,两只手腕对齐,并出而去,这个姿势看起来有些不对,但如果两只手腕之间,多个手铐,那就对劲儿了。
“我配合。”
薛开平静的说着。
身为审查办的人,他比谁都了解,大汉749的规章制度,一旦犯错认真起来的话,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而且刚刚他也想明白了自身处境。
如果陆鼎动手,他一不能还手,二不能逃走,三不能抵抗。
所以,最稳妥,最保险的办法,就是挺着,低头,避免爆发冲突。
面子很重要,但生命安全也很重要。
陆鼎看着他递出的肩章和证件。
忍不住高看他一眼。
能做部长,还是审查办部长的人,果然有点东西。
就这种时局分析,情绪掌控,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
陆鼎收过薛开的肩章和证件后,一眼都没看,直接说道:“趴下,我需要看到你的手,和你的后背。”
“陆鼎你........”
有审查办随行而来的工作人员有些忍不住。
薛开毕竟是他们的上司。
看到手和后背。
这不是要求直接趴在地上吗?
好歹是个部长!
你这跟羞辱有什么区别?
结果他话还没说完。
薛开直接抢声开口:“闭嘴!!!”
随后态度放缓:“我配合。”
整个人缓缓往地上趴去,动作慢,稳,不急不躁,直到整个人都趴在了地面上,露出后背。
所有动作的流程中,薛开一句话没说。
很多时候,多说多错。
刚刚他已经说错了一些话了。
现在就不能再说了。
苏家的事情,好像有些严重,老婆死了,确实令他悲伤,这是不可挽回的损失。
现在局势不利,冒然愤怒,只会加深损失,必须得及时止损。
现在他主动配合,事后最大的惩罚可能就是处分。
如果再激进的话,坐牢事小,丢命事大。
而且。
他薛开虽然有个人情绪,但身为大汉审查办二院六部之一的部长,他的血是红的,他的心是正的!
‘意图谋害正在执行特殊任务的调查员’
这条罪名,如果属实的话。
薛开会为‘老婆’的死而难过。
但他也会为‘苏之琴’的死而开心。
见他做到了这个程度。
执法记录仪照着。
陆鼎最后瞥了他一眼。
抬头看天。
就见傅星河拽着龙老,不让他老人家轻举妄动。
见陆鼎看来。
傅星河轻轻点头。
身为辅调,刚刚的事情,应该是他来做才对。
但是!
由于事发突然。
陆鼎暂时被牵制,傅星河身为辅调,必须一个电话打到陆鼎的直属上司那儿去,紧急求援,汇报情况。
分工要明确,不能干看着。
就是现在援军没到,陆鼎好像就把事情解决了。
对此。
傅星河心中不禁感叹着:“不愧是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