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第一次做大制作的制片人，本来还想着能一鸣惊人呢，没想到是个哑炮。
这让她非常失落。
也有对老陈的失望。
十二点时，她下床走到门口，把门轻轻开了条缝，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
果然，外面不一会就传来了敲门声，然后是嬉笑声，然后啊的一声，随后是关门声。
红嫂子咬着嘴唇，伸手想关上门，犹豫了一下，却把门打开了。
她抬起脚又放下，人没离开房间，脸却红了。
犹豫了很久，最终，她还是踮着脚尖，小心翼翼的走到曹阳门外，咬了下嘴唇，把耳朵贴了上去。
红嫂子只坚持了两分钟，便返回了房间。
关上门，靠在门上，心里始终不能平静。
第286章 我不是我
当第二天的票房出来后，陈虹就知道，《无极》没希望了。
好消息是《无极》的票房很稳定，第二天甚至比第一天的票房还多一点，差一点就达到了九万美元。
坏消息是这是213家影院的总票房。
华纳独立已经放弃了宣传，就现在的票房形势，不要说增加影院排片了，百分百下周就会缩减排片。
不过，老陈还是不甘心，带着南韩的张东健和小日子的真田广之，决定跑完计划的三个城市。
这边取消了旧金山的宣传计划，张柏汁已经回香江了，只剩下陈虹留在洛杉矶。
曹阳今天上午有个宣传《朱诺》的采访，下午会空闲下来，但他觉得自己跟陈虹两人待着不是个事，就去了哥伦比亚，追一下《盗梦空间》的后期。
一直忙到晚上十点多，曹阳才回去。
“回来了？怎么这么晚？”
可能是听到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陈虹从房间出来，对曹阳问道。
“吃过饭了吗？”
“不好意思虹姐，没打扰你休息吧？再过几天，《朱诺》就要上映了，《盗梦空间》的后期也正处在紧要关头，一直忙到现在，我已经吃过饭了。”
之所以回来这么晚，曹阳其实是怕跟陈虹独处尴尬，他抬头看向陈虹，正想找点别的话题聊一下，没想到陈虹穿着束腰的真丝睡衣，很多地方若隐若现。
就这身穿着，平添了几分诱惑，让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曹阳赶紧把这个念头压下去。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瞥了一眼，在灯光的照射下，能够明显看出，陈虹没穿内衣，碗口的形状很清晰。
真丝睡衣，大多都是半透明的，更何况陈虹穿得还是短款的，仅仅盖住屁屁。
曹阳一时有些尴尬，暗骂自己，非礼勿视，不该撇这一眼的。
“虹姐，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我还有点事，需要用电脑处理一下。”曹阳赶紧说道，假装平静的逃离了这里。
陈虹的眼神追随着曹阳的背影，直到曹阳关上房间的门，才收回目光。
她抿了下嘴唇，随之像是后知后觉一样，把睡衣收束了一下，双手抱胸，沉默了好久。
良久，她又把收束的睡衣扯开了一些，自己低头看了一眼。
随后又扯开了一些，再次看了一眼，才用极低的声音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卧室。
曹阳躺在床上，还是有些不太理解陈虹的做法。
这是真把自己当成自家人了？
但就算是自家人，在小叔子面前，也不能这样穿啊，最起码，也要把内衣穿上，或者穿个不那么暴露的才行啊。
应该不是那个意思吧？
曹阳赶紧摇摇头，不让自己胡思乱想，怎么可能呢，陈虹为人还是挺正派……嗯，跟老藤那只是……
算了，不想了，睡觉。
迷迷糊糊中，也不知睡了多久，曹阳似乎再次听到了敲门声。
他睡的有些迷瞪，还以为又是柏汁敲门呢，于是打开门，一个身影就钻了进来。
曹阳关上门，转身一看，瞬间打了个激灵，马上清醒了。
“虹……”
“曹导，我是柏汁，明天就回香江了，今晚我想再陪你一晚。”
来人直接打断了曹阳的话，轻声说道。
“别这样，虹……”
“叫我柏汁！”
“不是，虹……”
“我说了，叫我柏汁！”
“你是我……”
“我是柏汁。”来人再一次打断了曹阳后面的话，并且强调道。
曹阳暗自叹了口气，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如今看起来没办法沟通，他只能打开门，准备离开这里，心里暗自后悔，早知道今晚就不回来了。
这是什么事！
这叫什么事！
“就算我是柏汁，你这样离开的话，今后我还怎么做人？我还怎么见人？我还怎么自处？”
对方说完，直接从后面抱住了曹阳。
“前两天你…我们不是挺愉快的吗？你今天装什么正人君子？我是柏汁，这里也只有柏汁。”
“我……”
“叫我柏汁。”
曹阳刚想再劝说，突然就浑身一震。
唉！
妈的，柏汁是吧？
你就是柏汁？
不想明天回香江了是吧？
曹阳第二天醒来，身边没有任何人，包括柏汁，感觉就像是做了个有些羞耻的梦一样。
“曹阳，起床了吗？吃早餐了。”
外面陈虹的声音传来，让曹阳一时有些头大，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深吸口气，他打开门，来到客厅。
还没等他开口，陈虹就笑着打趣道：“年纪轻轻的，怎么起这么晚？你今天不是还有专访吗？赶紧吃饭吧。”
“虹姐，昨天……”
“昨天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吗？哦，你是不是担心我因为《无极》的票房不好睡不好是吧？放心吧，我昨天睡得很好，我在自己的房间里睡得挺好的。”
陈虹边吃早餐，边说道，表情看不出任何异样。
曹阳还专门盯着陈虹看了一会，确实没有一点点异样。
“你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陈虹很自然的用手摸了摸脸，“没有呀。”
行吧，看起来陈虹很正常。
曹阳也就不多说了，可能自己真是做了个羞耻的梦吧。
接下来曹阳接受了一个福克斯探照灯安排的访谈，之后去了哥伦比亚，一直在外面待到晚上十一点多，才回来。
然后，他一推开自己卧室的门，被吓了一跳。
还是昨天那人，半躺在床上，身上的睡衣没系带子，敞开着。
这一刻，魅惑尽显无疑。
“曹导，我明天就回香江了，今晚再最后陪你一次。”
曹阳犹豫了片刻，说道：“柏汁？”
“是啊曹导，等下千万别叫错了名字，我喜欢你叫我柏汁。”
“明天确定回香江？”
“是啊。”
对方说着，伸出腿抬起。
用脚在曹阳大腿上摩挲着。
曹阳一觉醒来，身边果然还是空空如也，就当又是一夜好梦吧。
“曹阳，起床吃饭。”
“来了。”
曹阳应了一声，伸手想拉开门，又缩了回来，一时有些犹豫。
直到陈虹第二次喊他，他才叹了口气，调整了一下心情，拉开门走了出去。
“赶紧吃饭，都凉了。”
陈虹埋怨道。
“虹姐，昨天……”
“我昨天也睡得很好，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无极》的票房我已经看开了，在老美卖不了票房就卖不了吧。”
陈虹说完，缕了下头发，又道：“老陈今天就回来了。”
曹阳差点被嘴里的食物噎到。
“虹姐，你怎么想起来做《无极》的制片人了？在国内做制片人，还是很累的。”
曹阳没话找话，也算是转移话题。
“你以为我想啊？”
陈虹白了曹阳一眼，说道：“你们这些导演，不管名气大的还是没名气的，有一个算一个，没一个好东西。”
曹阳无言以对，不知道陈虹是指桑骂槐呢，还是有感而发。
“你别看老陈一本正经的样子，哼，你是不知道，你那师兄啊，在外面可是有不少风流债呢。”